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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叉又说话了。
我还没学会唇语,不知道逼逼的什么,但一定又是一个坏消息,因为“我”面如死灰。
傻逼走了。“我”脸色依旧难看,连关门都有气无力的。
就跟快进一样,唯一不快进的就是他……来找我了。或者说是偶遇?
“我”和他擦肩而过,他一直站在原地,回头看着“我”,我看见了。
他眼里的情绪我看不清,我揉了揉眼睛,还是没看清,就知看见一双黑色的眼睛,渐渐模糊……
死亡的那一天是一个星期后了。其实“我”早就想死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期间傻叉跟苍蝇一样一直来,每天“嗡嗡嗡”地。
我想打死这只苍蝇。
高处的景象一直都很美。我想。这或许才是一直都不变的。
眼前是荒芜的田野和落寞的街道,一点也不繁华,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还没什么希望。生活压在身上,透不过气来。
“我”很高兴,但依旧有点儿伤心。
我也有点儿高兴,更有点儿大伤心。
我舍不得他。
我喜欢他。
“我”也是的。
那一天天气不怎么坏,不符合心情,但是毕竟是现实,不是电视剧,老天爷就这样,你高不高兴,顺不顺利,倒不倒霉,关他屁事儿,他照样晴空万里,兴高采烈。
耳边风呼啸而过,声音很大,“我”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感觉得到释然和放松。还有点儿不舍。
从来不觉得十一层楼竟然这么快就没了,坐个电梯都要一会儿,更何况这个破地儿还没电梯,“我”爬上来的时候要死要活,而现在,脚一蹬,一跳下去,竟然这么快就什么都没了。
“啪——”
水泥袋落地了。我看见“我”鞋子没腾空松开,还是不错的——但我还是不敢看我的身体和脑袋。脑浆……大概是溅了一地,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看见了他。
他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看不出人性的“我”,满是茫然和惊诧。
他大概是好好打理过了,穿的很干净,虽然很旧,头发也修过了,脸漏了出来,让我有点儿嫉妒,很帅。
他手上的塑料袋儿掉在地上了,数包薯片都散落出来,但他没有在意,跑到“我”的身边,颤着手,擦了擦我脸上的血,但是血太多了,还有其他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根本擦不干净。
我看着“我”,脑浆没蹦出来。
他可没我的闲情逸致,还有心思想这个,他愣愣地擦着“我”的脸,像是不懂,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没了。
后来……后来?后来年时倦醒来,饿着肚子坐床上发了有一会儿的呆。
他又一个大胆的想法。
特别大胆,和上一个大胆的想法一样大胆,虽然性质不同。
串一串这些梦,有真有假,但是……
厌恶男不就是尤对那傻叉?他不就是小王子?我……就是我。
我死了。因为尤对。我死前认识了小王子。和现在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因为提前遇见了小王子,而做了梦,阻止了后面一系列的事的发生。
年时倦一点儿也没有喜悦,反倒是沉重。
这他妈有什么好庆幸的?我他妈现在就想长个翅膀飞监狱弄死那个傻叉。
干哦。
年时倦脸色阴沉。
甘来似不合时宜地醒了,小声地嗯了下,就坐了起来,看着年时倦脸色有些难看,有些不懂。
“怎么了?”甘来似睡眼朦胧地问。
年时倦脸色缓了缓,勉强勾了个笑出来,看着甘来似,说,“饿死我了。”
甘来似愣了下,看了眼年时倦的肚子,“那,那我给你找吃的,先吃颗糖吧……”
年时倦应了声,没阻止,看着甘来似慌里慌张地下床翻出糖来递给年时倦。
年时倦看着嘴边的那颗糖,才回过神来。甘来似在他眼前忙活一通,他也回神了,心情也好了不少了。
年时倦低头,舌头一卷,滑过甘来似的指尖,将糖卷了进去。
甘来似脸“唰”地就红了,忙得收回手被在身后,指尖却互相搓了搓。
怎,怎么……
甘来似断断续续地想。
年时倦也笑得正常了,嘴里包着糖,口齿不清地开口,“行了,起来洗漱吧,今天还有的忙。”
说着,他下床,抱了下甘来似,然后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留下来的甘来似连着脖子都红了,动也不敢动,直到一声门响,他才回过神来,满是不敢相信的喜悦。
年,年,年时倦……
甘来似咽了咽口水,心跳个不停。
☆、喜欢
年时倦在厕所里刷了会儿牙,就将手放了下来,开始叹气。
哎。
年时倦看见镜子中面色不济,眼里满是红血丝的自己,有些烦躁。
不就是……不就是做个破梦吗?至于吗?
哎。
年时倦又叹了口气。还真就至于。
叹气的时候,年时倦又顺口咽了点儿牙膏下去,这牙膏的味儿没好……不对,牙膏味道也不用好到哪去,就刷个牙而已……就这么想着,年时倦又咽了点儿牙膏下去,这一咽,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没心情想些其他的,先刷完牙再说吧。
洗漱完后,年时倦推开门,本以为甘来似下去洗漱了,哪知道甘来似竟然一直都愣在原地,脸褪了点儿红晕,但一听门响,转头看见年时倦,脸又……红了。
年时倦好笑得很,咳了咳,不就抱了一下吗?
“你,洗漱去吧,我们早上去找尤确,下午……我写生。”
甘来似没反应。
年时倦走进了几步,手刚伸到年时倦面前,还没来得及晃一下,就被甘来似抓住了手。
???
年时倦一脸懵逼地看着甘来似,还来不及反应,甘来似又松了握住年时倦手腕的手,快步走向厕所,门“啪”的一声关住。
年时倦更懵逼了。他……他也没做什么啊,要这么想,该害羞的是他啊,怎么甘来似反倒像是……嗯……年时倦顿了顿,不对不对,甘来似那副性子倒也有可能,好歹是个小王子嘛。
就这么一被打岔,年时倦也想不起什么事儿了,当然也存在刻意不去想的原因,年时倦呼出口气,缓了缓心情,就下楼看看还有没有早饭。
早饭是有的,但是很清淡,木盆里装着点儿粥,桌上摆着泡菜,粥已经少了点儿,也不见奶奶和爷爷,俩人大概已经吃完又出去。
年时倦唾弃了下自己,坐在一旁打开手机,等着甘来似下来一起吃饭。
甘来似今天挺反常的,以往洗漱很快,今天倒是跟年时倦一样,磨磨蹭蹭的,年时倦微博刷新了好几遍了,甘来似才下来。
甘来似脸没红了。
俩人都松了口气,努力维持着正常气氛,开始吃饭。
粥很稠,加了点儿菜叶,还有些肉糜,很好喝。泡菜是奶奶泡的,酸脆爽口,泡辣椒则是辣得慌,年时倦吃得胃口大开,多吃了一碗。
甘来似……就吃得更多了,昨天还累,加之又在长身体,但虽然吃得多,但也有点儿刻意地放缓着速度。
一顿早饭吃得尽兴,俩人什么想法都像是随着这小粥,入了肚,消化了,一时间气氛倒是和谐得很。
“不大想动啊……”年时倦躺在椅子上,有点儿撑。
甘来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也是撑。
休息的时候,二狗一直绕着甘来似的脚边打转,昨天也是,吃火锅的时候二狗一直趴在甘来似脚边,俩人不像是初见,倒像是相识已久,久别重逢。
年时倦复杂的心思又起来了。
这……太像梦了。各重意义上。不仅仅是像梦中的场景,更因为这安详得像是梦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破了。
年时倦来精神了,站了起来,拉起甘来似,“走了走了,早点儿找早点儿回家。”
甘来似任由年时倦乖乖地拉着,走出几步后,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年时倦的手边,然后握住。
年时倦愣了下,没挣脱,面色如常地往前走。
……
找了一通,问了些人,年时倦才发现尤确家竟然离自家也不远,走会儿就到了,年时倦没冒冒失失地就推门进去——虽然这门大打开着,但终归不熟。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一回头,想和甘来似说句话,就看见甘来似和尤确对视着,气氛像是争锋相对。
甘来似见年时倦一回头,就收起了自己的眼神,微微垂着眼睫,紧握着年时倦的手。
他很讨厌尤确,即便只见了俩面,但是,就凭尤确这个姓,和尤确和尤对的关系,他就下意识的厌恶。
但是因为年时倦,他不好将自己的厌恶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只能忍忍。
年时倦以为甘来似想起了尤对,手指抠了抠甘来似的掌心,本意是安慰,哪知道,哪知道甘来似被这一举动弄得脸瞬间就红了。
好的。甘来似没心思厌恶了,满是那种小小的,隐秘的喜悦。
年时倦一抠,才知道不妙,但事儿也做了,结果……终究还算是好,且现如今他也只能强迫自己不想,应付起眼前的尤确。
尤确一开始是想出声的,但他对上甘来似的眼神后,就默默闭上了嘴,不说话。
那个眼神恶狠狠的,让他头皮有些发麻,甘来似原本俊秀的外貌,活生生被这个眼神拖累成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时间尤确不敢出声,甚至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这人一下子就扑上来给自己一口,但很快,他就又愣住了,有点儿看不懂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人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凶神一般的甘来似竟然在年时倦转过头后乖乖收起了利爪,低眉顺眼,甚至年时倦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他竟然脸红了?
年时倦……沉默着。
他能说什么?
嗯?
你家没人啊?
你去哪儿了啊?
你在我身后做什么啊?
啊……
但尤确毕竟也是个心理素质不错的人,好歹是个乘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隐下自己的惊讶,面色正常地开口询问,“你来找我?进来坐坐吧。”
年时倦顺着这个楼梯下,点了点头,测过身子让尤确先行。
尤确犹豫了下,往前走,不出所料,走过年时倦身边的时候,他收到甘来似一个满是寒意的眼神。
尤确面不改色,仗着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走了进去,在俩人面前引路。
一进去,年时倦就眯起了眼睛,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儿。
那日在火车上翻年时倦包的傻叉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玩儿手机,而那位大妈,正削着苹果,不停地对傻叉念叨着,听见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年时倦,手一软,刀“啪嗒”一声就往地上跑。
年时倦看了眼尤确,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甘来似却不想年时倦那么放松,他原本想今天下午去找找这俩人,没想到……反倒是凑到眼前了。
傻叉有点儿不爽,抬头刚想说句脏话,见是年时倦,面容揪在一起,既是惊恐,又是厌恶,不仅是个少年,还是个傻叉,心事儿自然藏不住,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告诉着眼前的几人。
年时倦觉得这就有意思了,侧过头问尤确,“这俩位是?”
尤确也有些头疼,“远方亲戚。”他不打算做过多的介绍。
大妈也回过神来,不敢多留,连忙站起来拿着苹果牵着孙子就往外面走,要平时孙子还不爽,现在……走吧走吧。
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