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和尚劝着周颠:“颠兄,当年……大家为了争立教主之事,翻脸成仇,杨逍即便心胸狭窄,可细想起来,我们五散人也多有不是之处……”
周颠怒道:“胡、说、八、道!!咱们五散人谁也不想当教主,又有什么错了?”
说不得叹息一声,言道:“本教过去的是是非非,便再争他个一年半载,也是无法分辩明白。周颠,我且问你,你现在还是明尊火圣座下的弟子不是?”
周颠一瞪眼,立刻答道:“那还有什么不是的!?”
“那好!”
说不得道:“今日本教大难当头,咱们倘若袖手不顾,死后见不得明尊和阳教主。你要真的怕了正道六派,那就休去。咱们在光明顶上战死殉教,你来收我等的骸骨便罢!”
周颠跳起身来,一掌便向说不得的脸上打去,大声怒骂:“你!放屁!”
只听拍的一声响,说不得已重重挨了一掌。他慢慢张口,吐出几枚被打落的牙齿,确是一言不发。但见他半边面颊由白变红,再由红变淤,肿起老高。
彭和尚等人大吃一惊,周颠本人更是呆了。
要知,说不得的武功和周颠比起来,本在伯仲之间。周颠随手一掌,他或是招架,或是闪避,无论如何打他不中,哪料他听由挨打,并不还手躲避,竟在这一掌下受伤不轻。
五散人兄弟半世,周颠好生过意不去,叫道:“说不得,你打还我啊,不打还我,你就不是人。”
说不得淡淡一笑,很有些高僧风范,仅仅回道:“我有气力,留着去打敌人,打自己人干嘛?”
周颠又是大怒,可这一次,却是提起手掌,重重的在自己脸上反打一记,波的一声,也吐出几枚牙齿。
彭和尚在旁惊道:“周颠,你捣什么鬼?”
周颠怒道:“我不该打说不得,叫他打还,他又不打,我只好自己动手。”
说不得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周颠,你我情若兄弟,我们四人就要去光明顶上,准备战死……此番生死永别,你打我一掌,又算得了什么?”
周颠心头激动,放声大吼:“那我也去光明顶!杨逍的旧帐,暂且不跟他算了。”
彭和尚大喜,连声说道:“这才是好兄弟呢。”
殷扬身在暗地,五人的对话尽皆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这五人武功不错,那是不必说了,更难得的是义气深重,远较所谓的正派人士还要真挚得多!
难道,这就是明教那种类似兄弟会性质、宗教组织、暴力团伙的特殊魅力?
最终,听到五人的意见终得统一。他虽仍旧有些担心,说不得背后袋中的张无忌安危,可料想自己的计划大致不差,总管教他无碍便是。当下心中暗喜,跟着明教六人,转进绝壁背风处的一条暗道当中……
No。184 杨逍
山腹内侧,隧道当中,寒气奇重无比,就连普通的呼吸透气也都有点不大顺畅。
众人直行了大半个时辰,方才钻出山腹,又向上升。殷扬谨慎的又跟一路,重新随着六人钻入一条石质密道。前后总共过去五关,终于上到光明顶上。
殷扬来此之前,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此刻当然意志坚定,硬朗无比。一出来,便迅速观察起眼前地形,见是个空旷厅堂,立即毫不犹豫的纵跃上梁,俯身卧于高处。这个位置,既能隐蔽窥伺,到时候……又能方便他插手做事,自是最好不过!
韦一笑伤重萎靡,五散人功力耗损不少,本身又是远逊于他,俱都觉察不到身后异样。殷扬安静的伏在梁上,只听下边的周颠又再怪声吼道:
“杨逍!——吸血蝙蝠和五散人来找你啦!!————”
直过半晌,堂前转出一人,悠然笑道:“哈哈,真想不到,韦蝠王和五散人大驾光临,杨逍未能远迎,还望诸位恕罪。”
来人身形修长,丰神如玉,一袭雪白长衫磊落潇洒,正是四年之前曾与殷扬干过一架的光明左使杨逍。
殷扬本在屏息凝神,倾听外边动静,此时见他突然出现,立刻吓了一跳!
以他的深厚功力和敏锐耳力,竟然完全听不出那杨逍的步声。更别说,如自己原先所想的那般,提前预知他的到来!心头涌起熟悉的感觉,知道此事只剩下一个骇然解释:
这个杨大魔头,显然也已突破!
又想及山下的那位灭绝师太,殷扬凛然一震,耳边刹那一阵轰鸣,想不明白现在的超级高手,怎地这般多法?
据他所知,当世的超一流高手,原本仅有一成二老三渡六位……
现如今,由于自身穿越者身份的额外影响,才机缘巧合的造就成殷天正与灭绝两方的实力窜升……若再加上眼前的这个杨逍,以及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岂非已成天下十大高手之势!?
殷天正因听他劝,肯在修练曾经逍遥派的基础心法,如今天山派的至高内功《六辩御气诀》时,又学慕容世家被殷扬疑为与《小无相功》大有关联的《参合气诀》,才得以脱出桎梏,以至功力猛增。
而那灭绝,本身便是略强少林三僧的一流顶峰高手。当年黄鹤楼上,与殷扬顺利的达成交易,这八年以来苦习《九阴真经》上的功夫,突破超流之境,更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可是这个杨逍……
难道,单单只因自己跟他打过一架的缘故,便已发生何种异变??
发现世间又多一个超流强者,殷扬的心里实在有些迷惑。
他还依稀记得,当初与杨逍一战,自己乃是借了偷袭之便,并且没走几招,占据些许便宜后就已迅速罢手。两人之间,说起来并未有发生真正的凶争猛斗……怎么看,也无任何帮助于他。就算自己再怎么牛逼,总还没有令人顿悟的超能力吧?
他这边微微震惊,满腹狐疑,却听五散人中的彭莹玉开口接道:“多年不见,杨左使风采依旧……”
“是啊!不就老婆孩子都回来啦,一家团聚了么!嘿嘿,看看我们的杨大使者,还真是一幅春风满面的骚包模样呢!”周颠不爽彭和尚的笑脸相迎,言辞客套,忍不住打断叫道。
一家团聚!
梁上君子一听此言,暗叫一声“是了!”,脑中如同闪过一道亮光,立时醒悟过来。
不错,想到四年以前,杨逍那种断肠人在天涯的愁苦模样,就跟百多年前的某位同姓情痴一般……可再看看眼下,这位春风得意,笑容满面的帅气中年美男子,前后的差距可谓相当明显!
心中既有郁结纠缠,便如这位二十岁羞辱灭绝师兄孤鸿子,三十岁谋杀昆仑掌门白鹿子的绝顶天才,也自免不了武学止步,不再精进的窘状发生。
想这杨逍个性高傲,行事偏执,走这肆意邪性的魔道一途,原本就是进步最快的路径。但是,一旦对自己唯一动过真情的女子纪晓芙产生执念牵挂,杨逍确又一直郁郁寡欢,乃至后来,孤身独居在坐忘峰上……可想而知,此女在他的心目当中地位有多重要。
而做好事不留名的殷扬大好人,不但把他朝思暮想的毕生最爱送回西域,还帮其做了这位峨嵋女侠的思想工作,更是附带着一名玉雪可爱的宝贝女儿杨不悔……人生际遇正趋惨淡,忽而享受到兴奋来临、美好时光的愁苦杨逍,没有不小心乐得疯掉,只是解开心结以后,终能安心武道,并且最后突破……
这样想来,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杨逍是个奇才!这点,就连殷扬本人都不会怀疑半分。
心下如此猜测,殷扬的脸上越发苦笑,暗道自己这只蝴蝶的威力还真是有够强大,现今天下的十大高手中人,新晋的四个尽然全与自个儿有关……
自嘲感叹的殷扬,缓过神来,正听下边的周颠还在捣乱:“……你假惺惺的作甚?你肚中定在暗骂,五散人说话有如放屁,说过永远不上光明顶来,永远不理光明顶之事,可今日却还要自己送上门来!”
爱情、亲情、武功、事业双双丰收、这些年来确实活得比五散人更加滋润的光明美男,不理会面前中年丑男的嫉妒叫嚣,心态难得的平和说道:“六大派四面围攻,小弟孤掌难鸣,正自忧愁。今日能得蝠王和五散人瞧在明尊面上,仗义相助,实在是本教之福,哪还敢再想其他。”
周颠见这一向桀骜的中年帅哥,这次态度良好的过分,竟也这般好说话。他不知人家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根本就没把他这老光棍放在心上,倒也点了点头,勉强应和道:“恩恩,你知道就好。”
当下,杨逍恭请六人入内,并命僮儿送上茶水招待。
突然之间,那僮儿“啊”的一声惨呼。厅内当场上演了一出古今惊情四百年的袭幼G情。某蝠的獠牙,已然准确无比地进入到可怜童工的粉白颈内。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饮血声后,原先面色苍白一片,整个人萎靡不振、犹如鸦片瘾君子的韦一笑,精神犹如嗑。药一般,重又亢奋起来:“杨左使,伤了你一个僮儿,韦一笑以后必当有所报答。”
他说话时,上方的殷扬听出气息饱满,和先前的奄奄一息宛若两人。
不得不说,这一幕相当吓人,就算江湖上你杀我砍的血肉淋漓、肢体横飞,都比不上吸人献血来得心灵震撼。这种激烈的视觉效果,堪比绝代双骄里的李大嘴吃人,有着惊人的不可复制性……
身为地主的杨逍微一皱眉,终究保持住心平气和,只淡淡道:“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蝠王你肯上这光明顶来,便是瞧得起我。”
这七人,个个都是明教中间的顶儿尖儿角色,虽然目下大敌当前,但是此刻七人一旦相聚,均觉精神一振,当即商议起御敌之计来。
七人商议了一会。
造反经验颇为丰富,反贼徒弟的数量也收得相当可观的彭和尚,出言讲道:“光明右使和紫衫龙王不知去向,金毛狮王据说已亡,这三位就不必去说的了。眼前,最不幸之事,确属五行旗和天鹰教间结的梁子。前几日,听说他们曾有共同对敌,也不知是真是假。按照和尚我想,倘若他们也能来到光明顶上,同意携手抗敌,别说是那六大正派,便是十二派、十八派,二十四派、我明教也有能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不得听了,在椅旁布袋上轻轻踢了一脚,也道:“袋中的这个小子,和天鹰教、武当派大有渊源,此事将来或能着落在这小子身上,调处双方嫌隙。”
韦一笑一直少言寡语,这时冷冷言道:“教主的位子一日不定,本教的纷争一日不解。凭他有天大的本事,这嫌隙总也不能轻易调停。杨左使,在下现要问你一句,退敌之后,你肯拥何人为主?”
杨逍眉头又皱,依然淡淡的道:“我是光明左使,依照教规,圣火令归谁所有,我便拥谁为主。这是本教的祖规,众所共知。你又来问我作甚?”
韦一笑不快道:“圣火令失落已近百年,就连当年阳教主那等的英雄人物,苦寻多年亦未找回!难道,这圣火令假使不出,我明教便一日没有教主不成?今时今日,六大派之所以胆敢围攻明顶,全然没将本教瞧在眼里,还不是因为知道本教乏人统属、内部四分五裂之故!”
说不得点了下头,赞同道:“韦兄此言不假。我布袋和尚既非殷派,亦非韦派,是谁做教主都好,总之是要有个一教之主的。就算暂且不定教主,选出个副教主也不错啊。否则号令不齐,如何抵御外侮?”
铁冠道人同声称道:“说不得之言,正获我心。”
杨逍隐忍良久,此番终于变色:“各位前来光明顶上,是助我御敌呢,还是来跟我为难?”
周颠哈哈大笑着道:“杨逍啊杨逍,当年你就是这样!你不愿推选教主,这用心难道当我周颠不知,这本教部众全都不知么?这明教没有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