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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让苌楚离开自己。他抱紧了身边的人,心道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吧?到了那里,他一定乖乖的,不乱跑,不任性,不给苌楚惹麻烦,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趁,只要让他,一直待在苌楚身边就好!
脸颊上突然覆上了一只温热的手,随后苌楚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睡不着?”
他把那只手抓在手心里,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想和苌楚说出自己内心的慌乱,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发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苌楚把他搂在自己怀里,轻声道:“不要害怕,不要多想。你只要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在你的身边,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了你,我就算活得再好,也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廖若煜的心猛然一震,眼睛在一瞬间有些发酸。苌楚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才会说这样的话。他抱紧苌楚结实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不安的心,在苌楚这简单又郑重的几句话下,也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苌楚说的没错,他们二人,谁离开了谁,都将不再完整,他如是,苌楚亦如是。他现在该做的,不是害怕,不是逃避,而是完完全全、从身到心的,相信苌楚!
原本苌楚还担心地界的那些人会在他们上路的时候卷土重来,但娄魂却非常肯定地让他放宽心。人界冥王的力量雄厚,那些人,恐怕上一次来人界时,便被娄魂伤了元气。
那些人必定也没有料到,一向有些不务正业的冥王竟然如此的恐怖,毕竟他那个样子太具有迷惑性,相信那些人也是被他的那个样子给骗了,轻敌了,才在最后栽了跟头。
苌楚第一次来人界的时候,身上的力量并没有受到限制,在离开的时候也是直接便回到了地界。这一次不一样,他不仅力量受到了制约,还带了廖若煜这么一个真正毫无灵力的人类,最后不得不与娄魂夫夫俩一起,再走了一回冥桥。
一走进那个小巷子,苌楚便感觉久违的灵力从他的丹田处扩散了开来,顷刻间流入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一旁紧挨着他的廖若煜目瞪口呆地看着苌楚身上肉眼可见的变化,惊叹不已。
如果说在人界的苌楚是一汪幽深不可见底的深潭,那回到地界恢复灵力的苌楚,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人仍旧是那个人,但周身的气势,却是完完全全变了。
苌楚有些得意地享受着廖若煜投注在他身上的、无比艳羡的目光,活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一旁的娄魂终于受不了,扔下一句“幼稚”,便和他们在冥桥上分了手,带着自家“夫人”回家了。
肖暮雪和廖若煜均有些不舍,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二人却出奇的投缘,尤其是肖暮雪,那样子简直就是把廖若煜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也亏得他平时比较木讷不善于表达,要不娄魂的醋坛子就要打翻天了。
因为有廖若煜在,不便于只身飞行,苌楚便祭出了他好久不用的飞行宝器——一根凤羽。那根轻飘飘的羽毛见风即长,只长到像一条小船那般大,才停止了长大。
廖若煜双眼晶亮地看着那根绚丽的凤羽,晕晕乎乎地被苌楚拦着腰,轻飘飘地飘到了那支同样轻飘飘地飘在空中的羽毛之上。
一直处在万有引力的地球上的廖若煜,还没从这一系列奇幻的场景中回过神,便感觉这片美丽的羽毛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脚下离地百米、两边却没有丝毫防护的飞行羽毛,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苌楚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把他搂在自己的胸前,在他耳边低笑道:“不要怕,我在我们的周围施了屏障法咒,你不用担心会掉下去,也不用担心风太大会吹着不舒服。”
廖若煜被他笑得有些发窘,但他是真的不习惯啊!这四周空空荡荡、一副他随时就会掉下去的危险样子,他若是泰然自若才不正常好吗?
苌楚把羽毛飞行的速度降到最低,两人一边欣赏周围的环境,一边慢慢悠悠地,向魔尊的宫殿飘去。
因为有了上一次那个女人从窗户飘到他面前的经历,廖若煜对苌楚能够飞行这一点,已经不那么惊奇了。
身后传来苌楚温热的体温,让他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了些许。而且即使羽毛的飞行速度不快,但廖若煜还是从两旁不断后退的景物上,看出了他们并不是静止不前的。然而廖若煜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想来,便是苌楚所说的那个防护罩的作用了
☆、第 36 章
认识到这一点,廖若煜便也不再紧张。小船一样的羽毛飞行得十分平稳,他只要不低头往下看和地面的距离,便不那么害怕了。
克服了这一点,廖若煜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身体靠在苌楚的身上,欣赏起了沿途的风景。
仔细地看了片刻,廖若煜发现这里的植被虽然看起来和人界的植物并无分别,但它们却明显更富有生机,更加葱郁茂密一些。廖若煜甚至在它们的枝叶被风吹动时,听出了那沙沙的摩擦声中所夹杂着的情感。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很纯净,吸到肺里,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爽感觉。一开始廖若煜被吓得双腿发软,哪有心思管周遭的环境如何,就更不用说吸进身体里的空气和人界的有什么不同了。
现在平静了下来,才发现他在吸了几口这里的空气后,自己的身体竟然变得舒服了许多。就像是在极度的疲惫之下泡了个透彻的热水澡一般,从头到脚透着说不出的舒爽。
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向苌楚:“难道我们不是在同一个地球上?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苌楚看着他惬意的样子和充满好奇的双眼,像一个急切的想要找寻秘密宝藏的孩子,不由得紧了紧搂着廖若煜的双臂,亲了亲廖若煜微张的嘴角。这人!让他好想把他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廖若煜的脸一瞬间红了,苌楚这是发什么神经!这可是在外面啊!没看见不远处就有人影在走动吗?
廖若煜比较传统,属于那种在家里怎么都行,但在外面就不自觉地正经起来的人。若是现在在车里,有阻挡的东西他还能自欺欺人一下,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还高调地飘在半空中,苌楚对他又亲又抱的样子,别人怎么会看不到!
苌楚见怀中的人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只好松了松手臂,温声回答着廖若煜的问题:“这里当然是和人界一样,都是在地球上的,只不过地界的灵气较为浓郁,而人界的灵气早已接近衰竭。所以你一来到地界,立刻便感觉到了灵气给你的身体所带来的改变。”
廖若煜似懂非懂,原来还有灵气这么一说?不过想想也是,那些越是在生态环境较为古老的地方,在那里的生活的人的身体就越健康,大概便是和苌楚所说的这种灵气有关了。
果然他听苌楚继续在他身后道:“只不过人界的灵气本就稀薄,这几百年来,人类又不加节制地不断损毁着人界的灵脉,使得人界的灵气无法快速衍生和更替,人界的空气也随之越来越糟糕。”
他指了指远处云雾缭绕的一座大山道:“那边是地界的灵脉所在,地界本就在灵脉之上,灵气自然充裕。几千年来,地界的所有灵物都依仗着灵脉生存下来,自然是对灵脉百般崇敬,尽力维护,所以地界的灵气才得以长久维持,生生不息。”
廖若煜远远地望着那座巍峨的高山,心底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人界的人不相信有什么灵气,若是他们心中还有一丝对自然的崇敬和畏惧,那人界的环境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糟糕了。
既然已经踏上了地界的范围,进入了自己的地盘,苌楚便不再担心那些一次次想要他的命的人再出现。不过他的神识仍是放的老远,即使在廖若煜看来,他仍旧是那种一副闲庭信步的悠闲样子。
苌楚看着兴致勃勃的廖若煜,心不禁变得柔软,慢慢的,被幸福和满足所包围。他特意放缓了羽毛飞行的速度,以便廖若煜仔细看清楚路过的那些花花草草。
只是苌楚的本意虽是如此,却没有想到他的这一举动,使得廖若煜和他这一路上,受到了不少的围观。
因为在地界之中,不论是妖是魔,只要有了一定的修为,幻化为人形,便可以御风而行,哪里还用得着飞行的法器。当然,若是长途的飞行还是需要飞行法器的,但已经身为地界魔尊的苌楚显然是不需要的呀!
而且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苌楚怀里搂着的廖若煜,一时间更是炸开了锅——万年性/冷淡的魔尊大人,这是终于有伴侣了?
近千年来魔尊从不近女色,这在地界之中谁人不知?就算有那些狂蜂浪蝶不管不顾地投怀送抱,也被其毫不留情地丢了出来。
若说他是看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倒也情有可原,可偏偏他的身边就有一个足以配的上他的女人——瑶姬。瑶姬不仅是花妖,还是一个曾经飞升过的花仙,温柔美丽,对他更是痴情一片,甚至不惜为了他从七重天上一跃而下,但即使如此,他们的魔尊大人也仍是没有动心分毫!
地界的妖魔们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他们的魔尊不会是个性/无能吧?不然如何解释千百年来的美人在怀却坐怀不乱?不过这倒让一部分长得俊俏可人的男性妖魔们,活络了心思。魔尊不近女色,那男色呢?或许,她们不是不漂亮、不诱人,只是单纯的,挑不起魔尊那方面的欲/望呢?
故而,当一个“勇敢”的雄性兔妖带着七分清纯三分妖媚走进魔尊的宫殿时,地界中的一众吃瓜群众皆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不约而同地默默守在了宫殿之外等待结果。
——结果自然是令他们失望了,但同时,又让他们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诡异兴奋之感。
围观、猜测、讨论魔尊的“性”福生活已经成了地界中的一些闲散妖魔们每日不可或缺的娱乐活动。只是当他们的魔尊大人不争气地独身过了千百年后,他们终于不得不消停了——他们的魔尊实在是太另类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竟然没有一次逮到魔尊往他的床上带人!
好吧,最终他们不得不遗憾地承认,他们强大的魔尊大人,是一个性/无能!
可是现在谁来告诉他们,他们的魔尊怀里抱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别告诉我是他的兄弟朋友之类的,没看到魔尊那一脸的傻笑吗?你搂着你家兄弟的时候,会发出这样渗人的猥琐表情吗?
所以,让他们操碎了心的魔尊大人,终于找到暖床之人了吗?
这可令地界的一众妖魔们喜极而泣,当然也有一些不甘心的男男女女咬着衣袖躲在人群后,看着在凤羽上秀恩爱秀甜蜜的两人暗自落泪。更有狠一点的,便在心里默默诅咒那个被魔尊搂在怀里的废物男人早晚会被魔尊一脚踢开,若是现在就从那根炫丽无比的凤尾上摔下来,那就更完美了!
为什么他们知道那人是个废物?废话,不是废物的话,魔尊用得着跌份地和他乘坐飞行法器来飞行吗?况且还是用那种比蜗牛爬还慢的速度!
廖若煜简直要被他们周围越围越多的人看得炸毛,他们眼神中所含的意味太过明显,搞得廖若煜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了。虽然他很想安慰自己,他们看自己那热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