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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行人到了东昌城,只是差别有些大,特指清行和啸月,前者萎靡不振,心不在焉,后者则是一脸餍足,神采奕奕。
找了家最近的客栈,清行倒头就睡,这几天一睡着就做梦,清行都不敢睡了,但睡意一上来他又抵挡不住。啸月看着清行眼下的青黑有些内疚,自己好像过分了。
这时,一个穿着铠甲男人出现在了啸月面前。
“属下。”
“嘘,出去说。”啸月打断了苍衡的话。
二人齐齐消失。
睡醒,啸月和重明都不在,清行沐浴更衣后,决定出去找个药堂,他一定是生病了。
“小二哥,这附近有药堂吗?”
“有,客官身体不适啊,那赶紧去看看,您出门左拐,不远就是药堂,那的大夫不错。”
“好的,多谢。”小二热情的态度让清行心情好了很多。
按着小二指的路,清行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一间普通房屋,门匾上书两个大字“药堂”,简单明了,由此可见此间主人品性,药堂人不少,清行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
清行:“我……”
“别开口,先把脉。”坐堂大夫很年轻,很有性格。
把完脉后,大夫看着清行也不说话。
“莫非,我病的不轻?”
大夫摇摇头道:“病的不重,我直说吧。”
“嗯,您说。”
“肾水不足,房事过繁。”
清行:“…………大夫,你认真的吗?我是出家人,没有房事。”
“自己搞也算。”
清行:“……”我真没有。
“这是药方,给,去旁边抓药。”
……
清行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客栈。
啸月:“你怎么了,这拿的是什么?”
“药。”
啸月急道:“你生病了,你哪不舒服?”
片刻后,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肾。”
“咳,咳。”啸月噎了一下。“所以这药是治……那我去帮你煎药。”
“我不想吃,大夫一定诊错了,我一定在做梦,我还没醒。”
“不吃药也行,都说吃什么补什么,要不我去给你弄根虎鞭补补。”
“我不吃肉。”
“那狼鞭呢?现成的。”啸月不怕死的调戏。
“滚。”
然后啸月就滚去煎药了。
半晌后,啸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不明液体走了进来。
“来,喝药。”
清行磨磨蹭蹭的接了过来,“这怎么有股糊味?”
“这不是药味吗?”啸月没吃过汤药,这还是他第一次煎。
“呕。”清行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有那么难喝吗?”
“你尝尝。”清行把药碗递了过去。
“不用,我肾好着呢。”
“那我不喝了。”清行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啸月妥协道:“好吧,我就一口啊,剩下的都是你的。”
“嗯。”
“噗。”啸月喝了一口喷了出来,“真难喝。”
清行笑了笑捏着鼻子把剩下的大半碗全喝了,喝完又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
“喝这么快,你不嫌苦啊?”
清行:“一口一口喝更苦。”
“笃笃。”敲门声响起,“客官,您在吗?”
清行:“应该是小二哥,我去开门。”
“你坐着,我去。”
“客官,您,您喝过药了。”小二看见桌子上放的药碗心里咯噔一下。
“啊?怎么了?”清行有些不解。
小二:“你没事吧?”
“你什么意思?我煎的药能有什么事?”啸月冷冷道。
“这位客官您别生气,是这样的,……听说药堂的药有问题,我担心……”毕竟是住客,小二也怕出什么事。
清行:“我没事,药堂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二:“有人吃了药堂的药一睡不醒,事儿闹的很大,城主府都介入了。”
莫非是……清行和啸月对视了一个眼神,小二觉得这二位应该有事商量,极有眼色的退下了。
清行:“你说,是不是?”
啸月:“极有可能。”
“走,去看看。”
☆、第 15 章
庄岐是药堂的掌柜,也是坐堂大夫。他家是三代单传,世代学医。庄岐很小就在父亲的传授下学习医术,由于天资聪颖外加勤奋刻苦,年纪轻轻倒也小有所成,在庄岐加冠后,父亲就把药堂交给了他,自己则做了一名游医。
自庄岐接手药堂已有三年,这三年凭借高超的医术也得到了东昌百姓的认可,再加上诊金便宜,百姓也大都来这看病,人多了庄岐忙不过来,便雇了个细心的有经验的伙计帮他抓药。
行医之人救人容易害人也容易,诊错脉,开错药误人命的事例庄岐也略有耳闻,他看病一向细致,写药方时下笔谨慎,用哪味药,量多少一贯都要做到胸有成竹,因此倒也没出过什么乱子,但今天确实奇怪,庄岐看完最后一位病人,想喝口茶歇歇时,两个大汉抬着一个大汉前后走了进来,门口还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庄岐:“怎么了?这是?”看这架势不像是看病的。
“庸医,我大哥吃了你家的药怎么都叫不醒。”
“没错,你今天必须救醒我大哥,不然我们哥俩不会放过你。”
庄岐有点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骂他庸医,那伙计是个机灵的,一看这阵仗立即从后门溜了出去。
“那个。”庄岐想说些什么,但那哥俩自顾自的放狠话。
“别说话,我先看看这位病人。”庄岐大声道。
这一声很管用,那哥俩直接把他们昏迷不醒的大哥放在了地上。
这是亲兄弟吗?放地上。
“愣什么愣,你不是要看。”一位大汉语气不善道。
庄岐走过去蹲下把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庄岐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脉搏呢,把不到脉,庄岐有些慌但并没有放弃,没有脉搏为什么他的身体还是热的,庄岐又趴在病人胸前侧耳细听,咦,他还有心跳。
庄岐松开手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还未遇见这样的症状。
“我大哥怎么样?”
庄岐没有回他的话,“他这种情况多久了?”
“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这样了,肯定是你这庸医开错了药。”
又被叫庸医,这次庄岐倒也没生气,这病确实古怪,不过这人说他开错药庄岐就不能忍了,“你把药拿来我看看。”
大汉从怀里拿出一包药道:“就怕你不认账,我都带过来了。”
庄岐:“……”我名声这么差吗?
他打开药包闻了闻,“这是治风寒的,这药没问题。”
“那我大哥为什么昏迷不醒?”
“令兄的病着实古怪,在下才疏学浅,确实不知。”
“你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大汉不信。
“我是庸医啊。”庄岐很记仇。
“你,肯定是你害我大哥。”大汉上前想要动手。
“住手,你这个刁民,想对庄大夫做什么?”关键时刻谢逸带着人赶了过来。
庄岐:“少城主,你怎么来了?”
谢逸笑了笑:“自然是有人通知我的。”
庄岐瞪了那伙计一眼,自从谢逸来这看过病后,这伙计就被他收买了。
“这俩人形迹可疑,带回去。”对着俩大汉,谢逸倒没了好脾气。
“是。”众侍卫应声。
“二哥,我们跟他们拼了。”虽然两位大汉勇气可嘉,但架不住人多,片刻便被制住了。
庄岐:“他们也是关心则乱,又没伤人,放了吧。”
“放了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先答应我。”谢逸摸了摸下巴道。
“你说,如果不过分,我答应。”庄岐警惕的看着谢逸。
“看把你吓得。”谢逸笑道:“很简单的,以后叫我名字。”知道他的身份后庄岐再也没叫过他的名字。
“就这样?”这么简单庄岐有些不信。
“嗯,如果你想让我做些别的……我也不介意。”谢逸凑过去道。
“好了,我答应你了,放人。”庄岐后退了两步道。
谢逸打了个响指,侍卫便松了手,站到一旁。
“二位,令兄的病症确实奇怪,如果二位相信在下,就给在下两天时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人命关天,庄岐还是想试试。
“你真的能治好大哥吗?”其中一位道。
谢逸嗤道:“若是他都治不好,东昌城也没人能治了。”
庄岐:“怎么说话呢?”
谢逸:“好,好,我不说了,我闭嘴。”
“如果二位同意,就先帮我把病人抬到里间。”
“行。”
围观的百姓见无事可看,便渐渐地散了。
就这样昏迷的大汉被抬到了庄大夫的床上,谢逸很不高兴,他都没躺过庄岐的床。
……
“请问大夫在吗?”清行和啸月过来的时候药堂门口都没人了。
“在的,我记得您中午来过。”
“额。”出家人不打诳语。
“哈哈。”啸月笑出了声。
“您两位先坐,我去叫庄大夫出来。”
“嗯。”清行点了点头,伙计进里间后,清行转身看着啸月:“很好笑吗?”
“不好笑,额,一点都不好笑。”啸月连忙摆手。
这时从里间出来了两人,正是庄岐和谢逸。
“二位来此是?”庄岐对清行这个出家人印象很深刻。
清行:“有一事相求。”
啸月接着道:“我们想看看那个昏迷的人。”
谢逸:“不行。”
“你先别说话。”这事庄岐本来也没打算隐瞒,不过他以为最先登门的是东昌那些醉心医术的同行,莫非,这位穿银衣的男子是个医者。
“你也是大夫吗?”庄岐好奇道。
“不是,但他比寻常大夫厉害的多。”清行这话倒也没错。
原来是医学大家,庄岐肃然起敬:“二位请,病人就在里面。”庄岐陷入了一个误区,如果啸月是医学大家,那和啸月一起的清行怎么会找他看病。
看着三人去了里间,谢逸忙跟了进去,他可不是庄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两人很可疑,需要观察。
啸月走到床边观察一番后,转身对清行点了点头。
庄岐:“有救吗?”
清行:“有,不过麻烦庄大夫和你朋友先回避一下。”招魂一事太过诡异,清行也怕惊到旁人。
“好吧。”庄岐有些失望,不过他也了解,有些大夫治病时是不喜欢外人在场的。
谢逸:“不行,你让我们出去,谁知道是不是想对病人不利,我们要留下来。”
清行想了想道:“留下来也行,不过你们一会儿看到什么都别出声,还有,不要打搅我。”
庄岐点头不迭。
之后,庄大夫就看到僧者盘膝而坐,宝象庄严,双手合十,吟诵梵音,虽然不懂诵的是哪部经,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净化。
一盏茶后,诵经声止,清行睁开眼睛。
“你怎么样?”也不怪啸月担心,之前清行诵完招魂咒就力竭了。
“没事,就一个人,我支撑的住。”
这时,躺着的大汉也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我怎么在这,庄大夫?”大汉有些懵。
“你还记得你昏倒前的事吗?”清行问道。
大汉想了想:“我记得我在喝药,之后就越来越困,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送走大汉后,庄岐双目灼灼的看着清行道:“您是佛吗?”他之前以为啸月是高人,确不想是另有其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