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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酒店,沈固安排了一场丰盛的开机宴,众人见老板都亲自到场了,自然忙着逢迎拍马,争相敬酒,可怜沈固实在不胜酒力,很快眼前就出现了重影,他强作无事应付着众人,实际上胃里已经开始翻腾,他心中叫苦,这具身体的酒量连他上辈子的一半都赶不上,不过倒是也能理解,这具身体的本主是孤儿院出身,一个人孤孤僻僻,后来又靠勤工俭学读的大学,生活都已经很艰难了,哪里有闲钱出去喝酒。
本来众人也不是说逮到沈固要往死里灌他,只怪人们喝了酒,一兴奋起来就有点不管不顾了,再加上沈固喝的并不是很多,众人实在想不到他酒量这么差。
张习身为后辈,要等到前辈们都敬完酒,才轮到她,她心细,自然留意到老板这会变得比刚刚反应要迟钝,再加上顶上的水晶灯一照,那张脸白得就跟纸似的。
周围人频频起哄,催促张习快些敬酒,张习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她之前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用个词形容就是女学霸,她根本不擅长这种场合,只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老板此刻很不好受。
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底下的人也都等着张习敬完轮到他们了,张习不知如何是好,忽地想起传言说蒋欣和老板有私交,想俩人要是朋友的话,这会也该挡挡了,她冲蒋欣投去求助眼神,又暗示地看了眼沈固方向,等做完这系列动作后,张习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冲谁在抛眼神,脸上立刻浮现一抹淡淡红晕,羞涩地低下头。
蒋欣看向沈固,眼中盛满无奈,伸出胳膊刚要做出回护动作,有人却先他一步敲了敲桌子。
谢昱大剌剌地靠在座椅上,一双腿长长地伸着,都快踢到了斜对面的人,他噙着笑在桌子上轻轻一弹,“行了行了,没看见你们沈老板脸色都白了吗?别跟着起哄了,今天给他灌趴下了,小心事后他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其实并不是没人看出沈固不胜酒力,只不过这会要是起身挡酒,无论谁去做,都显得太过拍马屁,又断了别人敬酒的机会,简直是得罪人,即便是蒋欣,去做这件事也落不了好,他在公司本来就够打眼了,毕竟巨力是地球娱乐的投资商,蒋欣又是蒋家二少,背后没少被人说走后门。
但这些人中,唯有谢昱身份不同,他不是地球娱乐演员,更不是员工,甚至还是这部戏的投资者,由他来挡酒,没人觉得他是在拍马屁,只当两人交情不错了。
谢昱说的话也不过是玩笑,众人嘻嘻哈哈一番,顺着台阶就下了。
蒋欣抿着嘴,看了眼谢昱,不甘愿地冲他点了下头,然后扭过脸去看沈固,轻声问了句,“你怎么样?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此时周围乱嘈嘈的,再加上沈固酒劲上来,耳边更是嗡嗡作响,恍惚间看见蒋欣嘴巴开开合合,却压根没听见他说的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傻乐点头。
蒋欣脸色古怪,嘟哝一声,“你这酒量差成这样也是不容易啊!”
然后跟众人随意交代一声,“我先扶他回去了。”
大家见沈固并不反对,也就顺势说了些让他好好休息的场面话。
蒋欣架起沈固,谢昱再一次抢先帮他们挪开椅子,“正好我要去洗手间,一起吧。”
蒋欣扶着沈固,谢昱就插着口袋跟在后面,嘴里吹着口哨,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洗手间的人,顺理成章跟着俩人上了楼。
来到沈固房前,蒋欣捏着沈固的手,想让对方手上的媒介刷开房门,沈固被他拧得手腕生疼,咕哝一声挣脱了桎梏,眨眨眼,抬手一个字一个字数着门上的号码,然后恍然大悟,用手上的媒介去刷呼叫器,却怎么也对不准扫描条,机械的提示音响了半天,直闹得人心烦意乱,蒋欣再次抓住沈固的手,牢牢攥着,准确无误地按在了呼叫器上。
只听哔一声后,呼叫器上亮起了绿灯,房门无声打开了,里面黑压压一片,只借着走廊里的灯光,看见家具轮廓。
蒋欣无言地扶着沈固进屋,刚要出声喊开灯,就见沙发上一个黑影猛地动了下,然后露出一个人形。
蒋欣、谢昱同时吓了一跳,前者拉着沈固往后退,后者大喝一声,“开灯。”
顶上白腻灯光亮起,瞬间将屋中照得如白昼一般,刚从外面来的三人倒不觉得刺目,只是一直呆在黑暗中人却无法适应,伸出手遮着半边脸。
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蒋欣借着轮廓就已经认出了那人,他心中复杂,刚刚喝下去的酒,像是才上来后劲,敲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你怎么来了?”蒋欣干巴巴的声调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领土被侵犯的怒意。
蒋韩收回手,看着蒋欣将沈固揽在怀里回护的动作,目光像是镶了一层冰刺,他一言不发走过去,理所当然将沈固拉了回来,蒋欣下意识要收紧五指,在接受到蒋韩警告的眼神后,无言地放开。
“我来看他,有什么不对吗?”
上一刻,蒋欣还全身戒备,下一刻,他泄了力气,意兴阑珊地站着,翻了翻白眼,抱怨道:“你爱来看他我管不着,可你坐在屋里又不开灯,想吓死人啊?”
“我刚才睡着了。”蒋韩的解释,算是缓和了诡异莫名的气氛。
蒋欣没再纠结蒋韩为什么来,蒋韩也没问沈固到底怎么了,俩人甚至都没什么话说。
“我走了,剧组的人还在等着了。”
蒋欣说这话时,已经走到了门边,背后蒋韩半心半意恩了一声。
蒋欣和谢昱出了沈固房间,俩人一前一后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忽然,谢昱毫无预警地大笑起来。
蒋欣慢慢回身,像是跟不在意,他见谢昱笑得夸张,仿佛听了什么超级好笑的笑话,倚着墙壁,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肩膀一抖一抖。
“你有病啊?”
谢昱摆了摆手,然后又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断断续续的说:“只是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
蒋欣明知他话无好话,但还是挑了挑眉,示意他说。
“你们兄弟俩可真有意思,上学时,他喜欢的人跟你上了床,现在吧,你喜欢的人结果成了他的婚配人。”
谢昱的声音十分轻快,里面满满的都是恶意。但是蒋欣动也没动,甚至连睫毛都没眨一下,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瞥了谢昱一眼,冷冷笑着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关心我们兄弟俩呢?”
谢昱贱兮兮的怂着肩膀,然后就近一把揽住蒋欣,贴着他耳朵,故意吹了口气,“我是关心你啊……”
蒋欣这时候眉峰都冷下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昱的那张脸,突然伸手捏住谢昱下巴,他下手轻飘飘的没有力度,谢昱像是被挠痒痒似的还在没皮没脸的笑,下一秒却已经被对方粗暴的把整个脸按在了墙上。
颧骨狠狠的撞在墙壁上,谢昱疼的呲牙咧嘴,伴着这种剧痛他以为蒋欣要跟他撂狠话,然而没有,蒋欣只是一只手按着他的脖子,微微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轻描淡写的说:“别总是自作聪明。”
☆、77·《饕餮王妃》开拍
沈固宿醉醒来;头痛欲裂,他在心里哀嚎了一下这具身体的酒量,就忙着抱头胡乱地抓着头皮;这种感觉就好像头壳和脑子分离了,轻轻一动,脑里的东西就跟着颠了起来。
“既然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下次就不要逞能。”低沉的嗓音自旁边传来;沈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床垫微微下陷,一双宽厚的大掌覆在沈固手上,一下子拉开,然后抵在太阳穴上,打着圈地轻轻按着。
沈固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坚毅脸庞,懵懵懂懂的,好像更晕了,“蒋……韩?”
对方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鼻子里发出恩的一声。
“你怎么在这?”说完,他差点自抽嘴巴,心想自己是什么破记忆力,明明昨晚吃饭之前,蒋韩说了要过来,他还特意将门口的呼叫器设置了蒋韩的权限,结果睡了一觉就忘了一干二净。
“恩?”
沈固呻、吟一声,接着抓起蒋韩的大手,往头顶上带,“这里疼……话说我昨天一点你来的印象都没有,我连怎么回房间的印象都没有。”
蒋韩向下瞟了一眼,然后静静看着沈固的侧脸,隔了会,不满地开口,“既然知道自己酒量,还喝这么多?还是说那些人灌你?”
听蒋韩这么说,沈固脸色更不好,他都不好意思开口告诉蒋韩自己喝了多少就成了这熊样,“不是他们的事,昨天其实没喝几杯,我……我从小到大沾酒的次数屈指可数,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
“你啊!”蒋韩无奈地叹口气,虽没再说什么,却将这点记下了。
又过了会,沈固觉得舒服多了,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他才猛然记起今天是开机的日子,再加上蒋韩平日也从没矿工过,他一下子自床上弹起,伸手往床头柜探去,“我的媒介呢?几点了?”
蒋韩挡在他身前,将他扶正,然后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看也没看,就一把捞到了媒介,搭在沈固的手腕上,“八点多了。”
沈固下意识看了眼屏幕,见上面倒是没有什么留言讯息,想来剧组的人也都知道他昨晚喝多了,特意没来打扰,“你今天还要上班吧?哎呀,你就该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蒋韩两道好看的眉毛高高挑起,他说的理所当然,说完后,俩人都是一愣,这句话并非什么甜言蜜语,结果却弄得感情经验并非多丰富的俩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沈固掩饰地笑了几声,低头摆弄着媒介,上面的数字都快让他看出花来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上班吧。”
“咳,我估计你差不多快醒了,让人送了早餐过来,看你吃完我再走。”
“好!”
沈固去洗漱,蒋韩简单收拾下东西,之后俩人一起吃了早餐,沈固没什么胃口,好像一张嘴,还弥漫着一股酒味,他倒是多喝了两杯茶,之后感觉好多了,连胃里的积郁之气都一扫而空。
蒋韩见沈固没什么事了,就开车离开,也没去见蒋欣。
等沈固驱车来到拍摄现场,已经快十点了,众人见了他,笑着打招呼,时不时的,拿他酒量打趣。
“拍到哪了?”沈固越过众人,边走边问。
“正在拍第一幕第四场。”回话那人见沈固脸上茫然,补充道:“就是王爷斗鸡输了后,在街上和女主擦肩而过。”
沈固恍然大悟,站到了摄像旁边,只见蒋欣正大剌剌地从一栋酒楼里出来,唰的一声展开扇子,上面绘着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粉莲,婷婷的花柄,隐隐英气逼人。
蒋欣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亦正亦邪,别人见他第一眼,绝不会认为他是好人,脸上也总是挂着意兴阑珊的笑容,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蒋欣的性格附和剧中王爷的设定,但是长相却不太适合,剧中的王爷虽也是轻浮,但因骨子里流着天家血脉,不自觉种还有种厚重,蒋欣从小无拘无束,光有轻浮了,那种承载了责任的厚重却没有。
造型师给他上了深一号的粉底,着重将那双丹凤眼修饰了一遍,眉毛加粗画了两道剑眉,不动不笑时,果真无比威严,但只要一张口,他那股意兴阑珊的劲头就回来了,眉毛慢慢舒展开,眼皮向上一掀,眸子黑亮亮的,深不见底。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底滚金边的衣裳,盘领,右衽,前后绣着五爪龙,下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