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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非老道见多识广,差点跳到温乐阳的背上,失声叫道:“豁虱子,果然是十万大山里的怪物……”
早就蓄势以待的修士们发了一声叫喊,刹那里流光溢彩,上百件的法宝荡漾起各色神光,向着前面已经挤成一团的怪物们就轰了过去!
法宝合击的如雷巨响,滚成一团的“豁虱子”,被炸得分崩离析!
修士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化境外潮水般的脚步声豁然大炽,仿佛变成了惊涛骇浪,只听动静就能明白,在出口之外不知来了多少怪物,正嗷嗷嘶吼着想从进去!
祁连宪宗自不必说,留在侏儒老道身边的弟子都是道法精深,把赤练剑阵舞的宛如火龙。
屠米的手下也是训练有素,上百件法宝进退有度,一层层的轰击抵挡着怪物。
开始还好,屠米和侏儒老道率领的弟子就能稳稳地封住出口,可不久之后,总进来的怪物越来越大,越来越结实,凭着四纵和祁连仙踪的手段竟已经渐渐地守不住出口了。
稽非老道看得目不暇接,口中流水一般的给温乐阳念叨着:“冠吼。。。。鸣蛇。。。七狡。。。天哪,怎么还有蠓蠓鸟!”
终于一头硕大的红色吞吐着烈焰冲过了封锁,在凄厉的长啸中扑向化境的修士,屠米怒斥一声,反手又亮出一柄银色的冰叉,根根都炸碎了巨犀的脑袋。
化境里的修士们总算团结了些,纷纷放出了自己的宝贝来助侏儒老道和屠米,一时间小小的出口周围,进千件法宝上下翻飞,滚滚的巨响不停地跌宕,来自十万大山的怪物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残肢断骨四处乱飞,腥臭粘稠的血液泼溅的到处都是。。。。。
又过了一会,越来越多的修士加入战团,可来自出口的压力却丝毫不见减轻,怪物们不畏生死,更杀之不绝!
直到此刻,先前和独眼龙一伙的那个老头子才面含冷笑,又挥了挥手里的木铃铛,对着化境中的众人喝道:“我便请师尊重列法阵,引起这群恶物!”说来也奇怪,在他摇响木铃铛之后,外面的怪物就仿佛发现了新的猎物,顾不上再冲击化境,没过多少工夫,化境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本来温乐阳这一行人早就认定了老头子、独眼龙等人都是孔弩儿的手下,拦住化境入口是有什么图谋,可水镜和尚见到真有不少怪物,又有些吃不准,凑到温乐阳身边问道:“这些…是仙师的手下?”
温乐阳还没说话,稽非老道就答道:“要是没怪物来,倒还不好说,不过现在……跑不掉错不了,他们就是孔弩儿的手下没错!”
和尚咔咔的挠着头皮,满脸都是纳闷,稽非老道撇了撇嘴巴,嫌他师弟太笨:“你掰开手指头数数,天底下除了咱们九顶山和那个狗屁仙师这两股势力之外,还有谁能控制十万大山里的无数怪物!”
温乐阳苦笑着看了稽非一眼:“你还真高看咱们九顶山了。”
外面有无数怪物,高深的修士想要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或许还
可以,可要让它们来便来,让它们离开便离开,就是苌狸、锥子等人也做不到。
水镜和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孔弩儿的手下拦住出口,或救下了大伙的性命……十万大山果然是穷山恶水,竟有这么多怪物!”
温乐阳也摇了摇头,随即望向那些孔弩儿的手下,低低的骂了句:“这帮王八蛋!”
十万大山里 的怪物虽然凶猛,不过早已蛰伏,不愿再出山,四年前温乐阳被旱魃带去那里,都没遇到什么危险。
可片刻前,无数怪物想要离开大山,冲进化境。
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里,十万大山震动连连,温乐阳再笨也能想明白,野人大汉的石头,已经无法镇住那些引诱怪物发疯的恶穴了。
这件事当然是孔弩儿做的。
老头子此时已经率领同伴,重新挡在了化境出口之前,语气里充满鄙夷:“现在诸位信了我家师长的慈悲之心?如果哪位再有疑义,我们转头就走!”
嗡的一声,上万修士乱哄哄的议论了起来,其中大部分人已经信了老头子的话。
就在这时候,蚩毛纠又抬起了头,瞪着老头子:“我有疑义,你们走吧!”
别人都下了一跳,唯独温乐阳这几个人乐了,他们不知道孔弩儿要做什么,他们只知道孔弩儿说东,他们就往西,孔弩儿说吃,他们就要拉……跟两拨小朋友打仗也着实没什么区别。
正文 第一零一章 跋扈
更新时间:2010…1…27 20:36:10 本章字数:3747
老头子脸色铁青,目光如电紧紧盯住了小蚩毛纠:“走无妨,不过咱们离开之前,还要与阁下了结一桩官司!”
说着,老头子伸手一指双目全瞎、早已疼的昏厥过去的独眼龙:“我师弟的这只眼睛,总归要你还了才好!”
稽非老道立刻反唇相讥,随便指了一具先前被独眼龙杀死的化境修士:“那这些性命呢,是不是也要向你师弟讨还?”
老头子霍然发出了一阵悲愤的大笑声:“我师弟为了救下化境数万人的性命,这才不得已施展了非常手段!倒是你们,鼠目寸光在先,自以为是在后!”老头子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半句话之后声音就引动风雷,在众人头顶滚滚激荡,仿佛有一座大山正在轰轰烈烈的崩裂炸碎。
跟在老头子身边的那个美艳少*妇也跟着开口,声音依旧柔软甜糯:“我家的诸位长辈正在外面施展大阵狙杀怪物,如果有人冒冒失失的闯出去,不仅会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还会坏了阵法,那时即便是我家的师长,也救不了诸位了。”
化境里的大群修士哄的一声就乱了,再望向蚩毛纠的目光里,已经充满了敌意。
少*妇的这番解释合情合理,根本无懈可击,刚才外面的怪物大伙亲眼所见,任谁都知道,要是它们就那么无休无止的冲进来,会是个什么分量的大祸!
蚩毛纠一只低着头,但是眼睛却翻着,目光扫过周围大群的修士,脸上尽是厌烦的神色,就算小沙的易容术足以通神,也掩饰不住他身上那股青苗的虐戾!
侏儒老道也蹙起了雪白的双眉,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闪身站到了一旁,他身后的祁连弟子也收了半空中的赤练剑阵。
屠米却神色自若,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才击杀怪物的时候,她就从手下那里得知了温乐阳的真实身份,眼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开半步的。
水镜和尚又急又气,用力搓着手心,不停地问身边的稽非:“怎么办?怎么办?”
稽非老道也有点六神无主,根本想不出什么话来辩驳对方,眼看着自己这几个人就要变成整个化境的敌人,心里练练转了七八个主意,却没有一个有用的。
这时候,小蚩毛纠莫名其妙的笑了:“什么怎么办,这又不是跪在晴天大老爷的堂上打官司,说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
说着,他突然动了,既没有施展巫蛊,更没有奋起身形,就那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盯着老头子的目光阴狠如狼:“你们不肯走,就不用走了!”
苗人执拗的是心思,阴狠的是手段,七娘山下走出来的人,从不会和人滔滔不绝的理论是非,知道老头子是敌人,对蚩毛纠来说,足够了!
温乐阳俯身抱起娃娃,回头扫过身后的人群:“和你们无关,不动便号。”
大胖子屠米眼神雪亮,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伸出舌头使劲舔了舔嘴唇,嘻嘻的笑着扬手举起一块小小的令牌:“云卷云舒,天威传令,儿郎们,你们身边谁要是敢动一动,甭管他是瘙痒痒还是打喷嚏,都给我杀了!”
不料蚩毛纠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分别对着温乐阳和屠米笑了笑:“你们都不用管。”,随后又望向娃娃:“你看好了,听好了。”
老头子怒极而笑,霍然大喝了一声:“那就杀了这个妖妇吧!”
话音落处,在他身边的十几个人却根本没动,各自面含笑意,用看死人的目光,轻飘飘的望着蚩毛纠!可在温乐阳的身后,从四面八方跃起了近百人,各自高声大唱咒诀,一道道或璀璨瑰丽,或诡异幽暗的光华穿插交迭,不知道多少件普通修士连做梦都没见过的法宝,引动着浩浩风雷,仿佛流星火雨般的向着蚩毛纠轰然击下!
孔弩儿这次发动了所有的手下,前面的设计按部就班的无比顺利,现在封住化境出口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当然不会只派这十几个人来完成,此刻在化境之内,足足有百余个修为精湛的好手。
蚩毛纠丝毫不觉得意外,不仅没有仓皇闪躲,反而像夜枭啼哭似的桀桀怪笑起来,赤红的光芒流转闪烁中,他的命火轰然闪现,数百头火隼上下翻飞,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熔成了殷殷的血色!
火隼命火现身的刹那,无数根黑色的藤子在毫无征兆中冲天而起,疯狂的摇曳挥舞,稳稳地把蚩毛纠护在中央,啪啪的闷响交迭,狠狠的抽向天瀑般泼洒而至的各色法宝。
长藤吞吐,火隼缭绕,远远望去蚩毛纠仿佛变成了一头长满了触角的恶兽!
化境的修士们一齐发出了半声惊呼,一些有见识的人嘶哑着怪叫:“巫蛊!他……是七娘山上下来的!他们是拓斜传人!”
蚩毛纠收敛了笑声,语气沉稳而庄严:‘娃娃,你听住,世人以为巫蛊之术,都是靠着些头发指甲、布偶娃娃才能施展害人的小术,可咱们祖师爷传下的巫蛊,却是以念驭力,高深处,巫力便是法力,我的巫,就是这群该死之人的法!”
说着,蚩毛纠止步、转身,抬头,认真看了看身后那些正拼命催动法宝,想要冲破黑藤的仙师手下们,跟着独手捏成巫诀,缓缓地擦了擦自己的双眼,又按了按自己的左胸。
蚩毛纠忙活完了之后,居然对着稽非老道和温乐阳挥了挥手:“还记得九年之前,大长老蚩水裂为了救我性命,剜目挖心,发送绝巫么?”
温乐阳和稽非一起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声‘是’,冥冥之中骤然炸起了一阵仿佛千鬼齐哭,万兽哀嗥的惨惨巫唱。
巫唱之中,包括温乐阳在内,在场所有修士只觉得周身一冷,随即骇然的发现,自己的影子竟然脱离了他们的身体,无声而急速的汇聚而成一条黑色的洪流,向着半空中那些想要攻杀小蚩毛纠的仙师后人们席卷而去!
蚩毛纠发出了一阵惨声大笑:“这就是蚩水裂的绝学,影子斜!他为我而死,我却无以为报,唯盼望大长老灵魂此刻当看着,他最疼的娃娃,今天在用它的决绝之巫杀敌。眼中所见之人,心中所想之人,必!杀!无!赦!”
蚩毛纠现在巫力大成,施展影子斜既不用剜心,也不用挖目,更不用以命换命,但是巫蛊威力比起大长老当年,不知要爆裂了多少倍!
无数影子汇聚而成的巫杀,宛如黑色的闪电,再半空之中一闪而过,将近一半的敌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纠已经变成了一蓬枯骨,从天空中无力坠落,再地上摔了个纷纷碎碎。
对面还在封锁出口的老头子咋见蚩毛纠的巫蛊之力,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老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颤声吩咐着身旁的同伴:“快……快请人来,咱们谁也拦不住他啊!”
美艳少*妇和另外几个修士,立刻摇动了手里的木铃铛。
蚩毛纠的笑声愈发狂妄而躁动,一挥手散去了漫天巫影,拇指挑破了自己的食指,轻轻的把两滴血花弹入了身旁的命火中:“二娘为了我,废了毕生修为,蚩毛纠又哪有一天敢忘!这‘金血蛰’便是娘亲给我的命!”
血花落入命火的刹那,一阵烦躁到心里的嗡嗡声霍然大作,当年二娘的金血蛰唤出的是无数头拳头大小的蜂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