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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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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会场的,他变成了杜戚手中的牵线木偶,杜戚拽着他,他就机械的迈开步子。
灯火通明的会场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靳寒垂首褚熙仰头,过近的距离和错位的角度,使得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正在接吻的恋人。
季澜被杜戚带到了远郊的山庄,他们抵达时已是深夜,季澜沐着微弱晦暗的月光走进他和靳寒住过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准备的整整齐齐,连矮桌上的茶壶里都放着温度正好的茶水。
一切都像是早已准备好的,季澜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将室内打量一圈,然后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杜戚,似乎是想要个答案。
“……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靳寒之前就通知过我了,你这段时间住在这,他那边……那边事情一结束,他就会来接你。”
和黎叔相比,杜戚掌握的东西不多,她只是前段时间被靳寒通知过这件事情,一旦褚熙出现,她就要立刻带着季澜到她这边相对安全的地方。
山庄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歇业到现在,对外说是修整改建,其实是一直在加强相关的安全措施,季澜待得这间屋子是整个山庄里最中心的位置,周围全是她和靳寒手下最靠得住的那批人在看守。
杜戚尽可能的对着季澜笑了笑,她对整件事情只有个模糊的认知,靳寒跟她的渊源不算深,所以她只知道褚熙是个极度危险的角色,靳寒那边为了现在这种情况以及做了很多准备,除此之外她实在是知之甚少。
“估计也用不上几天,我在这陪你,他肯定会来接……”
季澜拉开了卧室的拉门,门和滑轨摩擦出的响声将杜戚的话尾截断,他走进卧室又反手将拉门关上,浅米色的榻榻米和公司里休息室的风格相仿,靳寒当时应该是照着这里为模板布置的休息室。
季澜以沉默终止了和杜戚的交谈,即使明知道这是在无故的迁怒,他也仍旧对门外的杜戚置之不理。
他脱去鞋袜和外衣躺去榻榻米上打算入睡, 偏硬的床榻适时的照顾到了因为路途漫长而隐隐作痛的腰椎,晦暗的月光透过窗户之后就更加黯淡了,他将手抬到眼前想要看一看手指上的戒指,可惜这里的光线并不能让他如愿。
季澜觉得自己的生活被一条分水岭从中截断,上一刻他还在兴高采烈的筹划着和靳寒结婚,下一刻他就一个人待在了这个偏僻安静的庭院里。
他没有得到来自靳寒的任何消息,维持在待机状态的手机一共耗光了三次电,后来他索性一直插着充电器,省得再急三火四的找电源。
杜戚每日都来陪他,他单方面谢绝了一切交流,杜戚跟他搭不上话,只能变本加厉的往他这边抱猫,从曼肯赤到豹猫,再从三花到奶牛,直到屋子里满地都是吸过木天蓼之后横七竖八的猫,无处下脚的季澜才不得不挑选了一只四个月大的缅因。
作为大型猫的缅因,区区四个月就已经颇具份量,季澜不太敢把它抱到离地,所以只是偶尔伸手摸摸它脖子下面那一团软乎乎的白毛。
杜戚将这只猫全权托付给他,季澜就只能强打起精神每日给它喂饭梳毛,大概是情绪的影响太大,季澜渐渐开始记不住一些细节,他时常会找不到给猫梳毛的梳子,偶尔也会忘记喂罐头的时间。
好在这只猫的性格算是温顺,即使饿肚子了也不会上蹿下跳的闹人,它属于比较聪明的类型,
有的时候季澜忘记喂它,它会用爪子把墙角的罐头扒拉出来,再把罐头竖着滚到季澜面前。
靳寒打来电话的那一天,季澜正坐在地上给猫开罐头,他又一次忘记了喂罐头的时间,缅因将罐头滚到他身边之后抬起爪垫拍了拍他的脚背,随后又把食盆推过来老老实实的等着开饭。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季澜其实并没有多少开心的情绪,他在杜戚的山庄已经待了一周,靳寒没有主动找他,他也没有主动联系靳寒。
季澜远比自己预想的平静许多,没有歇斯底里的怨气,也没有痛苦不堪的悲伤,他似乎只是从一场美梦里惊醒,无论梦醒后是什么结局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他是很爱靳寒,也曾想过无论如何都要跟靳寒纠缠到底,可就在褚熙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坚持的某些东西却开始前所未有的动摇了。
季澜把罐头开完才拿起手机,靳寒打来的是视频通话,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在接通后的第一时间关掉了自己这边的摄像头。
这是一个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举动,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因为屏幕上那张脸是属于褚熙的。
“果然是这么害羞啊?怪不得阿寒还特意跟我说你不愿意见生人。”
褚熙的声音很好听,他是那种很温润的男声,优雅温和却并不显得女气,和季澜的类似,但要比季澜的声线更通透一点,他举着手机冲季澜眨了下眼睛促狭一笑,看起来当真是饱含善意。
“我没什么恶意,你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叫褚熙,是阿寒从小长大的朋友,你不用害怕,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和阿寒到国外办点事情,我怕他没告诉你,让你着急,所以特意给你打个电话。”
靳寒的手机像素很好,季澜能在屏幕上看见一切细节,褚熙的袖口黏着一小撮猫毛,是橘黄的毛色,和靳球球身上的如出一辙。
季澜并没有跟褚熙说话,这样的把戏他见得太多了,示威也好,炫耀也好,又或者褚熙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只是倏地生出了些许无力感,他想把电话挂掉,却没有力气挪动手指,他从来都没有机会触及靳寒的过去,靳寒不曾对他提起过只言片语,而靳寒身边的人也对他保持着同样的默契。
他始终在这件事情上跟黎叔他们泾渭分明,尽管他才是那个最应该知晓一切的人。
他一直沉默着,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其实想看看褚熙还能搞出什么名堂,季澜很有自知之明,他和褚熙像也不像,他们只相似在那颗泪痣上,抛去泪痣来看,褚熙远比他漂亮多了,假如他是靳寒他恐怕都会选褚熙。
季澜伸手去戳了戳正埋头吃饭的缅因,有那么一瞬间,他挺想开口去跟褚熙挑明不用耍这么多心思,因为他和靳寒之间从来就没有走到坦诚相见的地步。
“他过几天就回去了,你想不想要什么东西?我们去给你买…哎,你这么快就回来?”
屏幕上的褚熙还在热情洋溢的喋喋不休,季澜在靳寒出现的时候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出现在褚熙身后的靳寒和往日相比没有太多变化,他抓回了自己的手机直接挂断,褚熙似乎还挣扎着想要和季澜道个别,镜头晃荡之间,季澜很清楚的看见靳寒手上没戴戒指。
靳寒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岛上,这里与大多数国家都没有引渡条约,算得上是个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他跟随褚熙远赴此地,为得是跟人见面商谈。
德钦在前段时间失踪,音讯全无,褚熙在这种时候拿着线索冒险回国给他帮忙,并愿意从中牵线搭桥让他跟对方解决冲突,一场棋局个中真假只有局中人彼此心知肚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将季澜保护起来。
“你别生气了,等回国之后我去给他道歉,我保证——我肯定去给他道歉。”
靳寒蹙紧眉头收起了手机,褚熙和他先后被人搜身,他只是晚了两分钟,褚熙就拿着他的电话打给了季澜。
“我说真的,我头一次看见你那么宝贝一个人,真是羡慕得要命,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我也打算回国找一个,这么多年,国外鬼佬一个都靠不住。”
靳寒不喜欢洋酒,他拧着眉头看了褚熙一眼,随后端起杯子把眼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洋酒下肚,他眉间的褶皱因而变得更深,他没有接褚熙的话,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别扭的要命,像是愤懑又像是不甘,总之绝对不是那种源于褚熙骚扰了季澜的愤怒。
褚熙微微一愣,漂亮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愕,恰好有海风从窗户吹拂进来,轻轻吹起了他额边的碎发,露出他眼尾那颗小痣。
他很快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手背在不经意间蹭过了靳寒的手,“好了好了,我一下飞机就跟你去给他道歉,你可别再生我的气了。”
靳寒在很小的时候就随母亲住进褚家,他的父亲为褚家而死,褚家善待他们孤儿寡母,甚至还给他冠上了褚这个姓氏。
他很喜欢褚熙,褚家的子辈很多,但他只愿意跟褚熙一起玩,靳寒小时候的性情不算乖巧,也不算惹人嫌。
他寄人篱下,自然懂得要礼让规矩,褚熙经常跟别人一起嬉闹玩耍,他不会主动要求褚熙陪他,只会蹲在一边安静的等待别的小朋友离开。
可褚熙总是很忙,他们住在一栋房子里,褚熙每晚都会抱着枕头来找他一起看故事书,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
他八岁那年第一次为了褚熙动手打人,那是个热闹的春节,褚家的宅子里满是亲朋好友,他换好新衣服去屋后的小花园里玩,刚巧看到几个稍大一点的褚家孩子正在对褚熙动手,他冲上去对着为首的那个男孩挥起了拳头,一拳下去就打断了对方的鼻梁。
后来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他跟褚熙一起上学,褚熙一直是个惹祸精的体质,他替褚熙打过很多人,他从来都不讲理,只要有人对褚熙出言不逊,他就撂下书包动手,飞扬跋扈的简直比褚熙还像是褚家的正牌少爷。
他是为褚熙豁出过命的,靳寒曾经扪心自问过,他为季澜做得远不如他为褚熙做得多,他曾经没有底线的纵容着褚熙的欲擒故纵,他知道褚熙每次都是故意冷落他,故意和别人成群结伴厮混在一起。
他那时只有十四岁,揣着自己懵懂美好的初恋,想要将拼命的飞速成长将一切都担在自己身上,他是那么得想在日后去辅佐褚熙,陪着他度过一生一世,可这个念头夭折在了他十五岁的时候。
褚家树大招风成为了众矢之的,树倒猢狲散,钱权交易的合作中没有任何真情实感,褚家光是应对白道都焦头烂额,黑道的势力就更不用说。
赔了一大笔钱的帮派头子在穷途末路的时候选择去绑褚家的小少爷当肉票,靳寒年少时还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他和褚熙自幼长在一起,褚家也没有刻意跟别人点明过他们到底谁才是正八经的小少爷。
于是靳寒便将自己舍出去了,绑匪放褚熙回去报信,他被人劫上了面包车,他们撕心裂肺的分别,褚熙哭红了眼睛追着车跑了很久,他从后视窗里往外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死了都值。
可是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直到半个月后褚家都没有派人来救他,他躺在漆黑潮湿的库房里,听着老鼠和不知名的虫子在他身边悉索,终于认识到自己绑错人的绑匪在癫狂中捅了他十几刀。
他在黑暗中腐烂,声音沙哑的男人揪着他的头发告诉他褚家的小少爷早他妈被人送出国了,褚家不会来救他这个替死鬼。

第20章 
39度的温泉水对于不太耐热的季澜来说已经算是高温了,他坐在池子边缘,双脚和小腿被散发着淡淡硫磺味的池水没过,苍白的面颊上浅浅漾开了热气所致的红潮。
空荡荡的庭院不似他当时和靳寒来时那么雅致好看,已经不再开花的树木随着初秋的夜风簌簌飘下几片过早凋零的叶子,季澜捡起地上微黄枯卷的树叶逗了逗猫,趴在他身边的缅因四仰八叉的一伸腿脚,轻车熟路的把毛绒绒的身子拱进了他的怀里。
季澜给这只缅因猫起了名字,叫季涩涩,猫中黑涩会的那个涩,他这几日跟猫玩得亲近友好,杜戚才没有像以前一样整日整日的蹲在旁边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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