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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祭司毫不放在心上。天祭司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目光之中竟闪过一阵血红的光彩,那龇牙之状让人想到啃骨头的狼。那两名龙族战士一呆,天祭司再次飞扑而上。“巫法!”木青低呼,他倏然想起这群祭司们都具有巫法,若是在平时,更要小心天祭司身上的毒药,因为祭司之所以地位尊崇,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武功好,更因为他们练有让人心寒的巫术和使毒之法。不过,上次木青突然制住天祭司之时,已搜出了他所有可用的毒药,但却忽略了天祭司那可怕的巫术。两名龙族战士似乎忘了还手,如同木头一般愣立不动。“旁门歪道,也敢逞能!”一声轻喝响起,花猛那漫天的腿影已经封锁了天祭司所有进攻的空间。篝火似被狂风搅动,竟爆出一串火花,火苗更直冲起两丈多高,蔚为奇观。“砰砰砰……”一连疾如风雷的暴响之后,天祭司闷哼着暴退。漫天腿影消散,花猛在虚空中倒翻两个筋斗,飘然落地,空中更有两片碎布如花蝶般翩然而落。“好快的腿法!”蛟龙和少典神农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天祭司竟然输了一招,虽然他撕下了花猛两片衣角,但却中了花猛一腿,实因花猛的腿法太快,快得连天祭司有些应接不暇,如果他有兵刃在手或许会好一些,但此刻却是赤手对空拳,只能硬拼。那两名龙族战士蓦地机伶伶一下清醒过来,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勃然大怒,正欲冲上去将天祭司撕成碎片,却被花猛挥退,他们只好双双退下。“你小心了!”花猛露出残忍的一笑,他知道就算杀死了天祭司,也没人说什么,因为这个人本就不能让其活着。否则,他们去熊城便可能有难了,这也是轩辕为何定要囚禁天祭司的原因。天祭司虽然腹部中了一腿,但犹要作困兽之斗,大吼一声,掌指化成千万道虚影向花猛袭到。此刻的花猛已今非昔比,无论是在劝力上,还是在武技上都有着不可同日而语的突破,而在范林的一个月中,几乎让他再造了一次,无论是身心还是对武学的认识都有了一个新的起点。黄叶族的男女老少们也都围了过来,他们也是想看看这热闹的场面,毕竟看热闹是每个人都乐意的。花猛冷哼一声,身子一缩,如一团肉球般向天祭司脚下滚去。天祭司指影向下罩落之时,花猛的身子猛地撑直,以单掌着地,双腿攀天而击,如同一面巨大的腿盾,完全封住了天祭司的攻势。对于近身搏击,花猛和猎豹可谓是有着让人心寒的实力,而赤手攻击对天祭司来说,却非其所长,哪里见过花猛如此古怪的腿法?“翻云腿!”花猛一声低喝,双掌在地上一拍,整个身子竟打横疾旋而起,如同一团强劲的旋风直破入天祭司的攻势中。天祭司大骇,花猛的腿势如破山之锥般挤开了他的防守直逼前胸,他不得不退,也不敢不退。天祭司疾退,花猛却一步不让地紧逼,而且腿势越踢越快,几乎是一片迷雾,让人不知道哪是花猛的腿,哪是天祭司的手,更没有人知道花猛踢出了多少脚。“呼……呀……砰……”天祭司一声惊呼,竟倒踏入火堆中,在他一惊之时,花猛的脚不偏不倚地重击在他的胸口,于是那欣长的身体无法自控地飞坠入篝火中,更在虚空中狂喷出一大口鲜血。“啊……啊……”天祭司狂呼着带着满身的火焰自火堆中疾窜而出,绝望的呼嚎只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嘶……”一道灰影自君子国的一名剑手中射出,剑啸之时,一道白光已破入火光中,直钉入天祭司的心脏。
第七章 龙驹歼敌
天祭司嚎叫一声,仰天倒下,身上着的火竞被压灭,一名剑手轻轻拭去剑身上的血迹,然后将带血的帛片抛入篝火中。围观的大部分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大的震惊之中,为这群动若脱兔的高手而震惊,也为天祭司的死而震惊,事实让,每个人心头都涌上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黄叶族的战士突地鼓起掌来,这群久经沙场的战士与围观的妇孺们的感觉完全不同,对他们而言,战场上的生与死已经看得太淡了,血腥或许只是一种刺激。不过,在他们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天祭司是这种死法,那名剑手让天祭司痛快地死去,应该算是一种仁慈的做法。是以,他们为剑手鼓掌,更有两名黄叶族的战士走上来拖走了天祭司的尸体。蛟龙和少典神农及有侨、少典两部的战士都为之抽了一口凉气,只眼下这四个对天祭司出过手的人,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而且轩辕的身边仍有那么一大群人端坐不动,仿若未见到所发生之事一般,这群人也都是不可否认的高手,以轩辕如此实力,实让两部人震惊。如果有侨族或是少典族任何一方拥有这么多高手,都足以称雄一方,而轩辕身边所拥有的高手还不仅于此,可想而知此刻轩辕的实力已深不可测,这还不包括轩辕自身的武功。蛟龙心中再无嫉妒,惟有震撼,为轩辕的威势所震撼,虽然轩辕未动一根指头,但给他的震撼是无可比拟的,这让他知道任何与轩辕作对的人,都只可能如天祭司一样的下场,再没有第二种结果。而他蛟龙比之天祭司,还要差一个档次,若是还要与轩辕相斗,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但他只怕永远都无法明白轩辕为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这绝对是一个奇迹,一个让人心惊的奇迹。相较起来,蚊龙感到有些自惭形秽,他凭什么跟轩辕相比?他有的只是一种盲目的自大和无知,有的只是一种狭隘的心胸,甚至连思想也狭隘得可怜。木青也感到大为惊讶,不明白轩辕自哪里找来如此多的高手相助,且每个人都称得上是一流好手,而且黄叶族对轩辕也是如此敬服,实让他有些无法释怀。“诸位身手果然超凡脱俗,我代表龙族战士的一员,也代表黄叶族上下敬几位一杯!”猛禽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举碗便向花猛和那两名出手的龙族战士及君子国剑手道。花猛也忙举碗相迎,场中众人亦全都端碗相迎。猛禽在龙族战士之中的身分也极高,乃是龙族战士的十多名重要元老之一,更是轩辕和贰负座下的十五大头领之一,与郎氏三兄弟子起平座,甚至比郎氏三兄弟掌握了更多的实权,那便是整个黄叶族。轩辕淡淡地笑了笑,待众人放下碗后向众人道:“各位继续喝自己的酒,怎么开心怎么逗乐!”黄叶族的子民全都哄然应诺,更有几个小孩子不知从哪里采来了许多鲜花,奔过来送给轩辕,害得轩辕都快被鲜花埋住了,逗得住人大笑不止。篝火中的野兽也烧得香气四溢,专‘1有几位兄弟在满头大汗地翻动被烧的野味,以免被烧焦。了,然后皆以银刀切成大块大块地分送到轩辕诸人的面前。当宴会举行得正酣之时,天空中蓦地飞过一支响箭,直奔轩辕而来。兴高采烈的众人没有来得及反应,剑奴已纵身而起。“叮……”那支响箭竟被剑奴的剑封住,并伸手接过了箭矢。猛禽大惊,木青和叶七诸人也大惊而起,并立刻有二十余名高手向响箭飞来之处狂扑而去。响箭之上竟有一片帛书。剑奴看了一眼递给轩辕,轩辕看后脸色微沉,低喝道:“不必去追71”那二十余名高手刚掠出十数丈又不得不停下身形,有些愕然地望了轩辕一眼。“是自己人!”轩辕淡淡地道。“是自己人?”少典神农和蛟龙及猛禽都为之错愕,是自己人为什么要用这种危险的方式对待轩辕?若响箭所射的对象不是轩辕和剑奴,只怕有人会被暗箭给射伤在地。“首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郎二惊疑不定地问道。“有大批敌人向这里潜来,我们准备去痛痛快‘陕地杀他一场吧!”轩辕立身而起,突地冷酷地道。“约有三百东夷战士以快鹿掩杀而至!”猛禽乍看帛书倒吓了一跳。“是东夷的快鹿营,该怎么办?”黄叶族的长老黄沁忧心忡‘冲地问道。要知道决鹿骑乃是东夷的精锐战旅,以速度快捷称著,来如电去如风,实行偷袭更有神鬼莫测之机。这快鹿骑由帝家兄弟所训练,攻击力之强实让附近各族心寒,往往是在对手还没弄清敌人自哪里来之时,整个部落便已经在快鹿骑的冲击下崩溃。猛禽没想到东夷对他们竟如此重视,居然派出快鹿骑来对付自己的黄叶族,显然东夷人已有耳闻黄叶族与龙族之间的关系,否则的话也便不会调来近三百快鹿骑了。“我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猛禽一声低喝,数百黄叶族的战士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有侨战士和少典战士也加入了备战的行列。“请首领指示我们该如何做?”猛禽向轩辕询问道。轩辕淡淡一笑道:“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吧,我要让东夷人看看,他们的快鹿骑实不堪一击!”众龙族战士和随轩辕自君子国来的高手顿时明白了轩辕的意思,人人都摩拳擦掌,因为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他们的战马营厉害还是对方的快鹿骑厉害。猛禽也充满了信心,快鹿骑的可怕是在于它们神出鬼没,突然而至,现在既已先得知快鹿来袭,也便可以将对方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知道快鹿骑的速度快,若想仔细布置肯定是不行。因此,弃繁用简,在各道路口以绳藤相绊,设下一个个暗障,若是快鹿骑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定会吃亏。另外在寨门之内,以粗木巨石相搭,以便在退入寨中之后阻止战鹿的强烈冲击。事实上,这种寨墙并不能阻止快鹿骑的入袭,只有另外设伏才行,不过,此刻有轩辕相助,人人斗志高昂,只怕快鹿骑不来。‘陕鹿骑的确会挑时间,在黄昏之时进袭,这个时候正是人们疲惫了一天,欲回族中休息之时,整个人都是在最为放松的时刻,如果在这个时候偷袭,确实能够杀得对手措手不及。当然,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黄叶族人这次只怕是难逃噩运了,就算是他们比快鹿骑多十倍的人力,在这平原之上交战,而变故又是如此突然,也会被杀得毫无还手主力。何况黄叶族并没有十倍于快鹿骑的兵力,如果把附近依附的小部落的人力会合起来,倒有六七百可战之士,但此刻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召集。不过,今日快鹿骑注定要一败涂地。“塔塔……”首先一队百余人的战鹿骑迅速掩来,如潮水般向黄叶寨扑到,他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过寨墙的防线,进入寨中烧杀。这次,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要将黄叶族这个眼中钉拔掉,因为猛禽所领的黄叶族已经威胁到了东夷向西北方向的发展,而且又处处与东夷作对,且势力不断膨胀,这才让东夷要下狠心清理掉这颗毒瘤。“噗……噗……”冲到最前面的战鹿突然全都跌倒,鹿背上的骑士尽数被抛了下来。那本来悄无声息的骑士们皆发出惊呼,正当他们感到不妙之时,箭雨纷飞而至,百余骑快鹿未战先损失了一半,更有数十名骑士中箭而亡。“杀!”快鹿骑之上的一人挥刀低喝,很快冲破绊索的防线,直向寨下伏击的战士掩杀而至,但他的身后已只剩五十多匹战鹿了。“嗖嗖……”草林之间、树梢之上的箭势更为密集,那群战鹿的速度虽快,但也是一匹接着一匹地倒下,待冲到寨门口十余丈时,仅剩十多骑,而这十多骑皆因骑士本身的武功十分高绝,左拨又挡,竟将乱箭挑开,方得以幸存。但此刻双方相距才十多丈,人虽可挡箭,而战鹿却躲不过箭雨的袭击。“杀……杀……”自两侧再次冲出两队百余骑的战鹿,敌人的,陕鹿骑竟是分三路杀至。“杀呀…—”林间寨前一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