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豪好生讶异,才没多久,常来武功竟然进步这么快。
逗妞剑势突然一缓。
剑势看来极缓,却凝无穷的内力。
逗妞微哼一声,执剑画圈,几名大汉皆被无形压力笼罩着。
逗妞现在所使的正是“雪恨剑法”。
“唉!”张豪看了不禁大愕。
堂上七、八名伏神帮大汉,伤的伤,死的死,有的溜了。
堂上忽然静了下来,满眼桌翻凳倒,杯盘打得粉碎。
“嗳唷!”“你看这两个毛燥小子,爱惹麻烦,把我的店搞成这样!”老鸨刻薄他说。
“桂花!你总给我个交待吧!”老鸨吃定了院里的姑娘。
常来气得双手紧握,脑中尚未想出怎么整这老鸨。
逗妞身形一动,两声清脆的耳光声。
逗妞退回原位,老鸨两颊各留下,五指红印。
“哈!逗妞,干得好!”常来喜形于色。
老鸨脸丢了,她除了瞅着常来、逗妞外,也不敢乱吭。
常来转身扶起惊吓过度的桂花。
逗妞搬张椅子放在老鸨前,老鸨吓得不敢动。
爬上椅子;逗妞指着老鸨鼻子,道:“你为什么瞪我?坏女人!你以后敢再欺侮常来的娘,我还要打你耳光,哼!踢你屁股!”
逗妞一副人小鬼大,教训人的模样,妓女和嫖客“卟嗤”一声,全躲着偷笑。
常来扶着桂花到后院休息,逗妞、张豪跟了进去。
“逗妞,你真够朋友!”常来抓了抓逗妞的辫子,
逗妞摆出侠士样子,道:“没什么!在下只是略尽江湖道义罢了!”
常来指指张豪道:“是他自小把我带大,我叫他张爷爷!张老爹!”
“老爹,我叫逗妞,是常来的朋友。”逗妞仰起天真的小脸。
“逗妞,刚才看到你使剑,真是好身手。”张豪夸赞着。
逗妞得意洋洋道:“哪里,张爷爷过奖。”
张豪谨慎问道:“逗妞你和神机宫可有关连?”
“张爷爷好厉害,怎么知道我是神机宫的人?”
“我是神机老人的小女儿。”逗妞佩服地回答。
“哦!原来是神机宫小公主。”
“可是,我刚才见你后面使的剑法——不是神机剑法?”张豪一脸狐疑。
逗妞整个心情沉到谷底,眼眶中泪珠打转着,回答:“那叫‘雪恨剑法’是我姑姑教我的。”
常来看到情形不对,道:“逗妞,你为什么要哭?”
“常来,我姑姑好可怜!”逗妞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
“你姑姑叫什么?”张豪紧张地问。
“我姑姑叫冷霜——”
有如晴天霹雳,张豪双脚一软,登时跌倒椅上,喃喃道:“难怪!”
常来见到张豪满脸复杂的表情,道:“张老爹!没事吧?”
逗妞忘了难过,扯扯常来衣服,诺诺道:“常来,我说错什么?”
张豪回过神,抓住逗妞手臂,问道:“你姑姑还在不在?”
逗妞缓缓点点头。
“在哪儿?”
逗妞真的吓呆了,道:“在……在……”
于是,逗妞把如何被伏神帮抓去,和石洞的一切告诉张豪和常来。
“霜姑娘!”张豪哭出声来。
常来奇怪地叫道:“张老爹,你——你——”
桂花半昏迷状态下,听逗妞和张豪的对话,愈听心神愈不宁。
张豪的哭声,终于让桂花清醒,桂花悠悠道:“张豪,霜姑娘可是白衣门的——”
逗妞抢一步道:“对!没错!我姑姑是白衣门主冷刚的妹妹。”
张豪止住泪,点点头,道:“逗妞说的对,冷霜是少爷的同胞妹妹。”
桂花亦失声哭出来,喃喃道:“老天有眼……”
常来无法明白怎么一回事,轻率出口道:“白衣门是什么狗东西?让你们这样不对劲呢?”
“啪”一声,桂花泪如雨下,给常来一巴掌,道:“常来你年纪不小了,说话怎么还这么没规矩?”
常来摸着脸颊,不高兴道:“娘!我一向都这样说话的呀!也不是今天才如此,您为什么打我?”
逗妞不高兴双手插腰道:“大娘打你,活该,你为什么说我姑姑的白衣门是狗东西!”
“要你多嘴!”常来吼道。
桂花气极了,举起的手又无力地放下,无奈地别开脸愉偷拭泪。
张豪稳定多了,劝道:“桂花,不要怪常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常来“卟咚”一声跪下去,哭道:“娘您别生气,别哭!是常来不对,惹您生气。”
桂花扶起常来道:“别的都可以乱说,独独白衣门之事不行。”
常来把一张写满问号的脸转向张豪,道:“白衣门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张豪将常来和逗妞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沉默半晌,心里快速地整理着如何将往事,说给两个毛头孩子知道。
张豪思绪飘得好远,缓缓说出……
张豪随着述说,脸上一阵阵阴、晴、怨、愤交错……
当年——
他的主人张姑娘——金陵白衣女投身白衣门学艺,白衣门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门人一生都要效法观世音菩萨行善救人。那是因为白衣门第一代门主曾得一梦,梦见菩萨指点他到一地,救回被骗走失踪的爱子,他救回爱子后,立誓供奉菩萨,一生一世,代代世世行善救人。
所以白衣门前后六代门人,从未伤害过人,而且念念不忘行善事救人。
常来听到这里已明白自己心目中的天仙竟是白衣门人,不禁吐吐舌,表示抱歉。
张豪一说,逗妞也很高兴她学得白衣门武功,并引以为做。但一回头,看见常来她娘,哭得涕泪四垂。
逗妞讶异道:“大娘,你为什么哭?”
桂花搂过常来,啼位道:“我也是白衣门人呀!”
张豪闻言一愣,半晌道:“你……你莫非是那护主逃走的侍女?”
桂花放声哭道:“是呀!”
张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常来,半天才道:“那小孩莫非是他!”
桂花点头,泣不成声。
好半天,桂花才开口说道:“当年,我们被蒙面人攻击,少门主叫我先带小少爷走,在山下会面。没想到,我才走到半山,就碰到两个横脸大汉,见我孤身好欺,侮辱了我,二人意犹未尽,竞把我卖入青楼,天可怜我,因我要挟死,才没将少门主也卖掉,我伪称是我的儿子,在妓院中将他养大。”
张豪道:“你为何不将他送回白衣门?”
桂花道:“等我攒够钱,托人打听,才知道不但冷家被毁,白衣门一门也全灭了,为了少爷的安全,更不敢告诉他自己的身世。”
两个小孩惊得张口无法言语。
逗妞不敢相信猛摇张豪,说:“张爷爷!张爷爷!你说白衣门少门主是不是常来——”
逗妞浑身上下打量着常来。
张豪道:“不错,常来真的是少门主——冷刚的遗孤。”
常来吓呆无助地望着桂花,道:“娘!我是——我是——”
桂花将常来拥入怀里,哭道:“你姓冷本名文远,是你爹亲自为你取的名字。”
“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真相?”常来有着很明显的不满之意。
张豪接口道:“伏神帮四处追杀的很紧,她没有能力给你周全的保护,怕你人小不分轻重,不轻意暴露了身份,那冷家真的要——”
顿一顿又道:“今天在厅上看到逗妞的剑法,极似白衣剑法,我才怀疑白衣门尚有人幸存,没想到竟会是霜姑娘。”
逗妞天真道:“常来你有了姑姑怎么还哭?”
常来满脸凄苦,道:“我姑姑被伏神帮的人害得那么惨,我心中好难过!”
“我姑姑真的好可怜!”逗妞真的很怀念冷霜。
“是我的真姑姑,逗妞!告诉我水牛庄在哪儿?我去把姑姑救出来——”常来满怀希望说。
“在水牛庄!”
“可是你还不能去救她!”逗妞直摇头阻止。
常来怒气冲冲说:“为什么?你害怕啦?还是你根本不希望姑姑快点出来?”
“才不是!姑姑说她双脚已废,内伤太重,再加上助我练功时,损耗真力大多,现在不能动,如果勉强一不小心又耗损了真气的话,姑姑性命会不保!”逗妞很明事理的模样,一口气说完冷霜交待她的话。
“伏神帮这群恶魔,为什么要害白衣门?”常来狠狠挥动双拳,在空中乱击。
“伏神帮真的很坏,他们也要杀神机宫的人!”逗妞同样满腔怒火。
逗妞强调说:“常来!我告诉姑姑要替她报仇,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逗妞,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打伏神帮。”
“好!就像今天一样,打得他们七零八落。”逗妞的语调又活泼起来。
“我一定把伏神帮打得翻过来。”常来狠狠地比划。
张豪注意到桂花满腹的忧心。
张豪语重心长对常来道:“桂花告诉你身世,是要你为白衣门自重,想想自己的重担,不可以随意胡闹断送冷家的希望。再说,桂花为你们白衣门牺牲这么大,常来你应该上去磕头才对!”
常来道:“岂只是磕头,今后她仍然是我常来的娘,只要我常来活在世上一天,我就会好好孝顺她。一日叫娘,终身就是我的娘!”
张豪听了连连点头,道:“对!对!生的不如养的,恩情大如天。”
而小桂花早已欢喜的珠泪涟涟,一手牵起正要下跪的常来,但常来现在已练了一身功夫。稍一使力,硬生生地跪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泪涟涟的桂花,张豪本已干的眼角,又湿润起来。
***
福神庙。
在长江之南。
庙并不大,仅仅勉强可以容纳一个人。
奉把福德正神。
本来这土地公庙,在江南一带非常多。
庙是依山面而建。
这里本来十分冷静,在深夜,越发冷静得有点可怕。只闻松涛沙沙,有时一、二只野狗,像鬼魅一样,在林间搜巡觅食。
“喳!喳!”
突然从远处传来脚步声。
脚步走得很慢。尤其在寂静的深夜里,远远的就能听得到。
“唉!”
这个人是谁?
怎么边走边叹息,莫非迷了路?
或者是错过了宿头?
近了!
已逐渐瞧出入影!
个子并不高,低着头,垂着肩。
无精打采,有点孤单和落寞。
是个少年人。
他走到福德正神庙前,停下脚步,向破庙一打量,自言自语道:“唉!何去何从,想不到我朱彦奇,竟落到这种地步!”
朱彦奇?堂堂抚宁侯府的世子、小侯爷?
阿奇一个人孤伶伶的走着。那天他躲在街角,看小宝被一行都指挥使的侍卫给押回京。一大堆侍卫在旁边拱卫着,他不敢露面,因为他怕是个圈套,要引他出来。
他打量过破庙,向庙走去,想在此休息一下。
忽然!
庙内伸出个毛茸茸的头,惺松的眼眨了眨,对阿奇不住瞪视。
阿奇大吃一惊,喝道:“你是人?还是鬼?”
“妈的!你吵醒大爷的好梦,不向你问罪,已经够客气了,竟开口骂人是鬼,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哦!原来是个叫化子!”
“呸!什么叫化子,我是这里的山大王,正抱着我的美人在睡觉呢!”
“山大王?那、那算是打扰你了!”
阿奇弄不清什么山大王,哪有什么美人,想这人脑子有问题,便准备转身离去。
不料,那人一声喝道:“回来,山大王有话问你!”
“什么事?”
“给本大王砍些柴来,本大王快要冻僵在这里了!”
“自己不会去砍?”
“哈!哈!本大王是吃十方,你来的不是时候。”
“没工夫!”
“小鬼,你说什么?”
“告诉你,没工夫,一个叫化子,也想耍威风!”阿奇不耐烦的顶撞。
这叫化子闻言,喇的一声,拦住去路道:“叫你砍柴,是瞧得起你,别人想给我砍柴,我还不一定要哩!”
阿奇才不理那一套,立即将手往腰中一插,大声道:“既然有人想给你砍柴,去找他好了,本少爷说没工夫!就是没工夫,想吓人,可办不到!”
“哈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