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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知道他正在单曲循环着“老婆,老公的鸡鸡大不大/老婆,老公操得你爽不爽”。
耻得男默女泪。
尹天再一次对自己看小黄文的黑历史感到无比羞愧、无比后悔。
宁城故意撩他,又在他耳边唤了声“老婆”,他捂着胸口,幻想自己是杵在东海的定海神针,自我麻醉道:别听他的!他才是老婆!小娘们儿!omega!
久未出现的小人A娇嗔道:“老公!”
小人B学着霸道总裁的模样,将十指扣在小腹上,淡然道:“老婆,来,让老公好好疼(cao)疼(cao)你。”
尹天把脑袋甩成了击鼓传花的绣球,猛然停下来时眼中浮着略显惊慌的失焦。宁城看得眉眼一弯,顺了顺他晃得翘起一角的头发,笑道:“天宝,我们洗澡去。”
尹天很想说不,却被熟悉的手掌握住手腕。
手心温暖,将他“姑且挣扎一下”的小心思烘得水迹都不剩。
寒冬里,澡堂的人少。宁城洗得自在,尹天却紧张得香皂都掉了好几次。其中一次翘着屁股捡时,股缝还被宁城食指弹了一下。羞耻感从那儿呼啸直上,叽叽喳喳地冲进脑子里吹起唢呐舞起龙。
尹天浑身泛着红,周围白茫茫的水气环着他的身子,还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说起来,两人摸也摸了,做也做了,虽还不是老司机,但起码上了两天驾校。若再尝试尝试几个高难度高耻度的开车姿势,说不定就能顺利拿到驾照。
现下尹天却扭捏小心起来,躲躲闪闪的,像还没过门的小媳妇,时不时往宁城下面瞟几眼,耳根泛红,连忙往脸上扑水,恨不得吸两口水到脑子里,哗啦啦冲掉“老婆,老公的鸡鸡大不大”等污言秽语。
这副模样在宁城眼中自然格外有趣,稍一思索就明白那声“老婆”是一剂过量的春药,“biu”一下从尹天的耳中灌入体内,搅得五脏六腑都发起情来。
未过门的小媳妇最是放浪,却偏要装得纯情无辜。
宁城在发情的尹小媳妇额头上亲了亲,关掉自己一方的水龙头,故意挥着手说:“我洗完了,不等你。”
尹天瞪着宁城的背影,“啪”一声将香皂砸在地上,骂道:“靠!撩完就跑!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水花在他光溜溜的背上肩上跳舞,片刻后他气呼呼地捡起被砸扁的香皂,自问自答道:“不是!是你妈个鸡!”
提着换洗衣服也来洗澡的周小吉咽着口水想,香皂多无辜啊,能不能对香皂好一点?香皂用英语怎么说来着?妈个鸡呢?
次日,梁正归队,带来两个尹天与宁城已经知道的消息——
第一,即将来主持大局的是特种作战总部的陆军中将尹建锋。
第二,大队将给队员家人寄去春节慰问礼,如需更改寄件信息、欲在包裹中增添自己的心意,请去行政处登记。
解散后,队员们几乎全涌去行政处,大半为了“增添心意”,小半为了“更改信息”。
尹天跟去看了看,发现周小吉属于“增添心意”,宁城与郭战属于“更改信息”。
排队登记时,大家都讨论起“尹建锋”。尹天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笑着喊:“嘿!尹天以前不是老吹他爹是将军吗?会不会就是这一位啊?”
宁城满眼关爱地看了看尹天。
尹天假装没听到也没看到,暗骂过去的自己如同吃了屎的智障青年,恶心到自己还不算,偏要在人群中打几个嗝,熏一熏周围无辜的路人。
这行为简直堪比勇敢跳进粪坑里,溅别人一身屎尿一头粪。
那会儿他与所有人关系都不好,宁城恨不得一脚踩死他,只有周小吉屁颠颠地给他送温暖。他性格烂,破罐子破摔,毫不掩饰自己是个关系户的事实,一问就答“对啊,我爸是将军,我全家都是当官的,我红三代,你他妈谁”。
当初那个事儿逼少爷转眼已与队友们混成兄弟,却堪堪留下一段“我爸是将军”的灰溜溜大尾巴。
如今,这尾巴不仅被抓住,还跟拔河似的被拽得死紧。
队员们开始起哄,连周小吉也后知后觉地凑过来,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天哥天哥,尹首长真是你爸爸?”
尹天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否认。被烦得不行,只能臭着脸挤开求知欲极高的队友,刚想骂“滚滚滚”,肩头就从后方被人按住。
来人正是他的“绯闻爸爸”——尹建锋。
他一边喊着“按毛啊”,一边烦躁地回头,登时目瞪口呆,喉结狠狠抽了一下。
宁城刚填完登记表,见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方一转身,就见尹建锋一脸严肃地站在队伍后方。
队员们没有见过尹建锋,却认得他肩上的两星麦穗,个个面露好奇,看看他,又看看被他制住的尹天。
负责登记的后勤队员立即手忙脚乱起来,结结巴巴道:“尹……尹……”
尹建锋拍了拍手中的文件,自我介绍道:“我是尹建锋,从今天开始调来猎鹰工作。小梁小秦应该已经给各位讲了我的情况,我早上刚到,来登记交材料,好像走错房间了。”
收调岗材料的办公室在隔壁,他倒不是真走错,只是路过时刚好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尹建锋是不是你爸”,才顺便过来看看。
哪想刚一进门,就被自个儿儿子骂了句“按毛啊”。
尹天脸上一红一白,生怕不长眼的猪队友哪壶不开提哪壶,齐声高唱“首长,听说尹天是你娃”。
不过队友这回倒是不蠢,捅事儿的却成了他的将军爸爸。
尹建锋轻轻一推尹天,说:“刚才我在外面听见你们问他‘尹建锋是不是你爸’,我代他回答吧。是,我是他爸。”
尹天横眉竖目,心里吼着你他妈给我闭嘴!
队伍里传出一阵议论。尹建锋不听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又道:“但在我的队伍里,一切按实力说话。要么没儿子,要么所有人都是儿子。”
尹天暗自冷笑,心想你千万别把我兄弟当你儿子,我一个人受苦够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为难我兄弟,尤其不准为难小鸡!
开玩笑,你儿子是那么好当的?
你尽过身为人父的职责?
哪有父亲不顾儿子的人身安全,恁是追着赶着往特种部队里扔?
尹建锋说完,微微抿一下薄唇,算是礼貌性地笑笑,正要踱出门外,却被周小吉叫住。
周小吉喊的是:“您是天哥的爸爸呀!那太好了!”
尹天恨不得给周小吉一棒子。
尹建锋眼神凝了凝,没品出这句“太好了”是什么意思。
功利地想,这小矮子的言下之意应该是“我是天哥的好兄弟,跟他关系很好”。
不功利地想……
尹建锋略一蹙眉,“太好了”放在这儿似乎没办法往不功利的方向去想。
周小吉大大方方地走过来,手中还拿着登记表,乐呵呵地说:“首长,队上要给我们家人寄新年慰问礼,您在这儿的话,天哥那份就能直接交给您,您一定是第一位收到礼物的长辈。”
尹建锋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小矮子,哪里想到会听到如此一番话。
所谓的“太好了”竟然是这个意思。
尹天慌忙赶走周小吉,生怕他口无遮拦,说出“天哥帮我给爸妈买了厚实的羽绒服,他一定也给您买了”之类的话。
尹建锋退至门边,目光中带着一丝意外与疑惑,点头告辞后,终于往隔壁走去。
尹天松了口气,一爪子拍在周小吉后脑上,骂道:“就你话多!”
队员们这下炸了,表也不填了,全围着尹天闹——“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太子您还差跑腿儿的小弟吗?”
尹天被挤得脸颊贴窗,挣又挣不开,解释又没人听,生生被压成了一朵立体感十足的窗花。宁城也不来救他,反倒挤得最起劲,毫无身为“一家之攻”的自觉。
尹天恨恨地想,姓宁的你再贱,你再贱我就,我就……
小人A说:“天宝,我劝你丫别挣扎了,你就啥?你就能啥?你们颜狗能干什么?别以为你现在成了特种兵就不是颜狗了。告诉你,颜狗改不了花痴,这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个道理!”
小人B说:“天宝,你是不是被挤硬了?我跟你缩,这是妥妥的出轨啊!宁城那小心眼知道了绝对操得你屁滚尿流叫‘老公’。”
尹天拳打脚踢撵走两个小矮人,脑子里又浮现出小黄文里的“老公”“老婆”。昨晚宁城那声“老婆”更是余音绕梁,钻进耳朵里就不愿意出来,撩得他心脏乱跳,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如此,立体窗花就更完美了——红的。
瞎闹间,负责收登记表的后勤队员也擅自离岗,跟着起哄,晾着那一桌子登记表不管。
墙角的柜式空调呼啦啦地吹出暖烘烘的风,扇风片均匀地左右摇晃。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登记表被轻轻吹落,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慢悠悠地飘去墙边,落在一沓乱七八糟的废弃文件里。
写字的那一面朝下,但兴许是填表人写得太过用力,姓名栏上的两个字隐隐约约透过A4纸,浮现在背面。
那两个字倒过来是——宁城。
第66章 傻娘们儿
从行政处出来时,宁城心里有些不踏实。站定想了想方才填过的登记表——不仅在“隐藏特种部队信息”一栏上打了勾,还在备注中将收件地址由老家更改成了宁和一个人住的小别墅。如此一来,就算包裹里有什么不能被父母看到的东西,宁和也能帮他藏起来。而且部队寄去的断不是什么贵重礼物,放在宁和那儿,家里其他人说不定看都不会去看。
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甚是忐忑。他下意识地蹙眉,正思索有没有什么遗漏掉的环节,后背就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
“窗花”尹天终于从窗户上挣扎了下来,怒发冲冠地吼他:“吃里扒外的败家娘们儿!”
尹天的头发被队友们抓得炸了起来,这才营造出“怒发冲冠”的视觉效果。他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全是在窗户上压出来的印子。鼻子红彤彤的,点几颗麻子就能拍个治疗酒糟鼻的广告。可笑的是这“准酒糟鼻”还鼓得圆圆的,不停向外喷着气,一收一胀,活像一头看到了红领巾的牛。
宁城一下子就乐了,往那圆鼓鼓的鼻子上一捏,夸道:“不错不错,弹性极好。”
尹天本就有些感冒,鼻腔又堵又痒,甫一捏紧,里面的鼻涕就开始哪吒脑海。宁城过了手瘾,心满意足地放开,哪想还没来得及挪走,就被一个猝不及防的大喷嚏糊了满手鼻涕。
尹天从兜里摸出一把在厕所撕来的草纸,擤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擤完了将草纸揉成一团球,潇洒地朝墙角的垃圾篓掷去,回头对宁城竖了个中指,大摇大摆地走了。
宁城看着自己手上的黏糊鼻涕,明明嫌弃得不行,却没有恶心的感觉。只想赶快拿纸擦掉,单手摸遍全身,才发现兜里没纸。
无奈,只好绕去走廊尽头的水池,开着冰得沁人的水,哗啦啦地冲洗鼻涕。
洗干净时,手已经冷得发木,随带连累脑子,跳过了刚才的不踏实。
今年的春节来得晚,除夕在二月中旬,差不多还有大半个月时间。
梁正每天会花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带着尹天等人进行科学的训练,另外半天处理队上的公务。
队员们明显感到,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