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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会儿了,年时倦清醒过来,视线里的东西都渐渐得越加清晰了,他就更加清晰地看见那个傻叉已经把他的糖翻出来放桌上,手还放他包里,不知道还翻着些什么。
年时倦手四处摸了摸,摸到个硬东西,扔那傻叉的脸上,人也不愣着,直接就冲向那个傻叉,傻叉躲东西没有躲避成功,脸上被砸出一片红印,也成功被年时倦抓住了衣领。
“啊!我——啊!你你你放手!”
这一声吵醒了车厢里的人,包括那位大妈。
“你干什么呢你,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啦!还有没有天理了!”大妈一醒来就见自己的宝贝被人捏着衣领,脸还红了块,立刻就发挥出自己的大嗓门,吼了起来。
但是群众也不是傻叉,扫了眼那个包和桌上的糖也就清楚了点儿了。
偷东西遭逮住了啊!
有意思有意思。
大妈继续吼着,撒泼打滚,哭得稀里哗啦,也有几个不明事理的想说几句,但又被身边的人拦住说了几句也就罢了。
“你……你……”傻叉不知道说些什么,腿软了。
甘来似也醒了,扫了一眼桌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抬头见年时倦紧咬着的腮帮子,也忍不住抿了抿嘴。
“年时倦……”甘来似说。
年时倦捏着这傻叉的衣领,想把他丢窗外去,但忍了忍。
他不喜欢人多,个个都围着,叽里呱啦的,很烦。他也不想让甘来似看见自己暴怒的一面。
年时倦松开了衣领,踢了这傻叉一脚,冷冷地开口,“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傻叉眼睛有点儿闪躲,没吱声,看了眼自己的奶奶。
“什么什么东西!别给我瞎说!那是我们的!”大妈接到这个眼神,默契满分。
“……”年时倦垂着眼睫,冷笑了一声,“别给脸不要脸。”
傻叉有点儿怵。大妈也有点儿怵,但她经验多,刚想开口,那位傻叉的包里就伸进去了一只手,将东西拿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怎么乱拿东西!给我换回来!”大妈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感觉不能白白丢了,又吼着。
列车员来了,看了眼年时倦身上非富即贵,又看了眼大妈明显有些心虚还硬撑着,再扫一眼桌子,懂了。
“这位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列车员问。
年时倦看了眼她,拿下巴指了指傻叉,“偷东西,被抓,另一个,包庇,没成功。”
列车员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向群众询问了几句,再去调出监控,事情的确如此,但是这就又涉及到这个被偷的东西的价值了……当然,这是比较后面的事了,甘来似捏着那个被傻叉装进兜里的手链,眼神有些阴冷。
这是他送给年时倦的那一条。
年时倦又扫了眼那个傻叉,记住了长相,准备下车举报,至于手链……
“抱歉啊,”年时倦对甘来似说,“我本来害怕自己磨坏了,没想放包里也不安全,下次还是带手上吧。”
甘来似抿着嘴,也看了眼傻叉,又看着年时倦,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给年时倦带上手链。
众人散了,但有了点儿提防。至于大妈和傻叉,被乘警带走了。
对面空了下来,眼前总算是干净了点儿,但年时倦正忙着哄甘来似,没空放松。
甘来似有点自己的礼物不被重视的感觉,但见年时倦之后又郑重地解释了一大堆,也就释怀了,但是他……
好歹将甘来似哄了回来,年时倦松了口气,听甘来似说要去上厕所也没多想,只是让他注意安全。
甘来似上完厕所,在车厢里走了一会,遇见了列车员。
“我可以去看一下那俩个人吗?”甘来似问。
列车员愣了下,“是可以的,不过……”
“可以带我去吗?”甘来似看着她。
列车员顿了下,“你得注意安全。”
甘来似点头。
俩人走到一个小房间,一个乘警正在房里,列车员敲了敲门,和乘警说了一俩句,甘来似便进去了。
乘警眯着眼看着甘来似,没说话,但若有所思。
大妈和傻叉正被烤着,见甘来似进来哭着喊着说错了,但甘来似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盯着俩人,盯得傻叉冷汗虚冒,他才开口。
“你用哪只手拿得手链?”
傻叉哆哆嗦嗦的,没说出话来,他哪记得这个啊!
甘来似抿了抿嘴,房外还有人,他不好做些什么,“你是哪儿的人?”
傻叉更不敢说了,大妈在一旁咽着口水,不能叨叨,就只能将他宝贝孙子努力往后扯一扯。
“不说?”甘来似问,“盗窃罪,即便没有偷到,还是会被关上十五天的,或者说,你们想在里面呆更久?”
傻叉瞪大眼睛,往大妈身后躲了躲。
大妈强撑着开口,“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甘来似说,“你们坐火车想去哪儿?”
大妈有点儿犹豫,不是很想说。
“半年怎么样?”甘来似说。
大妈脸色一白,“你……我们回老家小湘村。”
甘来似愣了下,没说话了,抓过身就走了。
他和年时倦也要去小湘村。正巧。
乘警还站在门口,正和列车员聊着天,见甘来似出来,又扫了眼里面,没多说,让甘来似走了。
“怎么上个厕所上这么久?”年时倦正玩着单机游戏,头也不抬地问。
“迷路了。”甘来似说,凑过去看了看年时倦在玩儿什么。
“要玩儿吗?”年时倦问。
甘来似看着那个界面,摇了摇头。
“哦,那行,再坐一会吧,要到了。”年时倦已经将刚才那事儿抛脑后了,正认真地玩儿游戏。
这是一款饲养游戏,挺有意思的。
“那里……是什么样的呢?”甘来似望着窗外,问。
同样一个地方,有年时倦这样的人,也有刚才那样的人。
“各种各样。”年时倦手指顿了顿,说。
甘来似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一定很好看。”甘来似说。
“当然。”年时倦点头。
“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小湘村车站,请在小湘村车站小车的旅客准备好了自己的行李。各位……”
只是一个回头说话的功夫,就要到站了,甘来似连忙看了眼窗外,只看见一点绿色。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完结的边缘试探。【虽然还早】
☆、到达
“走吧。”年时倦和甘来似见人都下得差不多了,才提着东西下了车。
甘来似紧紧地握住年时倦的手,依旧有些紧张,年时倦没空腾出手摸摸他的头,只能对他笑了下,开口安慰,“没事,很快就出去了。”
甘来似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捏着年时倦的手,无声地告诉他自己的紧张。
年时倦不敢多停留了,本想再看看那俩人会有什么情况,但是……
年时倦拉着甘来似快步走了起来。
走到一半的时候,那位乘警将来人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你……是小湘村的人?”
年时倦看了他一眼,不想给与理会,往左走了走,准备略过。
“你有些面熟。”交警左脚一跨,再次拦住。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们在哪儿见过?”年时倦有些嘲讽地开口。
乘警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儿奇怪,但是……
“我们的确见过,我叫尤确。”
……???
年时倦眯了眯眼,“和尤对什么关系?”
“堂兄弟,我对于……”尤确话还没说完,就被年时倦打断了。
“行,知道了,小湘村见。”年时倦匆匆说完就拉着甘来似往外走,因为他感觉,甘来似的握着他的手,有点儿颤抖,直到出了火车站,也还是有些颤抖,整个人都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尤确在原地愣了愣,直到被另一个乘警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
年时倦就这么的着急?
年时倦是很着急。火车站外边儿连个长椅都没有,年时倦就让甘来似坐行李箱上,一直和甘来似说着话,但久久,甘来似都没有回答。
“要不要喝水啊?不喝也喝点儿吧。”
“小湘村快到了,你怎么不看看?”
“我给你说,那边儿有个跳广场舞的地儿,我们去那儿好不好?”
但甘来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句话也不说。
“你的糖呢?还不吃吗?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吃吗?”年时倦捏了捏包里的那包糖,拿出来了一颗,“你不吃我吃了?”
甘来似眼珠子转到年时倦那个方向,勉强聚起了焦,但依旧话不说,也不动。
“要我喂你啊?”年时倦笑嘻嘻地剥开一颗糖,在甘来似眼前晃了晃。
甘来似眼睛跟着那颗糖转了转,年时倦有点儿好笑,但随即,年时倦又听见甘来似说——
“要。”
年时倦手指动了动,犹犹豫豫了一会儿,但没抵住甘来似的眼神,讲糖递到甘来似嘴边。
甘来似看着糖,睫毛低垂着,张口,吃了进去。
年时倦立刻就收回了手,他感觉得到甘来似鼻子喷出的热气在自己手上停留的感觉。
太,太痒了。
但年时倦表面不显露,嘴依旧硬着,“好吃吗?”
甘来似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你不吃吗?”
年时倦只能自己也吃了一颗。挺甜腻的。
甘来似将这颗糖抿了有一会儿了,舌尖顶过来顶过去,等着一颗硬币大小的糖变成了个小粒,他才从行李箱上站了起来。
“好点了吗?”年时倦站一旁看着四周,见甘来似站了起来,就问。
甘来似抿着嘴,点了点头,脸有些红。
年时倦以为他是热得慌,毕竟这儿虽有个树荫,但没风,就开口,“那行,走着去吧。”
甘来似点头,红着脸拖着行李箱,跟屁虫一样跟在年时倦身后。
年时倦还想将行李箱拿回来,哪知甘来似不愿意,一直拖着行李躲避年时倦伸过来想拉行李箱的手,他也就只能作罢,在前边儿开路。
火车站离小湘村距离不远,但是一路走过去还是热,年时倦走得慢,不大愿意走,但这破地儿也没见着个人影,更别说车了,这也是他这个季节不怎么想来乡下的原因,毕竟这么长一段路……他是真的觉得烦。
走出个几百米,一辆车倒是出现,年时倦扫了眼,见车上坐着人,只能叹口气,但哪知那车自个儿倒了回来,停在了年时倦的面前,车窗一打开,正是尤确。
“上来?”尤确问。
年时倦点头。
一坐进车里,年时倦便感觉自己活了过,他看了眼甘来似,瞧他脸还是那么红,忍不住就凑过去低声问着,“是不是中暑了?脸这么红?还是晒伤?”
甘来似身子一僵,摇了摇头,“没,没,只是有点热。”
“哦。”年时倦点头,看了眼后视镜,“谢了啊。”
尤确应了声,没多说了,年时倦也乐意,正巧多问问甘来似,于是他向甘来似那边挪了挪,继续小声地开口,“怎么在火车站那么紧张?”
甘来似抿着嘴,侧头看了眼年时倦,又很快地转回了头,“不知道。”
年时倦有些懵,“不,不知道?”
甘来似点头,“那些人……挤来挤去,一句话也不说。”
年时倦默了默,小王子话也不怎么多啊,怎么还说上别人了,“觉得很奇怪吗?”
甘来似点头,“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