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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声势也煞是惊人,一股巨大的龙卷风席地卷地,风眼中一片可怕的尖啸之声,仿佛挟带动了无数隐形的利刃。于是,所过之处,房舍、木栅、人体统统被龙卷风摄入空中,并且瞬间就被撕碎、切割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以龙组成员可怕的杀伤力来说,对付这些战力低下的东突匪徒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大屠杀!
欧阳轩热血狂飚,放声大笑:“十步杀一人,千里我独行!快哉,快哉!”双掌向前一探,凶猛的火海向前狂暴地席卷而去——人挡杀人,屋挡毁屋。
只短短一两分钟间,四股巨大的杀气已然摧毁了绿洲中所有的房屋和生命,在心中点汇齐。
“轰——”一声巨响,在最后一座土房被烈焰摧毁后,欧阳轩四人傲然站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欧阳轩四人放声大笑起来,风尘仆仆的面孔上没有疲惫,只有血战后的畅快和豪情。
“香蕉你个芭辣,真是过瘾啊,从没有杀得这般痛快!”金虎摸着光头,一脸的‘爽’意。
“我也是,杀这些人渣是挺爽地!”‘风刃’也笑了。
“时间不早了,撤吧!”欧阳轩笑了笑:“我们还有下一目标要解决,那里会让咱们爽得全身掉渣的!”
“哈哈哈”四人大笑起来。
沙漠清冷的晨曦中,四人高大的身影插下了夜视仪器,阔步走过一片可怕的血色废墟,消失在茫茫沙漠的深处。
第九章 异域扬威(上)
贾拉拉巴德,阿富汗东部城市。
和多山的阿富汗地形一样,贾拉拉巴德附近多的也是无限的沙漠和险峻的荒山。
这里是恐怖分子的天堂,以美军之精锐围剿了多次,却依然有本。拉登和奥马尔的恐怖集团在其中自由出没,可见其深、其险。
是时,正是今晚时分,贾拉拉巴德东面一座破败的小镇上忽然来了四个高大的行人。
他们穿着阿拉伯制式长袍,头上包着头布,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两只有神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小镇:小镇只有二三百户人家,房屋都是建立了几十年之久的土房。由于连年的战火的灾荒,显得破败而颓废,缺乏生气。路上的行人们也是一脸菜色,显得营养不良。在墙角和路边,更有很多衣衫褴褛的大小乞丐可怜巴巴地等着什么好心人给自己的空碗里施舍着什么。
欧阳轩有些心酸地叹了口气:战乱,竟使原本较为富裕的阿富汗贫穷至斯,可怜啊!
土龙也摇了摇头,低声道:“可怜啊,这个国家几乎已经崩溃了,还在成天打仗,难道就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吗?”
金虎撇了撇嘴:“哼,那些既得利益的军阀们怎么肯放弃到手的利益,再加上各个大国集团在这里博奕,我看阿富汗还有得穷呢!靠,香蕉你个芭辣,这就是世道。”
‘风刃’仿佛已经见惯了眼前的一切,淡淡地道:“我常年在XJ和中亚走动,这里的一切太平常了,不值得感慨。只要咱们国家富强安康,别人死活关我鸟事!走吧,我们要找联络人呢!”
欧阳轩点了点头,有些烦燥地松了松脸上的面纱,心中大骂:这鬼装束,闷死人,怎么会有人喜欢穿这种衣服,郁闷!
“风刃,我们这些外人会不会引起这些当地人的怀疑啊?”土龙忽地问了一句。
‘风刃’斜了斜眼,冷笑道:“你瞧瞧这些人,今天的晚饭还不定在哪着落呢,哪有空来管咱们的闲事!?目前阿富汗形势复杂,各个利益集团经常潜入,这些人早就司空见惯了。只要不是当地的军阀土霸,没有人来管你。这里是三不管地带,放心吧!”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这里毕竟是异域,马虎不得。
当下,熟悉环境的‘风刃’领着欧阳轩三人穿街过巷,来到一个小不的杂货店前。
一个大胡子、高鼻梁地伊斯兰中年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着盹,显然,这里的生意实在是有点差强人意,不过,战乱吗,这也不足为奇。
‘风刃’上前拍了拍柜台,大胡子老板惊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有气无力地问道:“买什么?”——当然,用的是阿拉伯语。
欧阳轩打量了一下破败的杂货店,皱了皱眉:只有寥寥几样土特产和日常生活用品,而且也不知道多久没卖了,积了一片厚厚的灰尘,这也是联络站?
便见‘风刃’也用阿拉伯语和大胡子老板说了几句,大胡子老板眼睛一亮,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做了个向里请的手势。
‘风刃’向欧阳轩示意跟上,几人便穿过杂乱的店铺,来到了更显破败的院心。
四周无人,大胡子老板的脸色立时变了,是那么开心和热情洋溢,几乎是在哽咽着用汉语道:“我叫克里米。沙拉提,隶属总参第二局,同志们,欢迎,欢迎你们!”握着‘风刃’的手就不肯放了。
欧阳轩笑道:“同志,用不着这么热情吧,你多久没见家乡人了?”
克里米满含热泪道:“二十年前,我奉命潜伏于此,随时等待国家的召唤。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多少年没见家乡人,让大家见笑了,有些失态!”
欧阳轩众人震惊了:二十年啊,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这位同志为了国家和民族,将自己的青春和热诚都奉献了出来,苦忍了二十年,这种忠诚简直比岩石都要坚硬,比大海还要辽阔。
欧阳轩四人的脸色肃穆起来,忽地一齐向克里米敬了个军礼。
是军人,就无须多语,一切都已在那庄严地军礼中。
克里米流泪了,有些颤抖地回了个军礼,二十年没有回礼了,克里米的军礼有些生疏,但依然忠诚而有力。
“谢谢你对祖国的忠诚,克里米同志!”‘风刃’难得地肃穆起来,玩世不恭的面孔上满是敬重之色。
“应该的,应该的!”克里米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忙道:“噢,对了,看我太失态了,都忘了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了?”
“这里安全吗?”欧阳轩忽地问道。
克里米摇了摇头,低声道:“跟我来。”
走到墙角,克里米搬开一大捆杂物,下面是一块积满灰尘的木板,掀开木板,底下赫然是一间深遂的地下室。
克里米先摸索着下去,点燃了一座油灯,照亮了地下室:“同志们,都进来吧,最后进来地带好门!”
欧阳轩四人顺着阶梯鱼贯而入,顺手带动好了木门。
欧阳轩看了看四周:靠墙角是一排结实的大柜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中间还有一张大大的木桌,四周有几个凳子;另外,也不知道这地下室多久没打开了,反正充满了一种呛人的异味。
“克里米同志,我们这次是奉命来铲除东突人民阵线这个恐怖组织的老巢。他们的老巢在贾拉拉巴德西面的山区里,你可有相关的信息和地图?”‘风刃’问道。
“有,有!”克里米点了点头道:“我平时非常注意收集这方面的情报,用部门的资金也发展了一些忠实的下线。你等着,我马上把情报找给你们。”
说着,克里米打开墙角地一个柜子,在很多文件中寻找起来。不多时,克里米满面喜色地拿着一只卷轴放到了桌上。
一打开卷轴,贾拉拉巴德附近的百里范围之内的山川、河流地形便跃然于纸上。
“据我所知,东突人阵地老巢应该在贾拉拉巴德以西的喀喀布尔山中。他们经常有人出来在贾拉拉巴德附近购买生活用品。时间长了,他们的秘密便也不是秘密了。据我估计,他们的人数在二三百人左右,武器配备驳杂,像万国武器博览馆。但人人都很凶悍,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你们看,只要沿着镇边的这条土路向西,再越过这条小河和二座大山,便可以深入到喀喀而尔山中了!”克里米细心地将东突人阵的具体位置标了出来。
欧阳轩四人记忆力极好,看了一遍,便记得真切了。
“嗯,离这里连山路约有六七十里,我们连夜出发,午夜便可到达!”欧阳轩点了点头:“不过,用走地太远了,克里米同志,能不能帮我们搞些马匹?”
克里米有难色,苦笑道:“这个,这里太穷了,哪有什么马,四名骡子或是驴倒能想想办法。”
欧阳轩等人面面相觑,额头上直冒汗:这也太寒碜一点了吧。
土龙苦笑道:“行啊,有啥就骑啥吧。”
“那好,你们等着,我让婆娘到几个朋友家去借一下。”克里米松了口气。
“婆娘?”欧阳轩众人惊呆了。
“不瞒你们说,我在这里娶了老婆,两个孩子也不小了。但你们放心,他们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这也经过了总参的批准。”克里米脸红了,仿佛自己有了污点似的,连忙解释道。
欧阳轩上前拍了拍克里米地肩膀,敬重地道:“你不用解释了,以你对祖国二十年的忠诚,我信相信你。”
克里米眼眶中又湿润了,沉声道:“那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去!”急转过身,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迅速出了地下室。
“英雄也是人啊!”欧阳轩看着克里米的背影,忽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风刃’众人默然:是啊,对一个将宝贵的青春和无比地忠诚都献给祖国的人,还能再要求他什么呢!
初夜,克里米将欧阳轩四人送到了小镇通往山区的路口。
看着苍茫黑夜中群山高大的身影,克里米有些向往地叹了口气,对欧阳轩四人道:“那么,祝同志信一帆风顺了。如果有可能,替我多杀几个匪徒,他们是我们中国人中的败类!”
欧阳轩拍了拍克里米的肩膀,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们了,你赶紧回去吧,省得暴露了痕迹!”
这时,‘风刃’上来,将一个信封塞到克里米的手中,笑道:“这是一些美金,本来是备用的,看来现在用不着了,都给你吧!”
克里米脸色立时变了,像拿到了烫红的烙铁似的连忙缩回手,猛摇头道:“不行,不行,这钱我不能拿,你们拿回去吧。”
欧阳轩心中一酸,忙道:“克里米同志,我们待会完成任务后,便会直接到约定地点等待直升机来接,就不可能将几匹骡子和驴还给你了。这些都是你借人家的,总不能要你赔吧,你的生活也不宽裕啊。拿着吧,这是同志们的心意,也是国家的心意。”
克里米眼眶又湿润了,想了半天,才接过了信封,向欧阳轩等人郑重敬了个军礼:“一路保重!”
欧阳轩四人回礼,然后纷纷上了骡子和驴,得得地向山林深处行去。
***
午夜,赶了四五个小时山路地欧阳轩四人终于进了喀喀布尔山。这时,他们已经累得几乎要散架了。
可怜,欧阳轩四人哪坐过骡子和驴,再加上阿富汗山地陡峭的厉害,直将这四人颠得是头晕眼花,腹中翻江倒海了好多次,没有一个不吐得脸色如土的。
终于,凭着克里米先前的指点,四人艰难地骑着骡子和驴爬上了一座低矮的山峰,向着山下的谷中看去。
目之所及,巨大的山谷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和火光,借着光亮,欧阳轩等人看清楚了山谷中的情况:山谷中大约有近百幢土石建筑和帐蓬,规模不小;现在,大部分的人仿佛都休息了,只有三三两两少数人还围着火堆在烤火,不知在聊些什么;而地营地的四周,停放着十几辆越野皮卡,上面还架设着一些重机枪,有不少在车上留守。
没错,这就是东突人民阵线的老巢了!欧阳轩四人疲惫的眼神中露出了狂喜的味道。
“总算到了,我的娘唉,颠死我了,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欧阳轩手一松,天旋地转般的从骡子上一头翻到平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狠狠地道:“以后谁要再敢让我骑骡子,我一定跟他急!”
“香蕉你个芭辣,本来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