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满身酒味离开。
尙誉跟他们挥手告别,回头跟李牧交代道:“之前说要联系XX部门的安怀清的事,你暂时别办了,最近风声紧。这个李总跟他们还在联系,这个单子能拿下就拿下,不能拿下就去找另一个人。”
“您说的是,鹰拓的康明康总?”
“还算开窍,就找他,本来他们两个都是我签约的意向人,可今天谈下来,李总,李宪的钱途已经快黑了还不自知,离死不远了。”尙誉露出一个肆意的嘲笑。
李牧大概能猜到尙誉的意思,最近有听黎哥提过一些,舆论媒体挖掘出来的大桥真相。不少有跟商业的老板进行交易的,一方面吃国家的钱,一方面又拉拢融资,什么时候国内的蛀虫那么明目张胆了,灾难事件明明还在持续,为什么他们还会做出这样的缺德事,李牧不懂。
尙誉交代完事情就走了。李牧发了条短信问黎诡在哪儿,得知黎诡也快要处理完资料。“那我去接你。我离你那儿十分钟路程。下雪了。不好打车。”
“那,好吧。”把拒绝的话收进嘴巴里。
第一次去黎诡工作的地方,器宇轩昂的大门,还有那国字当头透出的庄严气势。李牧踟蹰了,除了必须办理业务的时候,他还真没跟国家机关人员有任何牵扯,没想到这会儿他就成家属了,虽然有一定程度上见不得光,可他还是由衷的为黎诡感觉到光荣。他知道,黎诡一定能做一个让老百姓有口碑的好政府人员。
“到了吗?”迟迟等不到李牧,黎诡打了个电话。
“嗯,到了,在门口。”
“怎么不进来?”
“不太好,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你工作完成了吗?”
“嗯,我马上下来。”黎诡锁好办公室的门,检查过之后,才最后一个离开。出去才发现,小雪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有一个小人站在路灯底下,撑着伞踱着脚步,他周围一米的地方已经被他的脚印踏平,老爷伞不堪重负,积累的落雪从伞的边缘滑落,坠落在地。这个时候李牧会皱着鼻子,看样子被散雪冰了下鼻子。
浑身抖动的小动物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浑身一激灵,正准备撒丫子向黎诡跑去。黎诡却朝他挥手,让他别动就那么等着。
你跨越时间来到我身边,现在是我该走过去的时候了,除了他的母亲,没有人会为他站在雪地里那么长时间,没有人会怕自己冻着把他的手往肚皮上贴不顾自己被冰的打冷战,再没有人会让他想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冷吗?”双手捂住李牧的小脸蛋,把自己加厚的大衣敞开,把人裹进去。
李牧缩着脑袋想退出来,“这是在你们单位门口,被人看到了不好。”
接近凌晨又是大雪,街上连鬼影都很难找,李牧的理由不够充分,还是被黎诡用大衣埋了起来。被轻柔地拍着脊背,下巴紧贴着额头。两个人抱着,轻晃着,像幼稚的孩童一样。黎诡早已接过李牧手中的伞,将两个人完全罩住。昏黄的路灯灯光带来一丝暖意。
黎诡的人生就像这样的冬天,从他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剩下生生的冰冷,无所谓的人生,毫无期待的人生。黎霍每次的禁锢似乎都是让他记住,记住,他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黎家,不可能逃离这个将他母亲害死的黎家。没有签字的手术同意书,没有得到回应的喃喃低语,永远只有等待,一抹白布……
怀里的李牧动了动,冒出个头来,“我们该回家了。”
“嗯。”怀里的温暖他不舍得放开了。他知道,李牧希望他变成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李牧这个人觉得每个人其实都是善良的,偶尔做些坏事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天生良善的能有多少?在他身后的大门里,多数都是一些伪善者。“回家吧。”
现在只有家里才有一丝安静。
“黎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老板的合作伙伴李总似乎跟大桥事件有些什么关系。老板还说,他的那条线马上就要黑了。”晚上李牧跟黎诡念叨着。
黎诡当即明白了李牧老板话语背后的意思,这跟他的调查出来的东西不谋而合。看来这次牵扯真的很大。
他的事情调查的很顺利,大部分的资料已经齐全,至于要瞄准哪个方向进行报告还需要斟酌。
“孩子,你的动作有点太大了,这么闭着眼睛在岸边走,迟早要湿身的。”退下来的老领导跟他外公有一定的交情,母亲也曾经带他去拜访过那位睿智的老人。没有人会在登高有望的时候拒绝,可这位老人偏偏反骨,在别人惊异的目光中提前离开,放弃所有。
“当你站在最高处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你,让你动弹不得,一举一动都得符合规定,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我年龄大了,是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
黎诡当时也觉得是这样,可是后来,才知道,风暴来袭,卷走了一大波的利益分子。不仅乌纱帽丢了,还遗臭万年。一身干净的也只有那个老领导了。估计老狐狸一早就嗅到味儿了。
这次的调查事件,他询问过老前辈的意见,不过他提议的是保守处理。可黎诡想的却恰恰相反。他把想法跟老领导沟通之后,老领导虽然有些不同意,可还是没有否定,只让他收敛一些。
步子大了,总会走得不够飘然,总会一不小心就扯到蛋了。
“黎诡,这件事,你暂且放下,小王来接替你。你要知道,我们权小,上头给的指示我们也不能不答应,这……”
黎诡的拳头越握越紧。
作者有话要说:失眠,我竟然得这个臭毛病,头疼啊哎……求码字治愈,一夜好眠,跪拜。
☆、65 削权
黎诡莫名的被削权;料想应该是某些人得到了消息。果然自己有些沉不住气,太急躁了。老领导的话回响在耳边。黎诡只能忍;韬光养晦。
“小黎;怎么,领导喊你过去没事吧?”做文职员工的李姐关心的问道。
黎诡摇头,说没事。“李姐,您孩子的病,我朋友说有新的治疗方案,今天下午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医院看看,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李姐激动的捏着黎诡的胳膊;“谢谢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有个希望总是好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黎诡知道李姐孩子的事也是巧合;看见她心疼他孩子的模样,那种恨不得以身相替,代他受苦的心情,让黎诡有些动容。
“那我今天下午就带他去医院看看。什么时候,李姐请你吃顿饭,我老公说真得好好谢谢你。对了,你有女朋友了吗?我侄女跟你年龄正合适,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去见见?”
“我,有朋友的。”
李姐掩着嘴笑,“还真看不出来,看你整天加班的,也没人给你打电话关心关心。以为你还单着呢,你啊,该好好陪陪你女朋友,两个人相处,陪陪的时间也要有的。”
黎诡听着,想着,是好久没有带李牧出去了。因为最近的事件,加班的时候比较多。跟李牧相处的事件确实很少。
本来打算晚上跟李牧一块在外面吃饭,可是却接到了楚南的电话。
“你被削权了?怎么样,我得到的消息够及时,够热乎吧。”楚南把腿翘到桌子上,抖了抖。
“有什么事,说!”黎诡虽然了解楚南的个性,不过,这会儿刺激他,心内的小火也开始往上冒了。
楚南揉了揉鼻子,决定不在摸老虎屁股,“老爷子让我通知你,晚上八点,国基酒店,二楼长征房。让你穿好点。”
“他什么意思?”
“你被削权了,他教育教育你,顺便,加强一下父子亲近度,以后好联合打怪。”
楚南说话没个正经的,黎诡看了看认真准备出行的李牧,“今晚,我不去了。很久没陪牧牧了。”
楚南拍了拍自个儿脑门,黎诡看着成熟,可是毕竟年龄放在那儿,楚南少部分时间,会有把黎诡当弟弟的感觉,还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对于这种不懂事的弟弟,就该臭骂一顿,加一顿揍,可他还真打不过黎诡,“我的弟弟啊,你到底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徐硕,许明他们已经开始给你准备当后备力量了,你哥哥我也努力大跨步往上走了,咱们都这么为你,单凭着咱们的关系,够意思了吧。虽然我们也有自己自私的念头在里头。可是,你是不是也该努力点,削权之后,你不想着怎么把权夺回来,就只想着,陪小牧子。是不是太儿女情长了。”
楚南听着电话对面粗粗的喘息声,知道,终于触着这小子逆鳞了,可是今儿他就摸了,混小子不上进,他们在后边再鼓捣都没用。“老爷子,今天这回请,不管你是想去也好,不想去也好,都得去。还是你想让老爷子知道,你拒绝他,就是因为小牧子,还是你觉得让小牧子出现在老爷子视野里出现的越多越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黎诡攥紧了拳头,如果说这辈子,他最不愿意去做的事,那就是跟黎老爷子低头。现在,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必须得低头,必须全身都趴在地上,做低伏小。“我,知道了。”
他那么干脆的应声,楚南倒有些吃惊。“你知道就好,别忘地址。阿诡,别怪哥哥说的重。”
“你小心点。”
“这放心吧,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楚南揉了揉腰,联合拉练,他快累成孙子了,就这还得来当老爷子的传令官。
黎诡挂了电话,李牧看着他脸色不对,有些担心。
“楚哥电话里说什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今晚,可能得取消了。”清清楚楚的看到李牧失望的眼神,只能把他抱在怀里。
“我没关系。”李牧在黎诡胸膛里闷着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原因的。以后会有时间的,去不去外面吃都行,我可以在家做饭。”
黎诡其实最害怕的就是李牧的不安,他还清楚的记得,李牧讲述的曾希的日子,那种痛苦空虚是真实的,他不想李牧变成另一个曾希。
“我们都是刚开始工作,总会比较忙的,等以后就会好了。以后我们可以每年出去旅游一次。也可以去跟宋辉何涛他们一块聚聚,这样联系就不会断。”
黎诡听着,原来牧牧的未来计划是这样的,他必须得记住,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看遍世间的风景。
李牧到底还是自己一个人吃了晚饭。正在想干什么打发时间的时候,却接到了何涛的电话。
“小牧子,小牧子,我要去天朝国都了,你后天下午有空吗?来接我。”
“你要过来?出差吗?”刚才才跟黎诡说过跟宋辉何涛聚聚,何涛就说要过来,李牧心情开朗了不少。
“不是出差,我打算去那儿奋斗了。我爸妈也支持我,毕竟那里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机会多。我手里有赞助资金,以后,咱们可以经常聚聚了。对了,导游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我也没什么机会出去转转,不过,你过来了,我肯定好好招待的。”
“行吧,行吧。我太想念你做的饭了。”
“对了宋辉呢?他现在怎么样?”已经好久没跟他联系过了,一开始是他偶尔跟宋辉联系,后来他工作忙了,也就没什么时间和心力,就渐渐不联系了。
“哦,他啊,没事,他好着呢,不用管他。后天我要吃你做的饭,得管我饱,鬼子也得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