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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在旁边听了。心中不住的暗笑:师父端的狡猾得紧,居然把这等言语来糊弄门下。那六个妖怪的心性固然是其中地一个道理,但更重要地,怕是他心中不喜那六个妖怪罢。这也难怪,谁让这六个妖怪不知道礼数。清虚圣人在此,居然不来拜见,如此不知礼数,活该他们不能修成大道。
李随云见孔宣笑容古怪,知道他在腹诽,轻哼了一声,起身嘱咐袁洪道:“我尚有要事在身
,你可在此潜心修炼,待我俗事一了,自然遣人来接你。”
袁洪挽留不住。值得预备些果品,要送与李随云。李随云不忍却弟子之情,大袖一挥,尽数收入袖中。便欲起身。
也是命里该着,天意难违。这山上,除这七个大妖外。还有一个精灵。此山名为梅山。自然有些许梅树。那山崖之上,石缝之间,也生着一棵梅树。此树不过三百年的道行,但受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已久,自然通灵。奈何那精灵着实胆小,平日里也不敢露头,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围着本源飞舞。
她本是草木得道,又未曾沾染世俗之气。身上的妖气几不可见。她为人又谨慎的紧,绝少露面,故满山灵兽,也不曾知道她地存在。李随云到得此地,虽知她是一个精灵。但见她本性不坏,也懒得出言点破。
李随云如今方欲动身。忽见天空中劫云遍布,不由得吃了一惊。这雷劫之威,他固然不惧。但此地突现劫云,当是有修士欲度天劫。他看了一眼袁洪,心中微动。这袁洪修炼的乃是**元功,已脱去妖气,这劫雷自然不会冲他而来。至于那六个妖怪,也不到天劫来临的时候。如此说来,此劫当是冲着山后悬崖上那精灵而去。
心中微微一动,他便要出手。在李随云看来,那种纯洁如冰雪的精灵,才是更值得合乎地。毕竟世界并不纯净,像冰雪一样纯洁的精灵,自然没有人不会喜欢。他们那种纯粹的灵魂,正是让李随云无法割舍之处。
不过李随云并没有阻止天劫降世。他心里清楚,玉不琢,不成器。那精灵不经历天劫,终是散数,难入真流。不过他心中终是存了一丝善念,随即驾云飘将过去。
还未等他到得后山,但见一道巨大的劫雷劈将下来,只听得后山轰的一声巨响,随即天空劫云渐渐散去。
李随云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勃然大怒,在云团之上跳着脚大骂不已。袁洪见了这一幕,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一旁地孔宣颇为理解地拍了拍他地肩膀,柔声劝慰道:“师弟,没关系,这是常事。你习惯就好。”
袁洪看了一眼对此习以为常的孔宣和云岚,勉强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似乎上了贼船了。
李随云心中不快,急催云赶将过去,但见悬崖之山,一棵被劈得不成样子的梅树凄惨的歪在那里。见了这一幕,他心中微微一松。这树虽惨,但看似未曾伤到树中地精灵。对方受了雷击,当在左近。
孔宣急上前查看一番,扭头对李随云道:“师父,这梅树表面虽惨,但未曾伤及根本。若是取了去,以天地灵气,甘霖圣水浇灌,再好生修炼,当成难得地法宝。师父,这东西难得得紧,不如收了罢。”他知道李随云有心收这精灵,故才有此询问。若非如此,他直接便将这梅树收了。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左近,见一白衣女子伏与崖底,也不知道性命如何。心中微动,便按落云头,信步上前。用神识微微查探那女子一番,但觉其根本未伤,只是微微受了些天劫余波罢了。
那女子伏地不起,似已昏迷,也不知道长相如何。李随云此时有事在心,也无心理会这等事。他看了一眼那女子,随即对云岚道:“你将她带回岛中,让她好生将养。”
云岚微微沉吟,随即道:“师父,您是想将她收为门下弟子,还是想将她收为侍女,弟子也该有个准备,待她醒来时,也好如此回她。”
李随云眉头一皱,随即淡淡的道:“将她收为侍女罢。我门下弟子已是不少,又新收袁洪,没有必要再收了。”
云岚点头答应。自上前将那女子扶起,随即驾起云团,急向浮云岛飞去。
李随云看了一眼孔宣和袁洪,随即吩咐袁洪在此山修炼,他带着孔宣急向朝歌飞去。
孔宣眉头轻皱,低声道:“师父,您到朝歌,莫非要寻商王不成,若是如此,您却违反了当年的协议,如此,反为不美。”
李随云冷笑道:“什么协议,不过是一张纸罢了,何必放在心上。更何况此时临近封神大战,那协议早就自动作废了。你何时变得如此迂腐,居然要被协议束缚。哼哼,此时若不做点准备,还要等什么时候?”
孔宣不敢多说什么,他也觉得自己此事多少有些迂腐,不由得微微一叹,随即跟随李随云而去。
李随云心中也自沉吟,如今天下风云变幻,能威胁到自己门下的修士虽然不多,但一个个神通也自不小,不过此时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潜藏。这些人一个个也自狡猾得紧,藏得甚深,一个个惟恐被人发现了根脚,早就颠倒了阴阳。他也没有那功夫计算。此时唯一的办法,却是从朝歌下手。
入得朝歌,但见此地人烟稠密,又见朝歌之中,帝王之气甚盛。观之良久,李随云私对孔宣道:“不观朝歌之帝王气色如何?”
孔宣观看良久,方才感叹一声,双眉微皱道:“师父,此地帝王之气果盛,足见商王有道,商朝实力之盛。不过我观这朝歌帝王之气中,尚有一丝晦暗之色,已有日暮西山之意,怕是基业不稳。”
李随云微微点头,轻声道:“如今天下八百镇诸侯要如都城见商王,正好观其气色,看看哪个诸侯有帝王之气,也好早做准备。”
孔宣微微一愣,随即醒悟道:“师父,您是欲帮商,还是帮新帝?又或是两不相帮,只在一旁看热闹?”
李随云看了一眼孔宣,淡淡的道:“此时言此尚早,我还需观望一段时日,方才能下决断。毕竟此时天意尚不明朗。”
师徒两个正说间,忽见路边一阵喧闹,但见一彪军马赶将过来。
第四章身似游龙走商都
李随云见得一彪军马赶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意。他轻轻一拉孔宣,两人闪到一旁,立足而观。
不过片刻,但见两辆战车为先导,后面整整齐齐的跟着四列持戈卫士,后面又跟着三十个持戟之兵。
这些兵丁虽然在大商称得上精锐,但在仙人眼中,不过蝼蚁一般,一脚便能捻死。孔宣见了这些兵丁如此威势,心中竟有微微不屑之意。这些兵丁只好欺负普通百姓,若真有起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
正思量间,但见兵马之后,一墨麒麟缓步而来,上面一人,威风凛凛,相貌堂堂。额上生一只神眼,面白如净玉无须。鞍上挂着两只金鞭,一见便知乃是仙家之物。身上战袍紧裹,不用猜就是英雄人物。
李随云看得那人,眉头轻皱,心中暗自寻思:这截教下手却早。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封神榜上有名人,八部正神,雷部之首,闻仲闻太师。此时他大概尚未成名,只是一员能征惯战的大将,但天命难改,他日后定然飞黄腾达。
孔宣观那闻仲良久,对李随云道:“师父,此人身边那两条雌雄金鞭,乃是两条蛟龙所化,我观这两鞭委实不凡,怕是有**力。他一身修为,似是通天师伯门下。如此说来,通天师伯怕是早有准备,若非如此,那人怎会在此为官!通天师伯怕是要辅佐商王了。”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你观此人修为若何,若是对上你,需多少回合,可分出胜负?”
孔宣微一沉吟,轻声道:“此人非通天师伯门下二代弟子。当是再传弟子。我观此人道行不浅,根基深厚。若是不动五色神光,我和他怕是要斗个百十合方才能分出胜负。但若用到五色神光,不到十合,胜负可分。”
李随云微微点头。闻仲修为虽然高深,也就是阐教金仙和三代弟子之间那种水平。用高不成,低不就来形容,似乎也没有错。
这师徒两个正在这边谈论间。那边闻仲眼尖,远远的看到了两人,眼中猛的暴射出一道精光。那两人端的与众不同,一个个不染凡尘,飘飘有神仙之态。卓尔不群。隐隐有大贤之风。
闻仲眼光极高,早就看出了端倪,知道这两人不是等闲之辈,不是高山的隐士,便是有道地真修。他既入红尘。挣一条玉带,享人间之富贵,自然要为人君考虑。如此人才,他怎能弃之不顾?
好闻仲,急催坐下墨麒麟,转瞬之间。便到得李随云身前。二人周围的小民见得这少年将军到得近前,一个个都吃了一惊,纷纷散将开来。那些士兵也急匆匆的赶将过来,护卫一旁。
李随云见对方近前,又无甚恶意。他也猜到对方是为了拉拢自己。暗暗一笑,向闻仲打了一个稽首。故作平淡之态道:“道友,贫道有礼了。”
闻仲见对方不称呼自己官名,只称自己为道友,也不奇怪。他虽入得朝廷,但未曾忘本,虽然身披甲冑,但仍以丝绦束甲,以明自己身份。他听得对方如此说,知是同门,也不敢怠慢,匆忙还礼。
闻仲心中疑惑,又见此处人多嘴杂,待双方施礼毕,力邀还府。李随云心中有事,也不推辞,带着孔宣欣然而往。奉茶毕,闻仲当即道:“不知道友在何处仙山修行,怎地有心到朝歌一行?”
李随云看了一眼闻仲,轻笑道:“我也是闲来无事,只想着到这人间游玩。我也居无定所,只在那山川中游历。以天地为仿佛,以日月星辰为灯烛,以天地灵气为锦被,以奇珍异果为美食。”
闻仲见其语气甚大,心中也自吃惊,暗道此人不是夸夸其谈之辈,便是神通广大之仙。他心中不敢确定,微微沉吟,复又道:“不知道兄所修何术,以至于有这等神通?”
李随云心中点头,难怪通天会将闻仲派将出来,这家伙心细如发,又沉稳得紧。这远非那些整日里只知道修炼,已经炼得脑袋都傻掉的修士所能想比。他看了一眼闻仲,轻笑道:“我之道,与他人不同。我之道,善演天机,又善藏身变形。我之道,讲究逍遥于天地之间,推演天机,知善恶,辨凶吉,以变化之数躲避天下之险,求得一生之平安。”
闻仲听了,心中疑虑之意更盛。需知四教乃是天下道门之总领,对天下各流派之玄虚知之甚祥。但他从未听过有一派精通如此神通的。浮云岛虽然擅此神通,但岛中人鲜少出岛。岛上地三个弃徒,也不会此神通。可若说此人是骗子,却又不像,一时间闻仲不由得踌躇不决。
李随云见闻仲这般模样,暗暗好笑,他看了闻仲一番,突然摇头轻轻一叹,满是感慨之意。
闻仲见对方如此,心中一动,淡淡的道:“道友既善推演天机,可否与我看看吉凶,还望道友帮我推演一番。”
李随云摇头感叹道:“道兄便是不说,我也要帮你推演。我方才观你命数,心中有感,故才发出长叹。”
闻仲微微一惊,心中倒起了一丝好奇之意,故作淡然道:“愿闻其详。”
李随云轻轻点头道:“你一生命格实为坎坷。你前半生走得却顺,先是得拜明师,修成大道。又入得凡尘,享人间富贵。这其间虽有小挫折,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我观阁下气色,如此风光,只有四十余年。四十年后,阁下当有一劫。若是道友躲得过,此后一帆风顺,仙途不可限量。若是道友躲不过,则性命休矣!”
闻仲听得对方如此言语,不似戏言,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沉