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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认为我是个傻瓜吗?”曹兰黛说:“我怎么看你,你觉得有那么重要吗?”伍阳说:“没有,但是咱们这么说话代表咱们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曹兰黛说:“子正对你好吗?”
伍阳说:“你在提醒我,因为你,我才能得到王子正庇护?”曹兰黛说:“不是吗?”伍阳说:“我们成为朋友,主因不是你,而是我。你引荐了一下,就想居功至伟吗?”曹兰黛说:“我是说我对你是善意和保护的。”伍阳说:“那么多谢了。”曹兰黛说:“别对我这样。”伍阳说:“你还是远野的妈妈,你如果有什么事让我帮忙,我一定不遗余力。”
曹兰黛看了一眼伍远野,说:“我现在需要你。”伍阳说:“做什么?”曹兰黛说:“那个。”伍阳说:“不行,我已经做不到了,想起曾经我只觉得尴尬。”曹兰黛说:“你不需要吗?”伍阳说:“需要,但是我自己能解决。”曹兰黛说:“自己是不能解决的,小心废用性萎缩。”伍阳说:“无所谓。”曹兰黛说:“你太不自爱了。”
伍阳说:“那种自爱远不如自尊重要。”曹兰黛说:“那么好吧,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是想让你知道我在想你,想远野,我对你们是八门全开的。”伍阳说:“知道了,但是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你的纠缠对我们来说是负担,我们没时间也没心情照顾你的感受。你有事说事,没事不要惹事,就是我们的运气了。”
曹兰黛一撇嘴,说:“我只对你这么说话。”伍阳说:“谁知道呢,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曹兰黛说:“远野,你上四年级了吧?”伍远野说:“我不上学,边工作边学习,我爸就是我的老师,现在我的文化程度是初三。”曹兰黛看了一眼伍阳,说:“怎么能不让他上学呢?”伍阳说:“我觉得我比学校的老师更优秀,更能教育出品学兼优、远见卓识的儿子。”
曹兰黛说:“可是他需要同龄人切磋。”伍阳说:“他跟我和我的朋友们切磋受益更大,而且他也不缺同龄人做朋友,而且是那种可以一生相伴的朋友。”曹兰黛说:“王子正家的王吉良吗?”伍阳说:“吉良也走的是跟远野一样的路子,所以远野并不孤单,甚至比上学更能清楚的认识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的意见我们不需要。”
第二三四章 想的开
伍阳露出一副谈话可以结束的沉默姿态,死鱼不张嘴了。曹兰黛过去拉住伍远野,说:“跟妈妈到西安玩儿几天吧?”伍远野说:“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不喜欢到处游玩,而且西安我也去过。”曹兰黛说:“去过但是你未必了解那里的文化,我会细细的讲给你听,还会带你参观那里的羊奶工厂,介绍羊奶制品生产和营销流程。”伍远野看了一眼伍阳,伍阳未置可否。
伍远野说:“我跟吉良早已经对这种产业了解了很多了,妈妈,我跟爸爸生活的很好,您也很好,这就足够了。既然没缘分生活在一起,就算了,不必再没完没了的撮合。”曹兰黛说:“妈妈想你。”伍远野说:“过去丢去的,再想也已经是过去了,不可再得。”
曹兰黛无奈的看着这父子俩,神情态度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原本应该和美的一家人,曹兰黛长叹了一口气,是自己的错吗?不是错,是命,命里该着是这样的人生。她这样的人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做这样的事。就像楚霸王自刎乌江,他那样的人就应该是那个死法。
曹兰黛在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回到了西安,直奔圭峰山草堂寺。古刹清幽,曹兰黛却觉得浑身热火朝天,俞秋林又在做豆腐,曹兰黛不禁想,他是专门分派了就管做豆腐的。曹兰黛对俞秋林说:“咱们谈谈。”俞秋林说:“吃过午饭,我有时间。”曹兰黛说:“我等你。”
曹兰黛就在寺里吃了午饭,饭后,俞秋林来到禅房,坐到曹兰黛面前。俞秋林明显的廋了一圈儿,但是似乎更健康了。俞秋林说:“什么事?”曹兰黛说:“我需要你。”俞秋林说:“我已经出家了。”曹兰黛说:“你还可以还俗。”俞秋林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曹兰黛说:“我不信你没有生理需求。”
俞秋林说:“我觉得性生活对我来说,十分不庄重,懒得去做。不想这个事,就没有这个事了。”曹兰黛说:“怎么可能不想呢?”俞秋林说:“可以不想的。”曹兰黛说:“何必那么屈就自己。”俞秋林说:“不是屈就,是真的不想了。”曹兰黛说:“我不信。”俞秋林说:“我不可能再还俗了,一切都已经放下,职业修佛了。”曹兰黛说:“有什么用?”俞秋林说:“以享受为人生目的,才会问有什么用。”
曹兰黛说:“人来人世,不为了享受又为了什么?”俞秋林说:“为了锤炼与经历,了结与了然。”曹兰黛说:“装X,都像你这样根本就不会有人类的进步和繁衍,实实在在的生活,有血有肉的情感,波澜壮阔的事业才是人应该从事的伟业。你出家是躲清闲,没担当,懒惰避世,大好的人生,你却得过且过。”
俞秋林说:“你明知道我不是,我是选择了修行的人生,一点儿也不比企业家、医生、律师清闲,佛门里不养闲人,我在建庙里的素食品作坊,所得都将用于弘扬佛法。信佛不是说都得出家,而是提升人类整体的精神品质。”曹兰黛说:“人类?你管得倒宽。”俞秋林说:“我不是管,我是说我们出家人要有这个大愿和志向。”
曹兰黛说:“跟我回家吧,我真的很需要你。”俞秋林说:“你之前也没这么死乞白赖的要拦我。”曹兰黛说:“那时候我还没想到你是真出家,我以为你过几天就会回来。”俞秋林说:“我还以为是你想的开了。”曹兰黛说:“不是。”俞秋林说:“想不开也没办法,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曹兰黛说:“你真的不会还俗了吗?”俞秋林说:“真的。”曹兰黛长叹了一口气,俞秋林说:“你这么美,一定会幸福的。”曹兰黛说:“本来我跟你在一起想的就是幸福到老,可是你这一出家,可闪了我的小腰儿了。”俞秋林说:“对不起。”
曹兰黛一个人浪里浪当的下了山,走到车门边的时候忽然想起忘了烧柱香,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那么虔诚的信徒,那样装模作样,反而对佛不敬,也算了吧。蹲在车边想一想除了方克,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男人已经造访了一遍,都被无情的拒绝了,只有方克最不能,也最可能。仔细想一想,如果跟他只谈性,他还是相当安全的。俞秋林出家又跟自己离了婚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也没有来勾搭,莫非他真的是有了别的女人,腾不出手?想想那些年轻貌美,曹兰黛嗤之以鼻,她们懂什么?白有副皮囊,内里都是水。哪有自己这番阅尽人间春秋的风韵和风骨?方克没有那么不开眼吧?他的品次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曹兰黛自己想着,生起气来,气到几乎蔑视方克的程度。
又等了两天,方克始终也没来电话,似乎他就没有这个打算。曹兰黛拨通了他的电话,方克接了,问:“谁呀?”曹兰黛心里暗骂:装X犯,老油头,一边轻柔的谦恭的回道:“曹兰黛。”方克说:“啊,兰黛,什么事?”曹兰黛说:“你现在在哪里?”方克说:“我在河西走廊建我的第二座生态城。”曹兰黛说:“很忙吗?”方克说:“忙的不轻。”曹兰黛说:“咱们能不能见一面?”方克说:“我正要到新疆去。”曹兰黛说:“那咱们到新疆再见啊。”方克说:“那也好。”
方克挂断电话,回到房间里,温耀正在看图纸,方克说:“我得回新疆一趟。”温耀说:“去吧。”方克从后面抱住温耀,吻了她一下,说:“你会想我吗?”温耀说:“不想。”方克说:“那我就不去了。”温耀说:“不去可以吗?”方克说:“不可以。”温耀说:“带我一起去?”方克说:“咱们两个得有一个在这里盯着。”温耀说:“等这里完工了,你一定带我到新疆好好玩儿玩儿。”方克说:“没问题。”
方克到机场去接机,看到曹兰黛走来的时候,忽然有一种错觉,又回到了二十来岁正当年的时候,男未娶,女未嫁。她还是那么美,随着她走近:二十、三十、四十,然后到了面前,已经是徐娘半老,自己也跌至中年。不由的在心里长叹一声:韶光不再,只能谈风韵了。然而在床上,风韵不过是一件揉碎的烂衣裳。曹兰黛满目精光,又贼又亮,方克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的眼神剥光了衣裳,赤的裸裸的站在她的面前。方克很清楚她是为什么而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曹兰黛看方克微微笑着,眼神像是泛着细碎波纹的蓝色湖面。几年未见,他仍是老样子,剃的短寸头,看不出来白头发,还是很帅的样子。曹兰黛走到他面前,说:“我以为你会不理我呢。”方克说:“怎么会?我曾经说过,我会一辈子都照顾你的,不论咱们以何种关系相处。”曹兰黛说:“我就是想起你的这句话才来找你的。”方克说:“随时恭候。”
曹兰黛说:“好想念这里的美食。”方克说:“我已经在家里准备了大餐等你来。”曹兰黛用手握了握他的脸,说:“我知道。”方克粘粘乎乎的看了曹兰黛一眼,说:“这次打算跟我多久?”曹兰黛说:“我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方克平淡的说:“你也知道不可能。”曹兰黛说:“你有了别的女人?”方克说:“是的。”曹兰黛说:“那你还让我来干什么?”方克说:“你和她的味道不一样,况且你来找我,也不是抱着长相厮守的打算吧?”曹兰黛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方克说:“晚了。”曹兰黛说:“你已经跟别的女人定了?”方克说:“是啊。”
曹兰黛说:“什么背景?”方克说:“王子正的前妻温耀。”曹兰黛说:“你就永远只会拣王子正剩的和漏的。”方克说:“这么说话多伤人。”曹兰黛说:“这是事实啊。”方克说:“看破不说破才是君子宽厚仁和。”曹兰黛说:“你也知道我不是。”方克说:“那咱们还继续吗?”曹兰黛说:“你告诉我这个,不过是想让我知道我的情人身份。”
方克说:“我对你来说也是情人,你还想等着俞秋林还俗呢吧?”曹兰黛说:“除了你,我经历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方克说:“但是能让你满足床第之欢的只有我。”曹兰黛说:“这句话我也可以说,不然你凭什么听我呼唤?”方克说:“咱们两个才是一对儿。”曹兰黛说:“那为什么不娶我?”方克说:“因为娶你我觉得丢份儿。”曹兰黛说:“因为我不是王子正的前妻?”
第二三五章 下一代
方克说:“是啊,王子正看不上的东西我也看不上。”曹兰黛说:“王子正看上的还能落到你手里?”方克说:“温耀不就是吗?”曹兰黛说:“你真的不在乎她已经让王子正玩儿的够了?”方克说:“是她先离开的王子正。”曹兰黛说:“所以就有身价了?”方克说:“是啊。”曹兰黛说:“好可笑。”
方克说:“我是玩真的,会娶她。”曹兰黛说:“你只是想知道她和王子正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生活,而你想像王子正一样。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