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甘来似眼里只有甘母,一眼也没看甘父,自然而然没有看到甘父的眼神。
甘父在外面等了下,发现甘来似没有出来,就又黑着脸,走进房。
这一次甘来似看着甘父,因为他开门的声音有点大,床上的甘母皱了皱眉。
“出来。”甘父说。
甘来似没说话,看了眼甘母,又看了眼香姐,走出了门。
“……”甘父等着甘来似开口,却发现这小子够闷,半天也不开口。“你今天那是什么态度?!”
“……”甘来似看着甘父,像是不懂。
“谁教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甘父提了提音量。
“抱歉。”甘来似说,“我没有父母,所以没有人教。”
“你!”甘父本就不满甘来似的态度,见如今甘来似还这么说,手“啪”地打在甘来似脸上。
“在外面打情妇,在家里打儿子?”甘来珩冷着声音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甘来珩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甘父吼着。
“礼仪礼仪礼仪。”甘来珩笑着,走到甘来似身边,“你从小就这么教我,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礼仪,怎么?不以身作则了?”
“你!”甘父指着甘来珩,又指着甘来似,“逆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甘来珩听着甘父的话,笑了出来,甚至笑出了眼泪,“怎么?没话说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你怎么还没有死呢?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你!你!你给我!”甘父走上一步,也想打向甘来珩。
甘来珩抓住甘父的手,“甘来似,看好了,对付这种人,应该——”
说着,他踢向甘父,甘父年纪已大,再加上手被甘来珩拉着,挣脱不了,只能受下这一脚。
“你!你!”甘父喘着粗气,想说什么,却只能苍白地“你”着。
“我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杀人犯法呢?不过杀了你我嫌脏手,现在也好,又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甘来珩松了手,看着甘父倒在地上,“赶快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否则,可不就是点儿皮肉之苦了,你是想……试一试吗?”
甘父倒在地上,他惊愕地看着甘来珩,一直以来,他以为甘来珩只是有些不尊敬自己,却没想到他竟是想要自己的命!
“你给我等着!”甘父说,“我马上就把你总经理的位置撤销!”
甘来珩走出一半,转过头,好笑地看着甘父,“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就和你撕破脸皮?你这么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愚蠢呢?甘来似,去书房,左边第三个房间。”
甘来似一直沉默着看着俩人,没出声,甘父也无视了他,听到甘来珩这么一说,甘父立马开口。
“甘来似!甘来似!”甘父喊着甘来似的名字,“跟我一起对付甘来珩,我保证,我保证,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你来坐!”
甘来似头也没回地往前走着,走进了第三间房。
这算什么?
甘来似有些不懂?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真是太可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二更。我不喜欢。难受。
☆、出轨
甘来珩没在走廊上多呆,动静太大了会惊扰甘母,他招来一旁的保镖,让他将甘父拖下去。
保镖没多说,动作麻利地打晕了甘父,将他拖了下去。
如果甘父还醒着,就会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家里,满是他陌生的人了,甚至公司,甘来珩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或许不是不知不觉,只是满心思将自己的慈爱放在情妇和那个私生子身上时。完成了一个有一个完美的提案,立下威信,笼络了人心。
甘来珩一推门,就看见甘来似站在书架旁,像是在看着什么。
哦,那里有一张三人合照,甘母,甘来珩,甘来似。
“过来坐。”甘来珩说。
“……”甘来似回过头,打量了一下,坐在了甘来珩的对面。
“本来我不想将你带回来的,也没有什么意义,这个家,也就这样了,是不是完全不符合你心里的家?但这就是事实啊。”甘来珩语气很平和,没有什么怨恨了,他继续说着,“就刚那个——跟蟑螂一样恶心的生物,他在你失踪,也不一定是失踪,或许是他自演自导的一场戏呢?他出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轨,啧,私生子都和你一样大了,好笑不?妈为什么会生病?我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她总是这么懦弱,总是在忍让,尤其是病后。”
“她动不了手,就我来吧,我挺喜欢动手的。”甘来珩倒了杯水,“要喝自己倒。但是前段时间她病危了,是真的病危了。这不,那只蟑螂就慌神了,想找回你,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很不幸,你被找到了,还被……我带了回来。”
“你在外面活着也好,至少比这里好。”
甘来珩没有继续说着了,他低着头,看着手边的水杯,白底金边,带着芙蓉花,荡漾着暗红色的茶。
“你想要离开吗?”
他说。
甘来似这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叫甘来珩,很陌生,只有一字之差,但却完全不一样。
他很奇怪。
“谢谢。”甘来似说。
“明天送你离开,你……随意。”甘来珩兴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打开门走了。
但他对甘来似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欣赏的,但他更加羡慕甘来似。
真轻松啊,轻松的,不想将他放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就我还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维持着一切的正常,就我还在这里苦苦挣扎,就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这里!
凭什么!
甘来珩嗤笑了一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谁叫他是我弟弟呢?
甘来珩有些恍惚,他还没有仔细地打量过睁开眼的甘来似,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会比母亲的眼睛更亮更有神吧。
他独自一人坐在房内,房内一片静默,没有说话声,只有微弱的,像是不存在的啜泣声。
甘来似也离开了书房,回到了一开始他醒来的房间。
已经是第二天了。
年时倦还在吗?
这个猜想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但更多的是慌张。明明应该现在就离开,现在就去找他,现在就告诉他一切都是意外,但甘来似却不想。
我知道他为什么失约了俩次吗?
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可我还是期待着他来,我还是在原地等他。
现在,我想让他和我一样,平等的、难受的等待着。
好笑。
这一点也不平等。他会舍不得这么一个并不重要的人吗?他会为这么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吗?
他不会吧。他不会吧。
为什么不呢?
因为他和我完全不一样啊。
在他眼里,我是朋友吗?还是一个很好玩,可以有空就来逗一逗的小丑?
他……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很好,他特别好,他……
第三天的时候,他还在吗?我很希望你在。
我想让你同我对你一样的重视。
可以吗?
甘来似问。
……
“你认识甘来似?”开锁的人问。
“你认识甘来似?”年时倦问。
“……”开锁的人看着年时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年时倦也看着开锁的人,发现他停下了动作,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哦。”开锁的人点了点头,继续开锁。
还挺高冷?
年时倦打量着这个人,看样子是认识甘来似,那他知道甘来似哪去了?或者根本就在家里。
开锁的人折腾了一会儿就打开了锁,看着年时倦,无声地要钱。
“多少钱?”年时倦先是在伸头进去看了看,“你知道甘来似在哪儿吗?”
“三百,不知道。”开锁的人说。
年时倦抬头,看着开锁的人。
“二百二。”开锁的人换了个价。
年时倦还是没动,继续看着开锁的人。
“啧,”开锁的人有些烦躁,“一百二,快点。”
年时倦给了他一百,开锁的人接过,看了眼年时倦,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水深啊。”年时倦感叹地关上了门,到处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准备在这儿等等甘来似。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即现在。
年时倦靠着床,发了会儿呆。
甘来似去哪儿了?
不知道。
怎么找?
不知道。
就这么一想,他突然发现甘来似和自己的联系太少了,顶多就一条堆满垃圾的破巷,以及这六楼。
但如果他这俩个地方都没有在呢?他会去哪?或者他怎么了?被绑架了?不大对,他在这儿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碰上自己就被绑架了呢?
完蛋。
他就是死在某个山沟里,我特么都不知道,还找不到。
怎么找?
啧。这破地儿又监控吗?有的话……草,监控还是叫人一一看过去吧,要真就本人上阵,大概是要看死在那儿。
如果他消失的地方是个监控死角呢?
……说不定这破地儿还没有监控。
算了,先叫大哥帮忙查一下吧。等等,大哥这态度……
“倦哥……”
草。
年时倦闭上眼睛,躺下床,这床好,磕不到头。
“倦哥……”
小孩子的声音在房间每一个角落萦绕着,无孔不入。
“倦哥……陪我好不好啊……”
不好。
年时倦皱着眉,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掏着药。
没带药。
年时倦就没带过药。
“倦哥……我来找你咯……”
找我吃屎啊。
年时倦想着,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被子裹住脚,感受到了一点安全感。
“倦哥……我们一起下来玩儿吧。”
玩你爸。
年时倦手忍不住抖。
必须得转移注意。
我在哪儿?
甘来似家。
甘来似跑哪儿去了
翻垃圾去了吧。
等下怎么和他说话呢?
瞎说呗。哦对了,要记得带他吃遍超市——突然有点饿了,等下去买点什么?鸡爪吧,多久没吃了,应该多给小屁孩儿买海苔,补充微量元素,长高高。
“倦……”
泡椒鸡爪,再买包泡椒味的泡面,加根火腿肠,完美。
是煮着吃还是泡着吃呢?
煮着吃比较软,泡着吃比较方便……好饿。
没有声音了,好困。
……
甘来似在房间里想了会儿,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芳姐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忙活完了,看见没甘来似的人影,就上楼,准备去房间看看。
“小少爷?小少爷?”
甘来似皱着眉,眼睛睁开一条缝。
“您快醒来下去吧,我把饭都给您做好咯!”是芳姐的脸,微笑地看着甘来似。
“嗯。”甘来似闭了闭眼,将眼睛完全睁开,点了点头。
“那我再下去忙会,您快点啊,大……我先下去了。”香姨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扯出个笑容,下了楼。
甘来似没有很在意,他会走的,或许走了不会回来,或许走了会回来。
当甘来似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但没有人。
“小少爷快来坐。”香姨笑着站在桌旁说。
气氛很诡异,只有香姨一个人有点儿表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