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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咄的一声,束音成线,强大的混元内力直冲而出,那人哎哟一声,砰的一声跌在地面,飞扬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并不能真得伤了他,但出一口恶气也是好的。
宛儿哧的一声笑了起来,“真是小孩子心性,要惹恼了他,三天不给饭我们吃,我们可就要饿惨了。”
飞扬却是猛地想起一事,疑惑地道:“宛儿,你说对方要取我们性命是易如反掌,但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将我们关在这里,不杀也不放,是什么道理呢?还有上一次我与剑魔等几人交手时,他们曾说过要不是他们宫主对我另眼相看,我早已是孤魂野鬼一只,难道这明月宫主竟然认识我吗?”
宛儿点点头道:“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如果让我大胆地猜上一猜地话,那么这位明月宫主不但认识你,而且还非常欣赏你,说不定跟你关系不浅,这才能做出这样让人费解的事来。可是这人是谁呢?飞扬,你知道有这样的人吗?”
飞扬摇摇头:“哪里会有,我的师父死了,父母亲也死了,就算父母亲有亲人,那也只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两人都是莫明所以。宛儿拿起地上的竹筒,道:“好了,飞扬,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也不必为这些事情苦恼了。”打开竹筒,咦了一声,道:“这些人对我们还真是不错呢,居然有酒有肉!”递给飞扬一盒,笑道:“快吃吧!”
飞扬道:“会不会在这里面下毒?”一语说完,突地看到宛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立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下毒的大宗师就在自己面前坐着呢,什么人又敢班门弄斧。不由哑然失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端着竹筒,宛儿看着狼吞虎咽地飞扬,脸上不由荡起幸福的微笑,自己这么些年的深情总算是得到了回报,眼前这个男人至少有一半是属于自己的了。扒两口饭,看飞扬一眼,再扒两口饭,又瞄上一眼,似乎总也看不够。
时间流水一般地过去,在这黑乎乎的地洞中,两人也不辩天地日月,只是借着诛仙的淡红色光芒照明。以对方送饭的顿数来判断,倒似飞扬已到了洞中三日了。宛儿倒似乐得其所,能和飞扬独处,并得到心上人的承诺,她已是满心欢喜,倒也不计较这是在什么地方。依偎在飞扬的怀中,只是偶偶地私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水中忽地哗啦啦一阵响,一个东西忽地跳了起来,一个翻身,又落了回去,溅起的水花淋的宛儿一身,猝不及防的宛儿立时被吓了一大跳,一声惊叫,已是纵身跃到飞扬怀中。飞扬也是吃了一惊,手腕一翻,诛仙已是握在了手中。
“水中有东西!”宛儿大叫道。
随手仍下竹筒,飞扬站了起来,手握诛仙,借着诛仙淡红的光芒,仔细巡视着水面。在哪里了,飞扬手一指,宛儿看时,却见一条水线在水中环绕游动,手一动,诛仙已是飞了出去,哧的一声扎入水中,再凌空飞起时,剑尖上已是穿着了一个东西。伸手接回诛仙,二人看时,都是一阵愕然,竟是一条鲜红的鲤鱼,穿在剑尖上,一时还不得死,尾巴不时摆动一下。
“哈,倒真是不错,要是能有些佐料的话,把它拿来烤上一烤,倒真是不失为美味佳肴。”
宛儿伸手自剑尖取下鲤鱼,定目看了一会儿,忽地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大叫道:“飞扬,我们有救了,我们能出去了!”
飞扬看着狂喜的宛儿,奇怪地问道:“宛儿,你怎么了,我们怎么能出去了?”
宛儿拿着这一条鲤鱼,道:“飞所,你看这一条鲤鱼,不是这里面的,而是从外面游进来的,这水竟然是活水,是与外面相连通的,不然怎么会有鱼游进来?”
飞扬不由大喜,“真得么?”
宛儿在这黑牢中住了好几天,早就厌烦不已,一见有希望出去,早已是喜上眉梢。
“飞扬,你的水性怎么样?能够长时间潜水吗?”
飞扬不由大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乡下穷小子,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什么不会?我倒还担心你呢?”
宛儿一撇嘴,笑道:“你忘了,我可是在海边长大的,桃花岛四面都是水,若论起水性,只怕你要甘拜下风!”
飞扬不再说话,伸手握住宛儿的小手,混元真气一股股地输送过去,只达宛儿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暖洋洋的极为舒服,宛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知必是飞扬怕自己内力不够,在寒冷的水中冻伤这才来帮助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一声:“走”已是双双跃入水中,一阵水花冒起,两人已是潜了下去。水下黑沉沉的一片,借着诛仙的红光,两人尽力向下潜去,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水底,飞扬稍微辩别一下方向,顺着洞壁向前方游去,宛儿紧紧地跟随着他。
一点依稀的亮光出现在不远处,飞扬心中狂喜,双臂用力一划,已是来到了那地方,一个小小的进水口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一点小小的光亮正是从这里透出来。飞扬毫不犹豫,诛仙伸出,切削豆腐般将洞口迅速扩大,只两三剑下去,洞口已是能容一人进出,飞扬回身做一个手势,已是一马当先,钻了出去。
府衙内的大水塘平静地水面忽地起了一阵阵涟漪,两个人头悄然冒出水面,正是飞扬和宛儿,两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贪婪地看着天上的一轮新月,原来外面的世界竟是如此美好,平时竟是没有察觉,现在猛地从地狱般的水牢中回到地上,当真如同到了天堂。两人相视一笑,悄无声息地跃出水面,潜入到了黑暗中。
林钰在床上厌厌地躺了三天,借着寂灭心经的威力,伤倒是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三天里,她不言不语,弄得笑傲天和龙王两人都是担心不已,到了晚上,林钰忽地穿戴整齐,从床上坐了起来,精神也显得好多了,倒让两位老人惊喜不已。双双来到林钰的房间。
林钰平静似水,看着笑傲天和龙王道:“这些日子以来,有劳二位替林钰疗伤,林钰在这里多谢了!”
这一下倒将二人弄得不知所措。笑傲天惊讶地道:“钰丫头,你这是怎么啦?”
林钰凄然一笑:“老爷子,一直以来,你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孙女一样,如果我以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什么事,你会原谅我吗?”
笑傲天不由哑然失笑:“钰丫头,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就算你真得做了,老头子也知道你必有原因,不会怪你的!”
林钰微微一笑:“多谢老爷子!”双手忽地闪电般戳出,事起仓猝,两人相距又实在太近,笑傲天着实想不到林钰会偷袭他,以林钰现今的功夫,立告得手,当即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呆呆地看着林钰,一时实在没有反应过来,林钰倒底要干什么?龙王也是大吃一惊,一跃上前,喝道:“钰儿你要干什么?”一伸手就去解笑傲天的穴道。一声龙吟,夜雨横空出鞘,一道亮光闪过,龙王立时被逼得后退两步。林钰夜雨展开,剑光如雪,龙王不明所以,又不愿对林钰下重手,当下被逼得连连后退。
剑光忽敛,林钰举着夜雨,遥指着龙王,叫道:“龙老爷子,对不起了,我这是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到得此时,笑傲天总算明白了林钰的心思,大叫起来:“钰丫头,你傻了么?你当真以为你将太子抓了送给他们,他们就会放出飞扬和宛儿吗?”
林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一条道路,是一个机会,我总要去试一试!”
笑傲天大叫道:“钰丫头,你不要乱来,这事关天下苍生,我不许你这么做!”
林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突地尖声叫道为:“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谁要阻止我,谁就是我的仇人!”
一个声音忽地在窗外响起,“钰儿,谁是你的仇人啊,让我来收拾他!”
当地一声,夜雨落到了地上,林钰木然呆立在地,一时之间竟是欢喜和傻了,说话的人不是飞扬又是哪个?
龙王不由一阵狂喜,一伸手推开窗户,飞扬携着宛儿,正自笑意吟吟地沐浴在月光中。
第十一章:回京
一道白影轻烟一般地掠过窗户,飞鸟投林般直奔飞扬,宛儿微笑着后退一步,看着林钰已是掠来了飞扬的面前,手微微发着抖,抚过飞扬的脸庞,又上上下下地仔细察看一翻,嘴唇颤动。
“飞扬,你受伤了吗?”
“飞扬,你没事吧?”
………。
捉住林钰的手,飞扬微笑着道:“钰儿,我没事,你看看,我哪里象受了伤的样子?”原地转了一个圈,笑着看着林钰。
哇的一声,林钰放声大哭起来,“飞扬,你以后不要再吓我了好吗?我好怕,怕你一去不再回来,怕你丢下我一个不管了!”
看着哭得泪人一般的林钰,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飞扬感动地道:“不会的,钰儿,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绝不会让你们再为我担心,为我牵挂了!”
直到此时,得到龙王解穴的笑傲天才虎着脸走了出来,虽然眼角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但摆在脸庞上的凶神恶煞般的样子仍是吓了飞扬一跳。
“老爷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日子,他们不让你喝酒啊?”飞扬笑着问道。
林钰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一眼就看见了笑傲天的凶相,不由吓得哧溜一声,已是钻到了飞扬的身后,大叫道:“老爷子,你想干什么?”
笑傲天冷笑着道:“死丫头,竟然敢暗算老爷子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身形一晃,一个侧转,已是转到了飞扬和身后。
林钰惊叫一声,一道白影一闪,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众人眼睛一花,林钰已是从洞开的窗户中射了进去,紧接着砰砰几声,窗户和门一下子全都紧紧地闭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先是一楞,紧接着一下子放声大笑起来,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明月下,一阵微风吹来,满院子的花草摇摇摆摆,似乎也是显得乐不可支。
龙王边笑边说:“我们必须马上走了!”
飞扬和宛儿也是点头称是:“不错,最迟明天早上他们就会发现我们已经脱逃,那时就免不了全城大搜,我们虽然不怕,但被那成千上万的小兵给缠住可真是让人头痛,还是马上启程,连夜离开邵阳最好。到了京城,再作打算吧!”
众人立即回房收拾行装,宛儿看一眼仍是紧闭着的林钰的房间,忍俊不禁地敲响房门:“林姐姐,老爷子和你开玩笑呢!快开门吧!”
门慢慢地打开了一道缝,一双眼睛贴着门缝小心地左瞄右瞄半晌,方才拉开,宛儿刚刚进去,就已是砰的一声,又紧紧地关上了。
京城上洛,六王爷府,虽然已是深夜了,但六王妃莫逍遥却仍是没有入睡,坐在巨大的铜镜前,细瞧着镜中的镜子,虽是人到中年,但镜中人仍是美艳无比,丝毫看不出岁月曾经留下的痕迹。凝视半晌,眼角忽地流下两行清泪,六王妃不言不动,任由泪水滑下,一点点滴落在细白柔嫩的手上。
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两枚玉环,举在眼前,垂下丝绦,看着两枚玉环在眼前晃荡,两两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嘿嘿嘿,此恨绵绵无绝期!”右手伸出,轻柔地在铜镜上一拂,慢慢地,铜镜上出现了裂纹,裂纹一点点扩大,哗拉一声,巨大的铜镜垮塌下来,跌倒在六王妃的脚下,已是裂成块状的铜镜仍在不断地分解,直到成为了一团粉末。素手轻轻一招,窗户已是无风自开,左袖一拂,地上的粉末如同遭遇了龙卷风,被这一拂之力束卷成条,飞出窗外,随风消散的无影无踪。呀的一声窗户又紧紧地合拢。六王妃仍是静静地坐在哪里,看着面前不住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