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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喊得过于卖力,现在想说都说不出来了。
而就在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见紫宸坐在那里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于是问道:“你不是本村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人当然知道现在村子被封,一般人根本就不能进出!
紫宸笑了笑,道:“老人家,在下名叫紫宸,是位大夫……”
当紫宸刚说出‘大夫’二字,所有的人都轰然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老人从上到下,看了紫宸一眼,疑惑道:“你真的是大夫?”
在老人眼里,大夫都应该是一把年纪,满身药味的人才对,就好像当别人提起厨师的时候,人们的脑子首先出现的总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大胖子一样。
但是紫宸不但年轻俊美,而且身上除了一股淡淡的白莲清香之外,一点药味都没有,也难怪老人会怀疑紫宸的话!
紫宸点了点头,道:“我真的是大夫。”
突然有一把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我们为什么要信你?爷爷,他可能是朝廷派来的奸细。”
无疑,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他的前半句是责问紫宸的,后半句则是对老人说的。而且由对话可知,他们是爷孙的关系。
话音刚落,一名可爱的小姑娘便由老人的背后跳了出来。虽然这姑娘不算美丽,但是却有山里人的那种朴素大方。
紫宸笑道:“那你们要怎样才相信我?”
紫宸这样一问,反而是那些村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里除了那些怪病的病人之外,其他的人由于经常的劳作,身体都还算不错。就算这里真的有人生病,可是只有他一个大夫,就算他胡吹一气,自己也是丝毫没有办法识破的。
紫宸见他们不说话,又笑道:“我这次前来,正是为了你们村子的怪病而来的。”
老人一听,便觉得紫宸没有撒谎的理由,这个村子由于长时间的封村,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他既然知道这里有怪病,那么,如果他不是大夫就更不可能前来。反正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死,就算紫宸真的是奸细,也不过是死法不一样罢了。
不过老人身后的女孩还是问道:“既然你是大夫,为什么不白天前来,而是三更半夜的前来?还有,你为什么不去我爷爷家,而是来到小牛他家?”
其实,这女孩的话听下去,刚开始觉得有点道理,可是细想就会觉得非常的可笑!紫宸是第一次进村,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位老人便是村里的村长?
紫宸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我是第一次前来你们村,我怎么知道你爷爷是村长?再说,就算我知道他就是村长,可是我也不知道你们家在哪里,是那一间房子?”
小女孩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于是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又摇了摇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紫宸又是一笑,道:“我午夜前来,自然是因为赶时间了,难道还会是想半夜钻到你的被窝里去?”
小女孩一听,两边小脸蛋一红,娇羞道:“你……你不是好人!”
但紫宸却整了整脸色,对老人说道:“老人家,你应该清楚,你们封村已经很长时间了,朝廷的耐性也估计要到极限了,后果我不说,你也应该很清楚。”
老人听完紫宸的话,看了紫宸一眼,也一脸正经的说道:“我是这莲花村的村长,姓云,草字金城,这是小孙女,小菊。”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回我那里再说吧。”
说完,又转过身吩咐其他的人让他们回去睡觉,自己则走在前面引着紫宸。
一般说来,村中有名分的长辈,他们的屋子都在村子的最后面,不过这位村长的房子竟然是在这个村子的最中央的一间。
这间屋子从外面看来,与其他的屋子没有太大的区别,而当紫宸进去之后,也发现屋子的各种陈设与刚才那名叫作小牛的小伙子的屋子没有什么区别。
云金城点燃了一根蜡烛,然后说道:“请坐。”
紫宸也客气道:“老人家,你也坐。”
而当两人都坐了下来,不一会,小菊便拿了两杯茶出来,放到紫宸和云金城的身前,便又退入自己房中,以免打扰紫宸他们的谈话。
云金城问道:“紫宸公子,刚才你在小牛他家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紫宸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朝廷那边似乎已经决定烧村了。”
云金城一听,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紫宸一见他喊出声来,连忙用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大叫。因为这事情万一给其他村民知道了,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云金城明白紫宸的意思,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紫宸回答道:“现在驻扎在村外的上官将军是我的好朋友。”
云金城一听,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不是大夫了?”
言语之间有一点失望。
紫宸摇了摇头,道:“难道大夫就不能有官府的朋友么?”
云金城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烧村?”
紫宸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在上官将军驻守的七天之内不会有事的,就算官府要提前烧村,上官将军也会阻止他们,所以,我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要在七天之内,找到怪病的医治方法。”
云金城又道:“那万一七天之内你都找不到医治的方法,那会怎么样?”
紫宸没有回答云金城的问话,而是莫名其妙的说道:“小菊姑娘,偷听别人谈话似乎不是什么好的习惯……”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奇疾难言
果然,伴随着紫宸的声音,小菊从房门后面走了出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紫宸看着她,又道:“小菊姑娘,你都听到了什么?”
小菊呐呐道:“我……我……爷爷大叫了一声之后的,我都听见了。不过我不是存心偷听的,我是担心爷爷……”
可是紫宸没有让她说完,只是一脸正经的说道:“既然你都听见了,那就不用偷听了,你也过来坐着听吧,不过你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其他的村民,不然……我就是有心要救你们也没有办法。”
小菊一听,不解道:“你不是说,你和那位上官将军是好朋友么?你让他们放我们出去,不就好了?”
紫宸叹道:“在还没有搞清楚那是什么病之前,把你们放出去,万一传染给外面的人怎么办?”
小菊道:“可是……可是我们都没有病……”
紫宸又道:“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病?”
小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把脸凑进紫宸,道:“你看,我的头发一点都没有掉。”
这样一靠近,小菊才发现原来眼前的紫宸长得那么俊,脸又不禁的红了一下,正是那个少女不怀春?
紫宸却摇了摇道:“你没有掉头发不代表你就没有病,可能只是还没有病发而已。”
小菊一听,不忿道:“那是不是你也有病?”
云金城一听,瞪了小菊一眼,然后又说道:“小菊,不要口无遮拦,快给公子道歉!”
云金城知道,如果紫宸不能在七天之内医好他们,那么很可能自己便成了陪葬!想得明白,心中自然就生出感激,那里还容得自己的孙女在这里胡说八道?!
紫宸却摆了摆手,道:“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小菊却翘着嘴说道:“爷爷,你都听见了,是他不要我道歉的。”
云金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小菊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可知道,这位公子这次是冒死前来的,如果他不能医好我们,那么他自己就要为我们陪葬,你不但不知道感激,还口出恶言。”
他顿了顿,摇了摇头,叹道:“看来还是我没有教好你,是我的错。”
小菊一听,马上谦然道:“不关爷爷的事,是小菊不好,是小菊不懂事,你不要生气了。”
说完,小菊又转过身,对紫宸道:“对不起,我……”
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而紫宸也不用她说下去,因为这些对于紫宸来说都不重要!
紫宸道:“这只是小事,没关系。”
他停了一会,又对云金城问道:“村长,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吧,你们这里的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们村里面的人,一夜之间,很多人就病了?真的么?”
云金城摇了摇头,道:“也不尽是,事实上……”
原来,在今年的四月的一个晚上,有十几名村民一夜之间突然掉了很多的头发,于是村子里面就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村子里面有鬼,可能有人惹怒了山神,于是请了很多法师回来作法。这是民间的一种说法,叫做‘鬼剃头’。
但是很不幸,这种脱发的现象并没有停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是陆陆续续有其他的村民开始掉头发,而且最先掉头发的那批人当中,有的竟然还突然之间变成了瞎子!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官府便说这有可能是瘟疫,所以便封村至今!
紫宸听完云金城的述说,又问道:“那,这种奇怪的现象从开始至今,是否有过什么变化?哪怕是细小的?”
云金城侧着头,想了想,然后才说道:“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把那些人隔离开来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别的原因,这种现象的蔓延速度在不断的减慢。”
紫宸奇怪道:“村长,你的意思是?”
云金城又说道:“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一个晚上可能有十几个,然后是几个,现在基本上是很久才会有一个人发病。”
紫宸一听,心中想道:这似乎与一般的瘟疫不同,一般的瘟疫在正常的状况之下,应该是传播的越来越快才对,何以这莲花村却似乎越来越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把瘟疫给控制住了一般!
紫宸又问道:“那在开始的时候,你们村有没有发现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而发生之后又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云金城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啊,这里的人生活俭朴,而且很少与外人来往,所以这村子里面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相当平静的。”
紫宸听完,沉吟了一会,道:“村长,你可以带我去看看那些被你们隔离开来的村民么?”
云金城先是一愣,然后又担心道:“可是……可是……”
而此时小菊却突然说道:“爷爷,你不要去了,还是我带他去吧。”
云金城一听,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着,不许跟来!”
小菊却摇了摇头,道:“爷爷,你还是村长,如果官府真的放火烧村,你还要带着村民逃难,还是我去吧。”
紫宸无意于看他们这样“你争我抢”,于是淡淡的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小菊陪我去便是了。”
小菊一听,连忙拉起紫宸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那你现在就跟我来,他们就在村子的东北角的那间大屋子里面。”
紫宸被小菊拉着,只是苦笑,但是没有说话。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莲花村东北角的一间大屋,一眼看上去便可以知道,这间所谓的大屋,根本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隔离那些人。
而大屋的前方还有左右两间小屋,看样子应该是负责看守的人住的。
当紫宸他们来到左边一间小屋的时候,从屋子里面走了一个农家青年出来,他看了看小菊,又看了看紫宸,最后把目光落在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上。
青年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说道:“小菊,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他是谁啊?”
紫宸一听见青年说话的语气便已经心中好笑,看来眼前的这个青年对拉着自己的小菊有点意思。
小菊道:“小云,他是大夫,我是带他来看那些病人的。”
小云一听,又重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