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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兄,这是主上给你的信件,只要你照此行事,我们大事可期!”慕容杰满脸春风,笑吟吟地道。
龙王冷静地打开信件,看得数行,脸色已是大变,待得看完,脸上已是变幻了数种神色。两手一搓,信件在手中顿时化为飞灰。“慕容兄,你的主上倒底是谁?如此这般,固然裴立志难逃败亡,但朝廷军队也会伤亡极大,你的主上竟然是要两败俱伤,这究竟是何意?”
慕容杰笑道:“龙兄,这样行事,对你可有何损伤?”
龙王冷笑道:“正因为对于我傲啸城太有利了,我才怀疑至极!”
慕容杰大笑道:“龙兄,你太小心了,主上行事,历来神密莫测,我等下属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主上行事,数十年来从未失手,龙兄放心好了!主上早已筹画停当,万无一失。”
就在两军对峙的前线上风起云涌之,各方挖空心思布局的时候,草原上出现了两人,男的黑马黑衣,女的白马白衣,两人风驰电挚在草原上。
“飞扬,只怕已经打起来了,你看沿途我们经过的部落,都是只有些老弱病残,我们要怎么办啊?”这两人自然就是从雪峰山上下来的飞扬和林钰二人。
飞扬展眉一笑道:“钰儿,这样的大规模作战,我们是帮不了什么忙的,现在我最想的就是找到唐维仁这个老贼。”
林钰笑着说:“他自然是和裴立志一起,要找到他,我们就要潜入到军营中去才行啊!”
飞扬道:“那也无妨,今日的你我,要想在军营中来去自如,自是毫无阻碍,只要找到了这个老贼,一切都好办了,想办法将他诱出来,就可以了!”
“是啊,找到了他,就可以真相大白了,飞扬,你真要是复了仇,以后准备怎么办啊?还是回去做你的猛虎帮主?还是重建神剑山庄?”林钰半真半假地问道。
飞扬大笑起来,“钰儿,你是知道我的,一旦大仇得报,我最想的就是和你一起退隐,咱们一起傲啸山林,寄情山水,岂不美哉?要是再多了几张嘴,那就建一个木屋,我种田,你织布,岂不胜似整日在江湖中打打杀杀?”
林钰俏脸不由一红,飞扬说多几张嘴,她自是明白这其中意思。“那你的猛虎帮呢?”
飞扬答道:“其实宛儿做这个猛虎帮主比我合适多了,有她在,我有什么好操心的。”
“那你不重建神剑山庄了吗?”
飞扬微一沉吟,说道:“世事无常,无不散之宴席,无千年之江山,神剑山庄,天鹰堡,哪一个不是曾辉煌一时,但最终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建与不建,又有何分别?只要心中有他,也就够了!”
二人相对无语,如同一黑一白两道利箭,在草原上向前飞去,直奔向两军对垒的前线。
而此时,飞扬念念不忘的唐维仁正率领着天鹰堡残余的势力,大力围剿着活跃在占领区的地方反抗武装,而飞扬曾经的师友笑傲天和弟子李光,上官行等人在唐维仁的追击之下,已是渐入绝境。
第三章:绝处逢生
老爷子笑傲天现在极度地不爽,一辈子心高气傲地他现在居然被人追得像一条野狗般东躲西藏,他带出来的这一队猛虎帮的队员现在除了武功较高的李光和上官行外,已是损失殆尽,每死一个人,都让老爷子挖心挖肝的疼痛,虽说是将军难免马上死,士卒总是阵前亡,常在江湖上行走的,又有哪一个不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但这些人和老爷子相处日子久了,就难免生出了感情,经常指点他们武功的笑傲天跟这些人可是有半师之谊的。
自从进入到占领区之后,行动一直颇为顺利,杀军官,烧粮草,毁器械,大家干得兴高采烈,但好日子没过多久便宣告结束了,而这仅仅是一场苦难的开始,而这一切的苦难都源自于一个叫做唐维仁的老贼。
此时躺在一堆乱草从中的笑傲天嘴里有些发苦,伸手摇摇身边的酒壶芦,然后高高地举起,壶嘴正对着自己的大口,期待了半天,从壶嘴里终于滴出两滴,如获珍宝地含在嘴里,仔细地品着这来之不易地两点甘露,连舌头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下子将其弄没了,然而天不从人愿,笑傲天一不小心,这两点甘露忽地一下流进了咽喉,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就已是消失不见了。
“操他奶奶的!”笑傲天负气地将酒壶重重地仍到一边,闭上眼睛,细细地去搜寻哪一点点的酒味,努力地将舌头倒卷向咽喉,期许能从哪里品得一点点的辛辣。
草从中一只手伸了过来,手上托着一只酒壶,紧跟着一张满是血污的脸探了出来,是李光。
“老爷子,将就一点吧!”李光咧开大嘴,笑着道。
这一下子喜从天降,笑傲天一把夺过酒壶,对着嘴就是一大口,卟的一声又全吐了出来,“死小子,这哪里是酒,完全是水嘛?你竟敢骗老子?”笑傲天横眉怒对。
李光苦笑道:“老爷子,咱们亡命奔逃了十数天了,哪里还有酒,不过这壶里可是还剩下几口酒的,我将里面掺了水,好歹也还有哪么一点意思吧!你老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好了!”伸出大手,却拿笑傲天手中的酒壶。
笑傲天手一拐,将李光的手打到一边,将酒壶托以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还依稀闻到一股酒味,不由心中一喜,已是将酒壶塞到怀中,看着李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怪笑着道:“好小子,你就不用指望了!”
两人正说着,草从中人影一闪,上官行怀抱着一抱水果,出现在两人眼前,“他娘的,找了半天,连一只野兔也没捞着,只弄了些野果子。”此时的上官行,早没了先前的风彩,满脸血污不说,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破乱乱,几乎遮不住躯体了。看他们三人狼狈的样子,就知道现在他们面临的惨状了。
胡乱地塞了些果子进嘴里,李光含糊不清地问道:“老爷子,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笑傲天狠狠地道:“能去哪里?那老贼子将我们回去的路封得死死的,只能进山了,到了山里,他就对咱们无可奈何了!”
上官行和李光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老爷子,你说那个老贼怎地武功如此厉害啊,竟然连你也被打得无还手之力?”李光不知趣地戳起了笑傲天的伤疤。
笑傲天眼睛一瞪,李光吓得立马缩回了草从中,不料笑傲天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是重重地向后一倒,躺在草从中,幽幽地道:“这人叫做唐维仁,是南海过来的,此人的武功早已达到了驭意的境界,就算是方未水亲至,也未免讨得了好。唉,我老头子受身体所限,这一辈子是达不到这境界了。”言语之间,竟是颇为伤感。
上官行瞪了李光一眼,安慰道:“老爷子就不要伤心了,依老爷子的身体,能练成这样一身绝顶武功,已是前无故人了,要是那唐老贼也和老爷子一样的身体,只怕现在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讨饭呢!”
笑傲天微微一笑,他也的确有资本骄傲,依他的体质,能练成这样一身傲视武林的功夫,的确是前无故人,只怕也会后无来者了。
远处的树林中一阵惊鹊飞起,怪叫着掠上天空,三人一齐跳了起来,“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我们走!”笑傲天恨恨地骂了一句,三人飞快地远处逸去。
飞扬和林钰此时已经来到了被叛军占领的三郡之内,荒无人烟的原野上,四处都是倒毙在地的尸体和马匹,显然这里曾经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策马缓缓地行驶在这一片死地上,虽然是太阳当空高照,但二人还是感到一阵阵的阴气森森,遍布各地的死尸死状各异,或怒目圆睁,或咬牙切齿,或心有不甘,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一不小心,马蹄就会踩上散落在地的人的头颅。林钰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策马向前。
“这就是战争!”飞扬叹口气道,“为了一些人的野心,不知有多少战士葬身异乡,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这些人难道不是女人的丈夫,儿子的父亲,老人的儿子嘛,也许他们的家人此时正在家中翘首以盼,等着他们回去呢!”
林钰默默无语,亘古以来,就是如此,一将功成万骨枯,功名是堆砌在无数人的鲜血和尸骨之上的虚无的金字塔,但总有人乐此不疲。
二人正自感慨,战场的另一端,一队骑士如飞般向他们这边驰来,寒光凛冽地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二个抬起头,这是草原上的游牧部民,从他们的着装和矫健的骑术上就可以看出来。
“什么人在此游荡?”转眼之前,这一队骑士已是成一个圆圈将二人围在中间,闪光的刀枪对准二人,一名骑士大声斥喝道。
飞扬抬起头,正准备答话,这名骑士突地惊喜地叫起来,“这不是云大侠和林姑娘嘛?”
二人一鄂,这人怎地会认识他们呢?正自不解,这名骑士已是纵马向前,还刀入鞘,热情地道:“二位大侠,小人是别勒古台将军麾下小队长那延,当日在铁勒部时还有幸敬过云大侠一碗酒啊!”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铁勒部的,难怪会认识自己,一听说别勒古台在附近,飞扬不由惊喜地问道:“你家将军也在这里吗?”
此时的这队军士一看见是队长的熟人,都是收起了兵器,笑嘻嘻地围了上来,哪延开心地道:“自从哪日二位走后,我家将军可是念念不忘二位呀,没想到二位竟然到这里来了,我家将军要是知道二位安然无恙,定会开心。”
看着那延的神态,飞扬不由想起别勒古台哪张豪爽的脸膛,“我也非常想念你家将军啊,那延,您带路,我们去见见你家将军!”
“好嘞!”那延快活地答应一声,一勒马缰,马儿原地跃起,在空中转了半个身位,已是掉过头去,“我给二位带路!”
不多时,已是看见密密麻麻的营帐依山而立,空中旗帜飞扬,一片肃穆气像,飞扬不禁有些伤感,当日相见,二人还是好朋友,但现在别勒古台已是率军侵入了中原,以他们游牧部落的本性,只怕中原的百姓要遭大殃了,自己该如何处置呢?那延已是先行进去通报了,看着大营中如林的刀枪,飞扬的眼前又似乎出现了先前战场上那遍地尸殍。
大营辕门洞开,一人飞骑而出,别勒古台来了,飞扬苦笑一声,迎了上去。
酒过三巡,几人都是有了几分醉意,席间的气氛却是有些古怪,不少的将领都是以前在铁勒部和飞扬一起喝过酒的,但此时却浑然没了先前的热情,只是闷头喝酒。别勒古台瞟了一眼众将,笑着对飞扬道:“云兄弟,这些日子以来,你的弟兄们可让我的部下吃了不少的苦头啊?”
飞扬不由大为惊讶:“我的弟兄?”
别勒古台点头道:“不错,自从我们入驻这里之后,经常遭到袭击,而据可靠情报显示,这些人中最为活跃的就是你猛虎帮的弟子了,截止今日为止,我部共有三十七名下级军官命丧他们之手,粮草器械,更是损失不计其数!”
飞扬心思一转,已是明白,不由晒然一笑道:“别勒兄,你们悍然入侵我中原大地,凡中原子民,自当奋起保家卫国,这可没什么好说的了!”
别勒古台大笑道:“不错,两家各位其主,能者存,弱者汰,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来,云兄弟,我敬你一碗~!”
飞扬微笑着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今日你我还在举杯痛饮,说不定来日就要兵戎相见,想想倒也甚没意思?”
别勒古台哈哈大笑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只求无愧于心,该喝酒时喝酒,该拿刀时拿刀,又有什么意思不意思了?”
飞扬倒不曾想别勒古台如此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