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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微微一笑,道:“好吧!”
那钟弃子一直拖着三英赶路,是以走得不快。
两人加快了脚步,片刻之间,已然行到了钟弃子的身前。
这时,离开花场的群豪,大都已经散去,夜色中,分向不同的方向而行。
跟随在钟弃子身后的,只不过七八个人左右。
突然间,响起了两声惨叫,划破了黑夜的沉寂。
两声惨叫甫落,又是两声响起,连绵传入耳际。
李寒秋霍然停下脚步,低声对雷飞说道:“他们追来了,不知使用的什么手段,片刻间,连伤四人。”
原来,夜色幽暗,李寒秋和雷飞虽然听到了那惨叫之声,却看不到人如何死去。
这时,那钟弃子也停下了脚步。
李寒秋低声说道:“雷兄,他手中拖着三英姑娘,如何和人动手?”
雷飞道:“咱们先看看情形再说。”
说话之间,两条人影,已直向两个奔了过来。
李寒秋、雷飞并肩向后退了两步,让开去路,凝目望去,只见那奔行之人,正是钟弃子,和三英姑娘。
那三英似是仍未屈服,钟弃子左手还拖住她右腕。
钟弃子冷冷喝道:“什么人?”
右手刀光一闪,直向李寒秋劈来。
李寒秋又向后避开两步,避开一刀,道:“咱们无意和阁下为敌,亦非花会保镖,阁下对付敌人要紧。”
钟弃子收住刀势,打量了李寒秋和雷飞两眼,缓缓说道:“两位既非是非中人,还望早此离开,江南二侠只怕已派出高手,对付在下了。”
李寒秋缓缓说道:“阁下随来同伴,可是已经有了伤亡?”
钟弃子缓缓说道:“在下只有一人,没有同伴随来。”
李寒秋道:“适才那些伤亡惨叫之人呢?”
钟弃子道:“想来都是和两位一般,喜爱看热闹的人了。”
说话之间,突见人影闪动,几条人影,疾奔而来,耳闻衣袂飘风之声,人已到了几人身前。
李寒秋转眼看去,只见来人正是徐州韩涛滞着四个劲装大汉。
四个劲装人一律手执厚背鬼头刀。
韩涛却是身着长衫,手中提着一把长剑。
显然,他来得十分匆急,随手抓了一件兵刃而来。
四个手执鬼头刀的大汉,疾快散布开去,团团把几人围在中间。
韩涛目光转动,打量了几人一眼,缓缓说道:“原来阁下还有同伴接迎。”
钟弃子冷冷地望了韩涛一眼,道:“这些人,都和在下无关,我们素不相识。”
韩涛望了李寒秋和雷飞一眼,果是未曾见过的人物,也未放在心上,当下说道:“在下徐州韩涛,钟兄似是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
钟弃子冷笑一声,道:“徐州韩涛,在下倒听过阁下的大名。”
韩涛淡淡一笑,道:“钟兄武功高强,刀法奇异,适才兄弟在台上,目睹奇技,心中敬佩不已。”
钟弃子道:“好说,好说。”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个大汉一眼,缓缓说道:“韩三侠带着这多高手,追赶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韩涛一抱拳,道:“江南二侠一向喜爱结交朋友,钟兄这等英雄人物,更使我们倾慕不已。”
钟弃子轻轻咳了一声,道:“韩二侠的意思,兄弟还是有些听不明白。”
韩涛道:“方大侠已在宅中设下了酒席,恭候大驾。”
钟弃子道:“咱们素不相识,在下如何能够叨扰呢?”
韩涛道:“四海之内皆兄弟,钟兄如若愿和我等结交,还望随同在下等一行。”
钟弃子淡淡一笑,道:“如若在下不去呢?”
韩涛一皱眉头,道:“在下希望钟兄能够和兄弟同往一行。”微微一笑,接道:“钟兄有什么事,在下相信都能够完全解决。”
一面说话,一面望了三英一眼。
但闻三英缓缓说道:“去吧!韩三侠对你这样客气,那是少有的例外了。”
韩涛接道:“以钟兄这等人才,咱们极愿结交,自然也不能和常人一般的,定要参加什么婚礼大典了。”
李寒秋冷眼旁观,看那韩涛似是曲意和钟弃子结交之态,心中暗道:“这钟弃子如若被他们拉去,那是对武林一大威胁。”
只见钟弃子仰脸望着夜空,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韩二侠的盛情,在下是感激不尽,不过,在下已和人有约,方府之行,只有延后数日了。”
韩涛似是有着无比的耐性,淡淡一笑,道:“钟兄和何人有约,约在何处相会?”
钟弃子道:“明日午时,和我相会。”
韩涛哈哈一笑道:“不会延误,我等绝不强留钟兄,在下奉了方大侠之命而来,还望钟兄能够赏脸,兄弟可以指天立誓,我们邀约钟兄会晤,绝无半点恶意,只是想和钟兄淡淡,交你这个朋友。”
只听三英柔声说道:“钟大侠答应吧!贱妾实不愿钟大侠为贱妾闹出不欢之局,但望钟大侠能赴方府一行,贱妾亦可毫无牵虑,堂堂正正,跟着你钟大侠走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方家大院,机关重重,如赴会于方家大院之中,那可是进了龙潭虎穴,任你钟弃子武功高强,只怕也难以离开那方家大院了。”
心中念转,但却强自忍下,未说出口。
只听钟弃子道:“韩三侠这等盛情相邀,钟某如若坚持不去,那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不过,在下必须先去通知那位同伴一声才成。”
韩涛奇道:“有人伴钟兄同来?”
钟弃子道:“不错,韩二侠先行请回,在下去通知那位朋友一声,五更时分,在下到方家大院和两位相晤就是。”
韩涛道;“钟兄那位朋友,现在何处,为何不请他同去?”
钟弃子道:“在下那位朋友,素来不喜和外人见面,韩二侠不用多费心了。”
韩涛脸色一变,道:“这么说来,钟兄是一定不肯觉脸了。”
钟弃子冷冷说道:“韩二侠相邀,发乎情,在下答不答应,止乎礼,如是韩三侠定要强迫在下答应,那不是邀请,而是逼迫在下就范了。”
韩涛冷笑一声,道:“江南二侠,在武林之中小有名气,如若钟兄这等一味坚拒,未免是太不给情面了。”
钟弃子冷笑一声,道:“韩兄,如是这般多心,咱们就不用谈了。”
韩涛仰脸长啸一声,道:“钟兄可知你此刻的处境么?”
钟弃子道:“怎么样?”
韩涛道:“钟兄请仔细地看看。”
钟弃子转眼望去,只见四外火光闪动,片刻之间,亮起四支火把。
火把耀照之下,只见四面人影动,不下数十个,显然已陷入了重重名围之中。
钟弃子冷冷说道:“原来,韩二侠邀请在下之意,旨在使你们有着从容布置的机会。”
韩涛道:“兄弟是诚心结交,钟兄如是现在答允,时犹未晚。”目光一掠李寒秋和雷飞,接道:“如若这两位是钟兄的朋友,不妨同往一行。”
钟弃子望了李寒秋和雷飞一眼,道:“我和他们素不相识。”
韩涛微微一怔,望着李寒秋和雷飞一眼,道:“两位是干什么的?”
雷飞抢先答道:“在下等只是参观花会的热闹而来,和这位钟兄素不相识。”
韩韩涛望望雷飞,又望望钟弃子,道:“钟兄意下如何?”
李寒秋转目四周高举火把,已然缓缓向几人逼来,行近到两丈开外,布成了一个严谨的阵势。
韩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就目前情势而论,阁下实无法带走三英姑娘了。”
钟弃子目光转动,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势,缓缓说道:“看清形韩二侠是要强迫在下就范了?”
韩涛微微一笑,道:“韩某是诚心相邀,但如钟大侠非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可,说不得我们只好动强了。”
钟弃子冷冷说道:“看你们准备得充分,这秦淮花会分明是一个陷阱。”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你现在才知道。”
第七五章 共死刀阵
这时,四周的合击阵势,已然完全布成,韩涛回顾了一眼,笑道:“此时为敌为友,全凭你钟大侠一言而决了。”语声一顿,道:“不过,钟大侠在未决定敌友之前,在下想先奉劝钟兄几句话。”
钟弃子冷哼一声,道:“韩二侠请说。”
韩涛道:“钟兄以往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似乎是和武林朋友结下的恩怨不多。”
钟弃子道:“不错,在下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根本谈不到和人结下什么恩怨。”
韩涛道:“那钟兄登台比武,全是为这位三英姑娘了?”
钟弃子望了三英一眼,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韩涛道:“钟兄既是单纯为了三英姑娘,为什么不求取最为圆满的结局?”
钟弃子道:“什么圆满结局?”
韩涛道:“事情很简单,如是钟兄应允在下之邀,同赴方府一行,自然咱们彼此之间,敌意全消,如是谈得投机,还可结作知己,三英姑娘自然为钟兄所有了。”
钟弃子淡淡一笑,道:“要是在下不肯答允呢?”
韩涛神色严肃地说道:“难免一场恶斗,咱们已见过钟大侠的武功、刀法,因此,自然会有充分的准备,这一战钟兄实是难操胜算。”
李寒秋心中忖道:“不要紧,我和雷兄会出手帮你,闯出此阵并非难事,困难的只怕难保三英姑娘的安全了。”
这本是他中之言,却无法说出口来。
但闻三英姑娘柔声接道:“钟大侠如若借爱钱妾,何不答允韩二侠之邀,江南双侠素喜交友,似钟兄这等人才,他们极是乐意结交。”
韩涛接道:“兄弟顺便亦可为钟兄引见几位江湖高人。”
钟弃子缓缓放开三英的脉穴手腕,“如是在下放了三英姑娘呢?”
三英缓缓向后退了几步,行到那韩涛身前。
韩涛右手挥动,拍活了三英身上穴道,接道:“咱们也希望钟兄答允一行。”
钟弃子道:“这么说来,诸位追赶钟某,并非是为三英姑娘?”
韩涛淡淡一笑,道:“三英姑娘要救,钟兄也一样要邀请,如是钟兄不能答允我等之邀,兄弟归见方大侠,如何复命呢?”
钟弃子冷冷说道:“那是你韩二侠的事了,兄弟已经放了三英姑娘,如若说钟某人有违你们花会的规戒,此刻在下已经放了三英姑娘,韩二侠如若还要强人所难,只有凭仗本身武功了。”
韩涛微微一笑道:“看将起来,韩某人说得口干舌焦,也难使钟兄动心了。”脸色突转严肃,冷冷说道:“钟兄见多识广,想必识得此种刀阵了?”
钟弃子道:“什么刀阵?”
韩涛道:“钟兄自己看吧!”突然向后退了三步,伸出左手,道:“拿过来!”
一个黑衣大汉应声行了过来,双手捧上一个木偶。
李寒秋和雷飞身受牵累,也被那韩涛率领的人手,围了起来。凝目望去,只见那木偶长约尺二,形如童子,雕刻得十分精致。
李寒秋心中大奇,暗道:“这木偶难道还能和人动手不成,这韩涛不知在闹的什么把戏?”
只听韩涛喝道:“亮刀!”
陡然一抬手,木偶脱手飞出。
但见刀光连闪,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中各自奔出一个黑衣执刀大汉。
四人交错而过,各自对那木偶劈出一刀。
虽是四人运刀,但是配合提快速绝伦,四刀有如一气呵成。
火把耀照下,只见韩涛投出的木偶四肢脱身,分成五件,直向地下落去。
只听韩涛喝道:“反手刀!”
四个大汉同时头不转望,运刀一挥,反手击出。
四刀同时劈中那木偶的身子,一个尺二的木人,生和作五截。
紧接着刀光连闪,四个人交叉穿走,刀光闪闪,盘旋于数尺方圆之中。
待四人霍然分开时,一个尺二的木偶,已然变作了碎片木屑,散落一地。
李寒秋望着那散落一地的木屑,心中暗暗惊道:“好刀法,这等佳妙的配合,如有分毫之差,势必要自己人劈中自己人不可。”
转目望去,只见钟弃子也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