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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冰寒如刀锋的声音响在耳边————
“徒儿莫不是刚才没有尽兴,还想与为师再切磋一次?”
摄人的寒光从他眸中射了出来,段瑶接触到那目光,竟是生生打了个寒战,“不……不是……”她极力将头偏向一边,口中下意识的答道,“徒儿……徒儿只是有事情要去办,暂时……暂时不能跟师父回去……”
“哦?”那抹黑影愈发压近了来,冰凉的气息微微拂在她的颈上,“徒儿有什么要紧的事?说来听听,看为师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是……是家中的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竭力往旁边躲开了来,“师父帮不上的……”
姑射涵清冷笑了一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如此甚好,为师这几日正是清闲,就陪你回去走上一遭,也是无妨。”
段瑶听他此言,竟是要与自己回皇宫去,心中悚然一惊,脱口便道,“徒儿自己的事,不敢如此劳烦师父————呜————”一句话尚未说完,手腕之上,那人的劲力骤然加紧,伤口处如有万千钢针攒刺,痛得她浑身直冒冷汗,几乎要晕厥过去。
姑射涵的声音沉沉在头上响起,“徒儿的事就是为师的事,你我之间,不必分得那么清楚。”话音中并无任何感情,先前那有如昙花一现的温情,仿佛只是他给与别人的一场错觉,晃眼即逝,转念即消。
段瑶强行压住蠢蠢欲动的怒气,终是顺从的答道,“是,多谢师父。”
姑射涵淡淡嗯了一声,手上的劲力忽而松开了来,一手轻轻将她扶起,口中轻缓道:“刚才可有伤到?为师此行匆忙,未曾带任何灵药在身,若是有伤,我可用灵气为你调理一番。”
段瑶将一双手腕藏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望向他道:“徒儿无事,不须劳烦师父。”
姑射涵半蹲于地,长发如雪披了满身,他微微偏头看着她,浅色琉璃的眸中,隐隐似有笑意沉浮。
“徒儿忘了为师刚才说了什么?你我之间,何必分得太清。”
一只修长完美的手,忽朝她伸了过来,段瑶眼中寒芒一闪,终是咬牙忍了下来,身体如同绷紧的弦,只将头转向一边,感觉他的气息缓缓靠了近来。
颊上微微一凉,似有一根如冰的手指抚上脸颊,细细的将那些沾染的尘土一点点的抹去。
耳中听得他的声音淡淡的道,“……为师不在的这些天,瑶瑶都跑去哪里玩耍了?那柄剑又是从何处得来?天雷属性,倒是符合,可惜你尚未能练**剑合一,不然威力至少还可再翻一番……”
段瑶始终垂着眼,也不去看他,口里敷衍说道:“那是偶然在一个地下宫殿里发现的,看着属性相符,所以一直带在身边。”
姑射涵道:“待回到冰宫,为师便教你御剑之术,你只要能练到剑与人合,那便是大功告成了。”
段瑶心中自是万分不愿与他回去,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垂首应道:“徒儿一切都听师父的。”
姑射涵收回手指,立起身来道:“刚才那两个人,徒儿可是认识?”
段瑶被他一问,这才想起李婉真和她的八师兄叶夏初,姑射涵那一击雷霆万钧,只怕两人早已是性命不保,不禁也有些黯然,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在此留下,倒害得他们白白丢了性命。将来遇上凌天一,又要怎样跟他交代才好?
念及此处,对面前之人愈发怨恨,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他们是徒儿的朋友。”
“朋友?”姑射涵哼了一声,语带不屑的道,“修道之人,哪来的什么朋友。便是你那些亲族,也是迟早要舍弃的。为师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知道了吗?”
段瑶听他说到手下留情,连忙就往那处望将过去,只见那两人倒在地上并无声息,心中也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想过去看上一看,又怕惹得他不悦,当下只得先应了一声,便听他说道:“此去皇宫尚有些路程,徒儿身上有伤,先在此处找个地方歇息一阵,明日再上路不迟。”
段瑶又往那二人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道:“徒儿本来与他二人住在城东一座府邸,很是别致幽雅,不如————”她说到此处,拿眼瞟了瞟姑射涵,见他脸上并无表情,低下头一口气说道,“徒儿这就叫他们搬走,以免扰了师父清净。”
说完顺势就要朝那边走过去。姑射涵又是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不必了,既然这两人原来就住在那里,为师也不行强取豪夺之事,且让他们先留下吧。”
正文 第63章皇城
更新时间:2009…11…28 16:58:12 本章字数:2803
李婉真费力的睁开眼睛,屋里朦朦的暗,她用了好一会的功夫,才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段瑶正坐在对面一张雕花椅上,此刻抬起双目,朝她望来。李婉真只觉得她她眼光中有说不出的疲惫,与先前那般飞扬的神情简直判若两人,便闻她嗓音清冷道:“……你醒了。”
“你……”一动之下,心口就是一痛,李婉真轻呼了一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段……段姑娘,”她一手捂着痛处,语气却透着焦急,“你……你没事吧?刚才那个人是谁?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原来她与叶夏初在屋里听到那一声巨响,以为是昨晚那两人尚有同伙在旁,急忙赶将出来,正撞见段瑶被一个陌生男子制住,大惊之下,叶夏初祭出兵器就要上前相助,不想姑射涵先发制人,一道天雷已将二人拦下。
李婉真的身体本就孱弱,而那叶夏初重伤未愈,也是虚弱无比,是以姑射涵虽有手下留情,两人仍是经受不住,被那一道雷击,双双震得晕了过去。
却是段瑶将两人搬了回来,各自喂了几粒丹药,饶是如此,她也是昏睡了一天一夜。
李婉真只道是自己二人连累了她,心中歉疚不已,段瑶窥见她的神情,又道:“你不必多想,那人与你们并无关系。你既然没有事,我也要走了,等天亮之后,你就去找你师兄吧,我把阿果留给他了,是走是留,你们自行决定好了。”
李婉真听她说到要走,不知为何竟有些慌乱,“你……你要到何处去,可还会回来?我们……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她之前对段瑶怀有敌意,完全是为了凌天一的缘故,此番相处下来,却又觉得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狠心绝情,这两天担惊受怕,心中早已经将她当作亲近之人,乍闻她就要走,亦是不舍起来。
段瑶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看她道,“如果有缘,应该还会相见吧。”
李婉真问道:“那,你会去见天一哥哥吗?”
段瑶又是瞅了她一眼,避而不答,“我看你的体质并不适合修仙,这里也不是适合你呆的地方,还是早些回家去吧。”
“段姑娘……”李婉真还要再说,窗外忽有一道男子声音传了进来:“……瑶瑶还不出来?”
她心中悚然一惊,只觉那人声音冰冷之极,竟如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颤声问道:“谁……谁在外边?”
没有人回答,她惊慌的转过来看段瑶,却见她朝自己略一点头,已是从门口走了出去。
又听得刚才那男子声音冷冷道:“……走吧。”其后便再无声息。
醴都。
皇城所在,亦是东庆最大的城市。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参差十万人家。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来人往。今日却是不同,那十里长街之上,空无一人,就连平时叫卖的小贩,也远远的避到了两边的屋檐之下,高楼上窗口之中,无数脑袋探了出来,也有那贵妇千金,或打了折扇,或系了丝巾,个个踮着脚不住向那街头张望,所有人屏息静气,仿佛都在期待着什么。
马蹄敲打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自长街口一路奔了过来,马上一人高高扬起的手臂举起一柄大旗,沿途高声喊道:“东林军———凯旋归来—————”
人群乍然轰动起来,只见那平安门处模糊现出军队的影子,就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看到了看到了,是二皇子殿下跟凌少将军,打了胜仗回来了!”
人群中骤然爆出一阵嗡嗡声,所争先恐后往那处望过去,待那黑色铁甲的军队出现的瞬间,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欢呼了起来,高楼上的人纷纷撒下花瓣来迎接凯旋的战士们,一时间,街市如沸,彩声如潮,城中的人们如痴如狂,掌声经久不绝。
也有那刚到京城的旅人,不明所以的拉住旁边的人问:“这位兄台,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那人满脸的兴奋道:“二皇子殿下奉命讨伐西边的叛贼,这是他们得胜归来了!”
发问的人仍是不解的道,“皇朝之中,哪里来的叛贼?”
“这你都不知道,”旁边一人猛地插进来道,“西方边境上有狐一族作乱,攻占了好几座城池,陛下龙颜大怒,命二皇子殿下与青阳侯世子凌少将军领兵讨伐,这两人可不得了,二皇子殿下智谋百出,凌家更是勇猛善战的一族,两人相辅相成,正是所向披靡,这不,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将那叛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你看你看,那个身穿银袍的就是二皇子殿下,他旁边那位少年将军,就是青阳府的世子,啧啧,这二人实在是人中龙凤,京中可不知有多少姑娘小姐对他们朝思暮想呢……”
那发问的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军队过处,那长街中央正走来两骑,一前一后,前者银冠束发,优雅从容,后者黑衣俊秀,身形矫捷,二人刚一现身,两旁那些少女已是纷纷尖叫起来,也有那大胆的姑娘,将手中的绢帕香包对着两人就抛过去,只得他二人看上一眼,又是兴奋的脸蛋都红了起来……
那人不禁跟着赞叹了一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英雄配美人呐,”他旁边那人意犹未尽的道,“听闻二皇子的爱妾玉姬,是番邦进献上来的礼物,那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曲艳舞惊动四方,连名妓香香姑娘都要甘拜下风呢。”
先前那人也是来了兴趣,好奇问道:“那这凌少将军,又有什么红颜知己?”
“凌世子可是皇家定下的驸马,哪敢在外边乱来。皇上三年前就把九公主指给了他,不过据说那公主从小体弱,一直生病,所以才拖到现在还没有完婚……”
那人又是好奇道:“这公主是个病秧子,想必也美不到哪儿去,这凌世子岂不是亏得很?”
另一人咳嗽一声,道:“话不能这么说,据传皇上对这九公主宠爱的很,还封她做了镇国公主,将来凌世子娶了她,对青阳府也是大有好处……”
“原来如此,看兄台对这皇家的事了如指掌,多半也是朝中官员吧?”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一介草民,这些都是听别人说来的……”
“…………”
东庆皇朝久未战乱,民众却从来尚武,最是崇敬那英雄人物,此番二皇子得胜归来,一时民间呼声之高,早已远远压过当朝太子。
此时那东宫之中,段景钦正是大发雷霆。
“这些人都是两面三刀,当着本太子的面说得好听,其实都是段兰成一党,哼,就连父皇也偏向他,那平叛的事,明明是我先提出的,竟然交给他去做,你说,本太子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的?你说!你说!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
他越说越是愤怒,突然抄起桌上一个五彩瓷瓶,狠狠掼在地上,哗啦一声溅了一地的碎片。
几个宫女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生怕一个不慎便会惹火上身。自从边关传来喜报,东宫之中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这样一幕,待到二皇子要班师回朝,段景钦愈发暴躁起来,前两天有个宫女呈上的汤药稍微烫了一点,竟然被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