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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来似却心想毒死也行。
年时倦也没敢做什么挑战自己技术的菜,就做了菠萝咕咾肉、糖醋鲤鱼、可乐鸡翅、酸辣土豆丝和紫菜葱花汤,说不上多难,照着步骤,一步一步来,没多久就做完了。
李嫂在一旁看在,一开始胆战心惊的,到后来见年时倦有模有样的也就放下心来,帮着端端菜什么的。
甘来似则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年时倦忙活来忙活去的,几次想进去帮忙,都被年时倦叫住了。
菜端出来的时候,年时倦还很讲究地摆了个盘,虽说糖醋鲤鱼有些糊,但他相信味道还是可以。
甘来似已经早早地被年时倦按在座位上等着了。
年时倦本想叫李嫂也留下来一起吃,哪知李嫂拒绝的快,不一会儿就走了,年时倦也只能作罢,和甘来似坐桌边,还很有情调的点了俩跟白蜡,美名其曰烛光晚餐。
年时倦又开了瓶红酒,这还是他昨天回家从他爸那儿偷偷拿出来的,没敢让他爸知道。
年时倦还给甘来似拿了给酒杯,倒了点儿。在暗黄色的烛光下,年时倦的脸也柔和了许多,他也给自己到了些,冲甘来似举起酒杯。
“干杯。”他说。
甘来似眨了眨眼,也举起酒杯,和年时倦的酒杯碰了下。
一饮而尽。暴殄天物。
年父要知道了,不得活活打死年时倦。
酒入了肚,甘来似就没资格继续喝了,只能尝尝年时倦的手艺。
年时倦却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口,笑眯眯地看着甘来似夹了个鸡翅。
“好吃吗?”年时倦问。
甘来似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很好吃。”这不仅仅是因为是年时倦做得,更是因为这真的好吃。
年时倦笑了,眯了眯眼,“那行,我也吃个。”
……
这顿饭结束的快啊。
俩人都不是吃饭时要说话的人,彼此都静静地吃着,顶多看一眼对方,加个菜,然后又继续吃着。
吃到一半,年时倦打开手机,放了首歌。
“What if what if we left today。 What if what if we run away; What if we said goodbye to safe and sound。”
“And when the lights start flashing like a photobooth。 And the stars exploding we’ll be fireproof。 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s。Trippin’ on skies sippin’ watertalls。”
甘来似的英语水平渐长,听得出歌词中的意思。
“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 A truth so loud you can’t ignore。”年时倦又喝了口酒,哼了哼。
甘来似垂下眼。
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为什么会视而不见?
他也笑了笑。
其他的事在这一个都不重要了,年时倦时不时哼一俩句歌,眼睛一直看着甘来似。而甘来似也一直笑着,听着年时倦的哼唱,眼睛也看着年时倦。
“My youth is yours。”年时倦笑着,喝下最后一口酒,歌也停了。
“My youth is yours。”甘来似声音低低地,也跟着复述了这句。
烛光闪烁了一下,年时倦的脸也暗了一下。
“啪嗒——”
蜡烛被年时倦打了下去,他伸长手,扯着甘来似的领子,咬住甘来似的唇。
但很快,他又用舌头代替了牙齿,一下一下,轻而粘腻。
甘来似没有躲避,也回应着。
这个姿势的难度很大,年时倦本来不是很想松口,但是……他腰有点儿受不住了。
甘来似也有点儿难受,俩人最终分开,脸贴着脸,又轻啄了一下,才彻底分开。
蜡烛在掉下去的时候烛芯碰到地面,已经灭了,就只剩另一个难兄难弟在那儿颤颤悠悠。
饭俩人都不想吃了。
“睡觉吧。”年时倦舔了舔唇,说。
甘来似将筷子放桌面上,点了点头。
年时倦也点头,将灯打开,又将蜡烛捡了起来,“你先去吧,我……看会儿电视。”
甘来似继续点头。
他的耳朵有点儿红,整个人虽说表面上冷静,但内在还是有点害羞,动作都快得很,以至于没看见年时倦也一样红起来的耳朵。
“啊……”年时倦坐在沙发上,长叹了口气,又咽了咽口水,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爽。
真的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完结了啊……哎,哎……
☆、梦境
年时倦接甘来似回家。跳级的手续已经办好了,甘来似已经从高一变成高二的了,年时倦说不上这样的决定是好是坏,但是年时倦愿意尊重甘来似的决定。
今天,俩人再一次路过有人跳楼的地方,这里已经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了,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也不知道他所踩着的地方昨日满是鲜血。
年时倦停下了车,抬起头,望着楼层。
这一栋楼很高,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二十多层,从顶楼往下,很快就坠了下来,然后死掉。
那种模糊的痛楚在最后一刻竟也变得清晰了。
甘来似也看着这一栋楼。
这是一栋寻常的楼房。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
甘来似其实并不想多在这儿停留的,因为那种失去的感觉太让他难受了。但是……
甘来似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年时倦。
或许是错觉。他从未,也不会失去年时倦的。
但这种错觉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越在这儿停留,就越发清晰。
年时倦转过头,看了眼甘来似。
“这儿……”他见甘来似的脸色很难看,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儿有甘来似有什么不好的记忆。
甘来似抓住年时倦的手,无声地请求着快点离开。
年时倦愣都来不及愣了,立刻就开车走了。本来今天看见了,就想着追忆追忆,哪知道……
年时倦想去医院,但甘来似却开口,“我想回家。”
年时倦无奈地点了点头,只能往家的方向开去。
不知道是不是年时倦的错觉,甘来似很不愿意去医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但甘来似从来没有动过去医院的想法,但甘来似却又不像是害怕医院,毕竟当初甘来似和年时倦在医院睡了几天,也没什么异状……那为什么甘来似不愿意去医院呢?
到家了。
甘来似深呼着气,感觉那种不安渐渐消失了。
抬头,便看见极高的楼房,一层俩层……人,跳下来,从十一楼,“啪”地一声,血溅满一身。那种鲜红温热的液体从身体流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流到甘来似的脚下。
眼前突然就黑了。
身遭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寂静的、黑暗的空间里面呆着。他不敢走,也不愿意走,他就在原地,不知道是站着还是坐着,直到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但他看见了年时倦。年时倦恬淡的脸,在黑暗中也依旧清楚。
甘来似突然就闭上了眼,虽然呼吸平稳,但年时倦却忍不住地心惊,直到医生告诉他甘来似没什么问题,有可能是压力过大,或者有什么心理状况才会如此,他才勉强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又忍不住想,这个压力是他给甘来似的吗?是他对甘来似抱有太大期望而让甘来似承受了这些压力吗?
没人能告诉他。他忽然又开始犹豫了,让甘来似跳级,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年时倦看了眼甘来似,甘来似正躺在床上,脸埋在白色的枕头上,柔软而又黑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整个人安稳而舒适。
甘来似为自己所做得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
甘来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窗帘拉得不是很严实,露出条缝。而年时倦,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甘来似动了动,没发出什么特别大的声音,但年时倦依旧醒了过来。
“你醒啦。”年时倦笑了下,有些疲倦,“我叫——”
甘来似拉住年时倦的手,摇了摇头。
“我想回家。”甘来似说。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年时倦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爽快地答应,他看着甘来似,表情若有所思,实际上对甘来似,这表情说不上的严肃。
“医生说你压力太大了,我觉得需要检查检查。”
甘来似怔愣了一下,抿着嘴,看着年时倦,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医生来得慢,到的时候,年时倦和甘来似之间的气氛丝毫没有变化。
医生见过的大场面多着呢,丝毫不介意,“我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病患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现在醒来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建议去挂个号,检查检查心理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最近压力太大……”
甘来似听着这些话,听到那句“压力太大”的时候,没忍住看了眼年时倦,只见年时倦低着头,表情很沉重。
他误会了。
甘来似想。
但甘来似却贪婪了起来。这种误会是因为他关心我。这很好。
医生走后,年时倦才坐了下来,看着甘来似,开口,“还想出院吗?”
甘来似反驳,“我想回家。”但他又顿了下,“我没有压力大,我只是……”
年时倦侧着头,没说话,却有些不信。
甘来似虽喜欢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但同时,他也不希望年时倦不信任自己,“我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最近才有的。有些时候,会突然觉得你会离开我,有些时候,甚至觉得某些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很眼熟。”甘来似组织了下语言,“上一次堵车,我们看见了一个人,从二十楼跳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我看见过,或者说是知道,你曾经,从那里的十一楼跳了下来,就在我眼前,“啪”地一声,血溅了一地,虽然我知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今天……”
年时倦的表情却恍惚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颤着声音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甘来似点头,“有时候,会有一种你总是会消失的感觉。”
年时倦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第一次见我,感觉怎么样?”
甘来似视线瞟了瞟,“像是见过。”
年时倦没说话,一把抱住了甘来似。
“我也是,我也是,我,我们,是真的,都是真的……”
甘来似有些不懂年时倦为什么这么的激动,他眨了眨眼睛,拍了拍年时倦的后背,学着年时倦安慰自己的样子安慰着年时倦。
年时倦好歹自诩是个大人,很快就缓了过来,但已经从刚才沉重中脱离了出来,但是,他依旧想知道——
“虽然知道你晕倒是因为这个,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我是不是给你太大的压力了。”
甘来似愣着,笑了,他弯着眼,摇了摇头。
年时倦也笑了,“也行,信你,但你也不能太逼迫自己了,知道吗?等下回家给你说些事儿。”
甘来似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我可以回家了吗”
他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年时倦不同意……
“那是,”年时倦点头,“医院还没家里舒服呢,菜也淡得很,没意思。”
甘来似抿着嘴,眼睛亮亮地点头。
上一秒还答应得好好的,一定要让甘来似多在医院住几天,哪知刚过一会儿,年时倦就反悔了,他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地办完手续,也幸好没遇见……
医生站电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