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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在花洒下亲他,从眉眼到嘴唇,从喉结到锁骨,从乳尖到肚脐,从人鱼线到腿间。他十指插入宁城的头发,靠在凉飕飕的墙壁上,回味一番,顿时就原谅了这个可能是打桩机成精的讨嫌男人。
和宁城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时,他睡得格外安稳,半夜却做了个晴天霹雳的梦——宁城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面却不着一物。某尺寸惊人的家伙正耀武扬威地晃着,那架势吧,说是遛鸟都抬举鸟了……
只能形容为舞龙。
宁城舞着龙,豪迈地问:“说!谁才是公狗腰!”
尹天一下子就被雷醒了,方一睁眼,却见宁城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正挤在自己面前,占据了他的整个视觉世界。
他那被下了毒的痴汉心脏顿时就柔成了一团膨胀的棉花,有理有据地自我训诫道:“舞龙又怎样?公狗腰又怎样?老子喜欢!老子喜欢一辈子!”
宁城半睁开眼,懒洋洋地往他眸子里瞧上一眼,又目光朝下一瞥,落在自己的唇上。
尹天秒懂,立即将眼皮凑去宁城唇边,收获一个绵绵的早安吻。
起身穿衣时,他懊恼地想,老子没救了,媳妇想干时,老子自动张开腿,媳妇想亲时,老子主动递上任何部位,脑子都不带转的!
宁城偷袭他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还嫌弃地抱怨道:“天宝,你眼屎差点糊到我嘴里去了。”
尹天一抖,白他一眼,心骂道:让你亲你还挑三拣四!猪狗不如!洛叶舔了我还会摇尾巴!
你呢!你只会晃几把!
正把头埋在盆里喝奶的洛叶打了个喷嚏,呛了自己满脸白浊。
由于有训犬的活儿,尹天和宁城不得不将白天的时间掰成两块,上午各自练习报名的项目,下午一起去犬场跟着一群汪星人在太阳底下狂奔,晚上也不能休息,得回去加练,以补上下午缺掉的份儿。
一天下来往往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可尽管如此,只要周小吉不回来,尹天还是会将两个脚板翻得飞快,溜进宁城的宿舍,不计苦辛,乐此不疲。
比起射击、体能等枯燥乏味的训练,训犬看着无疑有趣得多。但尹天当了一周临时训犬员,早已被洛叶折腾得腰酸背痛,面对汪主子时,还不能有负面情绪。
训犬不是一门轻松的活计,洛叶飞檐走壁过障碍,尹天和宁城就得脚底抹油,跟着它飞奔,一来是为了保护它,二来也是监督它认真操练。
洛叶这家伙鬼机灵,出任务时洛枫的每一个眼神它都看得懂,训练时却能偷懒就偷懒,经常练着练着,就从独木桥上跳下来,跑去追打其他大德牧。
如今主人换成了尹天和宁城,它知道这俩宠他,对它还多少有点无可奈何,于是偷懒偷得更加肆无忌惮。指令训练一趴着就不起来,两只耳朵尖尖地竖着,一副察言观色的乖巧模样,宁城怎么吼它也不理,非得等到尹天过来抱抱才摇着尾巴起来。过障训练更是麻烦,洛叶不喜欢天梯,勉勉强强爬上去,却不肯从另一边跳下来,尹天在下方用咬球引诱了一刻钟,最后还是宁城亲自爬上去,拽着洛叶的脖子又哄又拉,才将讨厌的家伙弄下来。
训练间隙,两人凑在一起看以往的军犬比赛。赛场上乱象换生,有的军犬跑着跑着就中暑趴窝了,有的军犬对训犬员的指示无动于衷,死活不肯向前跑,有的军犬兴奋过了头,从高障上一跃而下,却没冲向下一个障碍,而是跟野狗似的狂奔到围栏边,众目睽睽下“嗖”一声越过围栏,兴高采烈地追逐自由而去。
尹天抹一把汗,将这一段重放了一遍,信誓旦旦地说:“你信不信,这条狗是咱洛叶未曾谋面的亲兄弟!”
宁城揉着太阳穴道:“……我信。”
还未出国,俩赶鸭子上架的训犬员就认定洛叶也会在比赛正进行时,翻过高山游过大海,当一只无拘无束的野汪。
但洛叶不是这么想的。
人类有句话叫“艺高人胆大”,放在洛叶的汪生观里大概就是“艺高狗偷懒”。
5月下旬,离出国参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天晚上,尹天在又一次遭了洛叶的罪后,拉着这烦人的家伙去政委办公室告状。
走近,却听见一门之隔里传来吵闹声。
说是吵闹也不恰当,洛枫只是情绪激动了点儿,声音提得有点高,与一般人的大呼小叫有着天壤之别。
尹天也不知怎么就中了邪,朝洛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洛叶这时倒听话起来,不吵不闹地乖乖坐着,假装自己是个懂事的吉祥物。
屋里另一个人是尹建锋,他声音低沉,说的什么尹天基本听不清。
尹天在那儿当了半天贼,就听见洛枫问:“情报是他发回来的对不对……他还在,你一直跟他有联系……没想到啊,他居然就是羽哥!”
尹天眉头一蹙,“羽哥”二字就像军刺一般戳入他神经中。
在缅北的大毒贩中,羽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据说此人来自中国,除了贩毒,还涉足军火走私与人口贩卖,近些年来更是兼并了好几个较小的毒贩组织,一跃成为缅北的重要势力。
不过,与努卡等贩毒集团不同的是,他从不与缅甸各地的独立军勾结。当地有传闻称,他倚靠的是中国政府与军队内的高层反华势力。这股势力不仅会消化掉他的“商品”,还会支援给他取之不竭的装备。
碍于这股势力,缅北的毒贩大多不敢招惹他,就连近年来势力越来越大的努卡也不愿轻易与他交手。
他的存在就像一个邪恶的天平,微妙地平衡着缅北毒贩、军火走私集团的利益。
同时,他又深居简出,心思极其缜密。别说中缅两国的情报机构,就连努卡等同级别的毒枭都未曾一睹他的真容。
尹天紧张起来,又听洛枫道:“我从5年前就开始派人潜入他的集团卧底……他们一个也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首长,你告诉我,他们在他手上有没有活路?”
尹建锋应该说了句什么,但尹天没有听到。
屋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尹天心里起毛,生怕洛枫忽然打开门。
但洛枫没有。
后来两人又说了什么,尹天彻底听不清楚了。洛枫在问了那个问题之后,声音就低了下去,尹天调整了好几次角度,都没听到这个“羽哥”的真名。
他们总是用“他”作为指代。
照洛枫的说法,羽哥曾经发回过什么重要情报。
尹天先入为主,顿时就想到上次在千钧一发之际,让他们撤退的救命情报。
所以说羽哥不单单是个毒贩,还是特种作战总部的什么线人?
他心头一乱,刚好听见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惊得拉了洛叶就跑。尹建锋开门时,他立即转身,做出即将走来敲门的样子。
尹建锋微皱起眉,似乎发现了什么。洛叶却适时地又是摇尾巴又是叫,拉着尹天急吼吼地挤开尹建锋,兴奋地往屋里钻。
洛枫脸色极差,见到洛叶却展眉而笑。尹天害怕偷听的事露馅儿,连忙声情并茂地控诉洛叶的罪状。
尹建锋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
洛叶跳到洛枫腿上,巨婴似的撒娇耍赖,仿佛正幻想自己是个无比娇羞可爱的小宝宝。
洛枫一边给它挠痒一边心不在焉地听尹天告状,完了还亲洛叶一口,说:“它不听你俩的话,说明你俩没魄力,训练也不得要领。明天起多跟其他训犬员学学,别把脸丢到国外去。”
尹天此时心思已经不在告状上,听了训也不反驳,只说:“它听你的话,反正你也会跟我们一起去。”
刚将参加国际特种兵竞赛的消息传达给队员们时,洛枫明确表达过到时候会充当领队,这才将“雏鹰”们受伤的心灵抚慰一番。
可如今,他却有些躲闪道:“你跟宁城和洛叶好好相处,别出岔子,我就不去了,秦岳带队。”
尹天瞪大双眼,差点甩出一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洛枫自觉理亏,又解释道:“上面临时有任务,我脱不了身。”
看来不管坐在什么位置上的人,在面对下级时,都喜欢推锅给上级。
尹天咧了咧嘴,捡起洛叶的链子想把它牵回去。
洛叶不肯走,赖在洛枫怀里咕哝咕哝地叫唤。
尹天没头没脑地问:“队长,洛叶以前发情时会不会抱着你大腿那个?”
洛枫一愣,旋即笑道:“它蹭你腿了?”
“没……”尹天眼珠子转了转,“前阵子蹭过宁城的腿。”
洛枫将洛叶放下来,拍拍身上黏着的狗毛,温和道:“它啊,准是把宁城当成自个儿媳妇了。”
尹天目瞪口呆。
洛枫在他下巴揩了一把,笑着揶揄道:“对不起,政委当得不熟练,净说错话。”
尹天神在神在又有点惊慌地看着他,听他弯下腰训洛叶:“宁城名草有主了,不给你当媳妇!”
尹天脑子一麻,决定啥也不想,牵了狗就走。
第76章 真相迟来
尹天回宿舍将听来的“羽哥传说”报告给宁城与郭战。
三人讨论一番,觉得这羽哥可能是吃过中方军队好处的线人。努卡等毒贩集团投靠缅北各割据的独立军,他则干脆躲进中国政府的保护伞。一边利用中方高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贩毒,一边向军队提供其他毒贩的情报。
这种情况看似荒谬,却能使中方掌握整个缅北的动向。在如今缅甸政局动荡不安、禁毒工作寸步难行的背景时,不失为一记妙药。
然而是药三分毒,此药的毒性少说也有七分。
还有一种情况,羽哥本就是中方的卧底。他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群人。“羽哥”只是一个代号,是中国军队插入缅北的一枚钉子。这不仅能充分解释他的势力为什么能在充斥着毒枭、军阀的缅北发展得如此迅速,还能从侧面解释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尹天又说洛枫不会随队去德国了,宁城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难道是总部那边要行动了?”
郭战点点头,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我们的任务,现在我们倒被排除在外了。”
尹天抱着枕头打了个滚儿,眼巴巴地说:“我们这算是被流放了吧?还流放得那么远……德国和中国时差都有六七个小时。”
一周后,被流放的一中队带着洛叶搭上了前往德国的航班。洛枫与尹建锋都未来送行,梁正目光有些躲闪,只说他们去北京开会,嘱咐大家好好表现。
尹天三人更加确信在他们离开后,一场大规模的缉毒行动就将展开。特种作战总部的精英们将踏上本该由他们踏上的土地,代替他们捉拿丧尽天良的毒贩,代替他们建功受奖。
同时,也代替他们受伤,代替他们牺牲。
一想到这,尹天心里就不舒服。那些比他与宁城都强大的军人拼杀在真正的战场上,而他们只能在竞赛场上排排站,浪费荷尔蒙与肾上腺素做一些没多大意义的事。
“为国争光”固然重要,但与潜入暗夜的那群真正的特种兵一比,他们就像玩着过家家的小屁孩。
国际特种兵竞赛的举办地在德国南部的一座小城,各国队员到达后有一周左右适应场地、气候、比赛规则的时间。正式比赛将在6月下旬开始,持续到7月上旬。
尹天在宿舍整理床铺时抱怨道:“7月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