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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
青狼阻止了两个人,道:“姑娘说我们要杀你,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地方?”
“就是三天前的晚上,地点是刑部女牢,下手狠哪!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素喜道。
“不是我们干的,五狼人坏事作绝,但却有一样好处,一语千金,不说谎言。”青狼道。
“你们是人雇用的?就是那个穿着金衣的人?”素喜道。
“江北武林同道,有谁不知青、红、黑、白、土,五狼人是杀手?诚心雇我们,任何人都找得到,有什么稀奇呢?”青狼道。
“他不肯以真正面目和你们相见,是不尊重你们?看不起你们,你们死了也不知道雇主是谁?”素喜道。
青狼心中已被挑拨得不舒服,但忍下了,冷笑一声,道:“杀手只管拿钱取命,我们不想了解事情的是非恩怨,也不想知道杀的是谁?和雇主身份?土狼,正经事情谈完了。”
土狼道:“现在,我再问你一次,黑妞怎么没有来?”
素喜嗤地一声,笑了,道:“痴情汉子,负心女,你们问的叫人烦哪!我已经告诉你,不知道谁是黑妞,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难道她会骗我?向我挑战,却又不赴约。”
土狼有些相信素喜的话了,四下探视了一阵,道:“姑娘家言而无信,真叫人无可奈何!”
小雅兴起了一股冲动,很想现身应战,但咬咬牙关忍下去,潜伏未动。
“杀我的人,未能得逞。”素喜道:“而且,受了点伤,这大概就是偷鸡不着啄把米了,但他们却逃入了上林画苑,不是你们五狼人,也算是你们一伙的了?”
土狼冷笑一声,道:“我们已给了你很完整的回答,不是我们要杀人,再这么纠缠不休,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双手一抬,寒光闪动,不知何时,土狼已戴上了两个黑色的手套,十个尖利的爪芒,突出有两寸多长,比起真正的狼爪,可怕多了。
素喜道:“诸位既不愿善作交待,那就只好比划几下了,这一战诸位没有银子可拿,是亏定老本了。”
土狼怒道:“你喋喋不休,这一战,只好奉陪你了。”左手一探,抓向面门,右手攻取胸前,果然是开膛取心的架式。
素喜出剑如闪电,土狼攻势发动,素喜剑已出鞘,一道寒芒,斩向左手。
迎面一抓,本是虚招,土狼未理素喜的剑势,主攻是右手,爪芒闪动,已近前胸。
素喜快一步,斩中了土狼的左手,原想剑过血崩。土狼一双左手会被生斩下来,那知锋利的剑刃,如同斩在丝索上,波地一声,剑势竟被弹了起来。
这才发觉土狼戴的手套上大有学问,是一种刀枪不入的制品。
一招失机,立陷危境,土狼的右手爪芒已划破了素喜前胸的罗衫。
危险中,也看出素喜真正本领了,临危不乱,应变有方,一吸气,娇躯缩退三寸,避开了士狼手套上的爪芒,腿未弯曲,脚未移步,是真正的内家功夫。
素喜似被这一招激出了怒火,长剑一振,展开反击,寒芒流动,有如一片剑幕,也把土狼的还击攻势,完全封入剑网之内。
小雅冷眼观察,发觉土狼的武功不错,招式狠毒,形如狼爪的手套,不知是何物作成?不畏刀剑斩劈,攻势亦是杀人为主的手法,招招都是破胸开膛,摘心取命的架式。
但素喜剑法的精奇,更令小雅吃惊,上狼凶猛攻势,竟全被剑势封住,但因狼爪手套,有拒抗利剑的韧性,素喜也只能封住他的攻势,钢爪和长剑不时碰触,响起金铁交呜之声。
不过,素喜很快找出了对付土狼的法子,长剑全采攻势,以刺勺主,避开敌人双手,剑芒所指,也全是要害所在,剑长三尺,素喜剑法又灵活多变,一阵急刺快攻,果然打乱了土狼的章法。
土狼无法攻敌了,双手平在胸前,封挡攻来的剑势,完全是被动、挨打的架式。
片刻工夫,土狼已被刺中了两剑,虽是防守难及的非要害所在,不足致命,但鲜血淋漓,不停地流出,又无法停下休息,还得挥臂跳跃,拒挡攻势,流血无法上住。
素喜已掌握了主动优势,不再伤土狼,只逼他不停跳跃拒敌,很快就会因失血过多,晕迷过去。
小雅看出了土狼的危机,青、红、黑、白,四狼人,也看出土狼的处境不妙。
“住手!”青狼大喝声中,行了出来。
素喜收住了剑气,道:“怎么?准备群殴了?”
“五狼人不是君子,也不是什么名动江湖的大侠,就算以众凌寡,也是平常的很。”青狼冷冷说道:“我们只求杀敌成功,用什么手段、方法,都不计较,你姑娘计算一下,能不能挡住我们五人合攻?”
素喜打量了五人一眼,摇摇头,道:“小妹不敢自大,可能打不过五位联手。”
“不是可能,而是绝对不行。”青狼冷冷说道:“五狼人练过合击阵法,每加一人,不是多一个人的力量,而是相乘效果,五人齐出。保证是天下无敌,这就是五狼人,出道之后,从未失手过的原因,青红、黑、白、土,也是木、火、水、金、土的代号,五行生克的变化,可是大学问,把五狼人看成粗卑无术的人,那就大大地走眼了。”
这番话让素喜听出了兴趣,小雅的兴趣就更大了。
“诸位学过五行生克的变化,小妹是真正的失敬了。”素喜道。
“大哥!这丫头剑招奇奥,杀法凌厉。留下来是个祸害,不如联手把她杀了。”土狼道。
“我们之间,有这么大的仇恨吗?再说诸位的杀手,计价杀人,收钱取命,杀了我又没人付钱,何不和我谈谈生意呢?”素喜笑道。
青狼冷冷说道:“你请得起五狼人吗?咱们兄弟,声誉日隆,价码日高,可不是三五百两银子能请得动的人!”
“价码好说,只要诸位敢接我的生意,咱们就可以谈谈了。”素喜道。
小雅震动了,忖道:听素喜的口气,似玩笑,但犯不着逗弄五狼人,自找麻烦,捅这个马蜂窝,但素喜只是言侍郎的一个侍婢,哪里有许多银子,来雇请杀手,又要杀的什么人呢?
“只要银子多,没有什么人不敢杀的,不过人越难杀,价码越高,能不能先说出来,你要杀什么人?”青狼道。
“不能。”
素喜笑道:“杀什么人,事属机密,如何能在耳目众多的地方说出来?”
青狼四顾了一眼,笑道:“五狼人义结金兰,一向是联手行动,他们不是外人,姑娘是否有个同伴一起来呢?”
“不愧是五狼之首,好灵敏的耳目,不过,这件事最好也不要让他知道……”素喜声音突转低微,低得小雅也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了。
青狼听得很入神,谈的似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谈完之后,青狼却摇摇头,道:“一是时间太急,我们接下生意,还未完成,撒手一走,有背行规;二则这是一大笔银子,我不相信,你能付得出来,除非……”
“除非什么?尽管说啊!买卖不成仁义在。”素喜道。
青狼道:“银钱先付,在下可以考虑,下一个客户,订为姑娘。”
“先付一半。”素喜道:“这是规矩,不厚我,也不能太薄彼,几时可以为**刀,能不能给我一个期限?”
“多则十日,少则三天。”青狼道。
“姑娘的银子,几时要付?”
“明天。”
素喜道:“明天我们在……”突然声音低微下来,低得大概只有青狼一个人可以听到。
青狼道:“按时赴约,过时不候,希望姑娘不是拿我们寻开心了?”
“我不是顶聪明的人,但也不会笨到拿诸位自找烦恼,也希望你不要记错了地方时辰。”
青狼点头,素喜却回头走了。
这一架,打到中途而废,化敌为友。谈成了合作杀人的生意。
“黑妞!你究竟来了没有,怎么可以不讲信用啊!”土狼大声嚎叫着,静夜中,这声音能传出四五里。
何况,小雅就在他身侧竹林中。
她当然听到了,只是忍下未动,小不忍则乱大谋。素喜这件事太重要了,已隐隐现出她的来历身份,一定要设法追查下去,不能被土狼几声嚎叫,影响到大事情。
土狼开骂了,骂得很难听,小雅忍着眼泪,忍着怒火,静静地隐伏不动。
“算了,土狼!”青狼道:“名叫黑妞,顾名思义,她不是个白净姑娘,她又不在咱们猎杀的名单之内,不用追究下去了,回去吧!尽快地完成这票生意,还要接那位姑娘的新生意呢!”
“作完这两票,今年不接生意了,咱们一起到江南,好好地玩它半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江南多佳丽,任你选着玩了。”
土狼似是还想争辩,火狼已冷哼了一声,“老五,大哥已说得很清楚了,再啰嗦,就有点不识抬举啦!”
不敢再开口了,土狼忍下一肚子怒气,一腔忧闷,不再多言。
黑狼突然开了口,道:“大哥,你相信那个丫头说的话吗?”
“我相信银子,明天她要先付一半。”青狼笑一笑道。
“一半银子,就有五万两啊!这是五狼人出道以来,最大的一票生意,最大的一笔收入。”
“五万两,可真是大手笔,不知道要杀的是什么人,要杀多少个?”红狼道。
“两三个吧!她告诉我最多三个人。”青狼道。
白狼冷冷接道:“要是那丫头耍了我们,我绝不会放过她。”
“你一个人,也未必能打得过她,她剑法精湛,非同凡响。”土狼道。
“那就给他来一个五狼合击,明天,你们埋伏四周、她如不带银子来,那就要她来得去不得了。”青狼道。
五狼人飘然而去,小雅才缓步行了出来,陈同、张重鱼贯而出。
陈同还看不出什么异样,张重却脸色青紫,不停地大口喘气。
原来,他担心气息沉重,露出行踪,大部分时间,闭住呼吸,只用极细微和深长的呼吸,保住性命,几乎憋出了毛病。
“素喜是一位关键人物,她似是代表了一个有财有势的组合。”小雅道。
“好像有两种不同力量,卷入了言侍郎命案之中。”
张重展现他丰富的江湖阅历,道:“可以确定的是五狼人是受雇来杀一批人,可惜,他们没有说出来,要杀的是什么人?”
“素喜就是他们要杀的人头之一,而且狂妄地杀到刑部大牢中去。”小雅道。
“刺杀失败,他们低估了素喜的武功,只不过,受雇的杀手,不是五狼人。”
“素喜是个高手,在下就绝非其敌,她有着撂倒土狼的杀着,但却剑下留情了。”
“我们回刑部去。”小雅道:“整个事件,似乎是套中有套,我们就有着不知如何下手之感了,得向总捕头报告,请她指点、”
三个人赶回刑部,副总捕头郭宝元,正急得团团乱转,一见小雅,如获至宝,急急迎上。
他道:“回来得好,明天午时,北京城几位赏玉名家,和一些玉器古玩店的老板、掌柜,要到言府中鉴赏玉器!
后天中午,有数十位京畿附近的武林人物,在原德福应总捕头的邀宴,除了几家大镖局的总镖头之外,还有不少雄据一方的霸主,息隐的武林名宿,算得上是一场盛会。”
小雅呆了一呆,道:“总捕头呢?”
“行踪不明啊!天亮之前。一定要找到她。”郭宝元道。
小雅一皱眉头,道:“小文呢?”
“小文姑娘也不在刑部。”
郭宝元道:“我还在为此发愁。已经三更天了,幸好你小雅姑娘回来了,要不然,我真的有一点抓不住缰了。”
小雅心中之急,绝不在郭副总捕头之下。但她一面是敢作敢当的性格,暗里咬牙。
她道:“总捕头她几时回来,无法预料,我相信她会及时赶来,真要赶不回来,也不用太焦急,副总捕头应挑得起这个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