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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_烂俗桥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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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关系。”

“你们不能生小孩,书上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才可以。”

他想了想该怎么把这件事用她明白的语言解释,“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看见对方就很开心。小孩子是礼物,有了当然好,没有也不是什么问题。况且我们有小孩呀,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第二天是星期六,小楚去学画画。儿童绘画班不教什么技巧,就是一些小孩子聚在一起,尝试不同的画材培养兴趣,两人觉得这是交朋友的好途径。

他们有一场早场电影,看完正好来接女儿回家。小楚背着画板跳下车,却没急着跑进画室,转过身喊了句:“爹地!”

任策心跳漏掉一拍。

小楚笑嘻嘻,“你要对爸爸好啊!”

看了一出国产爱情片,任策吐槽说还没他们的爱情故事精彩。接了小楚去餐厅吃饭,她拿着今天的画指指点点,介绍这个是爹地,这个是爸爸,中间是小楚和狗,“我画得真好,我要贴纸!”

白庆忆在她画画的小手上亲了一口,“你以后是个大画家。”

“我要贴纸!”

小楚有什么要求,白老师都会无条件答应,只是筹集贴纸本身就是一种乐趣,而她乐此不疲。他捏了捏她的脸,说回去就给你。

*

钱包里是一张大红花贴纸,中间是白式“:)”微笑。算来已经过去了两年,花瓣早不服帖地卷起,还泛着黄边。

任策小心翼翼地将它从钱包中取出,再用固体胶黏在另外九张带血的花旁。红花排着队,他用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十朵,不多不少。

*

江家果然不喜欢萧子鸿,长得再帅再高有钱有房有车也不喜欢。她家爷爷迂腐,守着老一辈的观念坚持要门当户对,相亲对象排了三张excel表格,把江祈晚这种乖乖女都逼疯了,辞了职跑来白老师这避难。

任策能说走就走是因为背后有个得力二把手,萧子鸿就不行了,更重要的是江家没打算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有些污点的时效性是一辈子。

白庆忆变着花样给小晚做菜,她只要人哄哄就不会皱眉,很快从失落中振作起来,化悲愤为力量,开始谋划大计:“先斩后奏!”

白老师手起刀落,切掉大白菜的菜根,“你想和他先把证领了?”

“不不不。”江医生摇头,“我要先怀上他的孩子!”

白庆忆惊恐无比。

“我妈妈是妇产科医生,太清楚堕/胎的危害了,绝对不舍得让我打胎的,哈哈哈哈哈生米煮成熟饭,老萧难道还做不成我江家的女婿?!”

*

萧子鸿忙完新项目,第一件事是南下找江祈晚。她在机场扑住他,当众就亲了起来,老萧耳根红透,但没有推开。

任策暗地拉住白庆忆的手,看着一对可以尽情在人前亲昵的情侣,满脸羡慕。

*

“你说什么胡话!!”

江医生委屈,“孩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我都没介意,你生什么气。”

萧子鸿真想把她脑子打开看看,“你读书读傻了吗?这种事也是随便做的?”

她还真笑得和个傻/逼一样,黏上前去,“不随便不随便!我缜密全面客观冷静地考虑过了!萧猫咪,萧可爱,萧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没结婚不可能,我得对你负责。”

江祈晚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说不要也没用,我一定会把你搞上床的!一!定!”

在门外偷听的小策附在白老师耳上,轻声说:“疯了疯了。”

白老师:“同意同意。”

*

南方夏天可以游山玩水的地方很多,任策有个旧友金盆洗手后开了个庄园,环境清雅空气凉爽,是避暑胜地,他看过照片后就包了下来,周末两对情侣外加一人一狗进山去玩。两边都忙着谈恋爱,小楚走在哪里都多余,带着小汪在山庄附近探险。这狗是真通灵性,对小主人极尽爱护,从不让她往山深处走。

旧友说这山很适合看日出,任策早就计划好,一日和白庆忆早起,牵着手慢慢走到山顶。他的脚踝有伤,后来拗不过任策,由他背上山去。心脏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好像在平静的湖面泛舟,安稳到忘却一切。

任策说想听他以前的事。

他曾经不想面对过往,刻意不去想,现在他可以把那些事翻出来重新看一遍了。细碎的,总是带着孤独的阴冷,铺开在日出之下随着暖气消亡。

他说他小时候给程萱送伞,后来那把伞不见了,才知道她转借给了别人。他说这话时皱着眉头,“为什么她会变成今天这样。”

任策心想,因为她不够勇敢,没机会得到你。

没有白庆忆,他也还在充满恶意的世界里沉浮,不知道生活如此可爱。两人牵着手依偎坐在石上,天边的流云是绚烂的橙红色。

白庆忆回忆说:“我枪法很准,第一次开枪就中了红心。”

“想象不来。”

“你还有枪吗,示范给你看?”

小策拿起白老师的手,比了个枪的形状。他顺着他的意思,在他心上开了一枪,bang,两个成年男人像两个小朋友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又吻到了一起。

吻完了太阳也露出半边脸,白庆忆靠在他肩头,“和我讲讲任玲的事吧?”

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来真的全都过去了啊。

日出很美,半边天像织锦,瑰丽的染料倾倒出旖旎风光,太阳已全然露出,肉眼可见的橙红光芒缓缓向天的正中移动。

任玲才在这世上留了三年,故去太久,只剩下零星的回忆,翻来覆去地品味。

“就是这么多了,一时半刻想不起,回家后给你看看她的作业本。”

“我看过了。”

“看过了?”

“去年淋雨生病,醒来你不在家,我看见书房有灯,桌上是她的习作。”

“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任策侧过身看进他的眼睛,“我不怪你。这件事你根本不愿意,不需要自责。”

“那我也告诉你,孙辰的事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

白庆忆捂住他的嘴,“老师说话你不许反驳,听就是了!”

小策连连摇头想要挣开,白老师恶狠狠地威胁:“听到没有?”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示弱点头。

白庆忆很满意:“这才乖。”

清凉的晨风拂来,太阳愈升愈高,明亮的人间。白老师伸了个懒腰,说下山吧。任策却揽住他的腰把他定住,从口袋取出一张染血的白卡,上面贴了十张红花。触目就想起溅在雪地的血,温热粘稠,也像花一样开着,“这是……”

“十张贴纸换一个请求,你说的。”任策翻过卡片。

看清了下面藏着的东西,白庆忆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戒指。

是一圈毫无雕饰的银戒,没有什么可以形容,它简朴到不起眼。

“白庆忆,能不能和我结婚?”

“不要。”

任策都要给他戴上了,乍听这一句不要,惊得拿不稳戒指。幸好白庆忆眼疾手快地接住,才没叫少女策精心准备的浪漫日出求婚泡汤。

素戒边缘光滑,戴着一定很舒服。白庆忆调皮道:“你这个愿望不能算数。”

“为什么?!”

“有九张贴纸不是你的。”

任策刚要说他不管,就听白庆忆说了一句但是,然后把戒指还给他,左手手背向下张开五指,笑得比阳光还灿烂,“你可以先赊着。”

戒指穿过无名指,锁住两颗心。

适我愿兮,来日方长。

全文完。

番外:萱姐

这间房采光极好,白色带有淡绿叶纹的墙纸更显得室内明亮有生机,平开窗边立着一张木质花几,素白瓷瓶内养着两朵百合。程萱指尖轻抚细腻花瓣,洁白的花色衬着她艳红的指甲。

她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是人就难逃生老病死,曾经叱咤风云一手建起程家的老爷子,已经被病魔折磨得枯瘦干瘪,被单盖住的仿佛不是人体,而是一堆骨头。

“到底爷孙一场……”

程萱听他气若游丝,几个音节在空中发着颤飘过来,不想他再费力说话,抢先道:“我明白了,我会亲自去接他,您好好休养。”

*

任策对着台灯单眼看这块翡翠,质地干净,颜色均匀,灯下透亮璀璨,手感细腻光滑,真配白老师。

正幻想着白庆忆见到礼物时的反应,他已回到了家,站在玄关处一边换拖鞋一边喊:“小策,你回来了吗?”

“早到家了。”任策把翡翠收进絨盒,藏进抽屉後走出书房。白庆忆早上去幼儿园开会,自夏天的炎热中走回家,浑身黏腻很不舒服,解着衬衫扣子侧身避开任策的亲吻,“那小汪去接孩子了吗?”

“刚去了。”他又凑过来想亲,白老师挡开他的脸,“我全身出着汗,让我先洗澡行不行?”

小策摇着尾巴,“你洗完我有东西给你!”

两人是定日子做的,毕竟家里有个小姑娘,这种事得避着。前几天是六一儿童节,她小学的一个同学开了个睡衣派对,任策鼓掌表示全力支持,开车把女儿扔到别人家过夜,回到家就把白老师按在床上扒衣服。

难得的机会,一次当然不够,两次也不会满足,小狼狗逮到机会尽情撒欢,架起他的双腿,掐着细腰进出不停,两人灵肉都纠缠一起。白庆忆宠坏了他,这种时候竟然说儿童节快乐,还亲着他脸颊说我最喜欢你。结果是任策再也忍不住,发了狠地干,直接把他干下了床。白庆忆半个身子瘫在地上,被他一下子顶进最深处,眼泪立时就出来了。

白老师看着镜子内他满身的吻痕,回想起那晚腿就软。他留的东西进的太深了,好像几天了都清不干净,再次总结经验:床上不能说情话,小策会发疯。

不能再这么宠他了!

可是……

他抚上颈间素链,苦恼地想,做不到啊。

*

任策把香喷喷的白老师压在床上亲,从眉心到眼角,从鼻尖到唇珠,幸福得升天。

“嗯好了,乖,”白庆忆作势虚推他,“小楚快到家了,她还小,看见不好。”

“锁了门不怕。”任策在他颈窝间蹭,腻歪道:“我有礼物给你。”伸手从床头取过绒盒,放到他手心。

“是什么?”

“打开看看。”

白庆忆一看就笑出声来,“翡翠?”

“我托人从缅甸买的,今早拿回来,玉通灵性,能保平安。”

白庆忆伸手抱他,顺便翻了个身,换由他躺在他身上,“我戴上你看看?”

正合适。

任策高兴,“你以后就戴这个吧。”要去解铂金素链,却被白庆忆躲开,“你做什么?”

“这链子素,不好看,我们戴好东西。”

当初做链子也想做得奢华一点,但毕竟要装GPS,只能走清雅风格。白老师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为任策所监视。他既然已改过自新,看着素链难免有罪恶感,爱情是互信,这种行为不合适,买翡翠也是想寻个由头把它换了。

怎料白庆忆想这是定情信物,难得硬气:“不要,我就喜欢这个!”

“这玉很灵的!我朋友说它帮他挡了一次车祸。”

“封建迷信,不听。”

“你不信我信啊!你得换这个戴我才放心。”

白庆忆爬起身,把翡翠解开收进盒子,说什么都不肯换掉。

任策总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哄来哄去都没用,最后唯有使出强硬手段。

*

程萱走出机场的时候,小楚正从画室的楼梯跳下,欢快地喊:“小汪!我们回家吧!”

程萱这次来,是请白庆忆回去,所以一个手下没带,不想给他造成要抓人的印象。她拦了一辆的士,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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