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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脱离出来。
“好手段!”丹几道忍不住出言赞了一句,跟着双手急挥,几道法诀没入鼎内。蓝光突然一变,如同实质一般挟着厚重的气势当头罩下。
高庸涵心中大凛,没想到丹几道变招如此之快,待要躲闪已然不及。当下脚尖一点原地转了个圈,地面上突然多出了一道符篆,与此同时左手一横击在右手手腕上,一股沛然无匹的灵力混杂着金光,与蓝光狠狠地撞在一起。
“嗡”的一声巨响,却是从那具鼎内发出,只见鼎身一阵剧晃,凭空拔高了数十丈。丹几道双眉一抬,又是几道法诀击出,鼎盖急速旋转飞入鼎内,刹那家鼎内散发出七彩霞光,霞光之中隐隐传出焚音低唱。
按说刚才那一记硬拼气势如此威猛,可是高庸涵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是觉得浑身上下懒洋洋的,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似乎懒得动了。在七彩霞光的照耀下,居然伸了个懒腰躺了下来,仰看鼎内急速旋转的一团光晕。就在行将合上双眼之际,一个极淡的身影从体内盘膝坐了起来,双手捏了一个法印轻轻按在胸口之上。在焚音当中,突然传出一声龙吟,一条游龙从高庸涵体内钻出,将他团团护住,七彩霞光自然也就被隔离在外。
“云丝天龙,莫非这就是天机门的天觉云龙**?”丹几道又惊又喜,没想到果真如愿,见到了天机门的绝顶法器。当即连连催动炉鼎,一时间霞光大盛,而那股焚音也逐渐响亮起来,与龙吟之声斗在一处。
坐在高庸涵胸口处的那个淡淡身影,正是他的灵胎。经过无数次生死磨砺,他的灵胎已然隐隐有结出实体的趋势,故而在遇到危险时有了随机应变的能力。不过这种方式多少还是有些冒险,幸亏丹几道并不贪图他的灵胎,而且被云丝天龙所吸引,等若视而不见。
在灵胎的驱动下,云丝天龙护在身周,高庸涵很快便苏醒过来,对于丹鼎门的灵光法术不禁大为忌惮,心中暗想:“这个丹几道竟然厉害如斯,竟似比丹鼎门的宗主丹泰常都要高出不少,不愧是宗主继任者之一!”
接连两次,在全神贯注之下都被对方差点控制,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其实这倒是高庸涵高看丹几道了,只因为他体内有魔雾作祟,故而才会如此轻易地被灵光所乘。当日在道祖崖阆苑洞天与丹泰常交手之时,丹泰常正值闭关静修,故而无法动用炉鼎法器。再者纯以修为来说,丹泰常根本不惧高庸涵,加上当时想要试探来人的身份,所以才没有使出灵光类法术。真正说来,丹几道并不比丹泰常高明,可是给高庸涵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由于忌惮丹几道的灵光法术,高庸涵索性用云丝天龙护住周身,避免为七彩霞光和焚音所扰。不过这样子只守不攻,显然无法摆脱困境,回想起临星冕影那一击,登时有了主张。双手一张拉出一片电网,扬手朝头顶的炉鼎砸去,跟着催动法诀,临星冕影附在电网当中激射而出。
电光与七彩霞光一触,顿时纠缠在一起,哔哔啵啵炸起一窜光华。云丝天龙只觉得周身一轻,忍不住一声长啸,张牙舞爪朝炉鼎扑去。临星冕影先行一步,去势比云丝天龙快了许多,借助垂弦连疆之势,挟着风雷之声钻进了炉鼎之内。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炉鼎再度拔高十丈。
再次见到那点乌芒,丹几道目中精光大盛,仰头吐出一口灵力。他不知道这乌芒究竟是何物,但是很清楚,此物定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器,一则好奇一则生出了好胜之心,径直使出了往常炼丹的心法。在喷出的灵力中,夹杂了几粒极其细微的金丹,这些金丹是专门拿来熔化天材地宝的,端的是妙用无穷。金丹一触到炉鼎,鼎身表面的符篆全部动了起来,七彩霞光瞬间收回鼎内,转而变成一团炽热无比的红光。
“这便是丹鼎门的炼丹之法么?”高庸涵抬头看了一眼,对鼎内的红光大惑不解。他曾经历过焚天坑的地火熔浆,也曾见识过烈九烽的天火烈焰,然而两者的秉性与这红光都大为不同。以临星冕影之能,在红光的灼烧之下,似乎也失去了往常的灵敏机变。
临星冕影乃是独笑翁所赠,岂能任凭他人炼化?受到临星冕影气机牵引,褐纹犀甲也不禁开始缓缓蠕动。此时没了灵光威胁,高庸涵跃到半空一拳砸在鼎身上,那具炉鼎又是一阵剧晃。鼎内的红光愈发透亮,临星冕影借势几番挣扎,仍旧无法逃脱束缚。
两人此时都已是骑虎难下!
丹几道大为失悔,不该为了一时的好胜之心,强行将临星冕影收入鼎内。这时,在两人的拼斗下,炉鼎和临星冕影也斗在一起,此时任谁想要罢手也不可能,除非谁能舍弃自己的法器,否则便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高庸涵不知道内中的缘由,对丹几道的步步相逼渐生反感,此时临星冕影受困令他更加恼怒。一面不停地击打着炉鼎,一面催动法诀,云丝天龙当即朝丹几道袭来。
这一架,打的实在有些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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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失悔
第二九四章失悔
高庸涵手中的这条云丝天龙,乃是天机门的前辈高人炼制,而且是藏默真人亲自挑选出来的法器,自然不是一般的凡品。经过两年多以来的种种磨砺,二者之间越发默契,法器的威力也就发挥的越多。在高庸涵的催动下,云丝天龙发出一声龙吟,直扑而来。
龙吟声威震天,就连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霜桥月馆,都能隐隐听到。馆内歇息的数只白鹤,听闻之后更是仰天长唳,仿佛是与之唱和,引来不少路人的好奇。大家都弄不明白,一向悠然自得从容不迫的仙鹤,为何会同时引吭高歌。只有几名丹鼎门的弟子,以修真之故,察觉到了几丝异常,并将其禀报道祖崖。
云丝天龙尚未冲到身前,一股龙息已然先发而至。丹几道知道其中的厉害,不退反进,身形一晃从龙身侧面闪过,避开迎面挥过来的龙爪,直趋悬在半空的炉鼎。云丝天龙一击不中,当即转身追了出去,由于身形过大,转身之际自然有些笨拙,于是落在了后面。
而此时,高庸涵仍在猛击鼎身。饶是这具炉鼎经过丹几道的精心炼制,也经不起如此砸法,鼎内的红光宛如怒涛一般翻滚不已。眼见炉鼎边缘似乎有了一些损伤,丹几道大为心疼,连催法诀,炉鼎猛地一沉跟着急速后退。高庸涵牵挂临星冕影,不依不饶,抬手就是一招聚象金元**轰了出去。丹几道此时也已打出真火,有心要试试对手的修为究竟如何,当下迎着金光就是一拳。这一下没有任何花巧,纯粹是以硬碰硬,巨响声中两人同时倒飞出去,而离得最近的几个山包也被生生削去了一层。
与此同时,急速后退的炉鼎,恰好碰上急追而来云丝天龙。高庸涵和丹几道两人正全力相拼,根本无暇他顾,两样法器也撞到一起。云丝天龙毕竟有些灵性,本来可以避开炉鼎,可是它与临星冕影相互之间早已十分熟悉,所以毫不避让直接扑了上去,身形一摆将炉鼎死死缠住。炉鼎岂能无动于衷,鼎内的红光登时喷涌出来,反将云丝天龙笼罩在其中。而临星冕影也似乎感知到了外面的助力,积蓄已久的天雷闪电全部释放出来。一时间风云大作,雷电交加,红光冲天。
高庸涵和丹几道甫一落地,不禁同时抬眼望向半空,见到这等情景又惊又怒,顾不得自身灵胎震动灵力散乱,急急催动法器。可惜已经晚了!三样法器等于是在拼命,已然不受法诀约束,将自身的法力悉数释放出来。即便是两人此时联手,也无法阻止这场奇特的拼斗。
炉鼎是丹几道精心炼制的法器,历经百余年的加持,威力如何不言而喻。云丝天龙不用多说,临星冕影则是独笑翁借天雷之力炼制而成,堂堂一代机关学宗师的手笔,岂容小视?这三样法器都可算是当世的顶尖法器、巅峰之作,全力碰撞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威力,有什么样的后果,是不用看都能想的出来的。
只听见“嗡”的一声,一抹亮丽之极的光晕四散开来,跟着是一道刺眼的金光直冲云霄,映照的漫天云彩都变成了金黄色。这一下声势太过惊人,便连道祖崖都为之震动。智宇真人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为了稳妥居然派出二十余名好手,朝山谷处疾奔而来。
强烈的法力波动,将高庸涵和丹几道统统逼到百丈之外。两人极力抵挡,同时分出部分灵力催动法诀,却都发现与各自的法器失去了感应,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法力波动的劲道一过,两人当即冲入金光中,遍寻之下一无所获,无论天上还是地下都是空空如也。三样顶尖法器,竟然同时震碎,消散于虚空之中!
云丝天龙和临星冕影均为长者所赐,对于高庸涵而言,除了是对敌的利器之外,尚有一份难得的恩情在里面。就这么一下子毁了,怎能不怒?胸中战意急速膨胀,双目圆睁怒意升腾,暴喝一声朝丹几道攻去。以他目前的修为,盛怒之下愤而出手,威势之盛可想而知。当今天下,除了杜若、纳兰等少数几位绝顶高手外,就算是九大门派的掌教、宗主,恐怕也得暂避锋芒,等他这股气势衰竭以后再伺机反攻。
丹几道虽然比高庸涵的修为要高出一筹,但是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疾攻之下,也只能暂时退让。初时,他除了痛心之外也异常恼怒,不过片刻之后就想通了,除了苦笑就只剩下无奈和后悔了。念及于此,丹几道只是一味退守,并不反击。
以千灵族法术的精妙,高庸涵便是倾尽全力,也不大可能攻得进去,一通乱打过后,胸中的怒气也消退了不少。他自然看得出来,丹几道并没有多大的战意,想起先前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手上渐渐地慢了下来。
“不打了!”丹几道很见机,瞅个空当扬手洒出一片灵光,而后退出十丈开外。高庸涵也不再追击,站在原地默不做声,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审香妍从两人刚一开始交手,就被逼得一步步后退,早已退到了一侧的山崖上,承受的压力自然小了很多。等到金光散去,两人停手之后,当即跃下山崖赶到高庸涵身边,关切地问道:“高大哥,你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丹几道冷哼一声,接着摇头道:“人说女心向外,一点都没有错。不先问师长如何,却这般关心情郎,你师父教的好徒弟,哼!”
“师叔说笑了!”审香妍脸上一红,朝丹几道施了一礼。她很是乖巧,偷眼望去见师叔面色不豫,知道是为了法器消散一事放不下,随即岔开话题,笑道:“师叔修为精深,是咱们丹鼎门公认的高手,自然不会有事。高大哥实力虽也不差,可是比起你老人家,还是逊色不少。师侄也是关心则乱,失礼之处还望师叔多多担待!”
“妍儿说的不错,真人修为高深,法术更是精妙无比,高某佩服之至。适才那一战,我还是输了!”刚才两人的那一记硬拼,高庸涵比丹几道多退了两步,他是光明磊落的性情,当然不会赖账。
“唉,休要再提谁输谁赢,咱们其实都是输家!”丹几道心中十分清楚,这件事终归是自己的不是,也就不再纠缠胜负之说,只是望着半空叹道:“可惜那么好的法器,就这么一下子没了!”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一提到这件事上面,高庸涵面色不由得一沉,也自叹了口气,不住摇头。一时间三人均没了说话的兴致,气氛不免有些尴尬。看着审香妍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