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就算三人修为了得,这连日奔波,又全用法宝行路,灵力仍是耗费了不少,周道儿与渺空还就罢了,蓝玉却已累的够呛,一到营地,二话不说便找到自己的帐篷,一头钻入,倒头便睡。
离开二日,仙道又已全部安顿完毕,在那盆地之中吃过了苦头,此时却将营地全搬到了岸上,一块数里见方的树林被砍伐一空用作了宿营之地,与旁边的林地相比,此处乃是地势最高之处
周道儿与渺空若无其事的在营地中晃悠了会,回到了清风观所居之处,此时周道儿连闯数关,清风观的地位也已与来时大不相同,所居之处搬到了正中,紧挨着玄心宗等名门大派。
二人走时已和观中之人打过招呼,故此二天未回却也无人惊讶,周道儿惦记着比试之事,一问才知,原来渺空所料果然无差,前日玄心宗便传下话来,比试之事延期再议。
得了消息,总算是放了心,二人刚歇息了会,却听见门外闹哄哄的传来一阵喧哗声,渺空方想唤个弟子出去看看,却听见门外有人喊到:“渺空道兄与石空子道兄可回来否?”
周道儿与渺空均是满脸讶色,这声音熟悉的很,分明便是那玄心宗的沈仙。
出得帐外,渺空更是吃惊,帐篷外竟然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当头的果是沈仙,身后的也皆是道中有名之人,再仔细看看,除了周道儿之外,那进入最后十八强的高手个个皆在,陆静修也在其中。
沈仙上前一步,抱拳笑道:“昨日便曾来拜访,但听说二位已出去散心,贫道与诸道友等足了一夜,二位可算回来了……”
渺空与周道儿互视了一眼,心中纳闷,这许多人找自己做甚?但二人皆是见过风浪之人,脸上却毫无讶色,渺空笑呵呵的回了一礼道:“却劳诸位久等了……”
他即不解释二人为何彻夜未归,也不问沈仙等人有何事相寻,只说了一句便住口不言。
沈仙一笑,道:“无妨无妨……”说着,往身后指了指,解释道:“此次我仙道突逢大难,看似天灾,其中却有些蹊跷,故此将大家召起,想协商一下。在此处者,皆是仙道翘楚,此次比试,渺空道兄的清风观连战连胜,已成仙道佳话,是万万不可怠慢的,故此只能等二位回来再议了……”
渺空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往身旁的周道儿看了看,点头道:“原来如此啊……呵呵,不过我这徒孙能蒙混至今,纯是运气使然,沈宗主不必如此看重的……”
沈仙笑而不答,伸手引了引道:“此处说话不便,二位请……”
行了没多远,便是一个黑色的大帐,沈仙带头,率着众人入内,帐篷之内装饰很是简单,杵的极为严实的泥地上摆放了数十张木椅,延着边缘围成一圈,其余便无他物,几个道僮来回奔忙,斟茶倒水,等众人坐定,这才退了下去。
沈仙此时面色却已沉重了许多,坐下之后,却也再不客套,往众人微微扫视了一眼,便道:“昨日之事,除了渺空道兄与石空子道兄之外,诸位已人人得知,今日请诸位来此,却是为了此事了。”
渺空一愣,昨日他与周道儿二人尚在那句曲洞天,此处之事自然是半点不知,难道一夜之间,仙道之中又生事端了不成?但既然沈仙未提,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便多问,想来等会便知。
周道儿在一旁也是默不作声,自从那句曲洞天遇到那老道之后,他心中便一直有些疑惑。
此次仙道盛会打的是伐魔屠妖的招牌,声势浩大,到了北蛮之后,凭仙道此时之力,全力出击,拿下狐族应是易事,但却偏又在临阵前搞了个什么比试,难道就不怕日久生变不成?
就算比试之时清风观也算小露一脸,但毕竟在仙道之中还并没有什么份量,如若昨日真个有了什么变故,又何必非等他俩不可?但沈仙却偏要如此,岂不怪哉?
再想想当年在玄心宗,那陆静修等人对己也是客气万分,当时处世不深却也不觉奇怪,但此时周道儿已有了金帝与狐王万年历练,再想起来却觉得份外可疑。
还有那句曲派的老道……
这许多事原各不相及,但每件却都与自己有关,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
周道儿越想越是心惊,忽然感觉自己好似落入了一个圈套一般,再往那沈仙看了看,直感觉他的每个神情都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第一百章(上)
周道儿心中有些忐忑,沈仙好似知道他所想一般,有意无意的朝他看了一眼,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继续说道:“今日在此的诸位均是我们仙道的栋梁,其中更有数位乃是此次仙道盛会的起事之人……”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帐内众人之中,有几个人微微颔首示意,周道儿左右略微看了几眼,已将这些人记与心中,那边沈仙再道:“但仍有几位对此次仙道之会的真正目的尚不知晓……”
周道儿一讶,此时方知为何仙道并未急着攻打天池,原来惩妖伐魔只是幌子,暗地里却另有目的,闻言算是解了一惑,连忙竖起耳朵专心听了起来,但沈仙却将话题一转,问道:“不知各位对那异域佛道可算熟悉?”
当年仙魔联手将佛道逐出汉土之时,此间之人均未入道,这许多年后,佛道在汉土已无余支,故此已被渐渐淡忘,这许多人中,虽然个个都对佛道略知一二,但却还真没几个人敢称熟悉二字,沈仙一问,见无人回话,于是便又娓娓道来。
“佛道起与天竺之地,以大日如来为尊,据说有教徒百万,实力不可轻侮,此次仙道之会,便是为这佛道而来。”
“当年佛道也曾传入汉土,兴盛一时,后由仙魔二道联手,方才将他们逐出,但半年之前。我们得讯,佛道将卷土重来,要知汉土乃我仙道根本之地,又岂容外道窥视?但此时魔道凋零,只有我们仙道一力支撑,故此绝不可轻敌。故此我玄心宗便与几位道中前辈联系,以讨伐妖魔为表,将同道中人均聚了起来。”
听到此处,周道儿忍不住问道:“沈宗主,如若为此,我们只要联络好同道便是,又何苦跑来这荒蛮之地……”
沈仙颇有耐心,和言瑞色的解释道:“一来,我们不知那消息是真是假,如若未得证实便大加宣扬,只怕反而误事,如若佛道不来,我们便真个将天池那些妖狐灭了便是,也不算白跑一躺。二来,修道之间如起战火,定然会惊天动地,我们汉土乃是开化之地,到时难觅会误伤百姓。佛道若真个来袭,北蛮乃是必经之地,与其在中原开战,还不如御敌与外来得更好些。”
周道儿唔了一声,他虽然感觉仍有些个不对,但却也挑不出什么刺来,便不再说话。
沈仙继续道:“到了此处之后,我们便派出了门下弟子前往萨拉沙漠旁潜伏戒备,昨日终得来讯。嗯……除了渺空道兄与石空子道兄二人,诸位都已见到了那位传讯的弟子,昨夜,我又派人前去查探了一番,已然确认,佛道已在离此数百里外的梵音寺扎下了阵营,不日便要来犯,而前日的天变之灾,只怕也是他们所为……”
周道儿一面听一面观察着众人的脸色,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那天变如若真是人力所为,这里绝无人可以挡下,但此时每个人脸上都不见忧色,其中必然有鬼。
他原本并未将这些仙道人物放在心上,但日久之后,却发现他们远非自己先前想的那样简单,以他如此机灵之人,有心之下却又怎会观察不出其中的古怪?
料想这些人如有所图,就算自己不问也自然会自露端倪,故此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果然,沈仙将那佛道的情况略略介绍了一遍后,很快话题又是一转,说到了正题。
“玄心宗执掌天心令已有多年,虽然无功但也无过,说起来也未辱了盟主之位。但近来仙道之中能人辈出,已非当时可比,我却也不敢虚占其位。”
“故此此次仙道之会,虽然目的与原先有些不同,但那比试却是货真价实。俗话说蛇无头不行,这盟主之位还是早做决断的好啊……”
沈仙微笑着说着,脸上的表情诚恳无比。
“但此时外敌已然近在身前,再行比试夺位只怕不及,故此我才将大家召起,商议此事。”
众人纷纷应是,沈仙左手,有一红衣老道点头说道:“沈宗主所言甚是,嗯……依我来看,此时在场的,有一十八位同道乃是有望夺魁之人,这盟主之位便从他们之间选出,我瞧比试也不必了,直接推荐便是,在场的每个门派均有一张选票,已得票多者为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老道乃是括苍洞天的玄绛真人,在仙道中也是大有名气之人,况且他并未参与比试,那十八人中也无他门派之人在内,故此他出头说话,却也无人反对。
其实那日陆静修与沈仙一战之后,余下诸强,大多已知自己必然无望,想想除了抓阄而定自己尚有一线希望外,无论用何方法,都已无关紧要。
周道儿心中却是暗骂,玄心宗在仙道之中威望最高,那日比试之时沈仙露出的法术更是惊人,而唯一能在修为上与他一争短长的陆静修又是孤家寡人,势力无法与他相比,如若按这老道所言,那宗主之位定然还是落到沈仙手中,这老小子奸猾无比,只怕是早有准备了,方才那大义凛然的说辞,只是演戏而已。
想着,往那陆静修看了看,却发现他坐在一旁微笑不语,显然对这提议很是赞同,心中一动,难道这陆老头也已早有布置不成?
想想那日与他在蓝玉帐中饮酒,一句周道兄叫的自己心惊胆战,感觉这老道实在莫测高深的很,一时间却有预感,只怕这次沈仙未必便能轻易得利了。
见众人均无异议,沈仙起身笑道:“既然如此,便按玄绛前辈所言,直接推荐吧。”玄绛与怒火、抱朴乃是同辈,故此沈仙称之为前辈。
说话间,便有道僮送上了一张张制符用的黄纸,一众高手人手一张,这些人修为高深,却也不需笔墨,只是沉思片刻,便伸出手去,用手一划,一道淡淡的光芒过后,那黄纸便自动卷了起来,握入掌中,就算坐在身边之人,也绝看不见他们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周道儿却不一样,他将那黄纸从渺空手上要了过来,东张西望了半天,看到大多数人都已将那黄纸收起,这才叫道:“……哎呀,这没笔没墨的,可叫我怎往上涂字啊!”
沈仙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手一招,便有道僮奉上了笔墨,周道儿一把抓住毛笔,嘴上嘟哝着:“沈宗主你修为高深,为人又好,这盟主之位自然是选你为佳……但陆前辈却也不错,说起本领也不逊了沈宗主你多少,唉,这可如何是好呢……”说着话,一滴浓浓的墨汁已然滴在了那黄纸之上,周道儿哎呀了一声,用手一擦,顿时将一张大好的符纸搞成了乌黑的一团。
于是只能换纸……
如此耽误了会,其余人等都已将那黄纸收起叠好,那出主意的玄绛道人做了主持之人,一个个收了过来,唯有周道儿却仍是踌躇未定。
片刻之后,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笔一扔,嚷道:“罢了罢了,与其左右为难,还不如弃权算了……嗯……玄绛前辈,弃权可以吧?”
玄绛微笑点头,周道儿心中却痛骂不停,他方才故意拖延,好用灵力探查,却发现那符纸都用道法处理过,绝无可能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窥看,原本想随大流,也好拍一下未来盟主的马屁,此时看来已告无望。
玄绛将那黄纸收齐,此时在场的共有四十余人,其中有三十来个门派,三十余张黄纸在他手心中整整齐齐的摞成一叠,毕竟是修道中人,这唱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