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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门被人从里打开,一女子盈盈而立,“总管家你来了,郡主已经醒过来了。”
总管家为司徒冉介绍说:“这位是服侍长宁郡主的小云姑娘,这两位是‘医圣’和他的学徒。我还有其他事情,接下来就交给小云姑娘了。”说完,总管家又消失了。
“两位,这边请。”小云走在前头,及地的长裙使她看起来不是在走,而是在飘,再加上她走路轻盈,给司徒冉和杜月如的感觉就更像了。
三人来到床边,床的周围已经放下轻薄的纱帐,里面的人只隐约看得出一个轮廓。
小云解释说:“郡主尚未出嫁,即使是‘医圣’也不能窥见郡主的容貌,请‘医圣’见谅。”然后,她有对床上的人说:“郡主,‘医圣’要为您把脉,请将您的手伸出来。”
良久,床上的人才慢慢地伸出一截手臂,凝脂般的肌肤仿佛有丝绸般的触感,雪白得让同为女人的杜月如也为之目眩,司徒冉却如老僧入定,细细为她把脉。
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司徒冉把完脉肯定地说:“长宁郡主身无大碍,无任何疾病。”
第十五章
司徒冉语出惊人:“郡主并无得任何疾病,之所以身体有些虚弱,是因为每天进食的量不足,导致气血两虚,长此以往,郡主没病也会拖出病来,请郡主多吃点东西吧。”
帐中传出一道轻柔的声音:“‘医圣’,你说错了,本郡主的确是得了病,你可有好好的为本郡主把脉吗?”也许是身体虚弱,说话没有力气,本是无心插柳,却让听的人感到全身酥软。
小云也说:“‘医圣’,郡主每天都吃不进东西,勉强吃进去的过后也全吐了出来,虽然御医无法下药为郡主治疗,却也很肯定的说郡主得了病。这么说也许有些冒犯,‘医圣’可是真的名副其实?如果只是半瓶子醋小云劝你还是回去吧,治不好不打紧,可误诊的话——你要记住,你这是在给定王府里的长宁郡主看病。”
一个大夫身负病人的性命,治得好了会救人一命,而走错一步,将会成为地府的使者。这个道理在司徒冉学医之前无须道长就反复的告戒过他,他也一直将其记在心里,所以只要是给病人治疗,他定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诊治,无关病人身份的贵贱。
这对主仆的话让司徒冉起了疑惑,普通人在听到大夫说自己没病的时候,哪个不是感到高兴,偏偏两人非说郡主得了病,特别是那小云姑娘,拐弯抹角的威胁他,像是非要他说出郡主生病了不可,究竟谁才是大夫啊?
“请问小云姑娘,郡主有多少天没进食了?”司徒冉问。
小云以为他把那些话听了进去,脸色缓和了不少,笑着回答他:“算上今天已经有十天的时间了。”
司徒冉得到了证实,满意的笑着说:“这就对了,郡主如果真的得了病,连续十天不吃任何东西,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死掉,而草民从郡主的脉象来看,郡主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其他并无大碍,这就说明郡主还是有吃东西,只是吃得不多。”
“放肆!”郡主的声音仍是很柔弱,却不减其气势。“依你的说法本郡主是欺骗你了?”
“草民不敢。”司徒冉立刻跪下来给她磕头,杜月如也跟着跪了下来。
“哼,你不敢?”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司徒冉感到了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扑面而来,压得他透不过气。
“小云,你去告诉父王,下次不要再让此类人混进来,别以为开一两贴药医不死人就可以叫‘医圣’,本郡主和外头的人不同,不需要一个庸医诊治。”帐内的人动了动,又躺了下去。
小云刚要出声赶两人出去,司徒冉坚定的说:“请郡主相信草民,郡主食欲不振并非是生病的原因,请给草民一点时间,一定可以将郡主的身体调养好。”
“笑话,本郡主的身体岂能让你当做实验品?这么多御医都说本郡主得了病,你这个大胆的刁民却说本郡主没病,你要本郡主如何相信你的话?”帐中透出一股阴冷。
司徒冉的身子抖了抖,仍然鼓起勇气说:“草民愿以人头担保,如果七天……不,五天之内不能将郡主的身体调养好,草民就任由郡主处置。”
杜月如实在没眼看下去了,这家伙总爱钻死胡同,认定的事情就从不改变,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可好,人家让他走他就走呗,还非要留下来,他难道看不出来这里面不是光开药方这么简单吗?他还偏偏用人头来担保,这个榆木脑袋!
小云冷笑道:“‘医圣’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的命值得让郡主去冒险吗?莫说是你,就算是一个城的人加起来也比不上郡主一条命贵重……”
“小云。”郡主轻喊一声,阻止了小云的发言。“如此本郡主就让你去做,只有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要是本郡主还不能正常进食的话,相信到时候怎么处置你,你也不会有怨言是吧?”
司徒冉大喜,“多谢郡主成全。只是草民有个要求。”
“哼,你倒是得寸进尺啊。本郡主既然已经允了你,也不怕你敢耍什么花样,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草民希望这五天内郡主所吃的饭菜均由草民亲自为郡主准备,以膳食调养身体是最好的方法。”司徒冉不卑不亢的说。
房间里静悄悄的,司徒冉可以感觉到郡主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像在考量着什么。许久,郡主才说:“这件事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但是如果父王问起来,你就说都是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草民知道。”他有自信可以让郡主的身体完全恢复。
杜月如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司徒冉说的那些话真让她替他捏了把冷汗,回去一定要好好对他进行再教育,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天知道她为什么必须得因为他而担惊受怕?
“你这么年轻就得到皇上御赐‘医圣’的称号,想必医术不凡,定是有名师指导吧,还不知道‘医圣’师承何处?”郡主的语气变得慵懒。
司徒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家师人称无须道长,草民的医术全来自师父的谆谆教导。”
“原来是名师出高徒,难怪年纪轻轻就已经名声鹊起。”接着,话锋一转,郡主说:“本郡主累了,要歇息,你们都下去吧。”
“是。”司徒冉和杜月如两人对郡主行过礼后,退出了房间。
小云关上门,回到床边。“郡主,这么做好吗?那‘医圣’可是无须道长的徒弟,而且您又让他准备您的膳食,会不会……”
“别担心,他只有五天的时间,什么也做不了,就算他做到了又如何?他不能一辈子留在王府。”
第十六章
司徒冉和杜月如跟着下人去了客房,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杜月如开始骂:“你刚才真是的,说那些话之前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差点没被你给吓死。”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司徒冉认真的跟她道歉:“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有跟来,不过你放心,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一人做事我一人担,我会求他们放过你的。”
杜月如举起手朝他的脑袋用力的敲下去,“你白痴啊,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你要是死了谁来还你那笔债?我告诉你,这五天内你要是治不好,我……我、我会带你逃出去的。”她的气势弱了下来。
他也不想想,那些手握权势的人就等于握有杀生大权,五天后如果他还治不好那郡主,定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人的,在一开始见定王爷的时候他就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
司徒冉含泪揉着被打的地方,委屈的说:“既然你会带我逃走,干吗还要打我,很痛的知不知道?而且万一你把我打笨了,不用五天,明天你就可以开始准备逃亡了,更别说以后还要我赚钱还债。”为了钱她才带他走吗?如果他不是“医圣”,她还会不会救他?
也许不会吧,她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
杜月如眯着眼,“你是在威胁我吗?也好,下次我就如你所愿,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打,哦呵呵呵呵……”
司徒冉下意识的双腿夹紧,指着她说:“你你你……你是个女孩子家,怎么讲话这么粗俗?”
她得意的抬高下巴,凶巴巴的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快去研究怎么给郡主治疗。”她又有些担心的问他:“说实话,你究竟有没有把握治好?”
司徒冉想了一下,说:“如果郡主肯照我的话去做,三天就可以恢复了,她其实没什么病,不需要治疗,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三天?可是你起初是想要七天,不是怕郡主不答应才改成五天的吗?我还以为时间很紧迫呢。”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徒冉嘿嘿笑道:“那只是如果,你也看到郡主和小云姑娘多不寻常了,我定五天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是郡主不合作,就算给我一个月也没用。”
杜月如坏笑的用手肘捅捅他,“想不到你也会用脑子嘛。不过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是死定了,郡主像是有其他的目的。”
他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和你亡命天涯。”恩,这个注意不错。
“你头壳快掉了?还‘亡命天涯’,我发现你最近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吃了自己炼错的药疯了?”她看很有可能,否则怎么会脑子里尽是些她不懂的东西,以前他想什么她一看就知道。
司徒冉又开始从早忙到晚。一早五更天起来为长宁郡主做早膳,完后又为她把脉,接着煎药这事他也亲力亲为;中午又开始做各式点心,下午则做一些样式简单的清粥小菜,临睡前又给她把一次脉。
“呕……”小云及时的用盆接住长宁郡主的呕吐物。
隔着纱帐,司徒冉安慰郡主:“郡主不必担心,刚开始第一天会吐也是正常的,草民的目的是能够让您的症状一天天减轻。”
小云轻拍郡主的背,责怪他:“这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你难道没看到郡主很难受吗?你没让郡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前,郡主还没吐得这么严重。”小云担心得眼眶都湿了。
司徒冉从容不迫的说:“会吐得更严重这是当然的,草民有加一味药让郡主呕吐,以清肠胃。”他边说手边翻看那盆呕吐物,面色不改。
看到他这一举动,主仆两人惊呆了。
“你……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小云光看就想吐。
司徒冉笑笑,“这没什么,草民经常照顾病人,早习惯了。”他这么一说,主仆两人都很惊讶,一想到那些画面,郡主干呕着,因为已经没什么可以吐的了。
“奇怪,这应该是……这是鹅肝,草民记得并没有给郡主吃这东西,怎么会……”司徒冉不解地看着帐内的人。
郡主一惊,随口说:“本郡主前几日有吃鹅肝,应该是那时候没吐出来,就一直留在胃里。”
“原来是几日前吃下的,这下吐出来刚好,草民可以确定郡主的胃是清干净了,过会草民会给郡主熬碗药,请郡主一定要喝下去,当然会吐出来也是在草民意料之中。”他笑着说。
郡主和小云对视,暗道:穿邦了。
“今晚郡主还得再辛苦一次,明天就可以开始进行食疗了。“司徒冉笑得纯真,郡主和小云却觉得那是恶魔的微笑。
由于杜月如是女扮男装,又说是司徒冉的“学徒”,所以两人睡在同一间客房,幸好有两张床,否则司徒冉就要受苦睡地上了。忙了一天,司徒冉回到房间,杜月如居然还没会来,直到他准备躺下,她才露面。
看她笑得跟只偷腥的猫一样,司徒冉忍不住好奇的问她:“你刚才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这问话,杜月如得意的笑了笑,看了眼房外无人,谨慎的关上门窗,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