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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兰黛冲了一杯咖啡,忽然想起自己高中时候,那么钟爱王子正,历历在目,清晰、温暖又有些苦涩。一路走来,别人都已经落马,只有王子正还在意气风发的纵马奔驰,他还是那么好,虽然他不爱自己,但是自己仍然觉得他是那么好。现在他有妻有子,那么幸福,仿佛生活在天堂。而自己还在水深火热,前程未卜。曹兰黛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伍阳托付给了王子正。自己给伍阳带去了危险,王子正会让他化险为夷。现在呢?俞秋林呢?曹兰黛又想把俞秋林托付给王子正,以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与方克抗衡的,即使加上耿直的俞秋林也是防不胜防。
第203章 第二O三章 良港
俞秋林打来电话,曹兰黛接了,说:“这两天过的好吗?”俞秋林说:“很好啊,自从有了你,我觉得日子好过多了,原来幸福还可以是这样的。”曹兰黛说:“小牧怎么样?”俞秋林说:“也很好,她还说等你回家一起去秦岭呢。”曹兰黛说:“我把这边的事处理一下,过两天就回去。”俞秋林说:“等你。”
曹兰黛和方克签署了终止项目合作的一切相关协议,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一点儿瓜葛都没有留。公事办完,方克说:“我请我喝一杯。”曹兰黛说:“好吧。”方克说:“我看这里附近有一家日本料理,咱们步行去吧。”曹兰黛说:“好啊。”两个人走在路上,不时的有人看过来,方克说:“别人还是以为咱们两个走在一起很登对呢。”
曹兰黛说:“是啊,都是一些不了解内情的人。”方克说:“什么内情?”曹兰黛说:“人性的辗轧。”方克说:“咱们有吗?”曹兰黛说:“没有吗?”方克说:“这几年多谢你的支持,要不然也不会有珍克食品的今天。”曹兰黛说:“跟我没关系,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方克说:“你似有所指。”曹兰黛说:“本来咱们可以并肩作战,但是你选择了出卖我。”
方克说:“我是为你好。”曹兰黛说:“我对你来说就是嚼尽了甜汁的甘蔗,不吐不快。”方克说:“你对我还是有价值的。”曹兰黛说:“那是因为我对别人有价值,而你没有要个好价钱。”方克说:“也只有这点,你让我觉得可惜了。”曹兰黛说:“你根本不觉得可惜,何必说这种客套话呢?”
方克说:“你的身体非常紧实,线条流畅,现在虽然老了,有点变形,也有点松了,但是还是比一般人紧致。再找你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么容易的。”曹兰黛说:“年轻一代里一定有更优质的。”方克说:“又没有你那股风情。”曹兰黛说:“也没有满身的疤。”方克说:“我跟你做的时候总是关灯,开灯的时候真的像个粘好的碎瓷瓶,很倒胃口。”曹兰黛说:“感谢你让我有了秋林。”
方克说:“我想祝你幸福,可是他还没看到你的身体。”曹兰黛说:“如果将来秋林想离开我,我是不会纠缠的,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跟你再有牵连。咱们连陌生的朋友也做不成了,你今天说的话太伤我的心了,我几乎不愿意再回想起你,也不想记得你的名字,先生,请便。”曹兰黛站起身,优雅的一转身,方克说:“等等。”曹兰黛站下,没回头,说:“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完就完了,咱们以后再不要见面,否则不要怪我失礼。”方克站起来,靠在她身后,帖着她的耳朵,说:“再见,亲爱的。”曹兰黛直走出门去了。
方克把手插到裤兜儿里,微微笑着,盖麻生从门外进来,说:“她还肯跟咱们干吗?”方克说:“那头挨千刀的猪。”盖麻生说:“她是顺水推舟了吗?”方克说:“一头扎进俞秋林的怀抱了。”盖麻生说:“忘恩负义真是。”方克说:“她这一生都是拜我所赐,她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得了便宜卖乖,跟我嗑上了,不是东西。”
盖麻生说:“她有什么资本?”方克说:“俞秋林就是她的资本,还有王子正他们。”盖麻生说:“前有了一个伍阳,王子正还会帮俞秋林吗?”方克说:“酒会上,高行远就已经在勾搭他了,曹兰黛一定会把俞秋林推给他们的。”盖麻生说:“咱们想拉拢的人怎么都跑到了王子正那边儿?”方克说:“谁想拉拢他们了,跟咱们不是一心的人,谁稀罕?咱们有的是人,他们加起来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盖麻生说:“那倒是,论综合实力,还得是方哥你呢。王子正那边儿的产业没有一个是完全属于他的,单挑的话,他根本称不上是你的对手。当初憨石头的石敢当和诚达的蔡文丽他们都是王子正那边儿的,现在都成了你的朋友了。可见王子正集团利益一旦分歧是多么容易攻破,那小子根本没有自己的前程,所谓燕巢于危幕,只不定哪天作鸟兽散了。”
方克说:“你以为就算是真的作鸟兽散了,他会在乎吗?”盖麻生说:“他在乎也没办法。”方克说:“他只是把聚散当作一个必然的过程,现在他虽然致力于整个利益集团的团结,但是如果有一天,集团分裂了,他也不会受什么打击,会像当初憨石头抛弃他的那时候一样,火热的投身于重建理想国的奋斗中去。他们一拨人都是这种人,完全不可战胜,只能利用他们这种无条件向上的韧性和生命力,让他们带你飞入高空,跟他们一起俯瞰大地。”
盖麻生说:“所以你并不希望消灭他们,而只想傍着他们飞翔?”方克说:“这也是顺应时势的做法。”盖麻生说:“方哥你想的总是和别人不同呢。”方克说:“我这也是不断修正的结果,在你对什么事情愁眉不展的时候,给他们制造一些事件,你就会从他们处理事件的方法中得到新的启示,解决你的问题。所以我的做法也越来越规范了,像他们一样滴水不漏,所以你看在市场上,我也站的稳稳的,算是国内一流的企业集团,这也是被他们带领出来的,我很感恩有王子正。”盖麻生说:“方哥,你心肠太宽大了,要不怎么你能成事呢。”
之前跟伍阳离婚的时候,曹兰黛把伍阳和王子正那拨人的电话都删干净了,这时候想用了就有点儿后悔,不禁感叹自己:女人真是情绪化。可是什么样的理性会预知后事呢?王子正应该是一辈子用的着的天然良港吧,以后一定要把这个人的电话永远存在手机里,以备不时之需。反正要把俞秋林介绍给王子正这个事也得当面敲定,不如直接把俞秋林带到王子正面前。
曹兰黛回到西安的家,对俞秋林说:“你在上次酒会上不是遇到一个叫高行远的人吗?好像聊的很好的样子?”俞秋林说:“那是个擅耍手段、巧于辞令的家伙,想跟我交朋友,我没看上,而且我也不交朋友,来往的不过是生意场上的相识,工作需要。”曹兰黛说:“你为什么不交朋友?”
俞秋林说:“斯贤达之素交,历万古而一遇。我不觉得我那么幸运,就能遇到一个。有的只是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而且这么多年走过来,发现一个也没有。都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跟他们交往我不但没有半点儿提高,反而会后悔。我也没兴趣陪他们耍,他们爱怎么耍就怎么耍,自己一边儿耍去吧。”
曹兰黛说:“如果想要认识你,应该怎么接近你合适呢?”俞秋林说:“我也不认为我有那样的魅力,让别人想要认识我,我指的是上档次的人。我说的上档次的人不一定是有钱人,不一定是有地位的人,不一定是有势力的人,不一定是有知识的人,一定是有素质的人。我说的有素质的人,是我认为有修养和思想的人,有干净的精神和灵魂。我所说的干净,指的是自性清静,遗世独立的人。我所说的遗世独立,不是指的脱离社会,而是指有这种精神勇气的人。”
曹兰黛说:“不是仙就是佛了?”俞秋林说:“不是,是人都应该这样,是真人。”曹兰黛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不去深入了解,怎么知道人家不是真人?”俞秋林说:“这还用了解,走两步就知道境界深浅,一张嘴就知道几斤几两。”
曹兰黛说:“你觉得你已经到了那程度?”俞秋林说:“是的,虽然还不完善,但是已经知道目标,人不是说:只要目标是对的,就不怕路途遥远吗?也不要怕孤独。”曹兰黛说:“我每当有一种想法,就会觉得跟我有相同想法的至少有一万人,只多不少。”
俞秋林说:“有相同想法的人,应对的方式也是不同的,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我不是要找跟我相同的人,而是体现我认同的合谐生命的人。”曹兰黛说:“就是没人了?”俞秋林说:“可以这么说。”曹兰黛说:“你太孤僻了,滔滔不绝都是借口。”俞秋林说:“我不是个滔滔不绝的人,因为是你,我才多说两句。可是也发现越说需要解释的越多,越解释越多分歧,所以我想咱们应该适可而止了。”
曹兰黛说:“秋田是你的知己吗?”俞秋林说:“不是,但是她是个很好的听众,在我不多的话语中,她总能幸福的观赏。”曹兰黛说:“你觉得我跟她是一样的人?”俞秋林说:“是。”曹兰黛说:“我不是。”俞秋林说:“也没关系。”
曹兰黛说:“因为方克盯上你了,我很为你担心,希望给你介绍个可靠的朋友,与他抗衡。”俞秋林说:“殊没必要,事业就是个糊口的买卖,我做奶业能糊口,做别的也能糊口,只要我肯干,就饿不死,饿不死就行了,我并非一定要辉煌的事业,虽然我有。”曹兰黛说:“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我会受不了的。你是爱我的人,我要让你好好的。”
第204章 第二O四章 代价
俞秋林说:“我不能抛弃自由要保护。”曹兰黛说:“我给你介绍的朋友,只会让你更自由。”俞秋林说:“总要有什么做为代价吧?”曹兰黛说:“跟方克对立。”俞秋林说:“竞争对手本来就是对立的。”曹兰黛说:“永远没有共同的利益。”俞秋林说:“不一定。”曹兰黛说:“如果你跟王子正他们站在一起,就是一定不能与方克同流。”
俞秋林说:“他们有仇啊。”曹兰黛说:“反正是不可调和的对立。”俞秋林说:“我不想卷入他们的争斗。”曹兰黛说:“你让方克盯上了,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必定要站好队。单打独斗的话,你是干不过他的。他的阴险是那种悄无声息的浸润式生长的恶性肿瘤,当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注定死翘翘了。”
俞秋林说:“我自己会小心的。”曹兰黛说:“这不是小心能解决的问题,你不愿意战斗,他却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你的脑袋。”俞秋林说:“你对那个王子正那么信任?”曹兰黛说:“那是因为我对方克的极度不信任。”俞秋林说:“我呢?”曹兰黛说:“我得保护你,如果我不行,我就得让行的人来。”
俞秋林说:“我也不是面捏的。”曹兰黛说:“我知道,但是对付方克你毫无经验,你这样的生瓜蛋子,面对方克那样的敌手,几乎必死无疑。”俞秋林说:“我就那么废物?”曹兰黛说:“不是废物,是应付阴险的神经太松弛,你没有上过生命的战场,不理解方克那种战争中血性搏杀的狠毒。”
俞秋林说:“你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