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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觉奇怪,不知不觉间放缓了脚步。
紫宸问道:“聂兄,你可知道着古墓的来历?”
聂万真道:“当然。”
紫宸道:“不知道聂兄从那里得知?”
聂万真用眼角扫了一眼被紫宸扶着莫一希,却没有说话。
紫宸知道自己就算再问,他也不会说的,于是又改问道:“不知除了我们,百年来有没有其他人进入古墓?”
聂万真道:“我设计令人来开掘这古墓时,曾留意勘察,但见这占墓绝无外人踏人的痕迹,那陈天青的灵枢,棺盖犹自开着一线,显见他还未完全阖起,便已气绝,陈天青尸身早已成为枯骨,但棺木旁却还有他握在手中,死后方才跌落摔破的一只玉杯,他手掌还攀附着棺盖,最重要的是,墓中消息机关,亦无人启动过的痕迹……由此种种,我可判定百年间绝无人来过这里。”
紫宸皱眉道:“既是如此,那些财物珠宝,武功秘笈,必定还留在这古墓之中,只是聂兄未曾发现罢了。”
聂万真冷笑道:“这个倒可请阁下放心,墓中如有财宝,我必能找到,我此刻既未寻到任何财宝,这古墓中必是空无一物。”
紫宸默然良久,长叹道:“若是别人来说此话,在下必定不会相信,但聂兄如此说话,那想必再无疑问,只是……那些财宝究竟到哪里去了?莫非他根本未曾带入墓中?莫非他钱财全已用来建造这陵墓,根本已无存留?……”
他突然仰天一笑,朗声道:“别人的财宝,我辛苦想他作甚?”
此时风雪已停,一轮明日,将积雪大地映照的闪闪发光,有如银装玉琢一般。
如雪娇笑道:“你就是这点可爱,无论什么事你都能提得起,放得开,别人必定要苦苦想上十年八年的事,你却可在转瞬间便已不入在心上……”
第六十八章 疤脸之女
本来紫宸还想问他和夜叉的关系,但是转念一想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众人一路行来,终是走了不少路途,突见一条人影自对面飞掠而来,本只是淡淡灰影,眨眼间便来到近前,竟是那神龙之女,铁泣阳之妻,面带伤疤的半面美妇,她怀抱着爱女亭亭,满面俱是惶急之色,一瞧见紫宸,有如见到亲人一般,骤然停下脚步,喘息着间道:“相公可曾瞧见我家夫君了么?”
紫宸变色道:“铁兄莫非还未回去?”
半面美妇惶急道:“至今未有消息。”
紫宸道:“方千里,胜滢,欢喜佛等人……”
他话未说完,半面美妇已截口道:“这些人岂非都是跟着相公一同探访墓中秘密去了,他们的行踪妾身怎会知道?”
紫宸大骇道:“这些人莫非也未曾回去。”
他深知铁泣阳关心爱妻幼女,一获自由,必先赶回城中与妻女相会,此番既未回转,其中必然又有变故,何况方千里等数十人亦是不明下落,他们不回丰州,却是到哪里去了?那半面美妇瞧见紫宸面上神情,自然更是着急,一把抓住紫宸的衣襟,颤声道:“泣阳……他莫非已……”
紫宸柔声道:“夫人且莫着急,此事……”
目光动处,语声突顿。
那雪地之上,赫然竟已只剩下足尖向古墓去的脚印,另一行足尖向前的,竟已不知在何时中止了。
紫宸暗道一声不好,也顾不得再去安慰那半面美妇,立时转身退回,聂万真面沉如水,半面美妇目光莹然,亭亭紧紧勾着她的脖子,不住啼哭,一行人跟在紫宸身后,走回一箭之地,突听紫宸轻呼一声:“在这里了。”
聂万真凝目望去,但见那行走向丰州去的零乱脚印,竟在这里突然中断,那老老少少几十人,竟似在这里突然平地飞上天去了。
半面美妇嘶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紫宸沉声道:“铁兄与方千里,一笑佛等俱都已自古墓中脱险,一行人想必急着赶回丰州城,但到了这里……到了这里……”
那一行人到了这里怎会失踪?竟究遇着什么惊人的变故,紫宸亦是满头雾水,百思不解,只得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那半面美妇究竟非一般凡妇可比,虽在如此惶恐急痛之下,眼泪并未流出,但她凝目瞧了雪地上足印几眼,只见这行足印既未转回,亦未转折,果然似自平地升天一般,她虽然镇定,却也不禁越瞧越是奇怪,越瞧越是惊惶,连手足都颤抖起来,骇极之下,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聂万真与紫宸对望一眼,这两人平日都可称的是料事如神之辈,但此刻竭尽心力,用尽智慧,却也猜不出是怎么回事来。
两人平日若是迷信鬼神,便可将此事委诸于鬼神之作祟,他两人平日若是愚钝无知,也可自解说为:“此事其中必有古怪,只是我想不出来罢了。”
但两人偏偏却是头脑冷静,思虑周密之人,片刻间已想过无数种解释,其中绝无任何一条理由能将此事解释得通。
他两人既不迷信鬼神,又深信此事自己若不能想通,别人更绝计想它不出,这才会越想越觉此事之诡异可怕,两人对望一眼,额上都不禁泌出了冷汗。
到了这时,那半面美妇终于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垂首道:“贱妾方寸己乱,此事该如何处理,全凭相公作主了。”
紫宸笑道:“这其中必定有个惊人的阴谋,在下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如何处理,但望夫人此刻且莫作无谓之伤悲,且与在下……”
突听一声嘶哑的呼喝,道:“铁大嫂莫听这人的鬼话,那个就是在古墓里作怪的聂万真,这两人早就与他串通好了,铁大哥,方大侠以及数十位武林朋友们却早已被这两人害死了。”
这嘶哑的呼声,乃是由一中年人发出,他躲在道旁远远一株树下,正指手划脚,在破口大骂。
他身旁还有数人,纷纷俱出此言。有一、两个还说自己就是当时有份挖墓的工人。只是幸运没有死去。
那半面美妇本还拿不定这言语可是真的,此刻一听那些人竟然如此说话,心下再无迟疑,咬一咬牙,一言未发,一双纤纤玉手,却已拍向紫宸胸膛,掌势之迅急奇诡,较那皇甫嵩高明何止百倍?
紫宸怀中虽背着一人,手上还扶着一人,但身形一闪,便险险避过,他深知此刻已是万万解说不清,是以口中绝不辩白。
树下男子更是得意,大骂道:“你瞧这厮终究还是承认了吧,铁大嫂,你手下可莫要留情……”
几招过后,半面美妇却惊奇于紫宸之飘忽,轻功之高绝,纵然背着一人,又扶着一人,但身形飞掠在雪地上,双足竟仍不留丝毫脚印,半面美妇掌力虽迅急,却也休想沾得他一片衣袂。
这时雪地上两人已对拆了数十招之多,紫宸仍是只有闪避绝未还手,紫宸虽有累赘,幸好半面美妇怀中也抱着一人,是以他身法尚流动自如。
聂万真喃喃地道:“塞外神龙之女杨赛风,不想她武功竟似已不在华山女侠之下,她夫婿铁泣阳身手想必是不凡,由此可见……但是这个少年又是何人?”
而要知紫宸自始至终都未施出一招,别人自然无法瞧出他武功。
突见那半面美妇杨赛风倒退数步,她早已打得香汗淋漓,胸中也喘息不住,但仍未沾着紫宸一片衣袂,此刻,戟指娇叱道:“你……你为何不还手?”
紫宸道:“在下与夫人素无冤仇,为何要还手?”
杨赛风道:“放屁,此事若不是你做的,人到哪里去了,你若不解说清楚……”
紫宸苦笑道:“此事连在下都莫名其妙,又怎能解说得出?”
杨赛风顿足道:“好,你……你……”
咬一咬牙,放下那孩子,亭亭早已吓得哭不出了,此刻双足落地,才放声大哭起来,杨赛风瞧瞧孩子,瞧瞧紫宸,目中亦是珠泪满眶,突然弯下身子抱起她女儿,也轻轻啜泣起来。
紫宸仰天长叹一声,道:“真象难明,是非难分,叫我如何自处,夫人你若肯给在下一月时间,我必定探出铁大侠的下落。”
杨赛风霍然抬起头来,目光凝注着他。
紫宸又问道:“夫人可知,除了铁大侠以外,还有谁人可能会使紫阳掌?”
杨赛风道:“相公为何有此疑问?”
紫宸道:“因为这次有人死于紫阳掌之下,但是却不是铁大侠出的手,所以在下有此一问。”
杨赛风还没有说话,树下的中年人忍不住大喝道:“那小子虽可放走,但那厮可是这次事件的主谋,却万万放不得的。”
紫宸道:“你留得下他么?”
中年人怔了怔,道:“这……这……”
第六十九章 退步如前
紫宸见他们不再说话,于是又说道:“夫人,麻烦你帮我把这位莫兄带回客栈安顿,我和聂兄现在就去寻访其他人的下落,一个月后你到风雪山庄自可见到你丈夫的人或者是在下,到时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两人对望一眼,面上俱是喜动颜色,再不说话,大步向古墓那边走了过去,如雪又惊又奇,忍不住间道:“这是做什么?”
紫宸道:“走路的人既不能上天入地,但脚印偏偏突然中断,除了那些人走到这里又倒退着走回去,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如雪恍然大悟道:“不错,他们若是踩着原来的脚印退回,别人自然看不出来……难怪这些脚步踩的这么深,这么零乱,原来每个脚印他们都踩过两次。”要知踩过两次的脚印,自然要比平时的深,也乱的多了。
聂万真道:“在下此刻只有一事不解,那些人如此做来,为的自是要混乱别人的眼目,但他们究竟要骗谁呢?”
紫宸道:“要骗的自是你我,在下不解的是铁泣阳怎会连自己妻女都不愿见了,这除非……”
聂万真目光一闪,道:“除非这些人都已受了别人挟持,那人为了要将这数十高手俱都劫走,是以才令他们如此做法,布下疑阵,好让别人疑神疑鬼,再也猜不到他们的下落,但……但……但此人竟能要这数十高手乖乖的听命于他,非但跟着他走,还不惜倒退着走,这岂非太过不可思议。”
紫宸道:“别人还倒罢了,那人能令铁泣阳别绝自己妻女,确是不可思议,除非……除非他能有一种奇异的手段,来迷惑别人的神智。”
聂万真拍掌道:“正是如此,否则他纵有天大的武功,能掌握别人的生死,但这些生性居傲的武林豪杰,也不见得人人都肯听命于他。”
两人一面说话,目光一面在雪地上搜索,眼见已将走回古墓,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边雪地左旁,白雪狼藉一遍,再往前面,那零乱的脚印便浅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
聂万真道:“那些人必是退到这里,便自道旁上车,车后必缚有一大片枯枝,车马一走,枯枝便将雪地上的车辙痕迹扫了。”
两人骤然间将一件本似不可解释的事解释通了,心胸间俱是舒畅无比,但方过半晌,聂万真又不禁皱眉道:“此人行事如此周密,又能将数十高手迷走,在下实想不出江湖中有谁是如此厉害的角色。”
紫宸沉吟道:“聂兄可知道天下武林中,最擅那迷魂摄心技法的人是谁?”
聂万真想也不想,道:“当然是销魂宫。”
但是紫宸却道:“不对,其实昔年以一套蝴蝶神掌与迷魂慑心大法的蝴蝶夫人比现在的销魂宫更是厉害,传说纵是武林中顶尖高手,遇着这蝴蝶夫人也只有俯首称臣,只是她那蝴蝶掌威力过于惊人,所以江湖豪杰往往只记得她的蝴蝶神掌,却忘了她的迷魂摄心大法。”
聂万真道:“但……但蝴蝶蝴人已去世多年……”
紫宸沉声道:“说不定她只不过是诈死亦未可知。”一面说话,一面自怀中摸出一道铁牌,接道:“聂兄可认得这是什么?”
聂万真眼角一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