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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久不见,你怎么虚弱成这样。”和对方的暴躁相反,敬宇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温柔地说出这些话。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于溪桥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 敬宇把怀里的人又搂的紧了紧,摘下他的帽子,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唐渐新是我哥,我去他家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你的东西。你知道我多开心吗?原来你在家,原来我还能找到你,不用再等一个漫长的冬天。我不是猎奇,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儿,想和你一起分担,想成为你的依靠。我知道我还差的远,但我会努力,我不是等不及,只是生命这么短暂,好不容易相遇,就想好好珍惜所有的时间。你不说,我可以不问,但请你相信,无论如何,你都还有我。”
不会说情话,他绞尽脑汁,慢慢倾诉着自己的心情,小心斟酌着字句,生怕表达不清楚,刺激到这个心思敏感的人儿。
于溪桥的额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无声地抽泣。
耐心地等待着,想尽量让他觉得安心。
过了一会儿,于溪桥缓缓说:“对不起,不是故意骂你,可我状态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不想有人在,不想有人看见……”
“不用道歉,我都懂,我就是你的出气筒,就算你对我发脾气,你也还是你,微笑的你,干练的你,认真的你,生气的你,伤心的你,我都爱,因为这些都是你。”
于溪桥伸手环住了他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感觉到胸口一阵温热潮湿,好像于溪桥的眼泪,全都流进了自己心里。
就这么安静地抱在一起,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才发现于溪桥已经睡着了。
把他抱到床上,脱了厚厚的外套,盖好被子。又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看他睡安稳了,敬宇才自己回到客厅。
捡起于溪桥掉在地上的包,包不重,打开发现是一些瓶装的药,包装上全是英文。不用看,他也能猜到这是治疗什么的。
有些无奈,也很低落。为什么会这样,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于溪桥的身上,他那么美好,为什么会生病。
他躺倒在沙发上,感觉很累。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池栎打来的。这才想起自己夜不归宿竟然没有向池栎报备。
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又想起和池栎并不是恋人关系,因为没有报备而紧张显得有些多余。
沙发很软,或者是这一天太累,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早上被饿醒,看表已经八点多了。先去看了于溪桥,发现他还在睡。
等他洗漱完毕,于溪桥还没醒来的迹象。
跪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人,忍不住有些担心了。
他轻轻握住于溪桥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看他没反应,就又吻了一下,结果还是没反应。
怎么睡的这么熟呢。
他站起来坐到床上,俯身看着于溪桥。虽然有些憔悴,浓密的睫毛和秀气的轮廓依然精致,真好看。
敬宇缓缓靠近,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没反应。
又吻了一下,这回稍作停留,还大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瓣粉色。依然没反应。
不会吧,他不安地把手放到于溪桥的鼻子下方,感受到了熟睡中人均匀的呼吸,才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敬宇大胆地吻了下去,刚开始只是轻轻舔他的唇,随后又不满足地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向口腔内探去,不断的吮吸□□。
他的吻技并不娴熟,像个胆怯的小奶猫一样,试探着食盘中的食物。
沉浸在于溪桥的气味儿中,那清淡的薄荷味儿,此时却像催情的□□,让他心跳越来越快。控制不住想要索求更多。
伸手去抚摸他纤细的腰肢,觉得衣服有些碍事,干脆撩到了胸口,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两人拥抱在一起。于溪桥的温度第一次这么直接地传递给他。
在他的胸前轻吻着,于溪桥“呃”地发出了一声□□。那声音太美妙,有魔力一般勾起了敬宇苦苦压抑的欲望。原本小心的抚摸和亲吻变得越来越不受控,不知何时,于溪桥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半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喘息越来越粗重。
“我爱你。”
两人唇齿相交,缠绵在一起。
第14章 韩征的威胁
身边的人迟迟没有醒来。
敬宇侧身躺着,于溪桥背对着他,肩膀露在被子外面,皮肤上的疤痕清晰可见。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感受着灾难在对方身上留下的印记,忍不住更加想好好疼惜眼前的人。
“恶心吗?”
于溪桥突然醒了,轻声问。
“怎么会。”
敬宇从背后贴上去,环住他的胸膛,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亲吻,喃喃说:“你好香。”
“你喜欢?”
“嗯。”
于溪桥伸手从床头柜上抓过一只小瓶子,说:“是这个。”
敬宇接过来,那是一个细长的长方形磨砂玻璃瓶,很精致,上面贴着的标签是日文,看样子是香水。
“它叫禁欲,是款很小众的香。”
“禁欲?好奇怪的名字。”
“奇怪吗?因为它味道清冷,带着它的味道,可以时刻提醒自己。”
“这么说,你和修景昀分手后,没和别人在一起过?”想到这儿,敬宇有点儿开心。
于溪桥没有回答,而是从他手中拿过瓶子,在空气中喷了一下,一丝淡雅的檀香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前调是檀香。”
“回答我。”敬宇轻摇着于溪桥的肩膀。
“你今天没通告?”
“今天放假。”敬宇拉着于溪桥的肩,使他转过来仰面朝上,自己跨坐到他的身上,胳膊肘撑在他的头两侧,低头看着他,“别转移话题。”
于溪桥别过脸故意不看他。他慢慢凑近,含住了他的唇。于溪桥想躲,却被敬宇用手固定住了头。
但他很快就放开了,担心过分的举动会惹他不开心。
“饿了吗?”他问。
于溪桥摇摇头,两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早上又来了一场剧烈运动,敬宇现在饿到前胸贴后背。
“我去做饭。”他起床穿上衣服,又俯身亲了一下于溪桥的额头。
敬宇过去不太会做饭,但是自从发现这是一个提升恋爱品质的技能后,就尽量去尝试着做了。有两次池栎刚好在家,对他做的那些卖相有些惨的菜很抵触,一脸不情愿的尝了一口后,反而称赞有加,这让他自信了不少。
等饭做好,才发现于溪桥又睡了过去。
看来他这外号还真不是白叫的,怎么就那么嗜睡呢。
于溪桥似乎睡的很沉,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给了唐渐新。
“应该是药物作用,他一到这个时候状况就不大好,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的病情稳定住,你别乱来。”
“我怎么会乱来呢?我只是想照顾他。”敬宇分辨道。
“你对他是真心的?”
“嗯。”
“虽然不太好干预你的私生活,但是作为大哥,我想劝你一句,他的精神状况不适合谈恋爱。”
“难道治不好了吗?”
“之前本来已经得到了比较好的控制,但是今年又变得很不稳定,你还是……”
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看见于溪桥已经从卧室出来了。
“我知道分寸,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对于溪桥说:“你终于醒了,我有点担心,就给唐渐新打了电话。”
于溪桥点点头。
“来吃点东西吧,我真是饿死了。”
于溪桥乖乖坐到餐桌前,看他不再像昨晚那么激动,敬宇终于安下心来。
然而吃完饭没一会儿,于溪桥就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吐了。
“那么难吃吗?”
敬宇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
于溪桥摇摇头,他吐的差不多了,把敬宇赶出了卫生间,说是要收拾一下。
等他出来,坐到了敬宇旁边,摆出一副要谈谈样子。
“你回去吧。”
果然是开门见山地赶自己走。
“你还好吧?”敬宇有些担忧。
于溪桥无力地靠在了沙发的靠垫上,视线看着虚无的前方,说:“不是你做的不好吃,是药的副作用,很容易恶心,所以我尽量少吃东西,不过别担心,不会饿死,只是少吃,不是不吃,还有一些营养药品,所以真的没事。”
敬宇不想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对方,只好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轻握摩挲着。
毫无征兆地,于溪桥眼里又滚出了大滴的泪水。
敬宇不知所措起来。
“你帮不了我的,已经五年了,唐医生说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好痛苦,却不知道为什么,道理都懂,可是痛苦根本停不下来,想死。平时可以伪装的很好,可是一到冬天,就变得完全没有办法,必须吃药,不过还好,睡着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
他转头看向敬宇。
“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就像过去的我,想象不到世界上还会有人有这样的痛苦,想象不到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呢?我总是在问,在想,可是没有答案。是我太脆弱了吗?也许吧,我讨厌脆弱,但是讨厌又能怎样,我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放手吧。”
敬宇没有放手,而是握的更紧了。
“你说你爱我。”
“有吗?呵,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感到胸口一痛。他低头不语,觉得永远说不过眼前的男人,永远看不透他的心。
“我想对你负责。”末了,他轻声说。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还带着泪痕的于溪桥,怔怔地看着他。
“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我会继续努力的,直到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你要是不喜欢工作,我养你。”
于溪桥把头靠过来,埋在他的颈窝。敬宇伸手环住了他。
“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可是我做不好。”
“怎么做不好,你拍的照片是最棒的。”
于溪桥摇摇头。
“要是我一开始就做这份工作就好了,要是没有因为喜欢那个人就傻乎乎去当演员就好了,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好遗憾。”
“现在也不晚啊。”
敬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摇了摇头。
即便如此,愿意说这些,就表示已经敞开心扉了不是吗?还是有希望的。
本以为修京鸿找自己是要商量新戏,没想到他却问:“敬宇,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这个问题把他问懵了。
“不会忘记了吧?”修京鸿暧昧一笑。
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吧,换谁都会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难道修京鸿最近身边缺人,又想起自己了?
“修总,您恐怕是误会了,我对您一直敬重,您是我的领导,我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修京鸿笑了:“可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也许你是不够了解我,对我太有距离感了,咱们多了解一下,没准儿你就改变想法了。”
缓兵之计,也比之间掘了他的面子强。敬宇点头答应了,想着以后找机会见招拆招。
晚上收工时间尚早,打算去于溪桥那儿。为了方便进出,他从于溪桥那拿了一把备用钥匙。
终于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