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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湿巾纸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手,往旁边巷子走了五六步扔到垃圾桶。
原来这个死胡同旁边的巷子就是一个垃圾站,怪不得这里没有人。
“你怎么还打人呐!”地上另一人扶起身旁的人,忿忿道,“你再怎么有权有势,也不能随便伤人!”
此话一出,沈季禾上前又是一脚,这一脚踢在他扶人的胳膊上。那人顿时感觉胳膊骨头仿佛要断裂了一般,痛的捂倒在地。
宋玟低头对那两人道:“二位盯了数日肯定是辛苦了,倘若今天发生意外的是我们家这位,恐怕二位将一辈子没机会回家见妻儿老小了。”
声音虽没多大起伏,但是语气措辞明显带着攻击性的威胁意味。
二人知道事情过火,终于招架不住,互相对看一眼,准备假意求饶蒙混过关:“沈总,我们最初也只是拿钱奉命办事,并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还望沈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我们保证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打扰您了!”
无影无踪?再也不打扰?
沈季禾觉得好笑,这两人三年间时不时在眼前晃一圈,要他们收手……恐怕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早就没脸没皮了,下次换身皮,或者换两个同伙,依然能“持证上岗”毫无顾忌。
“这次也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刚才宋秘书说的不对,伤着我其实并不打紧……”沈季禾依旧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话里意味深长,“当然,倘若你们没有挨我这一脚,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人听见他这么说,敢怒不敢言,埋头面面相觑,丝毫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季禾幽幽道:“你可知道今天在车里的另一人是谁?”
谁还能跟沈家一争高下?
二人摇头。
沈季禾道:“辰东集团未来的女婿。”
二人一听,顿时感觉自己捅了大篓子,恐怕将要万劫不复。
若是论商业版图,辰东集团自然是没有办法和沈家相比的,但是辰东集团不止明面上的生意,他们和某些组织关系也十分交好。
沈家是名门出身,在政府官僚里也说得上话,若是得罪他们,自然是明面上走法律来处理,尚有空子可钻有道理可讲。
况且有这番背景加持,必定树大招风,所以沈家从无负面影响——这也导致沈季禾必须永远以成熟稳重,聪颖老练的面目示人。
可是辰东不同,得罪了辰东恐怕就是招惹了阴沟里的人,说不定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这付小姐是辰东集团付董唯一的掌上明珠,那这未来女婿……
二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趴在地上磕头。
“沈总,我们并不知道车上坐的是付小姐的人啊!”
“沈总,此事不能全怪我们,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请沈总救救我们!”
二人连道三句“救命”的话,沈季禾转过身子一言不发。
宋玟乘热打铁上前对着二人道:“救你们?沈总已经救了你们!若是刚才那人跟过来兴师问罪,恐怕就不是一人一脚那么简单了。”
二人闻声立刻磕头:“感谢沈总救命之恩!”
头不敢抬,额头上大汗涔涔,就连声音也是颤颤巍巍。
季禾不再与二人说话,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宋玟使了眼色,把剩下的事情交给那两位白衣黑裤的保镖,自己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回公司吧!”沈季禾把车钥匙丢给宋玟。
宋玟领了钥匙替他拉开车门,然后驶着车子向公司总部方向去。
车上,宋玟问他:“沈总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沈季禾道,“这两个不过是小丑罢了,他们也是拿钱办事,跟他们较劲简直是浪费力气,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还不如借他们之口给他们背后的人传个话,敲个警钟。”
宋玟满脸笑意:“我明白了,这下他们不仅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背后的人想必暂时把目标放在辰东的花边上,而且又能明目张胆的暗示他们沈家跟辰东的某种联系,但是他们又不知道今天车里的到底是谁,只能胡乱猜疑,趁这时候我们可以开始跟‘南下’项目其余几个反对者挨个会谈,他们肯定动摇。说不定能赶在付董回来之前就能把他们击破!”
说着他忍不住赞叹:“高!一石二鸟!不对,一石三鸟!”
沈季禾坐在后面假寐,不理会他那些“拍马屁”的话。
过了一会儿宋玟才听见身后缓缓声起:“这样就不用等付辰东回来欠他一个人情了。”
宋玟猜不透他想,辰东和沈家不是迟早会成为一家人?何来欠人情之说?
但他知道察言观色,知道此时不该抓住这个话题多问,故把话题引到沈故身上:“那大少爷那边……”
沈季禾扶着额头似有困意,说起话来声音细不可闻:“他们若是没有拍到,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若是拍到什么也无妨了。”
宋玟领悟:“所以,沈总这招也是给大少爷安了一个保护伞!”
说完立刻噤声,怎么又扯回到这个话题。暗自在心里骂自己愚笨且多舌。
悄悄探头从中央后视镜望去,却见沈季禾并不在意,依旧闭目,不知此时是假寐还是浅眠,故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沈季禾到达公司的时候,叶秋已经恭候多时。
上来便问:“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故呢?是不是已经转到医院去了?”
沈季禾转身望了门口坐着的宋玟一眼,宋玟眼神闪躲到电脑后面。
这个话篓子……
“没有,沈故只是轻微擦伤,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别担心。”
“真的?”
“嗯,”沈季禾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我已经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了。”
“那就好。”
季禾安抚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让秘书处端来两杯热饮。
红茶给了叶秋,咖啡给了沈季禾。
叶秋端着茶水,想起他问:“你呢,你有没有什么事?”
季禾抬头望着她浅笑:“我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
宋玟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沈总,半个小时后有个会议。”
“知道了”季禾应道,顺便看了一眼叶秋。
她正在喝茶,没有注意到他,神情专注,丝毫没有离场的意思。
应该是还有话要说。
过一会儿,茶水饮至过半,她起身。
刚才她已经发短信约了赵太太和她女儿沁珠一起下午茶。
季禾起身便要送她,她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听说,你在撮合阿故和小雨?”
“怎么?您不高兴?”
叶秋握着他的手:“高兴,特别高兴。”
“我一直以为那么好条件的姑娘您要安排给我。”沈季禾温和的笑。
叶秋理了理他额前散落的碎发,浅浅叹了一口气:“那孩子苦,我们欠他的,你要让着他。”
季禾点头。
叶秋拍了拍他的手背,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热饮,“少喝点咖啡。”
“好。”
季禾温声道。
叶秋离去。
第16章 花田酒吧
第十五章花田酒吧
那边,沈故被扔在路边。
看看时间是下午两点半,离开御景山庄两个小时有余,不知道罗潜那边翻监控翻得有什么线索。
太专业的东西他也帮不上忙,毕竟他也是半路出家并不专业。
从前帮忙破过的案子不多也不少,很多时候他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多半是旁人想不到的另一种故事。
他想起福尔摩斯的侦探理论:把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剔除,剩下的无论多叫人意外,便是真相。
他很少悉知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他只是总爱往叫人意外的因素上去思考,恐怕这也是令他运气极佳,总能帮忙破案的原因。尽管有些案子在他的帮助下也拖得比较久。
他感觉无所谓,也没有带着负担,毕竟没有拿酬劳,那只是一年当中偶尔几次令人兴奋的经历。
但他参与的时候还是尽其所能,十分认真的。
他给罗潜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没有接,估计正在绞尽脑汁收集可能需要的证物,以及各种线索。
也罢,晚上他一定会回电话,市区支队那边应该会有突破。
电话突然响了。
并不是罗潜,而是阿良。
“沈哥,罗队正在开会,我这边有消息要报。”
“发现了什么?”
“应止源下午没有去上班,进了一家酒吧。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好像已经发现了我。”
“把地址发给我。”
“好。”阿良把地址以短信的形式发了过去。
沈故叮嘱他:“后面你不用跟了,回队里帮忙,这边我来跟。”
“这样行吗?”阿良表示担忧。
“就按我说的办。”
“好吧,那我在这边等你,过来了交接。”
“好。”
沈故打开短信,地址是西町街,花田酒吧。
真是巧,刚才沈季禾驾车的时候恰好路过,就在隔壁街道。
本来位置较偏,可是门口三四排红色的玫瑰花十分引人注目,沈故在车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所以记得。
沈季禾赶到花田酒吧不过才用了不到十分钟。
阿良见他吓一跳:“沈哥,你是怎么来的?这么快!”
沈故随口一说:“走来的。”
阿良:……
“咦,”阿良注意到沈故的额头,“沈哥你受伤了?”
“嗯,撞玻璃上了。”
撞……玻璃上?
阿良脑海里迅速冒出身高腿长帅气十足的沈故插着耳机悠然的走在街道的画面,
然后想象着他忽然一个转弯迎面撞上一个玻璃橱窗的情形。
沈故高大帅气的形象顿时在心中破灭,十分滑稽可笑。
“你想什么呢!”沈故一把拍向他的脑袋,“现在什么情况?”
二人蹲在花田酒吧旁边撑大伞休闲区一堆花盆的后面,从后面看动作十分滑稽。
阿良打个冷战,迅速把脑海中那个滑稽的画面清除。
“应止源在门口坐了一会,五分钟前进去了,在外面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他在打听什么人。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所以不敢贸然进去。”
沈故眼睛往里面扫视,看见前台坐着一个长相标志的姑娘低头玩手机,里面似乎很热闹,不时有爵士音乐传出来。
沈故抬头望向天空,一片明朗,“这酒吧大白天也营业?”
“所以我才不敢进去,”阿良指了指对面,开着一两家卖五金的杂货铺,“这酒吧位置选的也奇怪,这一带明显就没什么人。我刚刚去对面打听了一下,那个老板支支吾吾,只说白天也营业,其他的也抖不出什么料。”
“那确实挺奇怪的。”沈故转头望向他,“对了,你刚才说应止源在门口坐着打听什么人,听清楚了,是什么人吗?”
“这个,好像……”阿良仔细回顾,“啊,叫高小莲!对就是这个名字,哪几个字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这个读音。”
“高小莲……”
沈故确信他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回队里,那边又出了一个案子,你们老大正缺人。”
阿良一脸吃不消,本就圆的眼睛此时一瞪显得更大,“不会又是死人案子吧……”
“嘿嘿,”沈故笑得像只老妖婆,“对啊,尸体被湖水泡的又白又胖……”
“停!”阿良顿时感觉消化不良,赶紧打住,“你别说了,我现在就回去。”
“嗯,慢走啊。”沈故摆手。
眼前的人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
沈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过一排花盆向里面走去,顺便还顺手摘了花盆里的一朵红玫瑰。
前台坐着的姑娘穿着V领黑白花色的连衣裙,涂着鲜艳的大红唇,酒红色的长卷发,不知是不是平时上妆太厚并且卸妆时清理的不到位,她的皮肤不是很好,鼻子和脸颊两边上有些浮粉。
她正在埋头玩手机,忽然感觉门口虚影一晃,立马警觉性的抬头。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