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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几位担惊受怕的妻子总算是放下了心事,开始配合我的演出,因为她们也都戴上了石脂面具,换了另外的身份,当然也要像模像样的学习领悟新的身份。
店小二泡上一壶新茶,我故意说道:“叫你们多吃点又不听,你以为你是他们呀,个个喝茶都能饱,我们既然喝茶不能饱那就得多吃饭,多吃饭才能长高长大长漂亮!变聪明!以后对对子才能旗开得胜,所向披靡!”
我对这些盯着自己吃饭还一脸鄙夷的家伙一直都很不爽,所以逮住机会就稍微调侃一下。冰雪聪明的四位妻子当然听得懂,我是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讽刺那些才子装斯文饿肚子,说白了就是讽刺他们死要面子,蠢人多作怪。
这些一辈子都在四书五经里咬文嚼字,钻牛角尖的才子们哪会听不出来呢,但他们是理论上的斯文人,不好动粗,这时候只见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微微一笑,令人毛骨悚然的自言自语说道:“这位兄台也未免太过招摇,别人吃不吃,与兄台何干?”
我瞥了他一眼,却不敢再多看第二眼,这不男不女的妖妖,在看一眼会把一肚子的山珍海味呕出来。“你吃不吃关我屁事!我说不说关你屁事,无事生非!”
疯丫头四人组几乎在同时笑出声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相公一改往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模样,变得如此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还真有趣。
“你。。。。你。。。你怎么如此说话!真是有辱斯文!”不男不女的摇摇指着我气急败坏的说道,因为一时激动,说话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
我故意学着他的样子说道:“你。。。你。。。。我。。。我。。。。。斯文能当饭吃吗?”
有人看不顺眼,来打抱不平了!
四大才子中忽然有一个轻轻吟道:“无知未识朱程礼,放荡无修难成器,目中无人忒无耻,教人耻笑是竖子。”
此‘诗’一出,顿时引发几声附和和嬉笑,“乌兄果然好诗,实在好诗,哈哈……”
第298节
“乌兄诗好,但‘竖子’未必能听懂,啧啧……”
“乌兄固然道出你我之心声,有道是:竖子无教,终是粗人,几两墨水,自以为天下黑,实在可笑,实在可悲,你我大可不必理会。”
这时候谁都能听得出诗在骂谁,我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鼠无大小皆称老,龟无雌雄总姓乌。”
蓝蓝带着讪笑讽刺回去,还加上一句:“月黑风高摇折扇,却是一身皮裘装,春夏秋冬难分辨,只把水稻称高粱。”
四大才子手里都拿着纸扇卖弄风雅,被我这么一说,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纸扇变得烧红的木炭一样烫手,想收起来又显得心虚,不收又成众人时不时望一眼的物件,好不尴尬。而姓乌的才子更是让我的这副对联弄得哭笑不得,让他脸红耳赤,没人嘲笑倒不觉得什么,没想到自己的姓氏居然让人和乌龟挂上了钩,
四楼的其他才子本来也没多在意这些的,这时候听我讽刺得这么入骨,顿时好笑,都忍不住想笑,可想到四大才子在城里都是有钱有势的主,不好惹,便死死忍住,好不难受。
此时,那个不男不女的妖妖嗲声嗲气的吟道:“纸扇于男子犹如发簪于女子一般,无非个修饰,无论冷暖春夏秋冬,女子之发簪,戴之则美,不戴则媚,无非个风格,无善恶好坏之分也!纸扇亦然!”
“好一个纸扇亦然!”四大禽兽一见到有人把这他们说话,顿生知己之感,大声称颂起来。
我念到:““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我吟诵的这句《木兰诗》引来哄堂大笑,楼上的男男女女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位不男不女的妖妖,四位女孩笑得花枝乱颤,可爱至极。妖妖气得五官移位,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嚎道:你。。。你。。。。”然后在大叫嘲弄的目光中灰溜溜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天色渐晚,我也无心在和这些道貌岸然的才子扯淡,站起身来走到大红灯笼下详细研究四楼的十副上联,几位妻子当然是兴致勃勃的跟随在我的身后,而那些才子也把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像我这样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字号能够混上四楼,那已经是空前绝后了,还痴心妄想的想要上五楼和主人相会,实在是狂妄自大之辈。
不过这些对子他们绞尽脑汁也对不上下联,见到我故作沉思,也有些心痒难搔的想要知道我能否对上绝妙的下联。
“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这实在是简单,尺量地面地长尺短短量长。”
身后的才子嘴里把上联和下联连着念上几遍,啧啧称赞,吟诗爱恋看着我这位年轻有为的相公,兴高采烈的帮我把下联写在纸上。
“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转眼间我有对上了两组对子,并且显摆的大声念叨,身后传来阵阵掌声,四位妻子左顾右盼,开心挂在嘴角,幸福写在眉梢,能有这样多才多艺,文武双全的相公,这也是一种福气。
“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
“红面关黑面张白面子龙面面护着刘先生,奸心曹雄心瑜阴心董卓心心夺取汉江山。”
身后的掌声变成了赞叹声,赞美声,称羡声。。。。。
“书生书生问先生先生先生,步快步快追马快马快马快”
“东庙阚西厢房东西两厢门户相对方敢并坐,南京河北京城南北双京水土并分可成霸业。”
但最后的一幅对联被我对上,我的身后变得鸦雀无声,各种各样的表情,和各种各样的眼神打在我的身上,是敬佩?是嫉妒?是羡慕?如此林林总总,我在四楼这些才子各种心态不同的目光中,潇潇洒洒的站在了楼梯口。
少女由青衣侍女陪同,至五楼莹莹而下,吸引了全部人的眼球,不少人惋惜,因为她脸上蒙着一块丝巾。
是她?男装女官差?周琳可周姑娘?她不是在京师,怎么千里迢迢的跑到了福州城?看他的模样并没有认出我来,我也乐意和她装傻。疯丫头四人组也认出了这位有着数面之缘的同龄少女,心里一直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位公子有礼了!小女子周氏,为此次文会的主人,有幸得闻公子妙对,恳请公子上楼一叙。”
周琳可的出现自然让这些才子们疯狂,个个都是双眼冒光,要不是自矜身份的话,早就涌上去扯下她脸上的围巾,仔细的看一下这个有钱有势有才的东主的容貌。可惜的是,在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约束下,这些可怜的公子哥连看都是偷偷摸摸的,让我怎么看他们都像是暗夜的贼人一般,哪像我,毫无顾忌的瞪大了双眼,似乎要把这位漂亮妞活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男装女官差亭亭玉立,美得脱俗,姱容修态兰质蕙心,高洁而绝艳,虽然看不清楚相貌,但那份隐隐约约的感觉才最诱惑人,而且她的身材简直无可挑剔,俗话说得好,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周琳可一身白衣,宛若出水莲花,圣洁而多情的眸子,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既然她没认出我们来,我也乐于逗逗这位漂亮妞,我客气的说道:“只是雕虫小技,周姑娘过奖了。”
一帮看热闹的才子气得火冒三丈,这还叫雕虫小技,简直就是在嘲笑他们才疏学浅,不堪入目吗?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让不让人活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后还是得咬牙忍下,谁叫他们技不如人呢。
周琳可并没有否定我的话,我能够在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对上了四楼的十副对子,这份文学功底和敏捷的才思比起这所谓的四大才子高出了不止是一筹,更不用提那些还在一楼绞尽脑汁的泛泛之辈了。更重要的是,当她在五楼听到了我和四大才子间的唇枪舌战,还有我的讽刺对联时,还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产生了让她屈尊下楼一看究竟的冲动。
就在我盯着周琳可想入非非的时候,周琳可也用同样好奇的目光偷偷的打量着我,面貌普通,身材魁梧,有些放荡不羁,颇有阳刚之气,比起四大才子来虽然少了贵族气息,却多了这份男人的刚阳,不过……那眼神色了些,有些色眼咪咪的。
我身后的四位妻子有些吃醋了,我都能闻到他们毛孔里散发出来的酸味。果然,后背的某处还有小腿的摸个角落一痛,疯丫头四人组出手了,下手还蛮重,这醋吃得令我有些心惊肉跳,连忙屏气凝神的做好准备工作,以便于应付连绵不绝的持续打击。
周琳可也注意到了我身后的四位身姿绰约,但是相貌普通的女孩,客气的向她们点点头。疯丫头四人组礼貌的向她回礼,小手儿在外人看不到的隐蔽出对我频下毒手,让我不得不脸上装成一幅笑脸,背地里那可是苦不堪言。
到底还是我们蝴蝶谷的脂粉香气纯正自然。周琳可莲步慢行的来到我跟前,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到我的鼻子里,我不由得猛吸几下,心旷神怡,这种脂粉的味道是我们蝴蝶谷所独有的,属于最稀罕的那一种,价格昂贵,寻常人家根本上消费不起,这小丫头看来还真是皇室近亲。
见到我没有向她介绍紧随在我身后的女孩,周琳可也没有多说,在无数羡慕的眼光中客气的把我们请上五楼,一边脆生生的问道:“公子从一楼对对子而上,出对速度让小女子佩服,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郝悟了!”
“原来是郝公子……”
“周姑娘莫用如此称呼!”
“为什么?”
“周姑娘还是称呼我的全名吧,别带公子两个字,我听着就好象自己和他们是一类的,感觉别扭!”说着说着,我新手指了指楼下的才子。
周琳可似笑非笑的说道,“郝公子文采飞扬,豪放洒脱,又何必在乎个名号?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我微微一愣,坏坏的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以后我称呼周姑娘为可儿,我痴长几岁,你就叫我大哥,反正也就一个称呼而已,可儿你说对吧?”
“……”
眼角见我看见四位妻子一脸古怪的笑脸,心里暗自一惊,我居然当着她们的面调戏大姑娘,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看来今晚回去要吃些苦头了。现在怎么办?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今晚反正还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咱豁出去了。
周琳可没想到我这人会是这么的无耻,脸皮也够厚,逮住机会就死皮赖脸的纠缠不清,把自家叫得那么亲密,自己一时间又拿不出话来反驳。羞得脸一红,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有嗔怪我轻薄于她的意思。
“无耻之徒,也不照照镜子,可儿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叫的吗?”青衣侍女见到主子受了委屈,连忙打抱不平,冲着我杏眉倒竖,指手画脚的比划了几句。楼下的四大才子听到我的调侃,也连忙挤在楼梯口来了个英雄救美,众口一词的说道:“狂妄的登徒子,轻浮,占周姑娘的便宜,信不信我们把你赶下楼?”
我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叫可儿只是个称呼而已,可儿刚才也说了,称呼而已何必太过在意呢?再说了,姓名只是一个记号,关键在于真才实学,一个人肚子里没有墨水,拳头不够霸道,口袋里没有银两,没有显赫的身份,别说是某些纨绔之辈,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没有人会给你好眼色,况且要在乎也轮不到你们在乎,对不对呀可儿?”
我反正就是死皮赖脸和这笨丫头耗上了。
“你!你这无耻之徒,安敢如此无礼,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楼下的四大禽兽气得脸都青了,他们还真没见过像我这么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