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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秋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罗公然道:“关于江南双侠的事,老夫愿就所知,提供两位参考。”
雷飞道:“老前辈请说吧!我等洗耳恭听。”
罗公然道:“江南双侠,虽多智谋,但他们已然年登半百,成就方面只此而已,但那韩涛有一位公子,却是得天独厚才华横溢。”
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
对那韩公子,雷飞和李寒和都听得那娟儿说过,两人同时听得心中一动,凝神倾听。
罗公然默察两人的神色,似是已瞧出两人心头的震动,缓缓接道:“大约两位也听过那韩公子之名了?”
李寒秋道:“听是听过,只是不知详情,还望老前辈,能够指教一二。”
罗公然道:“方秀、韩涛,都是极善心机的人,方秀尤深,他们借侠义之名,行匪盗之事,至少还有大部份武林同道不晓内情,就是老夫,也不过两年前才知晓内情。”
李寒秋道:“事实上,他们已作恶三十年,家父就是因为发觉了他们的隐秘而遭杀害。”
罗公然道:“那位韩公子一直不知晓方秀、韩涛所作所为,但他知晓伯父、父亲有着很多的仇人,但在他心目之中,认为这些人都是因为方秀、韩涛因为侠结下的梁子,因此在他心中,有着一种维护两人安全的义务。”
李寒秋接道:“那位韩公子,既是聪慧天伦之人,难道就瞧不出方秀和韩涛的作为么?”
罗公然道:“那韩公子自幼在严密防护下长大,虽然才华过人,但人间的险恶,他却是一无所知,方秀、韩涛又极力把恶迹隐瞒起来,不让他看到,他自然是很难明白了。”
雷飞道:“老前辈这等称赞那韩公子,想来,那位韩公子定然有特殊之能了?”
罗公然点点头,道:“他不但聪慧绝伦,过目成诵,学武方面,亦有着举一反三之能,但最重要的不是天赋,而是创造之能。”
他的神情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缓缓接道:“两位当记得昔年诸葛武侯制造的木牛流马吧?那位韩公子,能够制造出无数的奇妙机关,和出人想像的奇妙暗器。”
雷飞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
罗公然道:“自然,方秀、韩涛也尽其所能地培养他,替他聘请无数名师,指点他的武功,但就老夫所知,从没有一个人,能够教过他六个月,就自动辞馆而去。”
李寒秋道:“听老前辈的赞扬,实叫晚辈怦然心动,希望能会会韩公子了。”
罗公然仔细打量了李寒秋一眼,低声说道:“七绝魔剑’一向为武林中人所畏惧,有人称他为第一毒剑,自然是有他的玄奇之处,如是单以武功而论,那韩公子未必能是‘七绝魔剑’之敌。”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之意是说,如是我们动起手来,不限于比剑一种,在下就不是那位韩公子的敌手了?”
罗公然道:“亦非此意,但如再假以时日,那韩公子必将有更特殊的成就。”
雷飞道:“就在下记忆,从未听过老前辈如此称赞过人?”
罗公然道:“滔滔人世,能够受老夫如此颂扬之人,确也不多。”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老前辈和那韩公子十分熟识了?”
罗公然摇摇头,道:“韩公子并不认识老夫,但是老夫却从他的几位传技师父中,知晓了详情。”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如是老前辈说得不错,搏杀那江南双侠之前,必要先除去那韩公子了?”
罗公然道:“先除去韩公子?”
李寒秋道:“是的,江南双侠杀了我的父母,我要让他们尝尝老而失子的味道,尤其是他们在那孩子身上,寄与了无比的希望。”
罗公然摇摇头,道:“此事只怕不易。”
李寒秋道:“老前辈担心在下非他之敌?”
罗公然道:“除非你能在三五招内杀死韩公子,否则你就没有机会和他单打独斗。”
雷飞道:“那是说韩公子在一种很严密的保护之下了。”
罗公然道:“就老夫所知,那韩公子确然不知江南双侠的作为,但江南双侠却是心里明白,他们结了很多仇家,因此对那韩公子保护得十分周密。”
雷飞望了李寒秋一眼,点头说道:“多谢老前辈指教了。”
罗公然沉吟了一阵,笑道:“这次两位和老夫一场会晤,把老夫留在两位心目中印象,一举完全毁去了。”
言罢哈哈大笑,自斟自饮,连喝了三大杯酒。
雷飞淡淡一笑,道:“咱们获得了不少内情,那也算未虚此行,不过……”
罗公然道:“不过什么?”
雷飞道:“在下也知晓一些内情,不知是否该奉告老前辈?”
罗公然道:“老夫极愿听闻。”
雷飞道:“江南双侠举行秦淮花会,老前辈想是早知道了?”
罗公然道:“老夫也曾受邀,但老夫已习惯于清静生活,不愿赶热闹,故而未去。”
雷飞道:“老前辈隐居于此,可是已为江南双侠知晓了么?”
罗公然道:“他们只知此地居住一位武林中人,但不不知老夫是何许人。”
雷飞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突然一阵轻微的卜卜之声传入耳际。
罗公然脸色一变,推杯而起,说道:“两位稍坐片刻,老夫去去就来。”
雷飞低声说道:“大约有人进入了他的禁地。”
李寒秋道:“什么人呢?”
雷飞微微一笑,道:“希望是江南双侠的人。”
李寒秋道:“为什么?”
雷飞道:“如若他出手伤了江南双侠的人,他就无法置身事外了。”
李寒秋四顾了一眼,低声说道:“咱们未见这罗老前辈之前,雷兄心中对他十分敬慕,是么?”
雷飞道:“他本是极具声望的大侠,武林中人个个对他敬仰,却不料此刻竟似变了另一个人般,胆小畏事。”长长叹息一声,道:“也许他真的是老迈了?”又道:“李兄弟有何高见?”
李寒秋道:“在下觉着这位罗老前辈隐居于此,别有用心。”
雷飞道:“不会吧!他已隐居于此十余年了。”稍一沉思,接道:“奇怪的是,他隐居于此之后,就立下禁律,武林中人,不得接近他居住之地十丈内,违者必受重惩,开始之时,自然有人不信,也有人不服,后来,凡是入他是定的禁地之人,全照他立下的‘禁规’惩罚,别人也就不敢再冒犯于他了。”
李寒秋道:“江湖上人可知他立下的禁律么?”
雷飞道:“这个,小兄也不清楚了,不过,就小兄所知而言,大约都不知他的身份。”
李寒秋道:“这地窖筑建坚牢,规模宏大,绝非他独力所能成立。”
雷飞道:“小兄亦有同感。”
李寒秋道:“那是说,他隐居此地之前,已然知有这座地窖了。”
雷飞双目一瞪,道:“不错啊!”
李寒秋道:“十丈内划为禁地,不论在这地窖中做什么?别人也是无法知晓了。”
雷飞道:“是的,他选择这样一处地方隐居,和这地窖有关了。”
李寒秋道:“这地方就在金陵近郊,谈不上清静,更说不上逃尘避世,住在这等终日不见阳光之地,也谈不上什么舒适了。”
雷飞正待接口,突然冷森的笑声道:“年轻人太好奇了?”
这笑声阴森无比,有如寒冰地狱中吹出的寒风,听得人毛骨悚然。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面色惨白,白发萧萧的老妪,手执黑拐杖,站在壁角门口处。
这老娘出现得太过突然,雷飞和李寒秋全都不禁为之一怔。
大约是她久住地窖之故,脸上那片非人所应有的惨白,衬着一身黑衣、黑拐杖,更增加了不少诡异和恐怖。
雷飞镇静了一下心神,拱手说道:“老夫人。”
黑衣老妪冷漠一笑道:“你们可是感觉着那位罗公然隐居于斯,很奇怪,是么?”雷飞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等不过是随便谈谈罢了。”
黑衣老妪道:“那是说,两位对此已动了怀疑之心?”
雷飞心中暗道:“这老妪脾气是极为暴躁,不知她是那罗公然的什么人?如是和她冲突起来,只怕要造成恨事,不如忍让一二的好。”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罗老前辈早已退出了江湖,不论他隐居何地,都无不妥。”
在他心中想来,这几句说得圆滑无比,那老妪再也无语病可挑。
哪知那老妪冷笑一声,道:“你怎么知他退出江湖?”
雷飞怔了一怔,暗道:“这是诚心找碴了。”
人却重重咳了一声,道:“老夫人不用生气,那罗老前辈就要转回来。”
黑衣老妪一顿手杖,道:“两位有什么话说,对我说也是一样,不用等那罗公然了。”
李寒秋一皱眉头,忖道:“这位老夫人大概是有点疯病,才这般处处找碴。”
雷飞强自忍下胸中之气,道:“老夫人和罗老前辈怎么称呼?”
原来,这老妪口气咄咄逼人,雷飞恐怕李寒秋忍不下引起冲突,先把这老妪的身份问明最好。
那老妪冷笑一声,道:“好啊!我不问你们,你们倒问起我来了。”
雷飞一抱拳,道:“在下雷飞。”
黑衣老妪目光转到李寒秋脸上,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李寒秋道:“在下李寒秋,请教老夫人。”
黑衣老娘摇摇头,道:“你这点年纪,老身告诉你,你也不知道,那就不用说了。”
李寒秋暗道:“好啊!句句话强词夺理。”转过脸去,不再看她一眼。
黑衣老妪冷哼一声,道:“两位离开此地之后,最好忘去此事,忘去此地。”也不待两人答话,转身而去。
雷飞待那老妪背影远去之后,低声对李寒秋,道:“罗公然隐居于斯,也许就为她之故。”
李寒秋正待答话,突然闻步履之声传来,只有住口不言。
但闻步履声,直入室中,罗公然满脸怒容,行了进来。
雷飞低声道;“老前辈,看到了什么人?”
罗公然遭:“大概是江南双侠的手下。”
李寒秋道:“他们找入庙中来了。”
罗公然道:“是的,擅闯了老夫立下禁令。”
李寒秋想:“是江南双侠的属下,不想和他们结仇,也是不成了。”口中却说道:“这一来,老前辈岂不要和江南双侠结仇了么?”
罗公然转目盯住在雷飞脸上,冷冷说道:“那岂不是正如了你的心愿?”
雷飞被罗公然一语点破,倒有着不好意思之感,淡淡一笑,道:“老前辈住金陵很多年,都未和江南双侠冲突,此番因为我等,树此大敌,我等实是罪深孽重了!”
罗公然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豪气大减,隐居于斯,实有苦衷。”
李寒秋道:“可是跟那位夫人有关?”
罗公然脸色一变,道:“你们见过她了?”
其实李寒秋话说出口,心中已经大为不安,只是出口之言,已无法收回。
罗公然逼问了一句,李寒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错,我们见到一位穿黑衣,面色苍白的夫人。”
他生性高傲,觉着事已至此,不愿再多作解释。
雷飞却接了一句,道:“我等在此坐谈,她自行走了出来。”
罗公然沉吟不语,脸上神色更是变化不停。
李寒秋、雷飞都无法预测他下一步要如何,不得不暗中运气戒备。
罗公然沉吟了良久,突然抬起头来,说道:“这也不能怪到两位头上,只怪老夫太疏忽了,我不该带你们来此。”
雷飞、李寒秋相互望了一眼,彼此默然不语。
但闻罗公然长长叹一声,道:“两位心中,定然十分怀疑,是么?”
雷飞看那罗公然怒气已消,心中暗道:“那老妪只怕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心中虽想知晓内情,但却不便动问。”
哪知罗公然却似有心要发汇出内心的愁苦,望了两人一眼,接道:“两位心中对于现身之人,定然觉着十分奇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