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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不辨百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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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瑜撒了谎。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打车要花不少钱。但实际上本来他是想要自己付饭钱的,既然赵临安替他付钱了,也就省下了打车钱。
  肖瑜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不过他说要买东西倒是真的。最近上海潮湿闷热,马上就要到梅雨季。如果这个时候不给吊兰换土,就很难度夏,所以一定要尽快换。
  肖瑜走到小店里,买了营养土和吊兰,算了算剩下的零钱,又买了一些肥料。
  到家的时候,肖瑜没来得及收拾其他的行李,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佛珠吊兰挖了出来。
  但是很显然肖瑜关心的不是这些吊兰,而是把土倒出来之后,埋在底下的一张纸。
  肖瑜放下手里的佛珠,用纸巾捏起那张纸,放在一边。
  那张纸被放置很久,浇水浸透过,时间久了整张纸都变得黄皱,缩成一团。
  看到这张纸还放在这里,肖瑜心中有些失望,却又好像放下了什么。
  不过没有打开那张纸,而是放在一边不管,继续勤恳地给吊兰换盆。
  已经死掉的文字怎么能比得上活生生的东西呢?
  当初肖瑜送吊兰给赵临安,是怀着复杂的心情的。他想的是如果赵临安不喜欢自己,对吊兰也不会用心,养死了就扔掉,自然看不到放在盆底的字条。
  如果要是放在心上的话,时间久了肯定会给植物换土,也就知道肖瑜对他究竟含着怎么样的心思。
  可是第二种情况即使成立,也是需要时间的。肖瑜等不到那个时候,而是在中间的时候就选择截止,自己把纸条拿了回来。
  他不想让赵临安看透他的感情。那样赤裸裸的把心摆放在赵临安面前,肖瑜觉得有些不忍。
  寄给编辑的稿件被回复了,说是让肖瑜把明代士气那段补充完整就可以发表。
  肖瑜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心中五味陈杂。想他上大学的时候翻这期刊,就敢轻蔑地说不读书至甚,也敢写文章?但是现在也要投给这样的杂志。
  不过稿费算下来也是不少的,如果没有删减,怎么也有一千块了。
  肖瑜还打算当家教,由于专业的原因,他要给高中生补习中文。
  中文补习班和英语数学不一样,市场需求量不高,给的价钱自然就低。一节课两个小时,也就一百来块,但有总还是比没有强的,肖瑜周末的时候就四处奔走,坐地铁公交车到学生家里补课。
  虽然说杂志是不好的杂志,肖瑜还是想把文章写得漂亮一点,总好过让别的读者嘲笑他‘不读书至甚’,于是每次下班后肖瑜都要在办公室里借用办公室的电脑,查阅一些资料。周末补课之后,他也要跑到图书馆借书,翻看前人的论述。
  这都不算苦差事,因为肖瑜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书。但是最让他头痛的事情就是给高中生补习语文。
  他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当然是好学生,语文也从没费力去准备。但是要给别人上课就不行了,必须说的清清楚楚,任何模棱两可的答案都是不可以的。所以在上课前肖瑜还要拿出高中参考书来背上几遍,里面的内容基本上漏洞百出,看的肖瑜几乎背过气。
  这样几天下来,肖瑜在上班的时候都很疲倦,经常躲在洗手间里吸烟,用来提神。
  由于精神不大好,肖瑜吸烟的频率更高了。
  这天其他人都下班后,肖瑜还在办公室里工作。
  “你怎么还要加班?”陈姐有些惊讶。她一直都是办公室里走得最晚的,这几天肖瑜倒替换了她。
  “我再看一眼,马上就走。”肖瑜说。
  “那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
  肖瑜应了一声。
  这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肖瑜这才敢在办公室里吸烟。他点燃一根,也不吸,只是夹在手里。看着资料,有的时候肖瑜无法集中注意力,这才抬起手吸几口。
  没过多久,简易的烟灰盒里已经堆满烟头。
  天都已经黑了,想着住的地方晚上实在是不大安全,肖瑜这才打算关上电脑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有人吗?”
  外面的人声音冷清而低沉。
  肖瑜一下子慌张了,他听出这是赵临安的声音。
  “啊……马上就走。”肖瑜模模糊糊地回答,期待赵临安听不出他的声音。
  谁想外面的人居然推门就进来,看见里面是肖瑜,皱着眉说:“你怎么这么晚才走?”
  赵临安问话的时候神色并不好看。不过肖瑜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大大方方地说:“我借公司的电脑查点资料。”
  听了这话,赵临安神色变缓一些:“这也太晚了。我本来以为我是最后走的那个。”
  “你有工作要忙?”
  赵临安点了点头。
  肖瑜根本不想问他在忙什么,因为已经大概猜到他要回答什么了。
  于是肖瑜讪笑一声,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书籍。
  就算电脑已经关上了,可密密麻麻的古籍资料还是被他打印出来,收拾的时候赵临安看到了,就问他:“你在做什么,跟工作无关的事情吗?”
  “嗯……”也许是怀着一些欣喜的心情在吧,肖瑜说:“我想发表大学时候写的论文。”
  赵临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关于什么的?”
  肖瑜说了出来,害怕赵临安觉得他故作高深,所以他用非常凝练的词语说着。
  赵临安的表情又变的温和一些,不过在他看到肖瑜抽剩下的烟头时,复又生气起来:“你怎么在办公室抽烟?”
  “太累,提神用。”肖瑜解释后连忙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想着走时扔出去。
  反正在赵临安心中,他就是个烟鬼酒鬼的形象吧。
  肖瑜看看手表,对赵临安说:“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他想走出去,经过赵临安的身边时说了一声‘借过’,然后侧着身子就要出去。
  谁想赵临安在他走的时候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肖瑜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忙道:“放手,痛!”
  赵临安没放开,不过没有再拉着他的手,而是转向拉着他的袖口。
  就这样紧紧地攥着,问:“你还没好,到底怎么回事。”
  赵临安的声音冰冷。
  他问的是肖瑜手上的伤口。前几日长得一些红色的疹子慢慢的破开,稍微一碰就痛得钻心,肖瑜看书的时候只敢用手指翻书,根本不敢碰那些伤。
  其实肖瑜自己也知道到这个时候应该立刻去看医生,拖得越久他也觉得更加严重了。但是想了想卡里剩下的工资,肖瑜只能更努力的改论文,希望马上拿到稿费。
  这样就陷入了恶性循环,因为过于繁忙,身体抵抗力更差,肖瑜的伤口也更难愈合。
  “你其实根本就没去医院吧。”
  赵临安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这是过敏么,你觉得我很好骗?”
  他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表现的非常生气。虽然肖瑜觉得他并没有什么理由生气,却还是任由他发脾气,自己默默地听着。
  等赵临安说完,肖瑜才解释:“你别生气。天热才有点变严重了,我最近有些忙没来得及处理……”
  赵临安抬手看了看时间,说:“和我去医院。”
  “现在?”肖瑜有些手足无措:“明天好了,太晚了。我还有些资料没查完。”
  不过看赵临安的脸色,肖瑜还是吞下了接下来拒绝的话。
  肖瑜坐在赵临安的车上,跟着他去医院。
  他搞不懂赵临安到底在想什么,可也乐得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去说什么抱怨的话。
  赵临安这人看上去冷淡孤高的样子,实际上傲娇的很。虽然次数很少,可一旦赵临安和肖瑜吵架,就乱发脾气。最后都是肖瑜主动和他道歉讨好,不然就会一直冷战下去。
  可是只要肖瑜和他道歉,赵临安都会接受,随后和肖瑜和好如初。这也算是一种优点吧?
  现在也是。他生气的举动下面不就掩饰着关心吗?
  等红灯的时候,肖瑜开始和他说话,没过多久,话题就聊到了肖瑜正在改文章这件事情。
  “稿费还是不少的。”
  “你很缺钱吗?”
  肖瑜连忙转话题。
  “我看得古代作品不多。”赵临安承认,“大学时候,课外时间也只看外国文学。”
  “那还是很可惜的……你在D大上过外国文学的课?”
  “嗯。那个梁老师的文艺赏析,应该算是有名的课了。”
  肖瑜愣了一下,算了算时间,他和赵临安上大学的时间相差不多,而那个梁老师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只有一年开了那门课程……
  赵临安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仔细看了看肖瑜,突然说:“我们上过同一门课。”
  “应该是的。那年我大二,你是大一吧?”
  赵临安拧了下眉,轻声说:“原来是你,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眼熟。”
  肖瑜困惑地说:“你在课上见过我?”
  他们那门课选修的人很多,也没有讨论课,同学之间几乎不可能相互认识。
  怎么赵临安说他眼熟?
  谁想赵临安微微一笑:“怎么不记得。你在那门课上不是语出惊人吗?”
  肖瑜努力回想,但还是记不得当时在那门课上说过什么了。不过想来也就是无聊时候瞎说的闲言碎语,大二学生能有什么独特的看法?
  肖瑜只是没想到原来他在大二就在无意识当中,和赵临安擦肩而过了。
  也许还坐过同桌,也许还用过同样的教案。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爱上他呢?
  想来人生在萧条中未必有热闹的机会,但是在热闹中早就想过结局是萧瑟的了。
  “你忘记了,我却记得。”赵临安给他提点,“当时我们在看《堂吉诃德》?老师说了一句什么,底下有个同学反驳,还滔滔不绝地讲了十五分钟。”
  “……”肖瑜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人就是你吧。”
  绿灯亮了,赵临安一边开车一边说:“当时我就觉得你好烦。”
  “……”
  “有什么可讲的,怎么想不是都可以?”
  “当然都可以……”肖瑜顿了顿,“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说。”
  那年肖瑜刚上大二,专业课很多,很多东西才懂了一点就开始狂妄。当时梁老师讲《堂吉诃德》,肖瑜虽然之前没有好好听课,可今天听了,加上早就熟读过这文本,心中自有考量。
  他听了,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怎么也按捺不住,就举手想要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学课堂较为松散,文学课更为尤甚。梁老师居然就这么笑着看他讲了十五分钟,还说有想法就很好。
  肖瑜模模糊糊还记得,当年说话时,内心的热血几乎能冲撞出来。
  梁老师介绍的观点是蛮普遍的,有学者认为患了‘文学病’的堂吉诃德幻想成为骑士,实际上是荒诞不经的。他们或嘲讽或悲悯地评价,总之不会对堂吉诃德的理想表示赞许。
  堂的驽马、长矛和生锈的铠甲,毕竟不属于大海。似乎在塞万提斯笔下,堂吉诃德只能落得,为一个时代的逝去,望洋兴叹。
  而肖瑜却和他的观点完全不同。在他看来,结尾处 “梦幻骑士”堂吉诃德,离开了西班牙的内陆荒原,来到梦寐以求的巴塞罗那城。他和他的傻子跟班桑丘生平第一次见到海,亲眼见证大海时代来临,心中的激动震撼自是难以言喻。同年冬天,他了无遗憾的死去。
  肖瑜磕磕绊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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