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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惊“哦”一声,道:“这个可能性的确存在。”
凤儿的分析更仔细:“雷天豹、王化、张忠、游全河合抢百万饷银,而绿林令、乌剑、太极棍、玉镯又分别属于他们四个人,如说饷银的下落,与这四件宝物有关,自是入情入理。”
千面人魔却不以为然,道:“纯粹是道听途说,臆断之词,不足采信。”
小鱼儿道:“且不管饷银的下落如何,这几个老家伙究竟该怎样处置才好?”
丁宁代答道:“最好是血染黄沙,命归九幽。”
赛珍珠道:“起码要断他们的一条臂,瞎一双眼。”
千面人魔道:“不错,这正是老夫的意思。”
阿呆大吹法螺道:“好,小意思,包在我们身上了,但盼能再提供一些这几个老匹夫的详细资料。”
千面人魔想了想,道:“提起四大庄主来,可是名满天下,威震武林,响叮当,叮当响的人物,而且各有特色。www。疯人侯志成天疯疯颠颠,到处流浪;懒虫丁一是天下第一懒人,三天难得说一句话,一句话不会超过三个字;醉鬼白云更怪,喜欢喝酒,也喜欢吟诗,是个酒鬼,也是诗痴;狂夫辛幸是个标准的独夫狂人,吹牛说大话是他的专长。
这四个人都有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要小心应付。”
阿呆嘻皮笑脸地道:“这四个人听起来倒蛮可爱的,说不定可以成为忘年之交。”
丁宁脸一沉,道:“呆子,叫你们去杀人,可不是去交朋友,别误了主人的大事。”
小鱼儿道:“一堡、二谷、四庄,为什么不是五庄?”
赛珍珠道:“干嘛要五庄?”
凤儿道:“还有一个逍遥庄呀。”
千面人魔道:“逍遥庄算老几,张文光当年只能算是一个小角色。”
小鱼儿意气风发的道:“想要横扫武林,独霸江湖,单单去掉四庄还不够,何不连歹命夫人、太极老祖与黄山姥姥一齐干掉?”
千面人魔道:“会的,这是下一回合的任务,以你们目前的功力,尚非他们的敌手。”
阿呆道:“老头何不亲自出马?”
千面人魔突然提高嗓音,充满愤痛地道:“有朝一日,老夫会和他们决一死战!”
小鱼儿幌动一下小药瓶,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千面人魔道:“补药,你们常吃的加味‘十全大补九’,有培元固本,增加功力的奇效,必须回服一粒,以免功亏一篑。”
阿呆的口头禅又来了:“衰啊,从小到大,常与药丸为伍,真是遇人不淑!”
丁宁怒声道:“不吃小心毒发而死!”
小鱼儿心头一震,道:“什么意思?”
赛珍珠忙道:“丁哥是说,阿呆不想活就吃毒药死了算啦。”
凤儿逗笑道:“死不得,死不得,阿呆死掉,阿娇岂不要守活寡。”
小鱼儿的眼珠子,贼碌碌地打了两个转儿,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忽然改变话题造:“老头,你这个千面人真是名不虚传,若非你自己点破,神仙也认不出,为免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己人干自己人,我看还是尽早想一个识别的法子好。”
阿呆马上响应道:“这好办,在老头额颈上印一张‘红中’。”
凤儿道:“或者写一个‘魔’字。”
丁宁怒道:“乱来,乱来,怎可开主人的玩笑。”
赛珍珠道:“不如规定~个暗语好啦。”
千面人魔的眸光从凤儿、阿呆、小鱼儿的脸上缓缓扫过,道:“此计甚善,咱们就一人想一句暗语吧。”
“英雄好汉!”千面人魔说。
“铁血儿郎”小鱼儿说。
“打家劫舍!”阿呆说。
“杀人放火!”风儿说。
这师徒四人简直已经走火入魔,连暗语都杀气腾腾的,充满暴戾之气。
千面人魔却十分满意,连声说道:“赞!赞!真是绝妙好诗,不失英雄本色。”
一扭头,又对丁宁道:“去告诉店家,给他们三个娃儿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
小鱼儿道:“不必了,开封知府招待我们住在驿馆里。”
阿呆洋洋得意地道;“白吃白喝也!”
凤儿满面春风地道:“白住白睡也!”
千面人魔皮笑肉不笑地道:“好极了,有傻蛋出银子,不花白不花,你们且去白吃白喝,白睡白住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各奔前程,老夫敬侯佳音。”
余音未落,三小方待起身离去,忽闻门外燕语草啼,香风扑鼻,在小红的引导下,一串儿走进来一大群年轻貌美的姑娘。
环肥燕瘦,各擅胜场,綺年玉貌,都是开封城拔尖儿的大美人。
年长者不会超过二十,年幼者正值豆寇年华,一个个挤眉弄眼,搔首弄姿,竭尽其风骚之能事。
算算人数,正好是十二金或一打整。
千面人魔的一双独眼,色迷迷地横扫十二金钗一眼,道:“小红,多出来的两个妞儿可是额外的赠品?”
小红银铃似的声音道:“回大爷的话,是宋老板的两个女儿来抵债的。”
千面人魔托起二女的下巴来,瞧一瞧,道:“嗯,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吐气如兰,挺讨人怜惜,可以折价两万,其余的八万两你老子何时可以凑齐?”
宋家的大小姐凄凄楚楚的道:“天亮之前一定可以筹足送过来。”
小鱼儿早已看得双眼发直,情不自禁地嚷嚷道:“水,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水查某。”
阿呆的眼睛猛吃冰淇淋,道:“好发达的大馒头,好大的葫芦啊。”
小鱼儿不解,道:“阿呆,什么是葫芦?”
阿呆正经八百的道:“笨啊,就是屁股嘛,肥肥胖胖,圆圆滚滚的,像不像葫芦?”
小鱼儿仔细观察一下,道:“嗯,是有几分神似,阿呆,你不呆嘛。”
阿呆得意非凡地道:“本来就是嘛,是你们故意装糊涂,视而不见,埋没人才。”
千面人魔早已欲火难耐,频频挥手道:“他妈的,小小年纪就这么色,还不快滚到驿馆去白吃白住,别耽误老夫的好事。”
赛珍珠和凤儿早就溜出去了,丁宁、阿呆、小鱼儿闻言相顾愕然,一声不吭地退出去。
踏着夜色,在返回驿馆的途中,凤儿一直撅着小嘴生闷气,弄得小鱼儿满头雾水地道:小凤,你在生谁的气。”
凤儿气虎虎地道:“生你们男人的气。”
小鱼儿道:“怎么啦?”
凤儿咬着牙齿道:“可耻的集体屠杀!”
阿呆老气横秋地道:“男人嘛,偶而风流一下算不了什么。”
凤儿怒冲冲地道:“你们男人呀,没有一个好东西。”
小鱼儿大声抗辨道:“我不同意,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我小鱼儿将来绝对不会干集体屠杀的事。”
凤儿冷哼一声,道:“哼,将来的事谁也料不准!”
奔势陡地加快,兀自向前飞奔而去。
回到驿馆,小鱼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始终想着千面人魔。
他究竟是何许人?
如何得到绿林令?
跟铁掌排云林清风、疯人侯志、懒虫丁一、醉鬼白云、狂夫辛幸之间有何血海深仇?
为什么他自己隐身幕后,而让三个年轻的娃儿去为他夺取乌剑、玉镯、太极棍?
如今又要他们去要五位武林高手的命?
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这是为什么?
莫非自己三人是千面人魔悉心培养的工具、杀手?
自己三人的身世如何?真的如千面人魔所说,是三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想着想着,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今夜的“集体屠杀”。
是好奇,更想藉此窥探一下千面人魔究竟有何秘密。
于是,霍地而起,悄没声息的独自离开驿馆。
离开大门不远,转过一个拐角,马上发现,在自己的前面不远,有一个人正放步疾行。
是阿呆。
小鱼儿愕然一楞,掉转头来,改走另一条街。
可是,无巧不巧,冤家路窄,殊途同归,二人又在“龙安”客栈的门口碰了头。
小鱼儿板着脸孔道:“阿呆,三更半夜的,不在驿馆睡觉,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阿呆朝里面望一眼,扮了一个鬼脸,嘻嘻笑道:“彼此,彼此!”
“妈的,别想歪了,我是来探隐索密的。”
“我也是!”
“你探什么隐?索什么密?”
“彼此,彼此。”
“混蛋,别打哈哈。”
“男人嘛,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哼!”
小鱼儿多一个字也没有说,当先翻墙而过,进入千面人魔所在的小跨院。
院内花木依旧,空无一人。
丁宁、赛珍珠的房里没有点灯。
千面入魔的屋内却灯火通明。
而且,还不时传出亵言秽语,及女子欲醉欲死的呻吟声。
五花八门,各种稀奇古怪,难以入耳的声音都有,令人馨竹难书。
阿呆、小鱼儿不禁为之心猿意马,血脉贲张,提着脚尖,闭着气,小心翼翼地朝千面人魔的房间拢过去。
有志一同,几乎在同一时间,用舌头勤破一块窗纸,凑上去一双眼。
哇塞!好一片温妮春光!
哇塞!好一幅美丽的裸女图。
这两个小子春心荡漾,心湖波涛汹涌。
阿呆和小鱼儿在前窗,后窗外,另有一位同好者。
是丁宁。
尚不止此,侧门外还藏着一个人,正从门缝里,聚精会神的往里面瞧。
是个母的——赛珍珠。
赛珍珠的一张脸胀得通红,心如鹿撞,眼波痴迷,好像喝醉了酒,显得有点歇斯底里的样子。
蓦地,丁宁像是一只偷嘴的猫,幽灵般地潜入赛珍珠的屋里去。
屋内无人,丁宁又偷偷溜出来,恰巧与正要往他房里去的赛珍珠不期而遇。
“丁哥。”
“珍妹。”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即扭进房里……
看在阿呆眼里,好不羡煞人也,心道:“妈的,真伤脑筋,阿娇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如在身边。”
~念未了,被千面人魔粗矿的吼声淹没:“破鞋,烂货,二手货,也想冒充黄花大闺女,滚!滚到尼姑庵当尼姑去!”
拔出一把匕首来,两三下便将那女子满头的青丝剃了个清洁溜溜。
通!的一声,一个胖女人,就光着身子,被千面人魔扔到窗外来。
“婊子,窑姐儿,你他妈的也跟男人上过床,滚!滚到尼姑庵去当尼姑!”
通!又扔出来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正是替千面人魔拉皮条的小红姑娘。
窗户大开,春光外泄。
终于,弹尽矢光,鸣金收兵,结束了这一场惨烈的肉搏战。
灯,熄了。
人,睡了。
夜,更黑。
阿呆和小鱼儿也摸黑离开了“龙安”“客钱。
豫中一条官道上。
有三个大孩子,正在悠哉游哉的,活蹦乱跳地往南方行,口里面还不停的唱着小曲儿。
小儿郎小儿郎小小儿即不简单不论黑白两道无分大盗大侠拳打脚踢口诛笔伐威震四方无敌天下小鱼儿小鱼儿小小鱼儿不简单不论海鲸海鲨无分大鱼大虾生吞活咽连皮带骨翻江倒海豪情万丈歌词磅礴,歌声嘹亮,直传出数里之遥。
一边走,一边唱,一边找人询长问短。忽然左转进入一片矮树林。
林木深处,有一座庄院。
不大,甚至应该说很小,远远望去,仅止一栋楼房而已。
围墙却很高,大门亦颇壮观,只可惜油漆早已斑剥,门扉毁坏,一副破落户的模样。
门楣之上有一块匾额,勉强还可以认出来是“懒人庄”三字。
凤儿、阿呆、小鱼儿心里有数,所谓“懒人庄”,就是“邋里邋遢”庄的别称。
“笃!笃!笃!”小鱼儿叩门三响。
庄内寂然,无人应声。
小鱼儿扬声道:“有人在家吗?”
依旧无人回声应话。
阿呆上前一步,在门上端了一脚,粗鲁地骂道:“姓丁的,你老小子到底在不在?”
好半晌,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答话,而且只有一个字:“在!”
凤儿娇冷的声音道:“在就滚出来答话。”
懒洋洋的声音又吐出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