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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是骗我?你真的肯给我符文箭?”韩青石有些不太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你我是兄弟,我还会骗你不成。二弟,当将来我这个当哥哥的找到了筑基丹,说不定我也要让你尝试着修炼,说不定你也能够像我一样成为修真者,到时候,就算是没有了我照顾你,你大哥也害不了你了。”秦之初语带真诚地说道。
一听秦之初还打算带着他修炼,韩青石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暖阳包裹住一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间盘桓,眼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大哥,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兄弟情义,永不更变。我韩青石永远都只认你这个大哥。”
秦之初伸出了手掌,和韩青石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两人的兄弟情义经历过数次生死的考验,已是牢不可破,但是这一刻,越发的紧密,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韩青石从秦之初这里分开了。
就在新的爆裂箭试验成功的时候,那巨大的动静让二十丈开外的营地一阵骚动。
“老姬,怎么回事?”就连车队中一直都没有露面的郭贞娴也被惊动了,“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刚才连天地灵气都被牵引了?那么大的动静,都快赶上一些威力比较大的黄级法术。”
“仙子,秦之初在试箭,他昨天晚上似乎琢磨出了一种新的符文箭。”老姬似乎对整个营地的动静都洞若观火一般,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
贞娴应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老姬垂着眼皮,恭立在马车旁,他的婆娘就在不远处,也在准备早饭。郭贞娴、老姬夫妻,他们三个人,虽然和秦之初他们同行,却不吃不喝秦之初他们的东西,所有的饮食都是自己解决。
秦之初背着鹊画弓,和韩青石一起回到营地,李玉玲端着冒着热气的铜盆走了过来,“哥哥,快洗把脸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关老爷说还要开一坛酒,庆祝哥哥又造出了新的威力强大的符文箭。”
早饭过后,关志文走到秦之初身边,“东翁,我跟龚兄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这一路上不能骑马,你应该坐在马车里面。这样的话,你在马车中,既可以在雕翎箭上刻画符文,也可以抓紧时间修炼。骑马是做不到这些的。那马还是我来骑吧,你还是上马车吧。”
秦之初一想也是,他确实需要抓住一切机会,努力的提升实力,至少也要多做一些新的符文箭,“那我就坐马车,等到了前面的镇子,咱们再卖一辆新的马车。”
“不用,不用,我骑马就挺好。”关志文连忙婉拒道,他既然做了秦之初的幕僚,就要为秦之初考虑,买马车是要花钱的,现在每一文钱都对秦之初弥足珍贵,可不是乱花。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返程的路,让秦之初有些意外的是一路上竟然风平浪静,连着两天都没有人冒出来劫杀他们。
冀州多平原,这里的人口比较多,村镇的密度比较大,或许是出于这一点,才让那些意欲对秦之初不利的人多了一些顾忌。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过了冀州保平府,进入到了保平府下辖的清苑县。天突然下起了雨,很快,官道就变得泥泞不堪,难以行进。
秦之初从马车里面探出头,雨下的不算小,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下来。他挥手叫来一名在马车伺候的家丁,这名家丁是韩青石带来的,“你去告诉二弟,到了前面的镇子,咱们就休息,不走了,什么时候雨停,什么时候再出发。”
很快,韩青石就骑着马回到了秦之初的马车旁,“大哥,前面五里就是阳城镇了,清苑县的县衙就设在那里。我记得清苑县有驿站,咱们今天不如住在驿站吧?少字你是新科状元,我爹是当朝国公,有资格住在驿站里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今日下雨,确实不适合在野外宿营,那就入住驿站吧。”
韩青石骑着马回到队伍的最前面,带着众人沿着官道,朝着阳城镇出发。在距离阳城镇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韩青石突然看到官道旁搭着一个彩棚,有不少人撑着油纸伞,从彩棚里面探出头来,朝着北方张望。
当看到韩青石的时候,彩棚里面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快奏乐。”
彩棚中突然鼓乐声齐鸣,有几个人从彩棚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官袍的人,在他的身后的那几个人,有的也身着官袍,有的则着绫罗绸缎,显然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一名身着青衣,头戴平顶巾,腰系红带的皂隶举着一把油纸伞,高一脚、低一脚的朝着秦之初这一行人跑了过来。
“来人可是新科状元秦之初秦老爷?”皂隶跑到距离韩青石大概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
“正是,你是何人?”关志文骑着马从韩青石后面走了出来。
那名皂隶连忙说道:“小人乃是清苑县捕头孙得龙,奉县太爷的命令,特来给新科状元引路。”
关志文一指前方的彩棚,“那是怎么回事?”
孙得龙忙道:“那是我们县太爷搭建的彩棚,专门为迎接新科状元秦老爷而建。我们县太爷已经带着阖县士绅恭候秦老爷多时了。”
关志文闻言,又惊又喜,他们离京之后,经过了好几个县,外带一个保平府,就没有一个官出来和秦之初攀交情的,按照常例,像秦之初这样新科状元,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这次出京竟然受到如此冷遇,秦之初虽然不说,但是关志文却为秦之初抱不平。
这次一听清苑县县令竟然带着全县士绅出来迎接秦之初,关志文当然是惊喜交加了,“麻烦孙捕头稍候,我这就去告诉我家东翁。”
关志文调转马头,跑到秦之初的马车旁,把清苑县县令带着士绅搭建彩棚,迎接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之初。
秦之初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换上官袍。他穿的乃是九品官袍的常服,头戴乌纱帽,身着青色圆领官袍,胸前胸后补子的图案为练鹊,方形彩绣纹样,腰系乌角革带,脚蹬皂皮靴。
秦之初不是不想穿状元袍,只可惜他那身状元袍是朝廷颁发的,在他到吏部领取官诰的时候,朝廷就收了回去。其他进士也一样,在领取了常服之后,都必须要把进士袍服上缴,任何人不能私留。
换好官服后,秦之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李玉玲连忙拿来油纸伞,要给秦之初撑着。
秦之初顺手接了过来,“玉玲,雨大,你留在马车上,就不要过去了。”
然后秦之初撑着油纸伞,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孙得龙打量了秦之初一眼,见秦之初身着九品文官服,相貌年轻,气质出众,跟传说中的新科状元一模一样,也顾不得路上泥泞,趴在地上,就给秦之初磕了一个头,“小的清苑县捕快孙得龙给状元公问安。”
“孙捕快快快请起。”秦之初虚扶了一下,他顺手拿出来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塞到孙得龙手中,“春雨寒重,孙捕快拿着这个,卖点姜,熬糖水祛祛寒气。”
感谢读者大大“洛阳伽蓝”的打赏,谢谢。
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孙得龙万万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给他银子,这可是十两银子,抵得上他一年多的工食银了。
他看着那个银锭,犹豫了几息的工夫,就闪电般出手,把银锭抓在了手中,塞到了怀里,然后压顶声音道:“小的多谢状元公赏。小人有一事要告诉你,本来我们县太爷并没有打算迎接你的,昨天有一个人自称从京里来,跟我们县太爷密谈了半天,县太爷才突然决定迎接你的。”
孙得龙说得很快,声音也很低,又背对着彩棚的方向,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秦之初暗中一凛,“还请孙捕快头前带路。”
孙得龙也不知道秦之初听清楚了没有,反正他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儿上,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道:“状元公,请跟我来。”
秦之初跟着孙得龙往前走,地很不平,又有些泥泞,孙得龙算是体格很不错的人了,但他走起路来,还是高一脚低一脚的,反观秦之初,却是七平八稳,好像走的不是泥泞的官道,而是走在平整的御道之上。
一里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彩棚那里的鼓乐声更响了。远远的,清苑县县令就拱手道:“状元公,下着路,还要赶路,真是辛苦你了。”
清苑县县令穿着的乃是青色官袍,腰间系着的乃是素银带,胸前胸后的补子是鸂鶒,这是七品官袍区别于九品官袍最明显的标志,让你不知不觉中,就知道什么是差距,谁的官更大一些。
说来,清苑县县令也算是个妙人了,只称呼秦之初为“状元公”,闭口不谈秦之初的九品县主薄一事,如果不是刚才孙得龙说的那番话,秦之初说不定会对清苑县县令很有好感,现在嘛,就是假意的客套了。
“大人,下官真是惭愧呀,这下雨的天,还让你出来迎接,真是下官的罪过。”秦之初说道。
“状元公说的是哪里话,你是堂堂状元公,壬辰科进士之首,理应受到如此隆遇。可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来来,让本县为你引荐一下我们清苑县的士绅。这位是典吏景云生,这位是本县驿丞荣步宇,这位是……”
清苑县县令每介绍到一位,都会有人站出来跟秦之初见礼,这些人都表现出了对秦之初的足够尊敬,没有一个因为秦之初穿着九品官袍,就轻视他。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状元,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说不定那天皇帝想起了秦之初,就会重用,那样的话,秦之初的提拔速度将会是非常快的。
彩棚之中有桌椅板凳,还有热茶,清苑县县令请秦之初到彩棚之中就坐,然后让人奉上香茶,就和秦之初谈论起圣贤经书来。这个清苑县县令也是进士出身,只是他当年的名次不高,在三甲靠后的位置,跟秦之初是没法比的。
说着话,韩青石、关志文等人也赶了过来。
秦之初说道:“大人,能不能让小官的随从们先到贵县的驿站安顿下来?”
清苑县县令忙道:“好,当然可以。这样吧,今天老天爷实在是不给面子,我看状元公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湿了,不如也先到驿站休息一下,且待明日,天气放晴,本县就在县衙之中设宴,宴请状元公,你看如何?”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之初朝着清苑县县令笑道。
清苑县县令扭转头,对驿丞荣步宇道:“荣大人,我可把状元公交给你了,一定要让状元公在驿站休息好。可不能让状元公日后说咱们清苑县没有招待好他。”
荣步宇连忙站了起来,“县尊放心,下官一定接待好状元公。状元公,请跟我来吧,下官这就带你前往驿站。”
清苑县的驿站在阳城镇的边上,位于镇子的南端,这也是为了让那些出京、离府的大官们能够早点到驿站中休息安顿下来。
这个驿站不是很大,占地大概有五六亩的样子,在秦之初前面,已经有些往来的官吏住在了里面,秦之初一行几十号人,进了驿站之后,差不多把驿站剩下的房间都给沾满了。
荣步宇一直跟在秦之初身后,等秦之初安顿下来后,他道:“状元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下官就住在前面,你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找人叫我,下官一叫就到。”
“好,那就麻烦荣大人了。”秦之初客气地说道。
荣步宇躬身告退,当他刚刚从秦之初的视线中消失,驿站上空突然黑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把驿站罩了起来,雨一下子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