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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月只是被牵连的那一个而已。
更让姒月感到绝望的是,对面的苌楚在这一次又一次的雷劫中,竟然仿佛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而她,却已经觉得有些精疲力竭了。
姒月万般不甘地咬了咬牙,她被苌楚囚禁了千年,如今好不容易逃脱,又忍受了血果重铸灵根的痛楚,才得以看见胜利的曙光,却又要被苌楚带回那个永远暗无天日的地方?
姒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她不甘心!只要眼前的这个人一直存在,自己就永远没有自由可言。她本以为这一次可以洗去自己所遭受的屈辱,不料却迎来了这可怕的雷劫!
她真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早早出手将苌楚杀死,那样的话,即使她遭遇了雷劫,只要她熬过了,便再没有人可以动她分毫!
很快,姒月便连后悔的精力都没有了,然而就在此时,他对面的苌楚却开始动了。
看着他直直地向自己走来,姒月的心中一片冰凉。
感到苌楚似乎在动,廖若煜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看得见东西了,进而,他又听到了头顶雷鸣的声音。他疑惑地看向对面——苌楚怎么解开自己的封起来的五感了?难道姒月已经被他打败了?
可惜还没等他看清楚什么,头顶便忽然落下了一条足有水缸那么粗的一条闪电,直直打在了他和苌楚的头顶!
廖若煜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然而下一秒,他便发现这雷电只是顺着他和苌楚从头到脚围着的一张银网没入了地下,他和苌楚并没有被电到。
廖若煜这才松了口气,双腿有些发软地越过苌楚的肩膀去看对面姒月的情况。
恰好一道和刚才一样粗的雷电也从天空中落了下来,直接落在了姒月的头顶。廖若煜见她双手掐了一个指诀,口中默念着咒语,雷电落下时,她的周身便亮起了一层半透明的光罩,将她牢牢护在其中。只是与他和苌楚不同的是,姒月应付雷电显然有些吃力,廖若煜看出她的脸色已经发白,在不停地闪烁着的雷电映照下,更显得她的那双血红的眼睛狰狞可怖。
廖若煜心道: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雷电,但照此时的情景来看,这雷电明显对苌楚是构不成威胁的,那苌楚应对姒月时,便多了分胜算。
其实哪里只是几分胜算而已,现在的姒月对苌楚,已是毫无反抗之力。
苌楚此时已经走到了姒月的面前,而那雷电,竟然也隐隐开始退去。天空虽然仍有轰鸣之声,但雷电却是没有再落下来。
姒月死死瞪着站在她面前的苌楚,维持着念诀的姿势没有动——防护罩虽然已经薄弱,但多少,也应该是能阻挡长楚片刻的。
苌楚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手却缓缓抬了起来。他只需将面前这个女人的天灵盖拍碎,捣烂她的灵根,她便再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了。
廖若煜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姒月,咬了咬牙,还是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苌楚宽阔的背后。
“苌楚!苌楚!不可啊!”天空中忽然传来焦急的喊声,伴随着那声音,一道金光突然飞到了姒月的头顶,恰好挡住了苌楚猛然挥下的手掌。
苌楚的眼神定在那抹金光之上,半晌,抬起了头。
廖若煜也惊讶地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闪过了浓浓的担忧,不知道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若是敌人吧,他却能不带一丝愤怒和仇恨喊出苌楚的名字,仔细听那焦急的语气,似乎还夹杂着隐约的担心。可若是朋友吧,那人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姒月,明晃晃地阻止了苌楚将要杀死姒月的那只手,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应该是朋友吧?
见苌楚抬头看着天空,廖若煜也跟着抬起了头。
他此时才发现天空竟然变得如此的恐怖,黑漆漆的天空之上,突兀地漂浮着一个翻涌着的巨大的旋涡,那漩涡里还有隐隐的雷电闪过,像极了科幻电影中外星人即将出现的场景。
难道刚才那恐怖的雷电,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那刚才说话的人,不会就是扔雷电的人吧?难道这个人,就是像他小时候听说的那样,像雷公那样的存在?
可惜他的眼睛不给力,周遭的光线太暗,距离又太远,他已经努力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却还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在廖若煜兀自焦急之时,刚才那个说话的人总算是出现了。
☆、第 50 章
“哎呦!幸好赶上了!”又有一句话传来,可惜仍旧只是未现其人先闻其声。廖若煜转了转抬得有些发酸的脖子有些无语,那么多废话干嘛,你倒是赶紧出来啊!
随着那人声音的落下,一道人形也极速赶了过来,“刷”地一下,硬生生停在了廖若煜的身前,若不是苌楚快速地提前将他拉进怀里,廖若煜铁定就被这个速度堪比高铁的人给撞飞了。
只是还没等廖若煜缓过劲儿,紧接着便又有一个人快速地飞了过来,“砰”地一声将先前那人撞出去老远,才堪堪停下身形,站在了那人方才站过的地方。
廖若煜:“……”
他忽然不在乎这个人,哦不,这两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了——就他们这一眼看去就万分不靠谱的样子,是敌他不担忧,是友他也不指望了。
这时,那个被撞飞的人忽然飞了回来,一把揪住撞飞他的那个,气急败坏地道:“姬遥,你是不是瞎!没看见我已经站在那儿了吗?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被称作姬遥的挣开对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更气急败坏地道:“我哪里知道你忽然就停那儿了,地方这么宽敞,你就不能停在别处,非得停这儿吗你!再说了,你不是没什么事么,又不是娇滴滴的小丫头,嚷那么大声干嘛!”
廖若煜突然感觉自已的额角开始突突地一跳一跳,这两个二货,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而一旁的姒月的脸都绿了,这两个小子她自然认得,两千多年前,不正是他们将苌楚这个孽种带到天界去的?如果没有他们横插一脚,苌楚早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自己的目的也早就实现,哪里还会生生遭受那千年的屈辱?
她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但同时她也明白,要在今天除掉苌楚是绝无可能了。她现在只能尽力保全自己,至于其他的,她唯有再等。
索性她早已等了千年,不在乎再多等几日。
她就不信苌楚的那几个所谓的“兄长”,会再一次把他带到天界去,而且自己的雷劫已过,等到下一次,苌楚可就不会如今天这般的幸运了!
趁着苌楚的注意力还在那兄弟二人身上,姒月口中默念,身影一闪,顿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岂料她刚想遁地离开,身形便被生生定在了原地。
然后她看见从漆黑的夜幕里,缓缓走出了两道人影。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心如同跌进了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深渊,直坠到了谷底。
其余的四人也注意到了姒月的动作,在看到那两个人出现时,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兄弟俩立刻不约而同地跑上前,异口同声地道:“父王,大哥,你们怎么才到啊!”
刚走出来的二人中,被称作大哥的温和地看着他们,笑着道:“你们俩就是性子太急了,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怎么行?”又看着苌楚道:“苌楚,近来可好?”
不远处的苌楚见此一切,自始自终都无比的淡定,直到此时,他也只是恭敬地回了一句:“父王,大哥,多劳挂心,我很好。”
廖若煜的下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苌楚的过去他也略知一二,所以,这突然出现的四个人,分别便是苌楚的天帝父亲,和他的那几个异母哥哥了?
他们不是住在那高高的九重天之上吗?怎么下来了?
虽然因为天帝对苌楚的冷漠,让廖若煜对他难以心生好感,但苌楚的那几个异母哥哥却是真的待苌楚好。此时见到了本尊,廖若煜立刻对他们便产生了几分好感。看了眼被定在原地一脸绝望的姒月,廖若煜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即使姒月再自私再可恶,他也终究是苌楚的母亲,如非必要,廖若煜并不希望苌楚亲手杀死她。现在苌楚的父亲来了,那便由他来解决吧,毕竟在廖若煜的眼中,姬芜怎么说也是苌楚的家长,有了家长在,哪里还用的着小孩子出手呢?
天帝姬芜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姒月,那神情与方才的苌楚简直如出一辙。这个女人,是他完美人生的唯一一个污点,他厌恶着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将她除去。但,她终究生育了他的儿子。他看了眼同样面无表情的苌楚,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喜姒月,自是不喜苌楚,只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竟然已经如此优秀了,甚至从某种方面来说,苌楚的地位,已经和他不相上下了。
姬芜不自觉的,在心中涌起了几分自豪与喜悦。
姬芜看着姒月,苌楚也在看着姬芜。
苌楚对着个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什么感觉,他和他亲近不起来。当年他被救到天界,据说还是姬芜的妻子——天后娘娘让他们的儿子们帮他一把的。虽然那个女人待他十分冷漠,但冲这一点,苌楚对她还是心存着感激的。然而对他的这位亲生父亲,他却真的不知道该拿怎样的心情面对他了。
直到姒月被姬芜看得冷汗涔涔,苌楚平淡的声音才不急不缓地传了过来:“天帝,不知道您此时出现在地界,有何贵干?”
开始叫姬芜父亲,是苌楚身为人子该有的礼节,而现在叫姬芜为“天帝”,这是在表示他现在是地界的魔尊,他们同为三界各自的王,姬芜是没有权利插手自己的事的。
姬芜倒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样子,只是淡淡地对苌楚道:“当然是为了来阻止你。”
苌楚挑眉:“阻止我?我认为,这是我们地界的事,天界并没有插手的权利。”
姬芜摇了摇头:“不,你知道万一你释放了你心底的魔后,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苌楚仍旧面无表情,并没有回答姬芜的话,显然他是知道的。
姬芜叹了口气,禁不住看了眼苌楚身边的廖若煜。觉察到他的目光,苌楚皱了皱眉,侧身挡住了姬芜略带探究的目光。
姬芜别开目光,继续道:“看样子你显然是明白的。既然你那力量如此恐怖,如若将地界毁灭,三界的平衡必然会被打破。到那时,你迎来的雷劫就不仅仅是像现在这般了。既然你为了他不惜疯魔至此,又为什么不能为了他多想一些?”
苌楚的表情仍旧没有变化,倒是一边被迫听他们谈话的姒月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什么意思,那雷劫竟然不是冲着她来的吗?原来不是因为她吃了血果才引来雷劫的吗?原来,这一切,都是苌楚带来的吗?
所以,即使她吃了血果、改了灵根,就算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雷劫,她也仍旧斗不过苌楚吗?
她的失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吗?因为,她对他的敌人,她的亲生儿子,从来就不曾了解过!
她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继而,不可遏制地疯狂大笑起来。
她就是个笑话,明明生了个宝,却被她随手丢弃,明明已经再无瓜葛,却又被她用仇恨,强行将二人拉在了一起,明明他们是至亲的母子,却在她一次次的赶杀之下成了水火不容的仇人!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