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鬻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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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过你,还能算是无辜吗?”
  “等会儿吧,你这都是什么混蛋逻辑?!”总觉得再说下去就要炸毛了,田钺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一字一顿跟对方掰扯,“是因为你,放我走,然后我才出了事,好、吗?!”
  “有什么必然关系?”白未然又开始歪头,一脸的不解,“是我不锁门的,我并没有否认我那部分的责任,可谁碰过你,我就会要谁的命,这是各自独立的两件事。”
  “可这两件事是特么因果关系呀!!”
  “可你没走。”
  “……卧槽啊!你在这儿埋伏着我呢是吗?!所以说这里头还有我的责任?!”
  “……够了,不要再假设了。”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某种极限,白未然皱皱眉头,暂且不言语了,而田钺也跟着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苦笑。
  “我想起来了。”他点点头,一脸凄然,“我想起来我上上次逃走了,我唯一一次从这个别墅区逃出去的那回。你说过,外头还住着一大群狼,对吧?臣下狼?哈?”
  “你要用那次的事跟我吵吗?”白未然抿着嘴唇眯起眼来,表情不大好看,但并不像是气氛,更多的是被挤兑了的焦躁。
  而田钺,则看着他,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告诉他说,那次他疼死了,他还觉得恶心,还觉得屈辱到不如咬舌自尽算了。他恨不得宰了他,可他没有那个能力,那是他对他的恨意的顶点。要消化掉这种恨,需要好长时间,结合更早的所作所为,包括项圈,包括笼子,包括所有的言语攻击,这些都加起来,真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实现最基本的原谅。他可以暂时放下不提,但他还并没有做到原谅,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为了让他们之间相处可以稍微融洽一点儿……
  “那些,以后永远别再提。除非你是认认真真发自肺腑觉得自己错了,要跟我道歉。”说完,田钺一脸强作的镇定看着白未然,他眼看着对方眼里有想要烦躁地起身拂袖而去的冲动,又眼看着那份身为帝君却被个猿种打压再打压下来的高傲在跟另外一种情绪天人交战,田钺不能确定另一种情绪是不是悔意,直到对方最终亲口将之说了出来。
  “最开始那样对你,因为当时你对我来说就是鬻犬,我不够了解你,比起现在想要你,当初只是想驯服你。所以……你要听道歉,我可以对我的行为道歉。”
  “不是‘我要听’道歉,是你本来就‘该’道歉!”
  “……好吧。”
  “那……对行为道歉,不对想法道歉?”
  “那时我并不认为我的想法有问题。”
  “那现在呐?!”
  “……”
  “说话啊!”
  “你明知道。”
  “我知不知道跟你要不要说不矛盾吧?!你连争取个主动良好的态度都不想?!我跟你说就你这样儿的要是个学生,那就是各科老师都恨不能给你凌迟了的那种!”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田钺嗓子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咕哝声,胡乱抓了抓头发,又把脸埋在膝盖里好一会儿,才暂且维持着冷静抬起头,“行吧,我就勉强假设你低头认错了。那,上次那个事儿呢?”
  “我当时……在发情期,神志不清,否则不会眼看着你离开,都上了车了,还不加阻拦。”扭过头去,白未然伸手拿过那盒酸奶,打开盖子,“这件事,如果你非要问到底的话,我承认,我会后怕。”
  “嗯……”
  “可你毕竟没走。”
  “我日你爸爸!怎么绕来绕去又特么绕回来了?!这眼看着都达到一定境界了你就非得补这么一句讨人嫌的话?!你这样儿能挽回多少面子是吗?!”破猫急了,在对方刚刚撕开酸奶盒子上面覆压的那层封口时一巴掌拍过来,下一秒,一整盒酸奶就已经扣在了床边的地上,而白未然手中,只剩了那张封口纸。
  看看那滚到墙边去的盒子和洒了一路的酸奶,白未然起先没说话,他略作沉默,把那张硕果仅存的封口纸拿起来,舔了舔上面粘着的最表层的酸奶,然后出其不意随手扔下,又猛然凑过去,一把攥住那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的男人的一双手腕,并最终把一个酸甜香醇的亲吻压了下去。
  田钺没有反抗,他归罪于对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然后忽略了所有可以反抗的机会。
  胸膛是结实的,肩膀是宽阔的,手臂的肌肉线条和能够感知到的细微胡渣,都说明了一件事,压在他身上的,和他一样,都是个男人,都是强壮的雄性。但那个怀抱如此温热,如此舒服,如此难以发自内心地挣脱。
  唇舌交缠之中,田钺尝到了对方口中带着燕麦醇香的酸奶味道,凭借最后一丝没有被这拥抱和亲吻融化掉的恼火挣扎了两下,他不留神碰到了枕边的遥控器。
  窗边矮柜上摆着的音响,发出催眠一样悠扬的音乐前奏来,是昨晚他边看书边单曲循环的《Quiet Inside》,而令他自己都惊讶的是,这首曲子居然也分外适合此时此刻。
  “你喜欢做的时候有音乐?”压在身上的男人挑起眉梢。
  “我特么不留神碰着的!”红着脸的男人恼羞成怒。
  但他的力气,也就用到这个地步了,而已。
  更多的亲吻跟上来,更多的碰触跟上来,白未然不管怎样都保持着抱着他的状态,也许是怕他逃,也许是已经清楚这样他才不会逃。
  他舍不得逃。
  脖颈肩窝的味道还是好香,但不知为何,白未然总觉得隐约间,可以嗅到田钺本身的气息,藏在催情的成分之后的那种最根本最纯粹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着迷,让他不由自主把索求一点点继续深入。
  衣服被脱掉了,亲吻从锁骨开始,挪到胸口,流连了一阵子,又滑到小腹,紧绷绷的肌肉和麦色的皮肤让掠夺者几乎发狂,眼神甚至饥渴到有了几分狰狞。白未然耐着性子,一点点拽掉对方的裤子,而后隔着内裤,反复亲吻股间隆起的轮廓。
  被挑逗到一定程度,该硬的就是会硬,田钺的呼吸愈加急促,继而终于在最后一件遮蔽物也被除去时,抬起手,用腕子挡住了眼睛。
  他不想看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侍弄,就算这种感觉其实是舒服的,或许他是仍旧不太愿意接受被压在身下的这种状态,或许他是想忘记自己面对这一个同性不知羞耻地把腿打开,但他最终还是那么做了,他把雄性动物最脆弱的地方展露给对方看了,任其把玩碰触,任其上下舔弄,任其含在口中,还吞进喉咙。
  白未然好像是真的很喜欢他的那根,虽然技巧生疏笨拙,但吞咽从没停止过。指头在囊袋周遭滑动,还握在手里戏耍揉搓,田钺最终被弄到发出不情愿的呻吟声,但爱抚并未停止,反而翻倍地热情起来。
  “呃啊……混蛋……”顶端被不留神咬到了,刺痛中田钺骂了人,他在白未然凑过来抱住他,好像在安抚似的边亲吻他的锁骨边改为用手反复套弄那里时忍不住吐槽那男人技术好差。而对方则只是带着理所当然的语调低声念叨了一句“从来都是别人给我做……”,然后,便把自己裤子里早就硬起来的物件也贴上去,攥在一起揉搓。
  非要比那物件的尺寸,田钺会输给白未然,可是一想到这家伙从来没给任何人口交过,却偏偏唯独只对他这样,油然而生的甚至带了点儿猥琐的优越感就会让他恍惚中觉得自己赢了。
  但这种猥琐优胜者的心理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若说能忍,白未然绝对比他强大。
  先一步射了出来,田钺在疯狂的快感宣泄中死死抓着那男人的衬衫,咬着牙,才总算是没有叫得太销魂。但只停顿了十几秒,白未然就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才射过一次的地方敏感到不行,田钺抗拒着想要逃走却屡屡失败,白未然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弄,搂着他的腰背毫不放松,直到他第二次达到顶峰,才总算跟着释放了自己的粘稠。
  好一会儿,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的喘息声。
  那首歌已经循环了好几遍,田钺用残存的理性堵着气告诉自己过后一定要把那张碟给雪藏或是干脆给撅了算了,而后,便伸手到自己小腹上,抹了一点都不知道属于谁的“精华”,使坏地蹭在对方仍旧在他颈窝磨蹭的男人脸颊的伤疤上。
  那条银线,还在,那是他的“杰作”。
  但白未然根本无所谓这种其实多少有点恶意的戏弄。
  他甚至没有擦掉脸上的精液,只是不置可否挑了一下眉毛。
  “你很享受这样吗?”
  “是啊,给你抹点儿祛疤精华素。”说着,田钺干脆把自己那只手伸了出去,示意着腕子上已经开始渐渐褪色的红痕,“你也可以给我来点儿啊。”
  这次,白未然皱眉了。
  他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低下头去,亲了亲那条伤疤,而后抓过遥控器,关了音响,在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净化机的风声在室内徘徊回荡的微妙气氛中,抱紧了对方,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之内,就那么边轻轻摩挲着田钺的肩膀和脊背,边陷入了似是无边的沉默。
  两个男人之间的温存,有时候是难以解释的。
  强硬惯了的雄性,顶着必须在人前继续强硬下去的压力过活,但在背后,却远比娇柔的女子,更贪图那份温存可以带来的抚慰与安稳。
  田钺觉得,自己大概就是这样渐渐开始依赖白未然的拥抱的。
  就算他心有不甘,但他接受了,就算他还不能放下过去,但他接受了,就算他仍旧无法原谅,但他接受了。他带着无限的矛盾,接受了对方的温柔,然后就疯了一样,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那天,在宣泄过后,白未然曾经问他,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做到最后?
  田钺看着对方好像在问何时才能开饭吃肉的大狗一样,饥渴凶悍之中透着无辜的眼神,翻了个身,扔了两个字过去——“看吧”。
  “什么意思?”对方不明白。
  “这都不懂?‘看吧’就是老子不乐意。”拉过薄被卷住自己,田钺回头白了对方一眼,“你没听过这种说法?就没人跟你这么说过?”
  “谁敢?”
  “呃呵……”喉咙里发出一声鄙夷的怪笑,田钺懒得搭理他了。
  关于到底何时可以做到最后,两个人心里都没有把握。白未然知道这家伙仍旧在怕,而田钺也知道自己的心理障碍还没有彻底消除。那种事,他尚且不算乐意。因为一旦做到那个地步,被侵入了,被刺入了,就像是被雄性霸占了的雌性,那是一种大男人不想去承受的屈辱,更何况,是并不喜欢男人的男人。
  田钺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他也确实不是,即便最终他选择了白未然,也是因为种种极特殊情况的叠加导致的结果。作为除去最糟糕的那段时间外,神志一直是格外清醒的被囚禁者,他深知自己不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他不是那种会对施以小恩小惠的,操控着他命运的人产生感激甚至感情的角色。更何况,白未然到后来,已经根本没办法操控他的命运,甚至反而是他,对那个男人有着异常巨大的影响力。
  那么,又该怎么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是事情会改变人?环境会改变人?人会改变人?那么,这种改变又是否可逆?假如有一天,自己离开了狼群,回到人类社会,还会不会让那个仪表堂堂高高在上想要找女人换女人易如反掌的自己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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