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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几声雷,下起雨来。曹兰黛、俞小牧、路枫喝着茶,听路爷爷讲述他年轻时候的故事。曹兰黛不觉想让这样的时光继续再继续下去,真是一种生活的享受。放心、安心、惬意、清爽,仿佛置身一座古堡,听一个忧伤美丽的传说。
晚上将要入睡时,曹兰黛对俞秋林说:“小牧有男朋友了,叫路枫,你知道吗?”俞秋林说:“现在知道了,小牧才十七岁而已,是不是太早了?”曹兰黛说:“不早,情窦初开就是这个年纪。恰逢一个自己喜欢的优秀男孩儿,真是人生一大美。如果能修成正果,携手百年,就太完美了。”
俞秋林说:“你见过那个路枫了?”曹兰黛说:“见过,比小牧大两岁,人物清爽,立志要制作小提琴,现在意大利留学。我还去他爷爷的小提琴作坊看了,真是暖心的一家人,感觉非常好。”曹兰黛双手合十,抵住额头,说:“祝小提琴店生意兴隆。”俞秋林说:“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曹兰黛说:“公务员家庭。”
俞秋林说:“怎么认识的?”曹兰黛说:“据说是同学的邻居,同学在那里学小提琴。”俞秋林说:“小提琴,真是高雅的艺术风味,感觉离我很远,听起来不错。”曹兰黛说:“小牧连大学都不上了,立志要去法国学西饼制作也是受了他的影响。”俞秋林说:“什么?”曹兰黛说:“你不知道?小牧说跟你说了的。”
俞秋林说:“她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曹兰黛说:“那现在不是我跟你说了吗?同意吗?”俞秋林说:“路枫是不是也没上大学?”曹兰黛说:“初中就辍学了,自己弄了个早餐档,挣去意大利留学的学费,自学了意大利语和初高中课程,还读了大量的书,各方面的,虽然没有在学校接受教育,但是家教和自身要求是非常高的,比一般他那个年纪的孩子都要成熟有修养。”
俞秋林说:“早餐档的孩子。”曹兰黛说:“自己攒钱求学,有几个孩子有这样的勇气?又不是做一辈子早餐档。”俞秋林说:“看来你对他挺满意呀,自产自销小提琴,能不能养家啊,周围也没人拉那个东西。”曹兰黛说:“那是你没接触到那个圈子,喜欢小提琴的人还是很多的,他家不像是个缺钱花的人家,光那普洱茶,也是勐海茶厂千元以上的好茶。重要的不是个柴米烟火人家,是个活出精神的人间仙府。咱们小牧如果嫁到这家,连咱们都跟着沾仙气儿,大吉大利。”
俞秋林说:“那么好?”曹兰黛说:“十分好。”俞秋林说:“只要小牧喜欢,那个路枫也不是很作,咱们就是养他也养得起。”曹兰黛说:“路枫不是个吃软饭的,连爷爷和父母的钱都不花,自己挣钱留学,能让媳妇养活?”俞秋林说:“那可说不好。”
曹兰黛说:“你不是舍不得女儿嫁出去吧?”俞秋林说:“就是啊。”曹兰黛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俞秋林说:“也是,那就让她搞去吧。其实我最欣慰的是小牧能跟你关系那么好,连我这个亲生父亲都绕过去,倒跟你商量。”曹兰黛说:“我真心对她好,她是有感觉的。”
俞秋林说:“我跟小牧说好了,将来她去法国学成回来,我们母女两个一块儿干咖啡馆儿。”俞秋林说:“我觉得现在很幸福,但是对秋田有一种负罪感。”曹兰黛说:“没必要,我总觉得是她派我来照顾你们父女俩的,她现在应该是已经放心投胎去了。”俞秋林说:“我总觉得她在看着咱们,一举一动,我总也挣脱不开。”曹兰黛说:“那去庙里做法事吧。”俞秋林说:“她是超度不走的,因为对我太痴心了。”
曹兰黛说:“那只是你希望而已,因为你对她太痴心。”俞秋林说:“可是我想摆脱她,我现在每天都在想念她,无时无刻,身体一阵儿冷一阵儿热的。我觉得她的灵魂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现在有时候感觉一些选择不是我的意志,而是她的。”曹兰黛说:“不要理会、不要在意、不要急、不要恼,忍下去直到不需要忍。你们曾经真心相爱,她早已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从这个意义上讲,现在咱们是三个人在生活。”
俞秋林说:“这是你的经验和体验吗?”曹兰黛说:“是,但是我经过的男人都没有那么深刻,不过,多少也有点儿吧。”俞秋林说:“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秋田,是个女人,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曹兰黛说:“是她也没什么,她不会害你的。”俞秋林说:“可是我是她的时候,我做出的都是错误的决定,我不得不事后做出更大代价的弥补。所以我才想,她对我不满意,我现在跟你这么幸福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曹兰黛说:“跟她没关系,是你的问题。”俞秋林说:“上一次,我明显的感觉到她控制了我的身体,是在一次跟日本经销商谈话的时候,她指使我一直在看着那个人的秃顶,把那个人看火儿了,谈判失败。”曹兰黛笑道:“日本人对秃顶敏感是出了名的,生气骂人的时候除了早为中国人熟知的八格牙路以外,还一个就是叫对方秃子。”俞秋林说:“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通常我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是恭敬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后来我遇到此类莫名其妙的事情多了,才想到这是秋田对我的惩罚,她不想看到她离开我以后,我还能那么幸福。”
曹兰黛说:“不是她不想,是你不想。你对幸福的承受能力不够,因此嫁祸于她。”俞秋林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幸福啊。”曹兰黛说:“我知道,这不是你想就行的,这主要是取决于你不能控制和掌握的精神力、潜意识,根性低微以至于场强不宏大,正r念难以寄存,邪见才能占到上风。体现出来就是拿秋田当作你恐惧、软弱、低下、愚昧的根源。其实这个根源不在她,而在你。你要想办法强大起来,而你强大的最有效办法就是放下幸与不幸的执念和分别。幸不以为幸,不幸不以为不幸。要相信你对你自己的身体和思想是绝对的统治,跟任何其他没有任何关系。”
俞秋林说:“真的没关系吗?”曹兰黛说:“没任何关系,不管多离谱,也是你的想法,是你当时自己的邪见,不要在意,较劲,一经发觉立即修正。”俞秋林说:“可是我摆脱不掉秋田。”曹兰黛说:“那就不要摆脱,相信她的智慧,成为她的时候,就用她的智慧办事,成为你的时候,就用你的智慧办事,多想念我和小牧,你现在是我们仰仗的男人。不要急,不要恼,也不要在意。嗯?”俞秋林说:“是。”
曹兰黛说:“睡吧。”俞秋林说:“我不想睡。”曹兰黛说:“那我教你背诵《心经》吧。”俞秋林说:“那有什么用?”曹兰黛说:“里面有一句特别适合你。”俞秋林说:“什么?”曹兰黛说:“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俞秋林重复道:“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嗯有点儿意思,涅槃是什么意思?”曹兰黛说:“梵语原来指吹灭,或表吹灭之状态;其后转指燃烧烦恼之火灭尽,完成悟智即菩提之境地。此乃超越生死迷界之悟界,亦为佛教终极之实践目的,故表佛教之特征而列为法印之一,称涅槃寂静。简单说:就是成佛,超凡入圣。”
俞秋林说:“我就是挂碍太多,产生诸多的颠倒梦想,这句话对我来说非常有意义。《心经》里还说什么了?”曹兰黛说:“不到三百字,深如瀚海,光芒万丈。你必须句句熟稔,仔细的悟,能得大利益。”俞秋林说:“那就背下来吧。”曹兰黛说:“我给你写出来。”俞秋林说:“不如口传心授。”曹兰黛说:“那也好。”曹兰黛倒了沏了一壶普洱茶,夫妻两个喝着茶,曹兰黛一字一句的传授给俞秋林。
第二二三章 信赖
温耀和周狮郎在郑州买了房子,安了家,开了自己的草原阳光建筑设计公司,夫妻店。温耀负责市场,周狮郎负责设计。温耀一直在郑州远郊跑新农村建设,希望可以将特色庄园式农村建设理念贯彻下去,周狮郎没有设计任务也跟着温耀跑市场。夫妻两个也没有生活压力,可以放手做事业。
为了解决资金问题,夫妻两个推出了借款自建房,提供技术,完全由本村人自己建设,简朴风尚,家家是别墅。困难家庭可以借款建设,建成之后再还。特色庄园建成之后,生产带动旅游,家家都是农家乐。只要有土地,就不愁没资源。在这样光辉理想的带动下,三个多月的努力之后,就得到政府支持跟后马村签了合作开发协议,项目上马了。
温耀和周狮郎过的非常充实,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规划和设计成果成为现实更令人欣慰的呢?温耀和周狮郎卯足了干劲儿,全身心的投入到新农村的建设中去,夫妻两个的工作室就在村委会,吃住也在那里,村里人家轮着给送饭。
一天,温耀和周狮郎正在指挥建设,一个村民带着方克来了。温耀一见方克,心里就一提溜,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只怕是没好事。虽然他从来也没对自己有过什么不好,但是温耀看到他好像愕然的看到房檐下吊着的毒蛇。温耀赶忙迎过去,说:“方哥,你怎么来了?”方克说:“你们干的好红火啊。”
温耀说:“你也想来吗?”方克说:“想,我们珍克建筑和子正他们的火车头建筑已经步你的后尘,在多地都干起来了。”温耀说:“你们消息可真灵通,我们才一冒头,你们就跟我们抢市场了。我们比不了你们,财大气粗的,你们一定都是后来居上啊。”方克说:“市场经济就是这样了,谁也别想落下谁,一家独大。”
温耀说:“是啊,那您老来找我是?”方克说:“我在河西走廊包了二万亩戈壁盐碱地,打算种黑枸杞,养海鱼和海虾,建设叶克生态城二号,城市规划和设计打算让你们来做。”温耀说:“方哥您不是开玩笑吧?您的珍克建筑那也是河南响当当的,还用的着我们?”方克说:“你不知道,我那帮人脑子太僵化,弄出来的东西我都不喜欢。”温耀说:“新疆珍克生态城一号,都是非常经典的设计。”
方克摇了摇头说:“横枝和塔炉生态城都在我的设计基础上拔高不少,相比之下,叶克就差了一级。现在珍克建筑的设计思路始终不能让我满意,我不想珍克生态城二号成为一号的翻版,我要创新。我本来想请子正他们的火车头来设计,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一直是激烈的竞争关系,他们也在那里搞生态城:这回叫智树生态城。我也不想沿袭他们的风格,我想要珍克特别的风格,既不落后于他们,又跟他们有明显的区别,但是也不能跟他们有明显的对抗性。听说你们夫妻现在郑州单干,我就想让你们来规划和设计是最好的。首先你对子正和我都非常熟悉,了解我们的想法,也知道我们的局限性在哪里,更有利于改进和提升;其次,你们的设计水平,尤其是狮郎的设计我也看过,值得信赖;其三,你们已经独立于子正和我,一些微妙的尴尬,也可以避免;其四,我是看你长大的,你不能不给我这个哥哥网开一面,好好的给我尽心的做。我说的对不对?”
温耀说:“对,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大单,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