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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绒服打量了一下管逍,然后笑得特甜:“哥哥,你带我走的话,我可以不找他。”
第19章 造谣你
脏的!
管逍向来讨厌随便的人,通过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能断定,眼前这人,应该非常随便。
所以,他皱起了眉。
管逍说:“你先让一下。”
对方歪着头笑着看他。
“让一下,快点儿。”再不快点儿药就打完了,到时候估计回血凶猛,屋里那人恐怕要遭遇不测。
“我不。”
“……”果然,烦人精招来的也是烦人精。
管逍倒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下一秒,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一次性手套,然后推开了挡在那里的人。
他真的是为了助人牺牲好大。
他推开人后,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
站在那里的“陈白尘初恋”愣住了,然后问:“你跟尘哥是什么关系?”
管逍理都没理他,踮着脚尖就跑进了卧室。
还好,时间刚刚好。
管逍直接戴着手套给床上那家伙拔针,他没经验,压根儿不会,但他并不在意,反正疼得不是他。
顺利拔针,床上的人也醒了。
陈白尘的烧稍微退了些,脑子也清醒了点儿,但当他看见面前的管逍又看见管逍身后靠着门嚼口香糖吹泡泡的人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管逍摘了手套,丢在一边:“任务完成,我走了。”
他一转身,看见了笑眯眯盯着他的人。
“哥哥,你去哪儿啊?”
管逍心里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他觉得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自己被叫“哥哥”都觉得被玷污了。
“让一下呗。”
那人堵着门,管逍出不去。
“我不,”对方冲他吹泡泡,“哥哥,带我玩去吧。”
“他五百块钱一次,你可以考虑一下,据说活儿很好。”陈白尘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刚拔完针的地方出了血,他也没管。
管逍听见这话,皱着回头教育陈白尘:“你别这么说人家。”
虽然看起来挺不正经的,但也不能说人家是鸭子啊!
“没事儿,他说得对。”说话间,本质是鸭子的“小白兔”竟然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手还摸到了管逍的裆,“哥哥,有需要吗?我活儿很好,包你满意。”
这小鸭子铁了心要勾管逍,因为这人一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
管逍窒息了。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碰过。
他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那只手,那只罪恶的、肮脏的手从他的裆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胸口。
“哥哥……”小鸭子不亏是专业的,自己在那儿乱摸都仿佛已经高潮了,他叫床似的哼哼着,听得陈白尘直翻白眼。
管逍愣在了那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
是实打实的,生理上的恶心。
之前他有好感的唐可连手都没碰过,现在他竟然站在这里被一个小鸭子揩油。
管逍觉得头晕,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就在小鸭子彻底凑过来环抱住管逍的一瞬间,整个人被大力地推倒在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有钱的帅哥冲出了房间。
接着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小鸭子一脸莫名:“怎么回事儿?”
“哦,没事儿。”陈白尘从床上下来,揉了揉生疼的头,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了一眼正在呕吐的男人,然后笑着对小鸭子说:“怀孕了。”
第20章 骚死你
管逍在厕所吐得昏天暗地,眼泪都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挺不值的,明明是乐于助人,正面形象,好人没好报也就算了,还要被脏兮兮的人摸,被摸了还得被嘲讽。
他晚上还没吃饭,吐的都是苦水,到最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或者去算一卦,看自己是不是跟这房子的主人反冲,让大师给想想办法避避邪。
陈白尘在厕所门口瞄了一眼那鸭子味儿的初恋,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烟。
“我也想要。”小鸭子说。
“要你妈逼。”陈白尘病没好,但骂人的功力不减,别说一根烟了,就是一撮烟灰他也不想施舍给这人。
陈白尘点了烟,抽了一口,回头看了一眼管逍。
管逍已经吐虚了,双腿都发软,他想扶着点儿什么,但觉得哪儿哪儿都脏,不想碰。
“让让。”管逍有气无力地说。
陈白尘瞥了他一眼,侧过身,让他出去。
结果,管逍刚走出洗手间,小鸭子又笑嘻嘻地凑上来了。
“哥哥,你怎么了?”
管逍倒吸一口气,赶紧往后躲,生怕再被摸。
刚刚那种如遭雷劈的感觉卷土重来,他年轻的生命真的承受不起。
“哥……”
“哥你妈个头。”陈白尘叼着烟,不耐烦地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一手拄在洗手间门框上,一手夹住烟,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你不是刚卖完吗?没被操爽?”
小鸭子不高兴地梗着脖子看他。
“你屁股要是真那么痒,我这儿有拖布杆,送你了,去大马路上玩,没准儿还有人助人为乐愿意帮帮你。”
听见“助人为乐”四个字,管逍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你能别这么说我吗?”
“你还不高兴了?”陈白尘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呢。”
“怎么能不在乎呢?”小鸭子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啊!”
“还真没看出来,我一直以为你那心脏里头装着的不是血是精液呢。”陈白尘朝着他吐了口烟,同时把洗手间的门给拉上了,直接把管逍关在了里面,“你别惦记他了,那人是个死洁癖,跟你做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陈白尘叼着烟,揪着人的领子把人往外拖:“赶紧给我滚啊,再来就真打断你的腿。”
他拖着人往门口走,低头看见了被踢翻的垃圾桶,以及掉出来的安全套。
陈白尘弯腰捡起来,顺手给他塞在了衣领里:“带着你的宝贝,给我滚。”
他把人推出了家门,低声骂了句脏话,关上了门。
陈白尘这边刚把门关上,那边管逍垫着纸巾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你在家招鸭?”管逍嫌弃地看着陈白尘。
陈白尘倚着门看他:“你瞎吗?看不出来是他招惹我?”
管逍笑了:“那真是挺有意思的,鸭子上赶着让你嫖,难不成你器大活好做了一次让人忘不了?”
管逍可能脑子也是被刺激得坏了,他从来都不是会跟人开这种黄色玩笑的人。
但今天就这么说出来了。
而他面前的陈白尘,那可是什么话都能接茬的主儿。
陈白尘弹掉烟灰,笑着看他:“怎么着?你想试试吗?”
第21章 搓死你
嚣张。
太嚣张了。
脏。
太脏了。
管逍看着眼前这人就有点儿反胃,他觉得自己必须去趟医院了。
快要窒息的管逍决定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正朋友交代的救死扶伤任务已经完成,他再继续留在这里,离死不远了。
管逍绕开眼前的人,走前嘀咕了一句:“知道你是这种人,那天晚上我就不应该管你,冻死你算了。”
“你等会儿。”陈白尘虽然病着,发着烧,还稍微有点儿耳鸣,但对方这句话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就是那个……”
管逍笑了:“没错,你这条命就是我捡回来的,大雪天在外面睡过去,你还真是心大。”
陈白尘舔了舔后槽牙,想到那让他肉疼的一千二百块钱,没好气儿地说:“滚。”
“……你什么态度?对救命恩人就这么说话?”
管逍不乐意了,还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呢。
陈白尘不说话,只是看向了旁边的拖把。
噩梦乍现,管逍转身就跑。
房门被大力关上,摔得震天响,闹剧落幕,屋子里又剩下陈白尘一个人。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家,想收拾一下,却没有任何动力。
进洗手间,打开花洒,穿着衣服就那样把自己给淋湿了。
洗完澡,陈白尘觉得昏昏沉沉的,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梦里,他的初恋没有上中年男人的车,而是跟他在教室颠鸾倒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做着做着对方就不见了,可他还没发泄出来,正愁着,那个洁癖怪出现了,不仅用手给他撸,甚至在最后关头,让他射了一脸。
这个春梦一点儿都不美妙,陈白尘睁眼的时候,胸闷气短,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做爱了。
管逍从楼下逃跑之后没再回奶奶家,直接穿着脏衣服打车自己走了。
他甚至没开车,因为觉得自己这身衣服会弄脏了他的车。
管逍挺受不了打车的,脏,但今天的架势就是比比看谁更脏。
他强忍着不适,几欲晕厥,好在,晕过去之前到了家。
他把衣服扔进脏衣篓,把脏衣篓放在了门口。
洗澡,使劲儿搓,甚至还用上了消毒液。
今天跟之前都不一样,他可是被摸了。
管逍虽然洁癖,虽然拒绝跟唐可亲热,但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平时也会有欲望的,绝大部分时候,他也很渴望能痛痛快快地做一场,最好对方还是那种纯情的会脸红着说“哥哥好大”的类型。
今天他还真被叫哥哥了,但是场面过于惨烈,让管逍恨不得从此戒色。
因为被摸了,管逍这个澡洗了两个小时,整个人几乎掉了一层皮。
他出来之后觉得心里不痛快,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七点多,他奶奶打电话来问他在哪儿呢,说是下楼遛弯看见他车了。
“我明天去取车,”管逍说,“今天有事儿,没开走。”
奶奶了然,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吃饭别总洗澡之类。
本来要挂电话了,管逍突然叫住了奶奶,问:“你之前说你们三楼那人叫什么来着?”
“三楼?你说小陈啊?”奶奶还有点儿惊讶,“你跟他认识?”
“也不算。”管逍说,“我记得你说他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管逍是这么想的。
“那可是呗,小陈命苦啊。”奶奶说,“他中学毕业那会儿吧,爸妈一起喝药自杀了,当时三口人一起在家,小陈早上起来才知道他爸妈出事了。”
第22章 又来了
管逍拿着水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他问:“为什么啊?”
“不知道。”奶奶说,“这么多年了,他爸妈因为什么自杀,我们谁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奶奶叹了口气:“都是这里的老住户了,他爸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还挺受学生欢迎的,别的咱也不好问,就记得那天早上我跟你爷爷去早市回来就看见楼下来了救护车,到了三楼看见小陈坐在台阶上,孩子都傻了。”
中学毕业,也就十来岁。
管逍喝了口水,琢磨着那酒鬼十几岁时的样子。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了?”奶奶说,“你可别招惹小陈啊,让人家好好过日子。”
“……奶奶,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奶奶在那边大笑,嘱咐了他几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管逍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琢磨那个酒鬼的事儿。
姓陈,叫陈什么?
管逍挺烦他,这是真的。
挺怕他,也是真的。
那家伙不招人待见,这真得不能再真了。
奶奶说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