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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倦也顺着看了过去,只看见自家可爱的小王子,又望了望四周,难怪王贺害怕,他现在一看……也是挺害怕的。
害怕的年时倦牵着皱着眉有些不爽今天来了这么多人的甘来似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个更害怕的王贺,而客厅里,还有个哆哆嗦嗦的李茂。
走进灯光明亮的客厅,王贺刚松了口气,有些放松,就看见蹲地上哆哆嗦嗦的李茂,而李茂也恰好抬起头,和王贺四目相对。
“……”
年时倦没想那么多,回到位子上才松了口气,望着呆住的俩人,伸了伸腿,“来吧,一起说说。”
王贺、李茂:“……”
他们什么都不想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更……晚了。
☆、愉悦
这种感觉很复杂。
王贺没过多久就出国了,和李茂关系也就淡了下来,但现在尤确的事情刚一发生,李茂就来找年时倦……
王贺不得不多想。
李茂却是有点儿小心虚,别的不说,他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但对自己的道德要求还是很高的,这不,他这就满脑子都想着自个儿在王贺背后说坏话,结果正主来了,他真是……
心虚心虚心虚。
但年时倦没什么心情让俩人交流交流感情,敲了敲桌子,不大想继续拖着,现在就想和自家小王子单独呆着。
“你俩感情深啊。”年时倦说。
甘来似听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就只是垂着眼,若有所思。
这么一看,这件事倒也是简单,巧合的时间一次巧合的意外下所产生的一系列的事,那尤确,也只是威胁到了那位张叔的利益而即将牺牲的人。
甘来似眨了眨眼。人性的丑恶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他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无趣。
但甘来似没表现出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太冷漠了,若是年时倦知道他是这样的……
甘来似看了眼年时倦,将视线投向坐在对面的俩人。
俩人对视了一眼,王贺开始说话。
“李茂讲了多少了?需要我补充补充吗?”王贺已经冷静下来了,相较于一旁一脸弱智的李茂,实在是难能可贵。
李茂没察觉到什么不对,正准备听着。
年时倦顿了下,是真不对李茂抱有希望了,“说说尤确姥爷的事吧。”
王贺愣了下,笑了,“也是,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失手推了他一把,哪知道他没站稳,就摔了下去,结果……就这样了。”
年时倦点了点头,不是很想知道王贺当时的心理变化,刚想开口继续询问,哪知王贺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也不好打断,只能听着。
“恐慌、慌张、兴奋、不愿承认。”王贺闭着眼,回忆了一下,“不怎么好的情绪,也是件不怎么好的事。”
没人说话。
王贺像是宣泄一样,继续倾诉着。
“一个人的死亡发生在眼前,是一种让人刺激的同时又觉得恐慌。逃避。逃避。逃避。无休无止地逃避,到后来,把别人骗了过去,也把自己给骗了过去,像是解脱,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王贺睁开眼,看向面前的几人,“你们能承认吗?你们敢承认吗?你,杀了个人。”
没人说话。
王贺笑了下,是那种嘲讽,又满是苦难的笑,他张嘴,想继续说着。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在场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甘来似了,他不害怕死亡,或者是习惯了死亡,死亡并不可怕,离去和抛弃对他而言更为可怕。
年时倦也回过神来,但终究有点儿受影响,回握住甘来似的手,也一同看向王贺。
只有一旁的李茂,还有点儿呆呆愣愣的,他虽说一直都说不怪王贺,但心中终究还是又那么一点怨恨的,也是,王贺关系和他一向都不大好,俩人互相看不顺眼,虽然李茂总是站王贺的角度想这些事,来告诉自己不要有过多的怪罪,但事实,他更是为自己的那份良心找点儿开脱的地方。他和王贺当时没什么区别,他也一样跟着跑了,甚至到后来,知道了,想清楚了这么多的事,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他,而同样,他也不像王贺那样,承受了村子里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到后来……
李茂没听清王贺讲了些什么,只是一回神,人就躺在床上了。
李茂这人心大,有时候心大也不能解决的事儿,就只能为自己开脱了,而这一次,所有的事都翻了出来,他却再也不能为自己开脱了。
他和王贺,没什么区别。
李茂有些自暴自弃。
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不起他爸他妈的教诲,一直以来都这么的自私自利,胆小,懦弱,自顾自地活着,还活得不自在,这么一想,死了也挺好的,但是……
李茂捂着脸苦笑着。
他要真的敢死,怎么会活成这个样子?
他毫无理由地有些憎恨为什么这些事突然都出现了,为什么不能永远都埋在过去,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
李茂又告诉自己。
这就是事实,是迟早都会被发现的事实,只是取决于时间的早晚罢了。
他有些低落。
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李茂有些迷茫。
活到现在,他连自己是怎么样的人都没有看清楚。真是可笑啊。
但李茂笑不出来了。
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揭开的。揭下这一层遮羞布,他……
李茂突然有些释然,或许这样,也挺好了,他这样活着,不用再受气,也挺好的。
顺其自然。
李茂告诫自己。他做不成什么明智的决定,也做不出改变自己命运的事,甚至挺享受自己顺其自然时的放松,或许这样……也挺好的。
谁知道呢?
那一晚,四人都没睡着,王贺回忆着自己从不愿回忆,但却一直在睡梦里困扰着他的事,李茂则是奔溃后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和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而年时倦和甘来似……
年时倦本想和甘来似聊聊,聊聊他为什么在那一刻挡在自己面前,聊聊自己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聊聊……
到最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就望着屋顶,发呆。
甘来似则是将一开始自己对于年时倦的猜想放到了一边,也发了会呆。
闹钟一响,俩人便趁着刚刚擦黑的天色,走去火车站了。
四五点的火车站也灰蒙蒙的,行人神色匆匆,连带着火车也行色匆匆,不多久,便启动了。
甘来似牵着年时倦的手,看着年时倦的睡颜,不语。
车外的景色一一掠过,甘来似却没多大兴趣去看了。
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事,和年时倦、甘来似关系都不大,俩人突然发生改变的身份,原本就没有细究,现在一平静下来,有了空闲的时间来捋捋,越捋,甘来似就越烦躁。
到最后,他没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就看着年时倦的睡颜,自己也眯了会儿。
接俩人的是苗湘,苗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正玩了几天,乐呵着呢,傻笑着接年时倦和甘来似到家,自个儿就出去浪去了。
打开房门,还来不及多看几眼屋子里有什么变化,年时倦就被甘来似扯着衣领,亲了口。
碰了下,就松开了。
甘来似神色如常,就有点儿同手同脚,但面上一本正经,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正想着做沙发上,写题。
年时倦第一反应是咽了下口水,然后……然后把头抬了起来,抬回原位,愣住。
这,这,什,什么……瞎玩意儿啊。
年时倦头顶冒烟儿,脸红的过分,也走到沙发面前,坐了下来,就和往常一样,坐甘来似旁边儿,然后下意识地打开电视,听着那闹哄哄的争吵,神游天外。
神游了一圈儿了,年时倦才将遥控器往桌上一放,转过头看已经彻底恢复原样,连心里一开始的害羞都没了的甘来似。
这,这,这,这么……主动的吗?
年时倦见甘来似这小样儿,竟然也有点儿恍惚地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就是……不就是亲了一下吗?
不就是亲了一下吗?
年时倦默默地转过头。
他和甘来似一比,真是……
啧。
好歹,好歹也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怂呢?上去就是刚啊!
年时倦心情平复了下来。
但随即……
男朋友!
哎草。
我他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脱单了?
嗯?嗯嗯嗯?
年时倦心情又激动澎湃了。
要照这情况,也该庆祝庆祝的啊,不过……
年时倦又看了眼甘来似,顺带看了眼甘来似面前的作业。
啧。
拥有一个学霸男朋友的痛苦。
啧。
年时倦伸了伸腿儿,终于将目光往电视剧那儿挪了挪。
不就一男朋友吗?有都有了,亲都亲了,还睡一起的呢,怕什么?
年时倦点头。抖了抖腿,看着电视。
说是不怕,但年时倦也还是怂怂的,一时间不大能适应这个角色。一开始虽然说是喜欢,但也没想着能有个什么,现在……啧,他是真对一个小屁孩儿下不去嘴啊。
李嫂今天菜做得乐呵,这手艺啊,久了不练就生了,今天她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做了三四道大菜,再来碗汤,弄得年时倦都看了眼日历,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啊。
但晚饭丰盛,年时倦吃了几口也放下了拘束,开始尽情地给甘来似夹菜,但这人,一放松下来,毛病就出来了,年时倦今天心情是好,虽然不能庆祝,但喝点儿小酒还是行的啊,这不,人有些微醺了,小心思也就蠢蠢欲动了,正站洗手池前戳着甘来似的脸傻笑呢。
甘来似垂着眼,没有阻止,但脸也不知道是被戳红了,还是害羞红的。
“你,你怎么……脸红了啊?”年时倦凑上去,极近距离地看了看。
甘来似抬头看了眼年时倦,没说话,只是打湿了洗面帕,准备给年时倦擦个脸,醒醒酒。
年时倦见甘来似不说话,扁了扁嘴,“怎么不说话啊?”
他整个人都搭在甘来似的身上。
甘来似颤了下,动了动脖子,脸更红了,“你,你喝多了酒。”
年时倦打了个酒嗝,摆了摆手,“屁,我酒量好着呢。”
甘来似不准备多说了,将洗脸帕扭干,扶着年时倦,擦了上去。
年时倦动了动鼻子,嘀咕了几句,但又觉得这冰冰凉凉的,舒服的很,任由甘来似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的。
“唔,还没好?”年时倦有些不耐烦了。
甘来似顿了顿,“快了。”
“唔。”年时倦不说话了,有些没力气,没脸没皮地靠在甘来似身上,“快点儿,我好困啊。”
甘来似连着脖子都跟着红了,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旁,软软的刺一样,轻轻扫过。
甘来似不敢多磨蹭了,心慌慌地随便擦了擦,就扶着年时倦回房间了。
但一回房,年时倦又不是很困了,拉着甘来似的手,死活不让他走,到最后,甘来似只能又带着年时倦回到厕所,匆匆洗了个脸,刷了个牙,就回房了。
躺上床的那一刻,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的年时倦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躺着,动也不动,但也不睡觉,就望着屋顶发呆。
甘来似却有些困了,他本就比年时倦睡得少,这一折腾,就更困了。
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