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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受骗,其他掌门人也说不定。”
“那当然。”
“可是,你能猜出老和尚的毛病吗?”
“现在还不能。”
“我也一样,但看刚才情形,关键就在‘杜姑娘’身上。”
“嗯,我正是这么想。”
“如果九大掌门会齐,还不让你们相见呢?”
“临机应变,必能找出答案……。”
谈话中,不知不觉已近“罗汉堂”。
它那特殊的建筑,倒使路春生心中一震!
因为这“少林寺”中,重楼叠起,惟有这“罗汉堂”,面积奇广,却是一座平房,但见殿高三丈,门窗紧严,就连那些砖瓦,都像是铁铸铜浇,显得出乎寻常的坚固。
再说那“太聪长老”,当先走上殿阶,大袖一挥,竟然客气的说了声:“路施主请!”
路春生心知事出有因,一面答应说:“有劳了。”
同时星眸一瞥,直朝堂中射去。
原来这座殿,是入寺以来,第一座没关大门的地方!而且烛光憧憧,早有数人在内。
疑惑中,他与“毒情仙子”并肩而行,几个大步,已然迈入大殿。
就在那闪闪的灯光下,他们看到了十个座位,座前踏足之处,各点着一枝寸许残烛!
“诸位请坐!”
“太聪长老”轻声相让,细如蚊蚋!
其余大掌门,一个个面容严肃,立按武当“烈阳道长”、青城“宏景真人”、崆峒“文华真人”、终南“庄虚真人”、衡山“铁磷长老”、五台“玉柱长老”、峨眉“法潮长老”、昆仑“紫衣仙翁”
等次序落座。
路春生只落得末座相陪,至于“李明珠”因为未曾设座,就抄手而立,站在个郎身后。
“各位道友!”太聪长老身居主位,目光掠过众人,首先说道:“我九大门派已有协议,现在他来了,请诸位各纾高见!”
“废!”
“我们决心已定,马上废!”
一片废声,喧哗嘈杂,吼得满殿中,回音绕旋,久久不绝。
这回音,立使路李二人,入耳惊心。
因为嗡嗡隆隆,是一片金属回声,足证“罗汉堂”铜墙铁壁,连殿顶上的瓦,都是精钢铸成,外涂油漆!
“这就难怪了!”路春生表情虽淡,心中却思忖道:“难怪太聪和尚连讲话都不敢高声,原来怕我识破……。”
心念下,却见“烈阳道长”单掌一摇道:“各位别急,路春生还有几句话讲,我们似乎应该让他……”
“不必!”
“不必!”
“用不着!”
各大掌门都与路春生交手不胜,而且又曾被化装的“碧灵丑僧”,仅以单掌震退,这两层过节,使他们羞愤攻心,一齐反对!
“道友!”烈阳道长提高嗓音,拍掌喝道:“你我都是一派元首,最年轻的,也有七旬以上。这样闹闹嚷嚷,未免不像话,还是让他讲的好!”
这番话,如同雪水浇背,当头一棒!
使得七大掌门,立刻面红耳赤,回复冷静,但那七对恩怨交集的眼神,仍似烈火一般,刺人心腑!路春生感动的盯了老道长一下,沉声发话道:“本人的话很简单,而且不是直接要问诸位,……,”
“你要问谁?”衡山“铁磷长老”立予喝问!“我要问‘白衣龙女杜秋铃’……。”
“哦,原来是‘杜姑娘’。”
一提到“杜秋铃”,各大掌门同时表情一松,显见“雷霆剑客杜天威”的交情,未被各派忘记。
但是——“太聪长老”却不一样,他仍然阴森森的,马上反对,可是话却婉转多了:“各位,路春生已与‘杜姑娘’谈了很多,我怕‘杜姑娘’感情用事,上他圈套,所以不让他们继续讲,可是——,杜姑娘的话,大家都亲耳听过,因此我以主人身份,请诸位仔细考虑,她讲的可有不对。”
“没有!”
“绝无可疑,字字可靠……。”
众人又一阵暴雷似的吼声,路春生不慌不忙,双手一摇,压住对方道:“且慢!你们都听过,本人却没听过,既要用这番话来判裁我,怎能够含糊笼统,不加说明呢!”
“这个……。”
七位掌门人先后动容,眼光集中于“太聪长老”,长老却将睑一偏,眼光又盯住“烈阳道长。”
老道长一触对方眼神,看出长老之意,是不要他多费唇舌,但心念之间,似乎当年景象,齐现目前——:他仿佛又回到了“蓉山古刹”一般。
“神龙奇侠”的坟墓,土迹犹新!
“大魔星围住路春生,恨他烧去“大神宝经”,欲施毒手。
喝住群魔的是自己。以路春生习武为睹的也是自己,代替九大门派承认他做“武林宗主”的,也是自己。
路春生坚决习武,苦苦劝他的更是自己!
想来想去,若非自己出主意,路春生可能因毒而死,也可能还是个文弱书生,不管如何,决无今天这一切。
因此——“烈阳道长”面色连变,心念如潮,良心上很觉得过不去,结果他打破了缄默,坦然说道;“路施主,‘杜姑娘’的话很简单,她当时受伤倒地,后来也能够听见看见,所以知道一切!”
“哦!”路春生骇而又骇,连双手都发颤:“她……她……她还能听见看见嘛?!”
“不错!”
“她知……知道了什么?!”
“那化装成‘太智’的‘碧灵魅影’,杀了大师,然后对你说话,说是天大秘密,幸未泄漏,另一个也是老魅的同党,意在乱人耳目……。”
“胡说!胡说!”路春生一听这片谎话,火上三焦,只气得虎目寒电骇人,连声狂吼!
“吼什么尸太聪长老瞬地起身,冷声讽刺道:“看你这付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等于承认!”
“嘿!嘿嘿嘿嘿!”路春生怒到极点,发出一串杀机如潮的笑声:“大和尚这一提,本人倒真明白了!”
“明白何来?”
“杜姑娘当日昏迷,明明一直没醒过,这是你心怀叵测,故意制造出来的谎话!”
“磔磔磔磔!”长老报以一阵笑声,面朝众人道:“如何,这小于无理可喻,还是动手……。”
手字出唇,烈阳道长趁大家还未发招,立刻拦住,道:“我也有一句话……”
“太聪长老”银眉一立,大不耐烦道:“道兄一句又一句,太也噜嗦!”
老道长也将面色一扳,道:“道兄,你别忘我还是九派之长!”
“你……。”
长老正要反唇相讥,但其余各位掌门人,不愿同室操戈,忙不迭的劝道:“两位都别冲动,还是让‘烈阳道兄’说一句!”
老道长趁此机会,马上说道:“今日要定是非,只有请出‘杜姑娘’当面对质!”
“那不必!”
又是一个反对声,使得大家同时注目。
可是——这声音不出自“太聪长老”,反出自路春生口内!
“你……你倒不愿意?”烈阳道长简直不敢相信。
路春生随予答复道:“不是不相信,而是没有用处……。”
“理由是——?”
“她定被‘太聪和尚’,用特殊手法混乱了记忆……。”
“放屁!”长老气得老睑火红,一声打断话头,反朝大众吼道:“我是少林掌门,我跟你们有几十年交情,你们认为我会做这种事吗……?”怒吼中,路春生也在喝道:你当然会……。”
但几十年交情是事实,因此连“烈阳道长”在内,大家都不听他,齐听长老诉说道:“……你们如果相信路春生,就去帮他,如果相信我,就照原定的暗号行事!”
对方所讲的暗号,路李二人,当然不知。
只见烛火摇摇中,各大掌门,都已站起,似是一场剧斗的先兆。
“道长!”路春生情知不妙,只想拉住“烈阳”再说,因此他一纵起身,手一圈,疾如闪电,直向对方伸去。
可是“烈阳道长”也被长老的话打动,正在考虑中,以为路春生暗出快招,反倒一撤身,向旁闪去。
这一闪,正在椅前残烛,一撞而熄。
熄烛正是他们的暗号,只见“太聪长老?和七大掌门,同时足尖一蹴,九枝烛光,顿时全黑,并且那无形真劲,把路春生面前残烛,也连带吹灭了。
“呼——呼——呼——!”
紧接着,是一股猛烈无俦,空前罕见的掌力,就如怒海惊涛一般,直劈向路李二人立身之处。
“砰!砰!砰!”
他俩人百忙之际,迭出猛招。总算连档带让,将这记致命招势解脱。并且吸气蓄功,准备迎接下一式。
可是——对方竟又不抢攻,一阵飕飕的风声,九大掌门早如鬼魅飘游,趁着浓黑,反朝后面射去!
“钉住他!”路春生沉声一喝,急忙赶上,惜因错过先机,终于慢了一步。
等他俩追进中殿,对方早已射入后殿。
“轰隆!轰隆!”
巨响如雷,山摇地震。
前有钢门顶住去路,后面钢门堵住前殿,他们竟陷在浓黑无边的绝地!
“没关系,我带着有火种,”李明珠娇声微颤,伸手入怀,取出了江湖道所用的火筒。
但火星刚闪,还未点燃。四下里“卡!卡!”连声,一片金铁机簧转动,如潮而起,快躲——!”李明珠手一软,突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把手中火筒都丢掉了……?!
第十四章 佛肚藏秘
再说“李明珠”一声尖叫,骇得连火筒也丢了。
但那火筒内装硝药,因此一面滚动,一面还在发光。
路春生趁着这点微亮,骇然一…瞥,只见大如车轮的一片闪光,夹着“咝!咝!”劲啸,凌空射到!
闪吗?
地形不明,惟恐误踏险地!
不闪吗?
来物蹊跷,不知是何暗器!
那时快,说时慢。
就在他微微一怔间。
那片阴寒砭人,大如车轮的怪物,已飞至身前寻丈!
“砰——!”
路春生祸临眉睫,无可避让,立刻下意识的手一翻。一股无形真劲,直朝来物劈去!
可是——这暗器仅轻轻地颤动一下,仍依奇幻轨道,从那如山掌劲中,凌厉切入!
刹那间,路春生看清了。
这是一片精钢铸成,锋利无比的刀轮,中心厚约两寸,边缘奇薄如纸,专能破解无形劲道:百忙下,他步法一错,朝后疾让,但没注意到身后的“毒情仙子”,她因为心切个郎,虽然早已尖叫告警,本身却未移动。
因此——他俩人沉重一撞,几乎踣倒当地!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锋薄刀轮的寒芒,已逼到路春生的鼻间,立感到周身一噤,如被雪水浇背!
好个路春生,在此千钧一发,头断血流的关头,猛将掌式一换,四指朝上,弹中了刀轮边际。
这一式,临危所发,何止千钧。
立闻“当——!”地一声。数十斤重的钢轮,顿裂为大小不等的碎片,纷朝四方进射!
钢轮碎裂,是他俩所未料及的。
顿见血光冒现,闷哼连声,他们身上竟被锐利的破片,划开了几条伤口!
而且,更教他俩吃惊的是——明灭不定的微光中,更有六片刀轮,分自不同的角度袭到,路春生只要一眼,已知四方八面,均在暗器威力之下。
于是,他低喝一声:“打它们中心部位!”
俩人同时转步拧身,以快得看不清的速度,发出一连串惊险绝伦,变幻百出的招式!
路春生仅用他一双肉掌。
“李明珠”却将两段红绫,在刀轮群中,飞绕盘旋,转得目眩神摇,不透风雨,专点向刀轮厚处。
“砰!砰!”的指掌劲风。
“啪!啪”的红绫震响。
夹以“叮!当尸不绝,刀轮破裂,碎片纷飞的异声,此起彼落,交织成一首骇人心魄,空前未有的乐曲。
仅只是顷刻工夫。他们联手合击,先后粉碎了十九面刀轮。
当最后一片碎钢坠地后,堂中万籁无声,机簧绝响,只剩下两人微微吁喘,和心跳怦怦的轻响。
堇于”李明珠”失手抛落的硝磺火筒,还躺在两丈以外,冒出昏暗的星火。
火光中,只见路李二人,面容凄厉!
不仅衣袍破裂,而且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