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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来似却有些困了,他本就比年时倦睡得少,这一折腾,就更困了。
寂静的夜里,甘来似听着俩人的呼吸声,还没来得及完全入睡,就听见了年时倦的话。
“你喜欢我吗?”年时倦问,他好像是酒醒了,又好像没有。
“很喜欢,很喜欢。”甘来似说,或许就是因为年时倦醉了,又或许是因为他想告诉年时倦自己的心意,他就这么直白,却又热烈地说了出来。
“我也喜欢你。”年时倦笑了,翻过身,抱住甘来似,“你真可爱啊。”
甘来似反手也抱住年时倦,“你……你也是。”
年时倦皱了下眉,“不,我不可爱,你可爱。”
甘来似抬头,眨了眨眼,没反驳。
年时倦满意了,继续叨叨着,“你好可爱啊,想把你藏起来,不,最好把你变得小小的,然后放在头上,去哪儿都带着你,多好啊……”
甘来似心跳加速,不大敢接下话。
所幸年时倦也是自言自语,又开始说了,“我要保护你。那你为什么今天站我跟前?”
“我也要保护你。”甘来似说。
年时倦一愣,松了松甘来似,触及到甘来似的双眼,见到那双黑色的眼睛,他才像是懂了些什么,笑着点头,“那也行,你以后再保护我把,好歹我现在还大一点点,我保护你,要我老了,就换你保护我了。”
甘来似很少听到年时倦提及他会和自己拥有未来,一时间,那种突然看见了前方的路,突然一点也不害怕前方的感觉就出来了。
他的未来有年时倦。
他的未来有年时倦!
他会和年时倦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甘来似没说话,又亲了下年时倦。
他喜欢和年时倦头互相靠着,唇互相贴着的感觉。
年时倦也弯了弯眼,舔了下嘴唇,“你说,你老了还这么可爱吗?啊,说不定,就这么可爱啊。”
甘来似紧紧地抱住年时倦,“嗯”了一声。
年时倦笑了笑,没多管,也回抱住甘来似,继续叨叨着。
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年时倦醉醺醺的,还是喜欢这个样子——和自己喜欢的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随便叨叨着,吹吹牛逼,扯扯瞎淡。多棒啊。
年时倦侧过头,看着睡熟了的甘来似,没继续说话了。
去他麻痹的未来。他什么都不想想了。他要和小王子过一辈子。
☆、跳楼
今天是年时倦做菜,李嫂在一旁摘菜叶子,时不时就看一眼厨房,生怕厨房燃了。
但年时倦是个很有天赋的人。他虽然做过的菜不多,切出来的菜也不好看,但是,他只要拿上个菜谱,就能炒出个卖相一般,味道一般偏上的菜。不过年时倦也有自知之明,自个儿就只负责炒菜,什么准备工作啊,还是交给李嫂吧。
年时倦对于炒菜这一项有些枯燥,但又有点儿意思的活动不是特别的热爱,但偶尔来一次,他还是很乐意的。
“李嫂,你先切着菜,我去接甘来似去了。”年时倦在厨房转悠了一下,了解了下自个儿待会要接触的家伙些,就准备走了。
“行,行。”李嫂有点儿不敢相信,但也不好意思灭年时倦的志气,只能嘴上应着,想着待会炒菜的时候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年时倦没察觉到李嫂的紧张,正哼着小曲儿拿着车钥匙下楼呢。
今天甘来似半期考,考完半期考,过几天,就提交申请,参加个考试……不过年时倦有点儿担心,因为甘来似是不打算去学校了,他想直接就在家里和家教学习,直到高三下半学期,他才继续回学校备考。
年时倦虽然还是挺乐意甘来似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多一点的,但年时倦也忍不住地觉得这太过于冒进了,万一要是失利,虽说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但是……年时倦不希望甘来似受到任何伤害,这个心态就想养孩子,更何况这孩子还是男朋友,啧。所以有什么伤害,年时倦都想自己扛下来。
年时倦叹了口气,所以说为什么要过几天再去问呢?还不是他想听听其他意见。
就这么想了想,学校已经到了,门外没多少人,也是,就一高一半期考,能有什么好庆祝的?
但年时倦不管,待车里等着。
……
最后一堂考试是英语。挺常规的,没多大难度,但也不轻松,不过甘来似心情很好,考试开始前看了几眼窗外,等到广播响起,他就冷静了下来,提笔开始写名字、班级、考号。
听力甘来似一向不怎么好,毕竟底子就摆在那儿,但这一次甘来似大多数的答案都能确定是正确的,只有少部分有些怀疑,但他没动,继续往下写。
即便冷静了下来,甘来似还是忍不住会想到年时倦。
年时倦在干什么呢?
年时倦来了吗?
年时倦会觉得无聊吗?
这个单词什么意思来着?
甘来似一回神,看了眼时间,还好没想多久,时间还够。
年时倦的脸一直在甘来似脑子里晃一下,但甘来似不觉得烦,也不觉得慌张,反倒是特别的安心。
只有年时倦这么一个人,才能给他这种感觉。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考生们注意掌握时间。”
甘来似已经点下最后一个句号,将作文写完了。
他不是很想检查,甚至不是很想继续呆在这儿,他想跑下楼,跑到校门口,看看有没有那辆熟悉的车,没有也好,他愿意等。
但是,甘来似却没这么做。他低下头,检查起自己第一遍做的时候不是很确定的题。
虽然再看一遍,甘来似也没什么改动。
“叮——叮——考试结束,请监考老师收卷,请考生们停止答题。”
甘来似前一分钟就把东西收拾好了,此刻正坐在座位上,看着老师将自己的卷子拿走。
考完了。
甘来似想。
伴随着这个想法的是他站起来往门口快步走去的动作。
同桌也收拾好了,本想和甘来似讨论讨论题,却没想到甘来似很快地就走了。
甘来似飞奔着跑出了门,跃下楼梯,再穿过校园,到了门口。
年时倦已经从车里出来了,正靠在车上,抬头看见甘来似,冲他招了招手。
甘来似站在校门口,气息有些不稳,不知道是跑步跑得,还是太过于激动了。
他咬了下牙,才猛然回过神来,向年时倦跑过去。
“干嘛呢?这么激动?”年时倦笑问。
甘来似却有些说不上话来。
年时倦也没说话了,摸了摸甘来似的头,“上车吧。”
甘来似点头。
等到车开过那家兔八哥的火锅店的时候,甘来似才缓过神来。
他好像经历过这样的事。他好像就在一天,很平常的一天,也是和年时倦见面,但年时倦却站在远处,看着他,而他看不清年时倦的脸。
他想走近,看清楚一点,但他一走进,年时倦就往后退。
“……”
甘来似眨了眨眼,他不知道年时倦当时说了什么,他甚至对于这一段突然就窜出来的记忆有些恐慌——那种事情再现的恐慌。
年时倦走了。
年时倦转过身,想着相对的方向走去。
一步,俩步,三步……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啧。”年时倦突然啧了一声。
甘来似这才醒过神来,有些失神地望着前方。
堵车了。
甘来似却没什么烦躁。
他很恐慌。
他明明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但却依旧忍不住地恐慌。
因为他有一种悠然升起的感觉,告诉他,他经历过。
“怎么堵车了?平时这时间段也不堵车的啊……”年时倦失手按了下车喇叭,有些烦躁。
甘来似却抓住了年时倦的手,真切的感觉到了年时倦的存在,就只有这样,他才安了一点心。
年时倦还在。错,错觉。只是错觉而已。
年时倦也突然发现甘来似脸色是多么的差了。
“怎么了?”年时倦摸了摸甘来似的额头,温度很正常,“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考试没考好?没事的。”
甘来似摇了摇头,“你会离开我吗?”
年时倦一笑,“不会。”
甘来似却不信,但面上却作出松了口气的样子。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抓住年时倦的手。
年时倦没察觉到什么,回握住甘来似的手,“下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什么事。”
“好。”甘来似说。
但是问题来了,甘来似虽然答应了要下去,手却一直握着年时倦的手,死都不松开。
年时倦无奈了,“不是说下去吗?你不松手怎么让我下去?”
甘来似抿着嘴,眼睛转了过去,没看年时倦。
“啧,松手松手,你还怕呢?”年时倦好笑地说,扯了扯自己的手。
甘来似却用力地将手抓住了。
年时倦笑着叹了声气,刚想开口说话,就见甘来似打开了车门,松开了年时倦的手,下了车。
年时倦一愣,也不知道甘来似心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也下了车。
甘来似也没愣着,一下车就绕到驾驶座旁,一件年时倦下来,就握住年时倦的手。
跟只小奶狗似的。
年时倦没挣脱,任由甘来似拉着。
这一段路堵住的车多,年时倦和甘来似往前走着,走了有一会儿了,才看见车顶一直在闪光的救护车和警车。
有不少人围在四周,但只能远远地看着,那儿已经被警戒栏围住了。
年时倦和甘来似站在人群中望了望,没望出个所以然,还没弄清楚什么事儿,就看见一小黑点从高处坠落,砸了下来。
年时倦愣了下,甘来似也愣了下。
俩人抓住对方的手,互相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那种惊诧。
年时倦梦中自己跳下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不过那时候人没这么多。
甘来似没有记忆,只有一种感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他总感觉这个地方让他再一次失去了什么,且是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人。
人群一片哗然,但也有些唱反调的,再那儿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
年时倦没听。甘来似也没听。
尸体放在白色的担架上,盖着层布,从俩人眼前抬走,抬担架的人都很镇定,像是看多了。
但是年时倦没看多。他看到还没流尽的鲜血顺着布往下“滴答滴答”地落,抬了多久,那红色的小血滴就滴了多远,细长的一条直线,跟着抬着的担架走了一路。
警察和很快就开始疏散现场,有俩位老人,正哭哭啼啼的。年时倦看了他们一眼,头上的白发很多。
很多没来的人都轻松了,道路疏散开来,已经可以开始走了。
年时倦和甘来似却并不是很轻松。
俩人沉默地坐在车上,都没说话。
李嫂在家里已经等了有一会了,见年时倦回来,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她就发现俩人怪怪的。
年时倦走进家,很快就调整过来,笑着拍了下甘来似的肩,语气却有些艰涩,“今天……你考试,我给你做些菜。”
甘来似抬起头,看了眼年时倦,又看了眼厨房,没说出话来。
“放心吧,”年时倦暂时把那事儿放了下去,见甘来似这样被逗乐了,“毒不死你的。”
甘来似却心想毒死也行。
年时倦也没敢做什么挑战自己技术的菜,就做了菠萝咕咾肉、糖醋鲤鱼、可乐鸡翅、酸辣土豆丝和紫菜葱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