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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简拔为西域大将,这自开国以来,何人有此殊荣,他们裴家我是恩庞有交,享尽荣华富贵,他,他竟然如此悖戾……。”德仁皇帝显得太过于气愤,几句话说出,已是气得大声咳漱起来。
太子李志赶紧爬起来,紧赶几步,替皇帝轻拍着脊背,小心地道:“父皇却请息怒,世上总有有些狼子野心之辈,忘恩负义,不过这些亦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而已,父皇天威之下,此等判逆迟早会被凌尺处死。父皇还请爱惜自己的身体才好。”
德仁皇帝摆摆手,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愤怒的心情,道:“六王弟,你也起来吧,这事儿,咱还得好好议议!”
六王爷恭敬地爬了起来,低眉顺目地站在仁德皇帝的前面,从容地道:“陛下,西域大营是我朝为防止傲啸城和蛮族而设立的,历年来都在加强哪里的兵力,可以说,这支军队现在是我朝最为彪悍的一支军队,却年年战事不断,其战斗力更不是我朝其它军队所能比拟的。”
仁德皇帝烦恼地摆摆手:“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西域大营本是我朝的挚天之柱,但他一旦作反,可也是直插心口的一把刀啊!你就说说怎么办吧!”
六王爷微微笑道:“虽说这支军队现在在各方面来说,的确能对我们构成威胁,但陛下确也不用过于担心,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后勤的不足,战事一起,前期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但只要坚持下来,我们能与之打成一个相持态势,则胜利可期。”
仁德皇帝微微点头,“皇儿,你认为如何?”
李志抬起头,激昂地道:“父皇,我认为我们应当召集兵马,以迅雷不击掩耳之势一举将其击溃,现在驻扎京师的洛河大营有五万兵马,禁卫军有五万,其装备比西域大营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这两只部队为核心,加上各地的驻军,以及北方大营的十万兵马,一个月内,我们就可集结五十万人马,开赴西疆,与之进行决战,定然可以马到成功!”
六王爷反对道:“太子,决对不能这样做,只怕这样的行动正中裴立志的下怀,他巴不得我们与他进行决战呢!”
太子怒道:“王叔,以五十万精锐之师对二十万,哪有不能一举拿下的道理,你怎么可以长对手志气,灭自己威风?”
转过头,对仁德皇帝道:“父王,孩儿愿为统兵大将,将裴立志这狗贼拿到父皇的面前!”
仁德皇帝微微点头,看似大为心动。
六王爷急忙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果这样草率行事的话,只怕到时就危急江山社稷了。”
李志不由大怒,瞪视着六王爷,正要反驳,德仁皇帝已是开口了,“王儿别急,六王叔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边说着,一双眼睛已是看向了六王爷。
六王爷微微一笑,启禀道:“陛下,太子殿下还小,不能明白在战火中练出来的兵和在训练场上练出来的兵是大不相同的,别看洛河大营与禁卫军平时威武之极,可真要拉到战场上,哪可是两回事了,北方大营也是数十所未动刀兵,其它的地方部队更不用说了,而西域大营这些年来可是战事不断,与他们对敌的可都是骁勇的蛮族和傲啸城那帮反贼,而西域大营这些年来能死死地压制住他们,其战斗力可见一斑,更何况……”看了一眼太子,却是没有说下去了。
李志心中怨怒,不由大声道:“六王叔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
六王爷微一踌躇,接着道:“裴立志,别的我们不说,要论统兵打仗,可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虎将,本朝可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人选来,可惜啊,此人竟然不能为皇上忠心效力,竟然心生反意了!”
言下之意,太子领兵,就决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李志闻言不禁又是大怒,正待反辱相讥,仁德皇帝已是开口了:“六王弟所言不错,以王弟之言,又该如何是好呢?”
六王爷心中得意之极,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终于将这翻谈话一步步拢到了自己的轨道中:“皇上,当前第一条,仍是要迅速集结兵力,我们战斗力上不足,就只能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其二,避免与其主力决战,将战事拖得越长越好。其三,裴立志反了,西域大营的将官们却不见得都有这个心思,从内部加以分化。其四,裴立志想要造反,必然要与傲啸城,蛮族联手,以免后院不宁,我们只要派出使节,给他们更为优厚的条件,断其后援。其五,西域大营擅长平原作战,那我们就将其一步步引入内地,到了山地之中,再寻机决战,只要做到这五点,我想裴立志不过是疥癣而已,自然手到擒来。”
仁德皇帝不由呵呵大笑起来:“好,好,皇儿啊,这才是老成持国这见啊,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一些,以后跟着你六王叔多学学吧!”
李志不由七窍生烟,但在父皇面前,却又发作不得,只将一张脸憋得猪肝一般。
六王爷微笑道:“太子殿下血气方刚,敢为人先,这先也是难能可贵,我这样的老家伙可是比不得了。”
仁德皇帝微笑道:“不错,不错,皇儿啊,你以后是要掌管这天下的,这为政之道,可要好好的学学了。”
李志无奈,躬身道:“是,孩儿谨记了!”
仁德皇帝接着道:“好,哪就这样吧,六王弟,就由你来任这平判大元帅,让太子任副职吧,跟着你也好学学东西。”
二人同时跪倒:“谨领圣旨!”
仁德皇帝眼睛看向远方,叹口气道:“好了,你们下去作准备吧,但愿裴立志悬崖勒马,不要作出这种无君无父的事来。对于其在朝中的党羽,六王弟可有安排?”
六王爷点头道:“陛下放心,这些我早已安排妥当了。”
就在上洛剧变得时候,飞扬已是随着别勒古台来到了泰赤汗国的王庭所在地。无边无际的平原上,高高的木栅栏将大片大片的营房与外隔绝开来,不时有全副武装的骑兵在营房中巡逻,人喊马嘶,一片热闹的景象。别勒古台兴奋地指着大片营房之中的哪间金壁辉煌的巨大帐蓬道:“云兄,哪就是我们大汗的营帐了!”二人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林钰不由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好大的一座帐蓬,只怕有寻常帐逢数十个这么大吧!”
别勒古台笑道:“那是自然,大汗所住的地方,自然是应该宽敞一些的,二位,我的营房在左侧,还请二位先在我那里去安歇,等我打探到你们哪些朋友的住处,在来引你们去见可好?”
飞扬微笑着在马上一欠声,道:“那就多谢别勒兄了!”
别勒古台大笑道:“自家兄弟,哪来这么多客气的!走了”三人一打马股,风驰电挚般向下奔去,不多时,已是接近营房,远远的,已是有人高呼起来:“别勒古台将军回来了!”随着别勒古台哈哈的大笑声中,三人已是冲进了营房。
已是深夜了,营房中却仍是热闹非凡,马的嘶叫声,牛羊的叫声,小孩子的吵嚷哭叫声,仍是不断地响起,与中原不同的是,这些草原部族,却是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军民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打起仗来,也是自备马匹粮草兵器,凡是在战争中抢到的东西,一半上交给大汗,另一半就是自己的了。
一座帐蓬内,飞扬正在细心地擦拭着他的弑神,雪亮的弑神已是一尘不染,但飞扬却仍是在一遍一遍地,没有一丝厌烦地来回擦拭,林钰坐在一边,用手指轻弹着夜雨的剑脊,抑扬顿挫,倒也是颇为动听。
“飞扬哥,要是真得见到了他们,你要杀了他们吗?”林钰望着飞扬,轻声问道,
飞扬望着帐中明灭不定的火焰,慢慢地道:“不,我要先问出我需要的东西,只要他们落到我的手中,不怕他们不说。”反手一插,弑神齐地而没,飞扬的脸色在闪烁不定的焰火中,却是显得有些狰狞,话语之间,带着明显的血腥气。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别勒古台的大嗓门已是响了起来:“云兄弟,我找着他们了!”帐门一掀,别勒古台哪张脸已是笑嘻嘻地出现了门口,“走,云兄弟,我带你们去见们,可也真是巧了,我们再晚来一天,他们可就走了!”
飞扬和林钰对视一眼,慢慢地站了起来。
第十八章:冤家路窄
营地里敲起了二更的梆子,飞扬抬头看了看天,那一轮弯月却已隐入了云中,稀蔬的星星东一颗西一粒的点缀着夜空。营地中的火把烧得劈啪作响,明亮的火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重重地叠在一起。飞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感受到了紧贴着肌肉的弑神那跳动的精灵,师傅啊,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弟子啊。
紧跟着别勒古台,两人向着营东走去,哪一边,十数顶帐蓬相邻而倚,草原上特有的马头琴正自琮琮弹个不停,抬眼看去,大堆的篝火边上,数个泰赤女子正在载歌载舞,火边的羊毛毡上,一群人正自跟十数名泰赤将领喝着酒。
别勒古台一跨进去,众人已是发现了他,都是大叫起来:“别勒将军,快来,快来!”别勒古台大笑着和他们打了两声招呼,回头对飞扬道:“就在这里了!”一语未毕,突地发现飞扬眼睛瞪得溜园,正看着那边首席上座着的一个汉人,恰在此时,那人也是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都是一鄂。那人竟是唐维仁。
刷刷两声,飞扬的弑神,林钰的夜雨都同时出鞘。
唐维仁一惊之下,已是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山不转水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紫泥湖你二人成了漏网之鱼,从老夫的手指缝里溜走,倒真是想不到在这儿又碰上你们,哈哈哈!却看这一回,你们还能往哪溜?”
唐维仁一旁两人慢慢地跟着站了起来,竟是他的两个弟子贾剑涛和贾怒涛。飞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个唐维仁已不是对手,再加上两个武功不弱的贾剑涛和贾怒涛,今日可真是麻烦了。
看到双方剑拔弩张,别勒古台不由大惊,“你们,不是朋友吗?”
飞扬沉声道:“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是我们的大仇人!”
唐维仁哈哈大笑道:“老朋友,哈哈哈,不错,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双手反背在后面,两眼翻白看着天上,也不见怎么作势,向前跨出一步,竟然凌空停了下来,就这样一步一步踏在虚空,走到了二人跟前,狞笑道:“小子,今日看你还能飞到天上去?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来!”
此时,包括别勒古台在内的军官们都是惊呆了,众人看着场中乌眼鸡似的互相瞪视着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这唐维仁是大汗的客人,可这新来的又是族中有名的勇士别勒古台带来的,看他们的神情,显然是好朋友,这可不知道帮谁才好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步步向后退去,先看看再说吧!
一声长啸,飞扬弑神闪过一抹寒光,直奔唐维仁胸腹而去,唐维仁长笑一声,双掌啪的一合,已是将薄如蝉翼地弑神从中夹住,飞扬心中一惊,混元真力应声而发,手腕一拧一抽,刷的一声已是将弑神从唐维仁双掌中抽了出来,身形一转,反劈下来。唐维仁咦了一声,刚刚飞扬这一拧一抽,饶是他武功盖世,却也仍是拿捏不住,只觉得两个手掌心一阵发热,已是让弑神脱身而去,伸开双掌一看,两个手心之中竟然赫然有两个红印。
大袖挥出,震开飞扬反劈的一刀,唐维仁冷笑道:“我道你有什么持仗,原来是功夫见长了,你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武功,的确是惊世骇俗了,可在老夫面前,还嫌嫩了点儿!”
林钰看着眼前志高气扬的唐维仁,心中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