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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担心着的某人正擦着头发打开了浴室的门,然后就见甘来似站门口低头看着手机,见年时倦一出来,他就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甘来似正看着消息,是张初发来的,询问情况呢,听闻俩人竟然一起去了乡下,张初劝甘来似见着个好氛围就表白,甘来似没回,不知道说些什么。
年时倦倒退了一步,提起的心见着人是甘来似后更加提起了。
这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年时倦心里心思想法多,但面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甘来似,装在若无其事地问,“干嘛呢?”
甘来似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这不看还好,一看,年时倦的头,又大了,他他妈还没找出狗男人呢……
“啊……”年时倦跨过甘来似,“洗完了?那就准备准备做火锅的菜吧。下午热,我们晚上吃完了再去找李茂。”
甘来似没意见,点了点头。
年时倦这个人懒,也就没继续擦头发了,毛巾扔一边儿,头发还滴着水,就准备出去摘菜去。
甘来似看着毛巾,默默地走过去拿了起来,然后跟着年时倦身后,拉住他,“你头发……还湿着。”
甘来似又长高了。
年时倦看着甘来似的眼睛,有点走神地想。
甘来似见年时倦没反应,以为他是默认了,拉过年时倦的手,将他往椅子上带,等到坐下来,年时倦才渐渐回过神来,但没反对,任由甘来似给自己擦头发。
像是当初年时倦给甘来似擦头发一样,手指穿过发丝,毛巾轻轻地揉着,不慌不忙,满眼都是年时倦也渐渐变成的头发,动作细致而认真。
年时倦有些不适,动了下身子。
甘来似本就没用多大力,但还是怕自己扯痛了年时倦,不由得就抿了抿嘴,“你……小心点。”
年时倦也抿着嘴,闭着眼,由着甘来似给自己擦头发。
奶奶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幅样子,俩人之间插不进去第三个人的存在,气氛温馨而又自然,甚至还有点儿别样的氛围。
奶奶没多想,笑了笑,悄悄地出去了。
然后又是吹风机,中温,手指捋着头发,将黏在一起的头发分开。吹风机的距离不会过近,又不太远,距离刚好,带着适中的温度吹着头发。
年时倦有些焦躁了。但甘来似依旧慢悠悠地,精雕细琢般地把年时倦的头发吹干了。
吹风机放下来的那一瞬,年时倦松了口气,立马就站了起来,但感觉这样有点儿嫌弃甘来似的意味,就往后看了眼甘来似,果然,甘来似皱着眉,见年时倦望过来,又很快地松开了眉头。
真是啊……
年时倦叹了口气,“愣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甘来似顿了下,先牵住了年时倦的手,才继续走。
年时倦没阻止,只是刚才那一事让他有点儿不适,现在再被甘来似牵着手,让他有一种想要甩开的冲动。
俩人之间的接触,似乎太近了一点儿,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年时倦是该高兴,但又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十分的大胆。
弄得他,都不敢多想。
啧。
“奶奶,还有什么没弄?我来弄一下。”年时倦脚踢到门槛了,回了神,没敢看甘来似的眼神,神色自然地问着奶奶。
奶奶正削着土豆皮,见他来了也不推辞,“行啊,来,削土豆啊。”
年时倦点头,“一起?会吗?”
甘来似看了眼土豆,点了点头。
奶奶乐呵呵地给俩人让出了位,自个儿忙活着去洗菜切菜去了,而爷爷,正逗着院儿里的大黄狗,奶奶见他哼了一声,不多说,自个儿忙活去了。爷爷还算是有眼色,见奶奶这样连忙抛下大黄狗跟奶奶挤一起去了。
年时倦心情顿时放松了,笑了笑,低头开始削土豆。
甘来似也松了口气,见年时倦心情总算是好点儿了,也放松下来,对着这个勉强算是个球形,但凹凸不平的土豆,下了第一刀。
甘来似刀一直用得好,也没什么原因,也没什么训练,就是用得好,第一刀下去,滑了滑,甘来似用了点儿力,压了进去,这刀不快,不如甘来似的那一把。
俩人也没削多少,毕竟土豆这东西新鲜吃更好,隔天就变色了,即便泡水里。
奶奶菜也切的差不多了,爷爷正洗着菜,一切都就差不多了,就等着炒个火锅底料,再加点儿水,率先把鸡翅倒下去煮一煮,就可以端出来吃了。
年时倦一直没注意时间,知道门外有人喊,他才和甘来似匆匆忙忙地跑去开门,而奶奶,也开始炒料了。
“李茂?”年时倦打开门,有点儿惊讶。
“还给我吃惊?等你半天都不见个人影,我就自个儿找上来了呗!”李茂冷哼了一声,硬是挤了进来。
甘来似手揣在兜里,捏着手指,神色虽依旧如常,但心里却不怎么好受。
“啧。”年时倦没多说,“我弄火锅呢。”
“火锅?”李茂动了动鼻子,“难怪这么香,我也是运气好啊,顺带就来蹭个饭。”
“滚滚滚。”年时倦笑着推了他一把,“跟二狗玩去吧你。”
李茂也不介意,高高兴兴地摸着大黄狗的头。
年时倦也就不管他了,任他跟狗玩儿——虽然更像是狗在玩儿他。
甘来似沉默着,一言不发地跟着年时倦走进了房间。
年时倦没察觉甘来似的小心思,正想着放松放松,一屁股就坐椅子上,吹着风扇,见甘来似许久不来坐,他才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
“怎么了?”年时倦奇怪地问。
“……”甘来似不说话,绕过年时倦,上了楼,但上到一半,他又退了回来,坐在年时倦对面。终归还是舍不得离年时倦太远。
年时倦很好笑,坐起来戳了戳甘来似的手,“多大了?还闷着不说话?”
甘来似皱眉,他明明还没有过第二个生日。
年时倦见甘来似还不说话,就感觉更好笑,自个儿起来坐在他的身边,“怎么了?怎么了?给我说说啊?我又不会读心术。”
年时倦虽然想要这个技能,但是一直没成。
甘来似没动,任由年时倦凑近自己,看着极近距离的年时倦,过了一会,他才转过头,看了眼门,又转过头,继续看着年时倦。
年时倦也跟着看了眼门,一开始还不懂,但当他看见大黄狗跑过,身后跟着李茂跑过的时候,才懂了。
“你就因为李茂生气?”年时倦好笑得很。
甘来似别过视线,“我没生气。”
年时倦想捏捏甘来似的耳朵,但没动,“还没生气?哎呀呀,怎么这么可爱?”
甘来似抿嘴不说话。
年时倦依旧说着,“一看就知道我和他关系没你近啊,还生气?”
甘来似眉头松了,耳朵动了动,有点不信,转过头来看着年时倦,“真,真的?”
年时倦点头。
甘来似悄然松了口气,但依旧看着年时倦,“那……那我。”
“最好的朋友。”年时倦笑嘻嘻地补充。他还暗戳戳地补了一句。
加个男字儿更棒。
甘来似彻底松了口气,说,“你也是。”
年时倦笑了。
“那就清楚了?去厨房看看吧,李茂就跟条狗似的,靠不住。”
甘来似点头,牵住年时倦的手。
李茂捏着二狗的爪子打了个喷嚏,二狗本来乖乖地让他握着,结果这一声喷嚏让二狗一惊,冲着李茂“汪汪”直叫,李茂摸了摸鼻子,连忙哄着这位狗大爷。
进厨房的时候,奶奶正坐着和爷爷聊天,锅里还正煮着呢。
“奶奶,我把菜端出去了吧。”年时倦说。
“去吧去吧。”奶奶挥了挥手,“刚谁来啦?”
“李茂。”年时倦端着土豆,甘来似端着牛肉,“正逗二狗呢。”
“行吧,”奶奶点了点头,“他也留下来吃?”
年时倦点头。
奶奶没说话了,跟爷爷聊天去了。
年时倦一走出来就冲李茂吼了声,“你对我家二狗干嘛呢?还不去端菜?”
甘来似有点儿喜欢年时倦这种对待李茂的态度,忍着没笑。
李茂撇了撇嘴,倒是习惯了年时倦这种态度,没多说,拍了拍二狗的屁股,就溜进厨房帮着端菜去了,奶奶见了没多说,只是笑着,爷爷看了眼,继续海吹胡吹。
将所有今晚要吃的菜都端了出去后,鸡翅还差点儿火候,奶奶和爷爷依旧呆在厨房,年时倦和甘来似聊着天儿,而李茂依旧跟二狗玩着。
不知道为什么,见李茂到自己跟前了,年时倦反倒不是那么着急问了。
有点儿近乡情怯的意味。
鸡翅好了。爷爷端着个盆儿,放在了电磁炉上,原本平静了一会儿的火锅,没过多久,就又“咕噜咕噜”地冒泡了。
调料早就配好了,年时倦喜欢辣一点儿的,见开了,就舀了点儿火锅汤料,倒进碗里,甘来似见状也想舀,吓得年时倦赶快把勺子拿走跟他说了一通,他才罢手。
李茂人很自来熟,时不时跟奶奶扯几句话,听听爷爷的光辉事迹——这光辉事迹,李茂都能接出来他下句话了。
火锅从五点开始,几人都敞开了吃,鸡翅到后来变得一抿,肉就进嘴里了,年时倦喜欢这种,感觉特舒服,还方便。最先吃完的是虾饺牛丸之类的,肉过不了一会儿也都被吃完了,剩下的菜,几人放了点儿,没多吃,待火锅吃完,窗外天都暗了下来。
李茂摸着肚子瘫在椅子上跟年时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回来待几天?”
“三四天吧。”年时倦说,而甘来似虽然不接话,但却玩儿着年时倦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
“哦,还行吧。”李茂打了个哈欠。
“猪吗你?”年时倦有点儿嫌弃,“明天去抓鱼吗?”
李茂手顿了顿,看了眼年时倦,见他面色如常,心里却有些惊疑。
那件事……
“不了。”李茂答。
“去吧。”年时倦看着他,“我真好有些事儿要问你。”
“……”李茂撑着坐了起来。“啥玩意儿?”
年时倦瞟了他一眼,转过了头,“你知道的。”
李茂心想,我可不知道,嘴上却装傻,“说清楚啊,你也知道我成绩一项不好。”
“啧。”年时倦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李茂犹豫着自己现在说要走还来不来得及,但又心存侥幸,凑了过去。
“啊!”年时倦在他耳边叫了一句。
“卧槽。”李茂捂着耳朵跳开了,但也松了口气,“脑抽呢?”
“说谁?”年时倦踹了他一脚。
李茂撇着嘴,没接话了。
俩人又沉默地坐着。
甘来似捏了捏年时倦的手,见俩人之间的互动有些奇怪。
年时倦不像是会做这样事儿的人,而且……他觉得年时倦回来一定和那件事有关。没有什么证据,但只是前后连起来想一想,就感觉是这样。
甘来似依旧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俩人。
“李茂,我俩小时候不对付,现在长大了,也看开了,有些事儿我也不多问,但有些事儿,我还是得知道的。”年时倦望着哪知撞着灯泡的虫,语气淡淡地说。
李茂也顺着看了过去,他这是确定了年时倦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那件事儿,但是……
“哦哦哦。”李茂应着,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