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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果然是宝贝啊。”周道儿大叫一声,扑上前去,那张掌柜只感觉眼前一花,那铜片已然落到了周道儿手中,只见他大呼小叫在那赞叹不已。“妙极,妙极,此宝怎会在此出现?”
第八回
问世间何为无敌?
第八回:
周道儿拿着那铜片赞叹不已,旁边的张掌柜却是满脸茫然。他在这当铺二十多年,从一打杂的开始升到现在的地位,全凭一双锐眼。此时障眼法一除,凭他的眼光哪里还看不出这分明就是一块破烂玩意,哪里又是什么宝物了。
见周道儿那般兴奋的样子,张掌柜在一旁轻咳二声,说道:“小哥,却不知这宝从何来?”
周道儿‘哎呀’一声朝他瞧了一眼,眼神颇为奇怪,回道:“这位掌柜,说来话长,这个……唉……也难怪你们不识……究竟……嗯……要不……”话说一半却‘吱吱呀呀’停了下来,清清嗓子问道:“掌柜的,其实也是开开玩笑,不过这铜片上面的花纹倒颇为精致,嗯,不错不错……如我想买这东西,不晓的要多少银两?”说道此处脸上却是抹过一丝潮红,一副心虚的模样。
那张掌柜一愣,此时却有些为难,如若低价贱卖了,看那小子一副拣到宝的表情,只怕要吃亏。但如若高价卖出,又不等于承认这玩意确实值钱,依此类推其他东西自然也一样身价不菲,自己又有何道理去暴打那小乞丐呢?
看看周道儿那一样破烂的行头,心中忖道:“只怕这小子乃那小要饭的同党,见事情败露,故意出来装神弄鬼。”但苦于自己又无证据,一咬牙说道:“这破烂东西也不值钱,但看那花纹倒也有百十来年的历史,你要十两银子拿去就好。”
周道儿顿时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一瞬而逝,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十两贵是贵了些,不过买个年数也值了。”眼珠转了转,再指指地上的那堆东西问道:“那些东西都十两一个卖与我了如何?”
周道儿那表情变化虽快,但哪里又逃得脱那张掌柜的法眼,此时已认定周道儿必是那小乞丐的同伙,倒也痛快:“行,加你手上的一共一十二件,一百二十两银子拿去便是。”
周道儿面色一沉,从怀中掏出几张零散银票,点了一百二十两递了上去,而后又掏出根绳来,将地上那些玩意捆在了一起,往肩后一扛,指指自己的鼻子问道:“钱货二清,这些东西可是我的了?”
那张掌柜看看周道儿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一丝得意,说道:“那是自然,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难道还能反悔不成?不过这小兔崽子就倒了血霉了,害我们当铺赔了这许多银两,等我们东家回来非扒了他皮不可。”此时当朝立国未久,各地刑法不一,只要有确凿证据,在这淮南地区私刑却不违法,扒皮也并非虚言。张掌柜一面说着,一面撇着眼朝周道儿瞧着,颇想看看这骗子同伙救自己伙伴不得却有什么反应。
周道儿这才哈哈一声大笑,腾出手来摸摸手中的铜片叹道:“唉,宝贝啊宝贝,有人瞎了眼不认得你,却给我占了个大便宜,嗯,这可怜小子也算倒霉,不过人家卖你的明明就是宝贝,你们自己不识货,却对他乱施酷刑,只怕与理有违,旁边这许多街坊邻居看着,到时官府问起来也未必好交待啊。”
那张掌柜‘呸‘的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怒道:“这些个玩意你要尽管买去,但却在此说什么风凉话,你倒说说,这些东西算是什么宝贝了?如若说不清楚,我告你个恶语中伤,连你这小兔崽子一块绑了!”他原本就怀疑周道儿是那小乞丐的同党,此时却找到了因头,说着话,手招了招,那边贾老三已张开双臂将周道儿去路挡住。
周道儿却不惊慌,拿起那铜片细细的摩挲了几下,而后往平举在手,说道:“不给你瞧出个端倪只怕你也不死心,但说好了,等你瞧出这宝贝的好来可不许反悔又想要回去。”说罢,将那铜片平置在地,一捏手印,嘴中滴哩咕噜念起了咒语,只见那铜片顿时光芒大作,铜片上方隐隐浮起了一条青色小龙,摇头摆尾甚是灵动,而后猛的一扭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昂‘一声低吼,晴朗的天空中竟然淅沥下起了小雨来。
此时旁观之人已然个个呆若木鸡,那张掌柜更是下巴都快砸了脚板,周道儿一收手印,嘿嘿一声轻笑,走过去轻轻一拍张掌柜的肩膀,说道:“瞧见了没?这就是上古所传的青龙求雨宝镜,哈哈哈哈。”
说完,手指指背上的那些玩意:“你再瞧,赤火黎天棍,煅霓冷月刀,百纳袋,伏兽夹……任一件都是难得的宝物,哈哈哈哈……”
那张掌柜从面前的奇景中刚刚缓过劲来,朝周道儿瞧了瞧一脸古怪的神色,其中有将信将疑,有后悔,有迷惘……怔了一怔,大喊一声往那当铺内奔去。
不多时,却拉了个老道出来,一面走一面在那老道耳边轻声的说着些什么,想来是在介绍所见之事。
还未走近,那老道的大嗓门已经亮起:“兜那小子,拿这些个幻术前来骗人,怎也不学个好。”走到近前却是一怔,指着地上的小乞丐问道:“这小子却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手如此之重?”那贾老三连忙迎上前去细说端由,老道眉头却越皱越紧,走上前来,拂尘一扫,那小乞丐头上的鲜血顿时止住。
周道儿打量了那老道几眼,那老道满面红光,一身大红道袍和一般修仙之人的青衣打扮颇有差异,头顶的发髻油光锃亮也不晓的抹了多少香油,一把花白的长须垂在胸前根根笔直,看来平时打理的颇为用心,一对长寿眉也梳的整整齐齐。再仔细看看那道袍,周道儿却是差点没笑了出来,那老道的道袍竟然还滚了金边,衣摆下方用银线绣了一朵小小的牡丹,这全然是那些富家年轻子弟的打扮,又哪里象个修道之人了。
旁边围观之人此时也已从方才那铜片神迹中清醒了过来,见到这模样古怪的老道,个个面露笑意。见人人目光都朝着他一人,那老道脸上露出一丝得色,抚了抚胸口的长须,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任由参观。
周道儿作了一揖,说道:“哦,这位公子,你怎也和他们一般不识货?这明明就是宝物,哪里又有人使什么幻术了?”
那公子二字拖了极长的尾声,调侃之意显然,那老道却置若罔闻,反而眼中一亮,呵呵一笑说道:“嗯……本……本公子……”话未说完,旁边之人已然轰然大笑,老道不满的瞪了身旁诸位一眼,口中喃喃却不见有声,想来骂的是脏话但又不愿破坏自己良好形象只能腹谤不已,回头见周道儿仍是一本正经顿时眉开眼笑:“看来你也未必是骗子,眼光还是少少的有那么一点的,只是这些玩意确然是那小子使了障眼术拿来骗人的,你在此大叫是宝物岂不是存心让……让公子我难看?这我可不依。”
周道儿原本对修仙中人全无好感,但见这老道方才帮小乞丐止血知他倒并非恶人,见他可爱也就笑道:“错也错也,这确实是宝物,你却也一般看岔了眼。”
“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我说是那便就是了!”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我?”
那老道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周道儿却仍是嬉皮笑脸的站在哪手中拿着那铜片轻轻晃悠着。
“哎呀,气死我了!”老道怪叫一声,手一招,周道儿手中的铜片顿时脱手而飞,刹那间就到了那老道手中。周道儿却是一惊,这老道看上去本领也就稀松平常,这一手隔空引物却如此高明。要知周道儿自己也已是道人水准,要想从他手中用道术夺物绝非易事。
第九回
问世间何为无敌?
第九回
周道儿这里一惊,老道却是得意非凡,拿着手中的铜片左看右看最后还高举过顶对着阳光照了照,而后用手指轻轻一弹,和着那铜片‘嗡’的一声轻响说道:“赤铜所铸,重五两八钱,年不过二代,光滑无齿,毫无灵气,哪里是什么宝贝了,如此一块破烂玩意只怕半两银子都是不值。”
周道儿顿时面色一正,指着那当铺门口正中高悬的‘公正地道,童叟无欺’牌匾说道:“半两都不值,那怎收了我十两?难道你们这当铺却是个坑钱的所在不成?”
那老头却仍是满面笑容:“确实确实,这当铺做买卖着实有些不公,黑的很呢。”旁边之人顿时轰然,那张掌柜则在一旁脸涨的通红,心中暗骂但有碍于老头地位尊贵哪里又敢坑声了。
周道儿‘呵呵’一笑,心想这老头明和当铺颇有交情还如此说话,当真可爱,又瞟了瞟地上的那个小乞丐,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回过身来摇摇头说道:“唉,亏已经吃了,只怕我这百十来两银子要是要不回来了,不过也就将就了,这些个破铜烂铁拿回家垫垫床角也好。”说罢,笑眯眯的走上去从老头手中拿过那铜片,转身就走。
走出数十米开外,周道儿忽然回头大笑几声,手指了指那老道说道:“可惜啊可惜,偌大年纪却还仍不识货。”说着挥挥手中一块紫色的薄纱,“瞧见我手中这‘紫云兜’了没?此乃仙家隐形之宝,,现在让你瞧瞧它的好。”说罢,将那薄纱往空中一挥,手捏印诀喃喃有声,而后一道紫气腾空而起,在空中旋了几旋,周道儿已身形渺然。
那老道眼前一亮,笑道:“小家伙还有些道行,连隐身术都练会了,但这小小的障眼法怎能瞒过我。”手一伸,二指指间已夹了一黄色符咒,往脸上一抹,额头似乎有一点金光一闪,定睛看去,过不多时却是大吃一惊。
这老道这‘窥天咒’能破世间所有障眼之法,除非施术之人修为高于他,否则定难在这‘窥天咒’前遁匿,但此时一看,周道儿消失之处空空荡荡哪里又有半个人影了。
他却不知,方才周道儿手一扬早已从怀中取出了‘仙隐符’,趁着那紫纱吸引住众人视线之时,暗捏符诀,立时发动。想当年苏尹凭这‘仙隐符’闯入昊天金阙时,连看守那三十六天关的天神都无从察觉,他又怎可能识破。
老头在那犹疑不定,周道儿却在一旁笑破了肚皮,他也是第一次使这‘仙隐符’,此时见效用果然非凡,哪能不得意。一群人东张西望中,周道儿悄然远去,远处传来哈哈几声大笑,随风而逝。
老道在那迟疑半响,大叫一声往前追去,临走倒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声,要那张掌柜别再难为那小乞丐,只怕那些个玩意真是什么宝贝也说不定。
他却没周道儿细心,那小乞丐眼珠古溜溜的直转,哪里又有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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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陵城外林间小道
只见苍翠的浓荫下,一个淡淡的人影急急的往前奔着。周道儿修行尚且不足,使这‘仙隐符’也支持不了多久,此时已接近现形,整个人忽隐忽现,看上去份外诡异。
身后传来阵阵呼声,周道儿苦笑一声,更是加快了脚步。那老头不知怎的,竟然找到了周道儿离去的方向,一直缀在不远处,紧跟不舍。周道儿轻身功夫虽然不俗但背了个大包袱却是跑不快,此时已经被他渐渐追上。
过了林子是一条三丈来宽的小河,河虽不宽但此时正处春汛期间水势汹涌颇为急湍,河上一座木桥估计是年久失修,不知何时已被河水冲断,旁边更无舟船可渡。
眼见那老头的呼声越来越近,周道儿回头望望,那老头的大红衣裳已经在树林里忽隐忽现,回头看看那小河,一咬牙已然使出了‘如意渡’,身形一起,顿如行水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