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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总裁在家门口捡了个小美人,开口要叫自己叔叔,能怎么办?先带回家养着吧。
无脑老套的小甜文,逻辑死。
陆以信(攻)X陆意北(受)
叔侄年上12岁,没有血缘关系,无反攻。
有开车剧情。
攻曾有女性床伴,一笔带过,私生活不混乱。
第01章
陆意北倒了三部地铁,步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摸到了目的地小区的大门。
他方向感差,不认路,到不熟悉的地方,没有导航寸步难行。偏巧这次手机还没电了,磕磕绊绊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成功抵达这里。
小区是高档小区,闹中取静,比邻河畔。市中心寸土寸金,楼是小高层,房型全部复式,一梯一户,三百多平。
门口保安尽心尽责,拉着他盘问了十多分钟才肯放行。
陆意北找到那栋楼又花了十多分钟。
他站在楼下犯了难,门口虽有服务台,但对他这个陌生人不太友好。
手中只有这里的地址,和一个从没听过的名字,与房子主人有关的其他信息,他一概不知。
陆以信。
陆意北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名字的主人,他该开口叫一声叔叔,沾亲带故的那种叫法,不是随便对一个年长男性的敬称。
虽然他们没血缘关系。
陆以信跨出电梯,看到家门口缩着个人影。
上门要债的私生子? 他才二十九,这个太大了点。
他今天事情颇多,忙完已经过了十点,匆匆赶回家,没想到被人堵了门。如果不是这孩子横在大门口没法开门,他一定会当作没看见。
陆以信走近了两步,感应灯应声而亮。少年耸拉着脑袋,看上去十分乖巧。
比起好奇,更多是觉得麻烦。他蹲下身,捏住对方下巴,抬起来仔细看了看。
这张脸生得极其漂亮。头发乌黑柔软,脸蛋小,皮肤白,双唇微启,鼻息轻轻颤动,如同在等待一个吻。
陆以信手指微微施力,少年无意识蹙起眉,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刚睡醒的眼底困意未消,含着一层水雾,看上去有点可怜。
四目相对,少年怔了几秒,紧接着“啪”地一声,用力推开了陆以信。
陆以信被推了个趔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衣服,好整以暇盯着对方,一副看戏的姿态。
片刻后,少年似乎回了神,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他才长到陆以信的鼻尖,许是坐久了有点贫血,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陆以信不为所动,他没工夫在这里消磨同情心。
少年稳住身体,后退了一步,抬眼看他。一双桃花眼坠着暖黄的灯光,亮得刺眼。
“叔。”
陆以信皱了皱眉。
“叔叔,我是陆琳的儿子,我叫陆意北。”
陆意北在晚上十一点进了屋。
他下午两点左右到这儿,费劲工夫才上了楼,敲门没人应,倒也在意料之中。眼下对学生来说是暑假,对成人来说不过是个普通的工作日。他人生地不熟的,没地方去,况且室外热得人神共愤,而这小区是真高档,连走廊都有空调。
陆意北想了想,决定待在原地等。
他原本以为工作都朝九晚五,没想到一等就是九个小时。
夜色渐浓,陆意北熬得腰酸背痛,肚子空空。他由倚到靠,由蹲到坐。身后门板很硬,硌着脊背又酸又痛,但经不住疲惫,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得迷糊,细碎的梦不断,一个接着一个,都记不清内容。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挠他下巴,陆意北挣了挣,触感仍在。他不情不愿掀起眼皮,近在咫尺的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陆意北吓得急忙将人推开,缓了两口气,才反应过来这人应当是谁。
男人英俊得很张扬,却也生得极其薄情。
陆意北想也没想,忙不迭开口叫叔,声音软软糯糯,嘴甜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尽管陆以信眉宇间挂着不悦,冷冷的不应声,却还是放他进了门。
好人。
陆意北擅自给他盖了个戳。
陆以信的房子很大,格局开阔,装修极简,颜色不多且冷,几乎没有装饰,透着一股与主人相似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陆意北脱了鞋,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乖巧懂事又柔和。他知道单凭这张脸,就很容易让人心软。
他走投无路来到这里,暑假即将开始,两个月时间,想求一个住处。如果他母亲没有骗他,真的与眼前这个男人相识已久,那么这套房子的房间那么多,借一个给他应该不是问题。
陆以信抬脚进入客厅,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往侧边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坐。”
陆意北乖乖走过去,却没坐下:“我刚坐地上,裤子脏。”
“坐。”陆以信言简意赅,不容反驳。
他嗓音低沉,音质偏冷。陆意北咽了口唾沫,顺从地坐下。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他:“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妈没了,我现在无家可归。”
陆以信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陆琳死了?”
陆意北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他与陆琳的感情谈不上深厚,但到底是母亲,总归是悲伤的。
陆以信和陆琳小时候同在一家孤儿院,女孩大他六七岁,总把自己当成姐姐,对他很是照顾。后来他被亲人接回,离开孤儿院以后和她断了联系。若干年前因为一次偶然再度相遇,他念及恩情,给了对方自己的联系方式。只是他不知道,陆琳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陆以信又问:“你爸呢?”
“不知道,打从出生起就没见过,抛妻弃子了吧。”陆意北朝他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
实际上他并不难过,因为从没见过,对亲生父亲没什么感情上的执念。
尽管母亲是孤儿,父亲是人渣,这个世界上他再无亲人。
“还没成年?”陆以信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不太喜欢小孩子,生意很忙,没精力照看。但当初陆琳对他有恩,始终是一份人情。现在陆琳死了,儿子找上门,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没有道理拒绝。
陆意北答:“今年十八了。”他长得很嫩,看不太出真实年纪。
陆以信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陆琳是怎么死的,如果有困难,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向他求助。但是既然人已经死了,他不想再计较这些细节,只要确定这小子是陆琳的儿子,陆以信就愿意为他提供帮助。
陆意北抿了抿嘴唇:“叔叔,我能不能在你这住两个月?”
陆以信眯了眯眼,看起来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可是这有什么好思考的呢?他不喜欢和人同居,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他的生活节奏。陆意北想要住处的话,他空置的房产有很多,想住多久都行。他还可以为对方付学费和生活费,保证他衣食无忧,直到大学毕业,或者更久以后。
事实上陆以信就是这么打算的。
可陆意北没来得及了解他的计划,就急着给自己做了安排:“九月开学就走,我平时住校。明年高考,之后可以出去打工。以后大学都住学校,不会再麻烦你的。”
他小心翼翼看着对方,斟酌道:“要是不行的话……”
陆以信不耐烦地打断他:“就住这里?”
陆意北不知道他还能有其他选择,顺从地点点头。放着这么好的地方不住?开玩笑。他这个叔叔看起来很有钱,工作忙,又是单身。能住在这里,是最好不过的。
“可以,”陆以信答应得很快,“你就住楼下客卧。”
陆意北没想到这么顺利混到了住处,当晚就背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住进了陆以信的家。
有了住处,接下去还要考虑钱的问题。
他的母亲因病过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在她死前几乎掏空了所有积蓄。两个月后陆意北还得回去读高三,尽管有奖学金,但其余方方面面,到处需要用钱,所剩不多的存款显得捉襟见肘。
况且就算能熬过这一年,之后怎么办?大学是必须要上的,他得趁早做打算。
但陆意北的十八岁是个虚的,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正规的地方行不通,只能走旁门左道。他长得好看,倒是不愁没地方要人。
陆意北找到的打工地点是个酒吧,叫做“水”,常人就叫它水吧,听起来跟睡吧似的,显得很不正紧。水吧装修异常豪放,地处本市酒吧一条街,还算正规,起码没有明目张胆提供非法服务。
至于暗地里的,要说完全没有就太虚伪了。
陆意北的工作的内容是端茶送水,穿衬衫西裤,衬得人挺拔且精神。一张脸因为显小,被迫化了点眼妆,勾人得紧。
工作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八点,这个时间段比较安全,客人还没来得及喝醉,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偶尔被人吃个豆腐,只要别太过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陆意北想得很完美,不过凡事总有意外。
陆以信接到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他毫不犹豫地掐了。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他直接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所以得知陆意北跟人打架这件事,已经是会议结束以后了。
陆以信工作很忙,哪有闲工夫处理小孩的事。可他还是亲自去了趟水吧,黑着一张脸,气场冷得人人自危。
他穿着黑色西装,带了一副墨镜,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推开酒吧大门,活生生一个来惹事的黑社会,把老板吓了一大跳。
陆意北气势汹汹,在和一个胖子对喷,几欲动手。回头看到来人,立马偃旗息鼓,迅速禁声,一秒恢复乖巧人设。
陆以信走过去,很自然地将他护到身后,对其他人的震惊熟视无睹。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愿意将陆意北划入自己的领地,护短的心思显而易见。
他耐心问道:“怎么回事?”
陆意北嚣张的气焰被他一个眼神浇灭了一大半,他讪讪指了指对面那个胖子:“他性骚扰我。”
普通摸一下也就算了,这只咸猪手都伸进他的裤子里了。
被点名的人喝多了,脸红得像猪肝,话说得磕磕绊绊,却十分理直气壮:“出、出来卖的婊子!还立、立什么牌坊!摸你两下怎么了,老子还想、操你呢!他妈的、敢打我,弄不死你!”
说完挥着拳头往前冲。
然而甚至不用保镖出手,这肥头大耳的男人就被陆以信一脚踹了出去。
“陆意北,”陆以信头一次叫他的名字,他低头打量少年,语气随和,“你很缺钱吗?”
陆意北张了张嘴,没说话。他确实缺钱,但不可能问对方要,他们毕竟非亲非故。他借着母亲那点算不上厚重的恩情,陆以信能提供住处已是仁至义尽。
少年骨子里总装着过剩的自尊心,无关缘由。
胖子被两个保镖架过来,嘴里仍然骂骂咧咧。陆以信问他:“哪只手摸的?”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周围音乐声嘈杂,但一字一句都敲在陆意北心上,分外清晰。
陆意北隐隐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忐忑:“左手。”
“摸哪儿了?”陆以信又问。
陆意北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屁股。”
像是怕他不够难堪似的,陆以信追问:“摸到了吗?”
“……嗯。”少年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
陆以信低笑一声,眼底却完全没有笑意:“我知道了。”
他说完揽着陆意北的肩往外走,留下了助理和保镖处理后续。
关于那个摸他屁股的男人的下场,陆意北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
彼时陆以信和他的关系,也就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点,似乎没必要为此大动干戈。
但陆以信还是让人把那胖子打了一顿,然后以寻衅滋事为由送进了公安局。
或许有以儆效尤的意味,只不过对象是陆意北,他想借此让陆意北安分一点。
不过陆以信后来曾表示过后悔。
毕竟废一条手臂太过便宜对方,至少也要没收作案工具才行。
陆意北灰溜溜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