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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你看!”火螈说着一甩头,一道白光从眉间射出。白光映照在海面上,中间漂浮着一个绿色光球,光球表面布满了符篆,缓缓流转之际散发出一股纯净之极的气息“这,这莫非是仙界的手段?”高庸涵又惊又喜。他与仙界有极大的渊源,而且灵胎还曾拜在默提上人门下,加之如今修为日增,一眼便看出绿色光球的非凡之处。
“不错!”火螈收起白光,露出些许茫然之色,点头答道:“这是万仙大阵留在我体内的印记,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万仙大阵阵眼的守护者。”
“哦,这倒奇了!”高庸涵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个结果,狐疑道:“为何会这样,为何又会是你?”一句话一出,两人都陷入到沉思当中。
他们不知道,仙界之主在离开厚土界之前,除了在阵眼处设置重重禁制之外,尚留了一个后手。世人的贪念无穷无尽,无论用何种举措,都不可能永世保护阵眼的周全,所以临行前特地留下了一个布置。在仙界之主看来,能破开护持法阵闯进来的,至少都应该是散仙一级的修为,再不济也应该是接近散仙实力的修真者,这就带来了一个隐忧。
以散仙的修为,想要完全靠法阵阻拦极不现实,一旦被其破掉一个阵眼,其他五个肯定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再进一步,如果阵眼里面的仙器被人取走,万仙大阵便会因为失去支撑而崩塌,那时必然会影响到须弥山的灵山碎片。如此一来,无论哪个环节出现差池,厚土界立刻就是分崩离析、崩塌毁灭的下场。
这自然是不能允许的事情,可是该如何消除这个隐患呢?办法很简单,就是将闯进来的散仙,变成法阵的守护者,一旦阵眼被毁,守护者便会跟着一起毁灭,所以不由得这些人不拼命。凭仙界之主的神通,这件事做起来自是没费什么周折,而火螈便是依仗本源天火之力被法阵认可,并进而打上了印记。
至于高庸涵为何没有得到认可,很大原因在于他仙魔双修的修行方式,在仙阵而言十分陌生。至于丹意等人闯入巨灵岛阵眼那次,一来因为该处乃是故布疑阵的假阵眼,二来则是因为丹意携有仙器,才没有成为法阵守护者。
此中来历以及内在的缘由,火螈是不可能弄清楚的,但是印记上身以后,自身会遇到怎样的情形,却是深深地印在灵胎深处。等他回过神来以后,错愕了许久才撇嘴道:“这下麻烦了,我以后再也不能离开万仙大阵的阵眼,只要踏出一步就会遭到天谴。”
高庸涵阅历何其丰富,听闻后微微一愣,沉声问道:“你先别急,倒底是怎么一回事?”等火螈将所知道的说完以后,才沉吟着说道:“这件事真正说起来,利害参半,有得有失。”
“哦,怎么讲?”火螈精神一振,眼睛顿时射出两道精光。
“修仙有很多途径,无论哪种修行方式,到最后最难过的一关肯定是渡劫,而渡劫的艰险无需多言,你应该很清楚。”火螈听到这里眼睛愈发亮了,似乎已经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高庸涵笑了笑续道:“不管怎么说,万仙大阵里的灵气远比外面充沛,于你修行十分有益。而最关键的一点,以万仙大阵为依托,在天劫来临之际,定然有诸般可借用的外力,渡劫时自是事半功倍。此为利之所在!”
“那么不利的一面,就是我以后都会被困在这里,不能再和你一起游历闯荡。”火螈摇了摇头,叹道:“这么一来,何时才是个头?”有此忧虑不无道理。一方面得呆在法阵内守护阵眼的安全,另一方面,阵眼越安全就越不可能脱困,如此岂不成了一个无法突破的怪圈?
“此中困局并非不能化解,关键还得靠你自己。”
“我自己?”火螈闻言一愣,旋即醒悟过来,迟疑道:“难道说只有成功渡劫飞升仙界,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不错!”高庸涵极有把握地答道:“照我看,仙界苦心布置,其用意未必只是为了一个万仙大阵!”自从与默提上人的法身交谈之后,他对厚土界、修真界乃至仙界,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故而能隐约猜到仙界之主的真正用心。
九界的坍塌,完全是受到灵山道体损毁的影响,而原本充斥于天地宇宙之间的灵气,也因此消散一空。灵气的匮乏,直接引发了某些种族的生存危机,比如说源石族的石魂不再生长,栖绵族的元木神树难以存活等等,更不用说修仙的艰难。由此可见,须弥山暗藏的那点灵山碎片,对于厚土界和仙界而言有多重要。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魔界的渗透,比如毒蛟道人和杜若的先后潜入,也极有可能是为了这点灵山碎片。
若说仙魔之争纯粹是因为见解、观念的不同,而打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些,至少高庸涵就不信。真实的情形,应该是在诸多分歧之外,尚有利益冲突才对。那么,天地间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令仙界和魔界同时为之疯狂,进而大打出手呢?除了灵山道体这种宇宙本源的奥妙之外,再无其他东西能有此吸引力。这个猜测,是基于魔界的出现时间而来,因为魔界是在九界坍塌之后,才见诸文字和口耳之间的。
仙界和魔界,此时实已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双方的损失都十分巨大,如果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并且逐步占据上风,就非得补充新鲜血液不可。而人员理所当然地首选修真界,其次便是凡间芸芸众生,这便是仙界和魔界均看重厚土界的缘故。
能成为仙界之主,可想而知,无论眼光、见识、胸襟、修为,定然都是世人难望项背顶尖一流。以这般料敌先机的算计和神通,既然能将闯进阵眼的修真者变成守护者,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些人的重要性,那就必然要想办法将其引入仙界。等到其人真正成仙以后,境界自会大幅提升,当然也就看不上阵眼内的仙器。这样,一来可以保住阵眼的周全,二来又吸纳了新的人手,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果然是好算计!”听了高庸涵的分析,火螈好不容易理出个头绪,默然良久才坏笑道:“这么说来,我已经被仙界给看上了,那么阵眼内的仙器岂不是任我索取?”
“道理上来说是这样的,”高庸涵顿了一顿,等火螈情绪平静下来以后,才正容道:“不过我劝你别去碰那些仙器,一方面是为了阵眼的安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自身的修行。依靠外力提升修为,终归还是比不上自悟的境界!”
“是,谨受教!”火螈知道高庸涵是一片好意,当即神情一整肃然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他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好奇道:“对了,你不是先前也曾出手,为何不见你被刻上印记?”
“这个我也不知道,兴许是我体内暗含魔性,所以得不到法阵的认可吧。”
“嗯,有道理!”火螈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断翻滚的海浪,忽然间福如心至一般,大喝一声:“定!”话音刚落,大海竟然奇迹般地静止不动了。
“哈哈哈,这便是阵眼守护者的妙处了么?”火螈哈哈大笑,甩了甩尾巴轻轻在海面上一点,大海登时变得狂躁起来,山一般的巨浪层层叠叠,似乎永无休止。
“玩够了么?”看着火螈不断变幻着大海的模样,甚至在海面上直接堆起一座水做的高山,看上去居然和焚天坑下的紫莹山有几分相像,高庸涵颇有些哭笑不得。
“有趣,有趣!”火螈盘在一团海水堆砌而成的岩石上,伸了伸懒腰,凝神想了片刻,忍不住笑道:“你要找的总共是五个人,对不对?”
“没错,看来你已经知道如何运用那个印记了?”对于火螈成为万仙大阵守护者一事,高庸涵内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在他心中早已将火螈当作了朋友而非打手。
“嘿嘿!”火螈不置可否地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第三七九章 仇人
第三七九章仇人“这几个人着实有些本事,竟然可以从一开始就撑到现在,倒也难得。”火螈体内多了一道仙界印记,随即又与阵眼融合,整个人无形中便多了几分气势,言谈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大气,当下笑道:“咱们且去瞧瞧!”说着手一摆,海水陡然向两边卷去。
两人踏着浪花,朝海底深处行去,由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尽可以从容一些。两人边走边聊,火螈将修行中的诸般疑道来,高庸涵也是毫无保留,将自己了解和体悟出来的道理倾囊相授。高庸涵所学驳杂,见闻又广,于仙、魔、幽冥三界的修行理念均有涉及,故而在许多问题上有迥然不同的见解。加之他现今乃是仙魔双修,眼光和心境更是远胜修真界同道,一番交谈下来,火螈自是获益匪浅。
讲到最后,火螈心悦诚服,在高庸涵面前执意要行弟子礼,这情形仿佛当日凤五传道,高庸涵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不过他和凤五一个脾气,不愿拿火螈当弟子看待,只以兄弟相称。虽说年纪上高庸涵小了很多,不过按照闻道先后的顺序,反而成了大哥,火螈仿照审香妍的叫法称呼他做“高大哥”。尽管有些别扭,无奈火螈其意甚坚,只得接受。
倒是火螈的名字定的极快。用他自己的话说,做人不可忘本,此身出**天坑地火熔浆,受益于紫袖将其**焚天坑,故而各取一字双名“天袖”。只以“袖”字太过娇柔,继而改为星宿的“宿”,得名火天宿。
高庸涵见火螈至今仍感念紫袖的恩德,感动之余心中又是一痛,对紫袖的思念愈发强烈。可惜,霜月海所在的外域神秘莫测,茫茫宇宙当中又哪里去找?
火螈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对于高庸涵和紫袖、审香妍三人的事情不大在意,所以无法体会到高庸涵此刻的心情。但是他能感觉到高庸涵的情绪颇为低沉,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苦楚,当下也不去打搅,只默默地头前带路。暗地里催动阵法,脚底下的海浪速度渐渐加快,没多久便到了地方,“高大哥,那几个人就在这下面。”
“哦?”高庸涵将思绪收了回来,定了定神,顺着火螈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无穷无尽的海水什么也没有。他知道这是火螈的疏忽,微微一笑将神识洒了出去,果然在海底深处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当即精神一振,“我倒想好好,底下究竟是哪路同道!”
“无咎无誉,开!”话音刚落,火螈体内一道绿芒划过,底下的海水瞬间退却,露出一个方圆十数里的空洞。火螈有意想听听这几人会说什么,故而使了个法子,将自己和高庸涵的气息尽皆隐去,两人就这么站在众人上方俯视当场。
空洞内或坐或站共有四男一女,每人手中均拿了一件法器,法器发出不同的光芒,竟将他们的身影都遮住了。五人所站方位隐隐契合五行之意,配以法器,似乎是一个颇为精妙的阵法,高庸涵暗暗点头。随着海水散去,阵法发动时产生的压力旋即消散,法器散发出的光芒一阵剧晃,五个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这次怎地如此古怪,阵法接连发动,要不是咱们早有准备,只怕已然送命。”其中一个老者露出精疲力竭的深情,深吸了口气,皱眉道:“莫不是究意堂那帮人有所突破,闯到阵眼里去了?”说话时,目光瞧向中间那个身影。
“你们看,四周海水凭空退却,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那人并不答话,反而对突然出现的空洞大起戒惧之心,暗暗心想:“这般古怪,内中是何道理?”
此人一开口,高庸涵周身一震,继而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笑声中充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