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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克说:“我是玩真的,会娶她。”曹兰黛说:“你只是想知道她和王子正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生活,而你想像王子正一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想成为王子正?你明明比他更优秀。”方克说:“我是我,他是他。他是我生命里的贵人,如果不是他,我的生意就没有这么成功。”
曹兰黛说:“迷信。”方克说:“不是,这种一种策略,一种和命运相处的方式,否则就没办法活下去。鬼使神差的事,千万不要去问究竟。”曹兰黛说:“我呢?”方克说:“你也是我命运的一部分,所以我才这样恭敬你。王子正保证了我的生意,你保证了我的感情。”曹兰黛说:“我不懂。”方克说:“按科学的说法,这是一种强迫症。就好像一个人偏执的认为不穿蓝色的衣服出门,一定会遇到车祸。其实未必,但是这种担心造成的精神压力甚至比车祸更恐怖。”曹兰黛嘘了一声,说:“原来你是有病。”方克说:“这是我的生活策略,其实每个人都有,我只是比较突出而已。”
到了方克的住地,两个人进了屋,曹兰黛果然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晚饭:金丝羊腱、老虎菜、羊肉清汤、馕。两个吃了晚饭,煮了川字青砖茶来喝。像过去一样聊到晚上九点,洗漱,上床。颠鸾倒凤、彻底鏖战之后,曹兰黛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睡的这样香甜,火山喷发出来以后那种安适已经有几年没有过了,真的很满足。曹兰黛醒来的时候,方克已经不在身边。曹兰黛起来洗漱了,来到客厅里。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一点。方克正在客厅里看书,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茶几一角上。
曹兰黛过去吻了一下方克,说:“还是咱们最登对。”方克说:“是,但是你不是我的生活理想。”曹兰黛说:“你也不是我的。”方克说:“你的是王子正?”曹兰黛说:“你的不是?”方克说:“你对他是爱慕,我对他是嫉恨。”曹兰黛说:“嫉恨也是一种爱,魔鬼之爱。”方克说:“也是一种进步的原始动力,我一直在努力的培养这种爱,他让我的脚步永不停歇,这是一种积极的力量,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
曹兰黛说:“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与他无关的爱情?”方克说:“他看不上的女孩儿我觉得没味道,但是他至今也没有真的爱上过谁,我甚至比他还要着急,他让我觉得无的放矢。”曹兰黛说:“其实你内心是高兴的,你妨碍了他,觉得幸灾乐祸。”方克说:“是啊,我觉得我得了实惠。那些似乎跟他有关系,我也看得上的女人:你、叶吟、温耀,我已经都到手了,而且都是真心的爱我,他呢?连幻影也没有留下。”
曹兰黛说:“他是有子万事足。”方克说:“我也有。”曹兰黛说:“他儿子王吉良和我儿子伍远野都没有接受传统的学校教育,你当然是知道的了?”方克说:“我知道。”曹兰黛说:“你不觉得他们是对的吗?而且他们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比学校教育出来的强?”
方克说:“我没有心情像他们那样教育孩子,我有我的生活,我只管我这一辈,我也不指望着孩子们怎么样,也不希望他们像我一样生活。我希望我的孩子们跟王子正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有意让他们有所区别,我打算让女儿去学医,让儿子像他妈妈一样去学有机农业,做个社会上认可的科学家,学历还是有作用的。”
曹兰黛说:“王子正的孩子走了你的路,你的孩子走了王子正的路。”方克说:“说不清楚哪条路更正确,但是好孩子都会从中受益。”曹兰黛说:“咱们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但愿他们心中都没有恩怨。”方克说:“肯定是没有的。”曹兰黛说:“肯定吗?”方克说:“就怕子正那边不这么想,为了防范我,恐怕已经把我当反面教材传授下去了。”
曹兰黛说:“还得是典型案例。”方克说:“肯定是啊,但是我对我的孩子们就只字未提。”曹兰黛说:“因为他们走的都是白道,你不需要防范。”方克说:“你觉得我危险吗?”曹兰黛说:“是的,所以我跟你做r爱才觉得这么刺激和尽兴,我是冒死吃河豚。”
方克说:“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完全是针对我和我的下一代,但是我没有应战。”曹兰黛说:“那是因为你看到了他们是传统教育出来的精英,你觉得他们比你强,比你顶天立地。”方克说:“也许,你觉得子正比我强吗?”曹兰黛说:“从个人资产来说,他比你差太多了,你的自卑显得过于谦恭了。但是你是刀尖儿上舔血过来的,你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方克说:“看来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曹兰黛说:“你自己做的事都不知道是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说这个事好吗?”曹兰黛伸了个懒腰,说:“好一个惬意的午后,我饿了,到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方克点点头。
夜夜寻欢,过了一个星期,方克要到河西走廊去,曹兰黛说:“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继续下去。”方克说:“如果天天这样,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你现在日子清闲,我可比不了你。”曹兰黛说:“如果你跟我的日子过长了,我就不这样了。”方克说:“咱们只是情人的缘分。”曹兰黛说:“你就那么看不上我吗?”方克说:“不是看不上,是命运这样安排。”曹兰黛说:“是你安排还是命运?”方克说:“命运让我这样安排。”曹兰黛呲着牙,说:“嘁。”
方克回到河西走廊,远远的就看到温耀站在生态城的大牌楼下眺望,心里一阵温暖,她也曾以同样热切的心情盼望王子正的归来吧。这才是家的感觉,这才是真纯热烈的感情,这才是女人的风情。春寒料峭的风里散发着清甜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香,方克从来也没有闻到过这种似有还无的清新味道,心里莫名的一种兴奋和安然。
他停下车下来,温耀就像小鹿一样跑过来,一头扑到他怀里。两个笑着,吻了一下,方克说:“这一幕我会记一辈子的。”温耀说:“我也是。”方克说:“我要娶你,就是现在。”温耀说:“好的。”
每天早上王子正、郑安华、高行远如果都在公司,必定会碰个头儿。郑安华拿出几块黑巧克力,递给王子正和高行远。高行远说:“我不吃这东西。”郑安华说:“这是喜糖,吃了沾点儿喜气。”王子正说:“谁呀?”郑安华说:“温耀。”王子正说:“跟了方克?”郑安华说:“在河西走廊举行了盛大隆重、豪华高雅、够级别够份儿的婚礼,就在昨天。”
王子正说:“我没接到邀请。”郑安华说:“丁丁接到了,人还没回来,在电话里吹的天花乱坠,就像见证了一对神仙眷属白日飞升。”王子正说:“温耀本应该回来找我的。”郑安华说:“如果是我,也不会回来找你,抹不开。”
高行远说:“如果我是你,如果诚意要她回来,早去求她了。”王子正说:“我明知道她不会回来,又何必费劲呢?她的人生是条射线,单程不回,既然离开了我,就不会回头。最重要的是:她一直觉得我不爱她,经历了周狮郞的真爱洗礼,我还算道菜?”
郑安华说:“你凭良心说:你爱她吗?”王子正说:“我不知道。”高行远说:“那就是不爱了。”郑安华说:“如果有人问我爱不爱我老婆,我一定会毫不迟疑的说:爱。”王子正说:“我感觉我是可以爱,也可以不爱,看她需要。”
高行远说:“你需要不需要?”王子正说:“不知道。”高行远说:“那就是不需要。”王子正说:“就算是我非常爱一个人,我也是看她需要,而不是我需要。”郑安华说:“所以你现在才活该单身呢。”高行远说:“是不是也无所谓?”王子正说:“是啊。”
郑安华说:“温耀跟了方克,你不觉得担心吗?”王子正说:“只要她幸福就好,方克是不会对她不利的。而且她还有咱们的股份,任何时候只要她想离开方克也不至于流离失所,咱们就是她的后路、后台,方克很清楚这一点。而且温耀又不傻,不会轻易落入方克的圈套的。”
第二三六章 不成熟
郑安华说:“之前曹兰黛也去找过方克了,他们还是情人关系。”王子正说:“曹兰黛就更滑了,她有前车之鉴,只是去找方克泄欲,绝不会落入他的圈套,是方克培养了她。”高行远说:“方克还是有本事,总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还都是有本事的女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好羡慕。”王子正说:“大概女人们都觉得他是个情种吧。”郑安华说:“相比之下,你就是个道士。”
高行远说:“你是不是对性生活太马虎了?”王子正说:“确实感觉很乏味。”郑安华说:“那就怪不得温耀曾经那么爱你,也选择了离开。”王子正说:“我跟伍阳一样,有子万事足。”郑安华说:“伍阳正在跟一个瑜珈教练打的火热,现在也在练,我上次去武汉的时候,他还把脚搭在办公桌上做了个起飞的姿势,还说:不练上两个月,绝对做不出来,我还真做不出来,我看他是坠入情网了。”
高行远说:“伍阳那样的人是很容易幸福的,你不要绑定他跟你一样单身下去,还是尽早为自己打算吧。女人是生活必需品,像牙刷肥皂一样。”王子正说:“我怕落入方克的圈套。”郑安华说:“落入了又怎么样,你什么都不会失去。”王子正说:“我总觉得我什么都会失去。”高行远说:“失去了又怎么样?世上的一切本不是你的,都是过眼云烟。”
王子正说:“你这话说的就是风凉话,我可没有你那种觉悟,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拿走。”郑安华说:“拿走也就拿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子正说:“他要拿走,还会给我留下青山?”郑安华说:“他能拿得走吗?”高行远说:“你也太高看他了,咱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王子正说:“只要他沾过的东西,不管我多么看好,我就想扔,尤其是女人。”郑安华说:“他正是利用了你这点,所以才得了大好处。不过,你也不是一无所得,正是因为他追你,你才跑的这样快,咱们才能有如今的气象。”王子正说:“你不知道,有他多碍眼,我做梦都想有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郑安华说:“这就是命运啊,你们一定有什么纠缠不休的理由,才有这样的前世今生。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王子正说:“只能拿这句话来自我安慰了。”高行远说:“本来偶然的事,总想找出点儿必然的原因,想不找命运的事,还能找谁的事?”王子正说:“算了啦,好歹都得往前走,就这么着吧。”
星期天的时候,王子正要去超市采购,问王吉良:“要什么东西吗?”王吉良在电脑前头也不回的说:“不要。”王子正说:“你不歇歇吗?”王吉良说:“我们制作的第一部 动画片已经进入了最后收尾的阶段,我们想结束的干净利落,我没空陪你,你自己去吧。”王子正说:“好吧。”王子正一方面感到遗憾,一方面感到欣慰,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努力的儿子真是走运。
王子正转过饮料的货架,猛然的看到丁丁的老婆岳梦琪就在前面,低头拿水果。王子正心里一阵慌乱,抽身躲到货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